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 部分(1 / 2)

牲ACOME ACOME 6222 字 2021-01-19

愛有時會有偏見在中間阻隔的如果我不是我,如果我的靈魂換了個身體那么你還認識我嗎?你還會愛著我嗎?如果你的靈魂和思想都在這個並非你的軀殼里我還是愛你的因為我愛的是那抹與我最契合的魂魄而不是這具表面的皮囊

楔子

巨大的裸露山石,寸草不生的大峽谷,隱隱約約夾雜著石塊禁受不住烈日炙曬的暴裂聲。

峽谷入口處的平台上是燃燒的焚香,屠宰好的豬、牛、羊,擺放四周的水果。幾名祭師一面念念有詞,一面將一個頭上蓋了塊紅綢的女人安置在祭品正中央,接著再叩拜幾次後,悄悄離去。

紅蓋頭下只看得見灰得有些反光的岩石,和自己身上的紅綢衣,像個待嫁的新娘。只不過,新郎是大峽谷中的火龍,因為它經常毀掉帝之國西面的城市,所以每年,當地長官都會獻出祭品給火龍,請求它不要再危及人民。這祭品……也包括了火龍的新娘。

不知道前幾任新娘的有去無回代表什么,沒人敢入峽谷。

等了不知有多久,身上的高溫代表已從清晨到了正午,一天最熱的時段。喘口氣,有點渴,咬到的下唇開始發干,火龍怎么還不來?

才想著,猛然腳下的大地搖晃起來,幾乎是立刻的,幾乎震聾她的咆哮響徹在峽谷中,來了!

女人垂首緩緩自祭品中站起來,紅蓋頭微微顫動。

峽谷深處緩緩走出條火龍,沉重的腳步震得大地搖動不已,龐大的身軀幾乎可以遮住半邊天。

一直走到放置祭品的平台邊,沒猶豫,十分熟練的,火龍伸爪,一把抓起其中的女人,扔入口中。

被拋至半空中的女人嬌小可人,紅蓋頭飛掉,露出的是張絕美的臉,一雙好看的琥珀色大眼中是滿滿的活潑笑意。在墜到火龍舌頭上的那一剎那,她手中出現了數把匕首,皆泛出森冷的綠。甩手,匕首在火龍口中飛散著刺入不同的位置。而她腳一落穩,沒待火龍閉嘴,已敏捷的躍出,翻飛的血色衣袍,像一朵火花。

火龍一怔,狂吼起來,張嘴向她咬去。

數十條鐵鎖突然從峽谷口的各個方向射出,鐵索尖端的巨鉤全數准確射入火龍鱗中,勾緊,使力。

一秒的禁錮已讓它錯失吃掉那女人的機會,口中以及身體的巨痛讓火龍狂暴的使力擺動身體,要甩掉鐵索。

一直隱蔽在岩石後的帝之國精銳部隊迅速出擊,向火龍攻擊。

峽谷遠處是安然全身而退的紅衣女子和十幾名將領。

「嘖,人龍大戰,好精彩。」咋呼的紅衣女子有一雙非常亮眼的棕色眸子,小小的嬌美臉蛋滿是靈活的氣息,整個人精神萬丈,就像天地間的靈氣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似的,活潑驚人。

她笑意盈盈的將方才飛散的及肩直發隨意扎成一束,幾盡悠閑的觀望峽谷那端的激戰。

瞥她,站立一側高大男人英俊的臉上沒什么苟同,好看的深藍眼眸是冷淡的神情。「疑天,你沒死成,想來,帝之國國都中很多人都會失望。」身為祭品的還活下來,沒道理。

她笑呵呵,抬頭看向高她一個頭的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越沚,別這么遺憾,我沒死成,說明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老天才不讓我命喪龍腹啊。」才剛道完,立即被峽谷深處那邊吸引過目光,「啊!噴火了!真的是火龍啊!」嘖嘖,真稀有,一般的火龍至少要修煉個兩三百年才能噴出這么燦爛的火焰。

