第 15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26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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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小胖子叫來了。

辦案人員問:「劉科長,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取證。你別介意,我們調出了你以前的檔案。發現一個問題:你的學生檔案中填寫的是孤兒。父母雙雙早年去世。可在你的入黨和提干檔案中,又填寫著母親的名字。既然你母親去世了,怎么會突然冒出來個母親?」

小胖子本來不想說的,但有人問了,又涉及案件,只好說了:「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是我同學張小明的母親。張小明在大學時生病去世了,留下母親一人,我就給她當了兒子,她就給我當了母親。就這么簡單。」

辦案人員說:「養活別人的母親,是不是還要過戶?」

小胖子說:「辦過戶手續?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一直跟著我。」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劉小巴養的是別人的母親。原來公安局隱藏了一位無名英雄,居然隱藏了這么多年沒人知道。公安局內部大嘩。至於打傷黑皮的事件,事出有因。辦案人員從他母親那里了解到,當時母親與黑皮為借款利息的事發生爭執,黑皮心生邪念,圖謀不軌,欲對母親實施強暴,後被劉小巴和周雪梅及時發現,劉小巴在一氣之下打了黑皮。是一種義憤之舉。黑皮本人對此事供認不諱。

在一切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小胖子的所有秘密也在公安局全部揭開了。局領導帶著一幫人專門走訪了小胖子的家庭,看望了小胖子的母親。他們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現實:堂堂公安局的科長,住在一個簡陋的舊公房里。八年來,他忍辱負重,含辛茹苦,養活著別人多病的母親。他每月的工資收入都要拿出一部分給母親吃葯治病。正是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母親才從一個精神病患者,逐步擺脫了病魔的困擾,逐漸恢復了健康。雖說他買了新房,卻欠下了四十萬元的巨額外債。

母親拉著公安局長的手,如泣如訴地說了一個多小時。母親說著說著就手舞足蹈了,又是哭,又是笑。一口一聲「我兒」,一口一聲「我的小胖子」。她的言談舉止,無不表現出一個精神病患者的動作特質。

公安局長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動了。他們為小胖子劉小巴感動,也為自己單位出了這么一位無名英雄感動。局長說:「英雄並不是必須生活在戰場上。普通生活中也有英雄。劉小巴就是其中之一。我要讓全局科級以上的領導干部都來參觀一下劉小巴的住房。哪個科長還象他這樣貧困?哪個科長欠了四十萬元的巨額債務?哪個警察能有他這種精神?所以,我們要為劉小巴請功!」

小胖子在公安局聲名遠揚。他是不是通過報紙電視等大眾媒體傳出去的,而是人們的口碑傳開的。局里在報請公安部給他記功的同時,還決定給他獎勵一套住房。考慮到他現在已經買房,就不再給他重新安排了,將他所有的購房款由公安局一次還清。作為對英雄的獎勵。公安局長在局務會上動情地說:「這個決定是黨委做出的。現在在局務會上公布。這是我局最重的一次獎勵。為什么?大家知道劉小巴的家庭情況,我們不能虧待了他。否則,我們對不起他。」

87、歐陽和趙德發和前妻周雪冰見面了

玩伴中出了英雄人物,是我們大家的驕傲。趙德發要請大家吃飯,為我們的隊伍中出了英雄而祝賀!席上,歐陽和趙德發和前妻周雪冰見面了。

玩伴中出了英雄人物,是我們大家的驕傲。我第一個得到了這個消息。然後告訴了趙德發。趙德發說:「今天我請大家吃飯,為我們的隊伍中出了英雄而祝賀!」

吃飯是祝賀的最佳方式。因為我們無法通過其他方式來表達我的心情。盡管有點俗,但卻是真誠的俗。至少要比虛假的雅要好得多。玩伴們都成雙成對地去了,都象英雄一樣。只是英雄都帶著女人。一個個咧著嘴,太高興了。小胖子穿著警服,神采奕奕地來到飯店。歐陽一虹帶著毛毛,對毛毛說:「你讓英雄抱一抱。他可是你姨夫。」

毛毛看著小胖子,今天穿警服了,相信他真是警察了。他叫了聲姨夫,就從桌子底下鑽了過去,到了小胖子身邊。好象變得特別聽話了。

趙德發仔細端詳著小胖子,說:「我倒要好好看看,英雄跟我們什么地方長得不同。」

小胖子被搞得不好意思。臉都紅了。他說他這幾天經常紅臉,要接見各級領導,要接見各級記者,大家都贊賞他,他的臉就是被別人贊賞紅了的。本來氣色就好,再加上紅,就象一個正犯高血壓的病人。之所以說他接見領導或記者,是因為他每天都坐在辦公室里,等待一茬一茬他們的到來。他們來了,他就象領導一樣,一一跟他們握手。然後談談他的事情。他口述,別人記錄。位置就顛倒了。