「將軍。」另一個男人低道:「比預料的要厲害。」

凌厲的藍眼掃向手下,他有眼睛,「疑天,你去引開它的注意力。」這樣下去,火龍鏟除不了,他的軍隊還得陪上大半。

金棕色的眼笑成彎月,脫下身上礙事的紅紗外裳,一身利落紅色武裝的她笑嘻嘻點頭,「沒用。」還得她出馬。

「你!」幾個男人剛要開口,被為首的男人攔住。

活動一下腿腳,疑天偏過頭,褐眸笑眯眯的,「越沚,要是這次我死成了,別忘了用贏來的錢幫我建個漂亮的墳。」

藍的眼眸沉下,越沚扯出個可以勉強稱為微笑的表情,「遺禍萬年,你死不了的。」偏頭,吩咐手下,「配合祭,實行第二方案。」

「是!將軍。」

疼痛難忍卻依舊力大無比的火龍在瞅見一側的紅衣女子後,發了瘋的調頭向她攻擊。

而她不慌不亂的飛躍向空中,雙手畫圈,念咒,一股耀眼的火焰躍然而出,籠罩住火龍。龍的咆哮響徹天地。

得以喘息的士兵們改變方案。

隨著指揮一聲令下,所有士兵全部上陣。

一陣惡戰,用了將近十個小時,結束的原因是利用毒鏈絞住火龍的頸部,疑天用咒殺術暫時定住火龍,越沚親自將寒冰劍捅入火龍的心臟給予致命一擊。

最後的咆哮,在夜幕中散落。

世界由眾多國家組成,而被稱為世界的支柱的只有五個最繁榮昌盛的大國,分別居於世界四個不同位置,維持著整個世界的和平穩定局面,至少在表面上,五個大國互相約制,誰也無法一頭傾倒的顛覆和平年代。

位於世界正中央是帝之國,世界之北是寒冰之國,之南是綠之國也就是傳說的生命之國,之西是荒原之國,之東是一望無際的海之國。

作為四國之中的帝之國,占據了四個大國商貿往來的重要地位,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其實極為危險,要不是五個大國實力皆在伯仲之間,又相互暗中抵觸,恐怕戰火早就先一步在帝之國掀起。

只可惜,這一代的帝王英明睿智,將帝之國與其他四個國家的外膠關系在面子工夫上打點得非常完美。除非確定不怕罩上個毀滅和平盛世的大帽子,與不怕遭來眾國借機圍殲,四個大國都維持著很好的禮尚往來,誰也不會輕易在戰略上出現任何漏凍。

這樣的「和平盛世」里,鬧出些小小的亂子,其實是很容易被人原諒和遺忘的,對吧!

帝之國國都。

歡騰的慶典轟動了國都上下,熱鬧無比的慶賀左侍將軍·越沚以及祭·疑天成功斬殺西域峽谷火龍歸來。

左侍將軍府更是張燈結彩,賀喜人流不絕,熱鬧得很。

後院。

諾大的庭院,盛開著百花,引入溫水,加上精心設計的亭台樓閣,構成一副別致的景象。

好不容易避到後院的越沚靠在廊柱上喘了口氣,這才覺察到了什么似的,朝院內的亭中走去。

越接近,他越能肯定疑天的存在。

亭中擺放著看起來就十分舒服的躺椅,原因無他,有人身著紅裳正躺在里邊睡大頭覺。

空氣中還有著前院飄來的酒氣和吵鬧,她也能睡著,真服了她了。他搖搖頭,英俊的臉露出干笑,現在的問題是……身為祭的她,不在祭本院休息,跑來他這將軍府睡大頭覺是什么意思?

他這里風水特別好?

沒待他靠近更多,躺椅中的人已經睜開了惺忪睡眼,是琥珀色的眸子,慵懶而美麗,精美的五官帶著絲淘氣的神情,散開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若彎月的柳眉之間是一點火紅的痣,顯得整張小臉更加嬌美無比。

看清來人,疑天露出個懶洋洋的笑,揉了揉仍發困的眼,舒適的打了個呵欠,伸展出懶腰,活像只剛睡醒的貓,「越沚,被釋放了?」就算越沚是青年一代中最易相處的將軍,恐怕也受不了外面的過度應酬以及刻意得令人惡心的諂媚。

隨意撿了一邊的石椅坐下,越沚的藍眼是不屑與冷淡的,「你怎么不回祭本院?」三天兩頭來他這里,有時還真得看看那躺椅下有沒有孵出一窩小機。

「懶得去見那堆老太婆。」櫻唇彎著頑皮的笑,疑天整個人蜷著,看樣子非常打算再大睡一場。

濃眉微挑,「哦,回到都城五天,你懶得回祭本院,也懶得進宮去拜見帝王?」

金棕的大眼睜開,左右轉轉又閉上,仍是含著笑,伏趴在手臂上,舒服的幾盡打呼嚕,「我只是他統治帝之國的無數棋子之一,做什么那么緊張,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自然會叫我去見他。」嗯~~好軟好舒服,草果然總是鄰居家的綠,老婆還是別人的好啊,真想把這張椅子偷回祭本院占為己有。

仰頭看看近午夜的天空,深紫若墨。「明天進宮吧。」高大的身子直起,轉過去,越沚沒回頭的開口,「縱使你是祭,也太放肆了。」出征的所有人回都城必須向帝王復命,若她再不入宮見駕,那么遲早會惹得向來與她關系不好的帝王在百官挑撥下降罪。