歐陽一虹接著趙德發的話說:「英雄總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精神。」

周雪梅說:「我看過了,沒啥不同的。」

趙德發說:「對,你最有發言權。因為你比我們任何人看得都仔細。」

周雪梅頓時臉一紅,發現剛才自己表達不對。她打了趙德發一下,說:「一虹,你可要管管他這張臭嘴。」

歐陽一虹笑了笑。她是個很文雅的女孩,不開這種粗俗玩笑。但她還是喜歡聽別人開這種玩笑的。我和劉真也不和他們開過頭的玩笑,因為我們比他們大。說話有些不方便。所以,我們在這種場合非常務實,主要是吃東西,把胃填飽。

趙德發說:「英雄怎么樣?英雄也是我們大家培養出來的。」

周雪梅面對趙德發,說:「你培養?就你那德行,還能培養出英雄來?你培養花花公子還差不多。」

趙德發說:「你別用這種眼光看人嘛。哪天歹徒搶劫運鈔車,我第一個沖上去搏斗。」

周雪梅說:「可讓你跟他媽生活幾天試試,用不著十天,你就不耐煩了。」

趙德發連連點頭,說:「那是,那是。」

劉真和我相鄰而坐,笑眯眯地聽著他們說話。劉真對我說:「他們說他們的,我們就使吃吧。」她在任何場合都特別照顧我,給我盤子里夾了許多菜。好象我是她沒長大的兒子似的。常常弄得我很不自在。她甚至還把我喜歡吃的菜端在我面前來,似乎不想讓別人吃。她見我吃得不多,催促我說:「小男人哎,你怎么不吃呀?」

歐陽一虹聽見她的叫喊,頓時瞪大了眼睛,哈哈大笑起來。說:「劉大姐,我真羨慕你們這一對。張大哥都多大了,還小男人哎!」

大家都笑。笑劉真那句「小男人哎」。這是她在家里叫喊的私房話,在這里叫出來,又是東北風味,聽起來就特別滑稽。

劉真說:「叫習慣了。一不小心就叫出來了。你們權當沒聽見吧。」

小胖子旁邊坐著毛毛,他給毛毛喂了一口菜,說:「還是找個比自己大的女人好呀,有人心疼著。你們看看劉大姐,只差把張大哥含在嘴里了。成天心肝寶貝似地愛護著。」

周雪梅說:「那你就去找呀。你現在是英雄,你要是找個五十歲的老婆,就更是英雄了。」

正在大家說得起勁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撞了進來,周雪冰來了。是周雪梅打電話告訴她我們在這里吃飯的。她來的目的跟我們一樣,是為了慶賀未來的妹夫小胖子成了英雄。她手里還抱著一束鮮花。人也打扮得跟鮮花一樣,精心修飾過。看得出來,離婚之後,她比以前更精神了。畢竟三十多歲的女人了,無論如何,比不上歐陽一虹那么青春秀麗。

周雪冰的出現,使大家都非常震驚。原因很簡單,歐陽一虹和趙德發並肩坐著。《離婚證》還是熱的,在這樣的地方會面,難免有些尷尬。

周雪冰把鮮花遞給小胖子。她還沒入座,毛毛就一下子撲進了母親懷里。周雪冰一邊撫摸毛毛的頭,一邊對大家說:「你們好。你們好。」

歐陽一虹和周雪冰是第一次見面。但雙方的身份互相都明白。兩人都表現得非常鎮靜。周雪冰先給我們打了招呼,再給趙德發打了招呼,然後和顏悅色地對歐陽一虹說了聲「你好」,隨之把臉轉向趙德發,說:「請問這位是——?」

趙德發臉厚,他很親密地拍拍歐陽一虹的肩膀說:「她是我新任太太。歐陽一虹。」他又對歐陽一虹介紹前妻:「這位是我前任太太,周雪冰。」

歐陽一虹率先站起來,跟周雪冰握了握手。這一握手,氣氛馬上從尷尬的局面扭轉過來了,和諧了。

劉真到底年齡大些,經驗豐富,努力把氣氛調節得好一點。她不停地給周雪冰夾菜,說她來遲了,應當多吃一點,把空著的肚子填起來。周雪冰連入謝謝。劉真又端起酒杯,站起來,恭敬地對周雪冰說:「咱們碰一杯。這杯酒為大家的友誼而喝,也為你未來的妹夫而喝,祝我們的小弟弟永遠保持英雄本色。」