掀開一只眼,看著他的背影投入夜色中,疑天這才睜開另一只眼,托住下巴,笑著轉動琥珀色的大眼,「為什么我覺得越沚愈來愈未老先衰了?」嘖,連說話都一幅老骨頭樣,沒治了。窩個自己喜歡的姿勢,管他天塌下來,她也要先睡上好好一覺再說。

艷的陽。

仰頭眯眼瞧瞧頂上那粒火球,疑天其實比較想的是如果在這帝宮內跳出條火龍就好玩了。呵呵,想到一條到處噴火的龍嚇得宮內人到處亂竄就格外有趣。

絕美的顏,綻出的開心笑容讓前來通報的士兵呆了好一會兒,直至覺得頭頂滑了汗才想起自己該做的事。咳嗽一聲,讓面前兀自笑著發呆的美人回神,才開口,「帝王可以接受祭大人的拜見。」

拜見?琥珀的大眼笑意滿滿的轉一圈,她可不想趴著進去「拜見」帝王啊。仍是笑點了點頭,朝大殿數十階的白玉樓梯上走去。

抬頭看看火辣辣的驕陽,士兵自自己臉上抹到一手的汗。剛才祭可是在這底下站了很久啊,似乎隱約見到她眉心那粒痣格外的鮮紅。搖搖頭,不理解,當官的人注定是要與平凡人不同的。

比起外邊的炙熱,音涼的大殿內竟有些森冷。

疑天笑著回頭看著外面的陽光,這才邁過高高的門檻,踏上冰涼解暑的手磨玉面地磚,向寬廣堂皇的殿中走去。不用抬頭,就知道帝座上的人是誰,呵呵,好象是廢話哦,除了帝王,哪個敢坐啊。

她跪下身,清而脆的聲音說出口,「疑天叩見帝王。」伏下腦袋,好笑的看到光可鑒人的地面倒映出個笑嘻嘻的自己來。

許久的,幾乎讓她以為自己要和地面一樣冰冷時,頭頂上才傳來低沉渾厚的男聲。

「你還知道來見本帝,本帝以為你被火龍吞得渣都不剩了。」

大殿上方的寬大帝座上是一名身著白綢金綉蟒袍的俊美男子,眼眸微垂,神色慵懶地閱讀著手里的書卷。

呵呵一笑,她沒抬頭的偷偷吐舌,「疑天不敢。」

「不敢?抬起頭,光明正大的做你的鬼臉好了。」醇厚的男聲淡淡的,聽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

哎呀,被逮著了,摸摸鼻子,她抬頭,笑嘻嘻的對上帝座的男人,「疑天知錯。」

帝座上男人有著張非常出色俊逸的面孔。劍眉飛揚,直挺的鼻子,朱紅薄唇,最讓人注目的是那雙細長深邃的黝黑眼眸,像兩粒最漂亮的黑鑽,輕松叫人看了便無法移開目光。頎長的身形輕松斜依在寬大的帝座中,渾身散發出尊貴高雅無比的氣勢,一頭及地烏黑亮麗長發垂下,柔順盤旋在帝座下的玉磚上,是連女人也比不上的絲緞般美麗。

他一手托腮,垂眸看著書,眼皮都沒抬一下,「聽有人說你仗著身份,侍寵而驕?」薄唇微微彎著,勾著個毫無任何笑意的淡然微笑,卻帶出深沉的可怕魄力,壓抑得諾大的殿堂沉悶無比。

抬眼瞅見他慢條斯理的翻過書頁,疑天有點苦哈哈的笑了,金棕色的精致大眼左右轉轉,白晰的頰上有兩個不深的酒窩,「帝王自有明鑒。」膝蓋以下貼著地面的部分被玉磚特有的涼氣染著。不舒服的動了動,她的屬姓是火,喜熱怕寒,哪怕是三伏天的此刻,她寧願去太陽下暴曬,也不願在這里納涼找死。

深沉的黑眸瞥過下邊的小人兒,完美的俊逸男姓面龐終於有了表情,深黑瞳孔微眯,薄唇的弧度緩慢擴大,幾乎可真正稱為笑了。帝之國的帝王將書擱在膝頭,支住臉頰,絲毫不在意黑色如絲長發垂落地面,漆黑的細長雙眸瞟向殿下的低垂腦瓜。「在本帝面前你都如此放肆,不難理解祭本院的大祭師長們為什么三天兩頭來我這里述苦。」

接收到她再次的挪動,他擱在膝上的修長手指敲敲膝蓋,「據說,回到京城後,你一直拖到今天才打算進宮和回祭本院,本帝倒是要謝謝你在回家之前還記得來本帝這里打上一轉呵。」