劉真的話使小胖子很感動。周雪冰站起來後,小胖子也端著酒杯站起來,說:「謝謝兩位姐姐。稱我英雄是不敢當的,努力做個好人吧。我敬你們各自一杯。」

三人都干了。

歐陽一虹和周雪冰也碰杯了。周雪冰說「祝你們幸福」,歐陽一虹說「祝你更幸福」。酒似乎不再是酒了,它承載著心靈的重負,注入了多元的情感因素,成了改善人際關系的上佳媒介。周雪冰顯得很懂事地說:「歐陽小姐,毛毛給你添麻煩了。他很調皮,不聽話。」

歐陽一虹說:「你放心。我會把他當自己兒子待的。他很聰明。」

兩個女人的話讓人感到很舒服,很貼心。趙德發也非常高興,心潮澎湃。前任太太周雪冰沒給他丟面子,未來的太太歐陽一虹給他撐了面子。他臉上很有光彩。往往在這種時候,男人的光采需要從與之相關的女人身上體現出來。

88、周雪冰突然向趙德發發出結婚請柬

周雪冰突然向趙德發發出請柬,她要結婚了。婚禮現場,趙德發發現,那個新郎原來是他以前的手下任毛毛。這簡直讓他不可思議。他開始懷疑毛毛不是自己的兒子。

我的玩伴們的情感生活總是在高速運轉著。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就在我們慶祝小胖子成為英雄人物的第三天,也就是小胖子他媽和李叔叔的婚事確定下來的第二天,趙德發突然接到前妻周雪冰寄來的請柬,要請他參加她的婚禮。

請柬是寄到趙德發電腦公司的,一共兩份。趙德發和周雪梅各一份。起初,拿到那個雙喜大紅本本,趙德發還以為哪個客戶又要辦喜事了,比如中學後勤處的某個頭頭家什么的,給你發個請柬,就是讓你給他們送幾百元禮,連死了人都給你送,別說結婚了。趙德發就經常趕這種場子。兩人不慌不忙地打開內容一看,驚呆了。怎么會是周雪冰呢?

趙德發說:「你知道你姐姐結婚的事嗎?」

周雪梅說:「不知道。」

趙德發說:「太神速了!」

這時離他們離婚僅僅才一個月。剛剛一個月時間她就結婚了。許多人都在用速度詮釋現代婚姻的意義,不少男女都搭上了情感快車。可從周雪冰的情形看,不象是速成速配的那種。更是讓人看不懂了。趙德發又問周雪梅:「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做不知道?」

周雪梅說:「真不知道。自從你們離婚後,我還沒跟她單獨接觸過。姐姐在這方面的事情,她不會給我講的。那是她的隱私。」

趙德發馬上給小胖子打了電話,問他收到請柬沒有,小胖子說他也收到了。但周雪冰沒有給我和劉真寄請柬,原因是我們沒什么交往。頂多只是一面之交。目前還算不上玩伴,更算不上朋友。我們也不多心。但我和劉真還是從心里祝福她幸福快樂,新婚美滿。世界上多一對人結婚,就多一種制造和享受幸福的可能性。

趙德發拿著請柬回家去了。他問歐陽一虹:「你給我出個主意。周雪冰要結婚了,我去,還是不去?」

歐陽一虹說:「當然要去。人家辦喜事,你總該去祝賀一下。做不成夫妻,你們還是朋友嘛。」

這個說法體現了她的善解人意。其實趙德發心里還是想去的,他只不過是征求一下歐陽一虹的意見,怕她反對。在他跟前妻周雪冰的離婚後,以前的種種怨恨都煙消雲散了,他們之間還有個毛毛夾在中間,那是他們情感的紐帶,是永遠割舍不了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屬於亞青春狀態,也許是最後一次結婚了。在她再婚之際去一下,也顯示了他趙德發的大度。趙德發說要表示一下意思,送一千塊錢吧。歐陽一虹說一千塊錢太少了,人家還說你小氣呢。多送點吧。兩人決定送三千。出門的時候,趙德發刮了一下毛毛的鼻子,說:「你媽媽又給你找了個爸爸!」

毛毛說:「我只有一個爸爸!」

趙德發很喜歡兒子這句話。說:「對。爸爸只有一個。但媽媽可以有兩個。」趙德發說的另一個媽媽就是指歐陽一虹。

毛毛說:「我也要跟你們一塊兒去。」

趙德發說:「那不行。你要搗亂就在家里搗亂。不能在婚禮上搗亂。你媽還以我故意把你帶去鬧事呢。」

趙德發就和周雪梅一道去了。在公安局,小胖子也同時開車去了他們婚禮的現場。

當他們到達婚禮現場時,客人都坐在酒店里入座了。大家都在等候新人的到來。周雪梅和趙德發坐在一起,周雪梅說:「你放心,她的新任丈夫一定趕不上你。」趙德發說:「不。他比我強。」話是這么說,趙德發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跟他相處八年的前妻就要跟別的男人同共生活了,前妻成了別人的新娘,心頭酸酸的。他問自己:人為什么要離婚,就是為了成為別人的新娘或新郎嗎?僅僅是這樣簡單嗎?

在人們焦急地等待中,一輛嶄新的凱迪拉克停在酒店門前,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鞭炮聲。新郎新娘下車了。他們從大片紅色中走出來,由伴郎伴朗讀陪同。客人們都伸長脖子觀看他們的模樣。趙德發也看。趙德發跟周雪冰開玩笑說:「我已退居二線了。你的新姐夫馬上就了出現了,迎上去吧。」周雪梅一擺手:「去。」

趙德發終於看清新郎的面孔了。結果讓他氣得吐屎。

跟周雪冰結婚的那個男人叫任毛毛,是趙德發以前的手下。趙德發搞建築公司時,任毛毛就跟他一起打拼天下。任毛毛比趙德發小八歲,比周雪冰小六歲,年輕,帥氣,靈活,聰明,聽話。他從浙江中專畢業後去南京打工,趙德發是把他當小孩子看的,兩人相處很好,趙德發也把他當小弟弟看。在創業最艱苦的時候,趙德發的公司沒有伙食,任毛毛就在趙德發家里吃飯,他還幫忙做一些家務事。對周雪冰嫂子嫂子地叫得親熱。在趙德發走向紅火的時候,任毛毛自動辭職不干了,自己開了一家建材店,另立門戶了。從此他們之間就再沒來往。後來只聽說他來到了上海。令趙德發萬萬沒想到的是,任毛毛竟跟當年的嫂子結婚了。如果趙德發沒猜錯的話,任毛毛和「嫂子」早就勾搭上了。他們之間的關系絕非離婚後建立的,也絕非離婚前的短時間內建立的,而是好多年了。好多年來,趙德發一直戴著綠帽子行走於世上,只是自己蒙在鼓里罷了。

從原則上講,趙德發是不能干預周雪冰再婚的,跟誰結婚都是周雪冰自己的事,她擁有這個自主權。可趙德發不能容忍的是任毛毛。不能容忍的是前妻在他們離婚之前若干年時間里,在趙德發最信任她的時候經杏出牆。周雪冰在婚外戀上比他早走一步,捷足先登了。這使趙德發有了種受騙的感覺,構成了他人生最大的奇恥大辱。他的勝利感,他的成功感,都由此消失了。縱然你有百萬千萬,可連都老婆都沒守住。作老板的,天生就是搞別人老婆的,自己的老婆倒讓別人搞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現在他開始回想某些細節,並且在努力回憶前妻在懷孕前的某些征兆,是否有不檢點行為。可他怎么也想不起來了。那時他對前妻是一百個信任,對年輕的任毛毛也是一百個信任。任毛毛成天叫著嫂子叫著大哥,即使腦子有毛病也不會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糾纏。他只記得,周雪冰在生下兒子時,趙德發問她起啥名字,周雪冰說:「大名你當爹的起,小名我當媽的起。這樣公平吧?」於是趙德發就給兒子起了大名,周雪冰給兒子起小名。周雪冰撫摸著兒子亂七八糟的頭發說:「你看他滿頭亂糟糟的,就叫他毛毛吧。」趙德發說:「我公司有個任毛毛,你又給兒子起個毛毛,將來叫起來,兩個毛毛同時答應。」周雪冰說:「全國叫毛毛的又不止他一個!反正是個小名,隨便用用。」於是就叫毛毛了。那么,趙毛毛是不是任毛毛的復制品呢?當這個問題冒出來時,趙德發就不寒而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