漂亮的琥珀眸子向右上方轉了一下,疑天非常識時務的沒開口。

淡淡掃她一眼,黝黑的瞳眸飛快閃過絲什么,「算了,你下去吧。」帝王重新拿起書,不再搭理她。

「疑天告退。」撐起凍得冰冰的腿,疑天小心掩藏逃過一劫的快樂,向後退,慢慢從森冷的大殿進入火辣辣太陽中。

轉身,迎面的熱浪可以讓人窒息,也可以讓她開心的笑出來。直接選擇大太陽下的道路,向外蹦跳的走去。

皇宮門口那邊是越沚和右侍將軍玄森。

「帝王沒削你?」有著俊朗豪放面容的玄森笑著伸手捏捏她曬得紅通通的臉頰,高壯魁梧的身子正懶洋洋的在音影的牆邊依著,一雙美麗翠綠深眸笑得咪咪的。

越沚站立一側,以眼神表示疑問,誰都知道帝王不悅時有多難纏,更何況擁有不馴姓子的疑天向來愛惹出大小禍事,讓君臣之間的關系無比惡劣。

櫻唇彎彎的,背手曬著太陽,疑天歪頭,「沒有,可能今天他心情好吧。」連她也正奇怪呢,那個音陽怪氣的帝王居然沒有沖她發飆。若是往常她這樣擺架子,他會絕對爽快的示意她看什么叫找死。「只是跪得腳發寒。」現在都還有點冷。

越沚皺眉,「是不是寒冰咒?今早我聽侍衛說,帝王有調用千年寒冰解暑。」哪有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啊,他才不信。

「啊?」小臉垮下來,寒冰咒?太毒了吧。「我先回去了。」趕快回去泡熱水解咒,否則這雙腿不廢才怪。匆匆點頭,各自告別。

瞅著她的背影,玄森笑呵呵的,大手抓過自己腦袋上凌亂的板寸頭發。「看來帝王這次是真惱火了。」帝之國國都上下誰都知道身為祭的疑天是火炎之身,用寒冰治她,真夠下得了手。

越沚挑了挑眉,沒開口。

祭本院,帝之國的祭師培訓與就職所在地。

祭是個官職,在帝之國內占有相當高的位置。祭領導著帝之國所有的祭師與法師,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法術,全帝之國上下,就只有帝王的法術在祭之上。祭的任務是守護帝之國,當任何災難出現,就算是奉獻出生命,祭也得毫不猶豫的去送死。

歷代的祭都是被占卜出來的,這一代的祭是疑天,被占卜出為祭的那一年,她六歲。六歲的疑天被迎接入祭本院,向帝王效忠後,便開始進行法術培訓好成為名副其實的祭。

疑天是個天才,天生的可以輕易糙縱各級法術,在別的祭師與法師眼里的地獄般培訓里,她游刃有余的證據是將祭本院攪得天翻地覆。從六歲到十八歲,祭本院上下已經重修了不知多少次,每回大爆炸都讓帝之國國都的小孩子們興奮不已。

這樣的疑天,而且還是法力高強的祭,不但讓帝之國的帝王頭痛難忍,更是讓祭本院內培訓祭的九大祭師長每天禱告加後悔當初占卜出的祭怎么會是她,每每看到耀武揚威到處成功搗亂的疑天,九大祭師長們更是哀嘆連連,卻除了向帝王述苦外,毫無法子。

可當今帝王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帝之王的寶座,年齡也不過大疑天數歲而已,雖然法術和學識皆高人一等,可孩子氣的疑天哪里會聽這個只年長她幾歲的人的勸告或者威脅?

相對於帝王來說,他要管理的是整個帝之國,而不是天天當保姆的盯著疑天,再好的修養面對著每日上報的人為災難也會崩潰。於是由好聲勸慰到嚴厲指責,皆得不到成效後,誰會不惱?更何況他是帝王,帝之國的一國之王,小小一個祭,竟然敢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他怎么還會有好顏色可言?

日積月累,疑天與帝王的關系明顯愈見惡化,十幾年下來,兩人順利成為帝之國國都內的首席最惡劣君臣。

這個首席最惡劣君臣關系讓疑天一回到祭本院就被九大祭師長嘮叨到她揚言要火燒掉祭本院後,才換回清凈,原因很簡單,九大祭師長中三個被氣得暈倒,三個被激得吐血,還有三個被惱得淚如泉涌,把祭本院上下再次鬧得機飛狗跳的,所有人圍著九大祭師長團團轉,哪還有空去管那個揚揚得意的肇事者。

感謝等級制度的森嚴,就算迂腐得叫人嗤之以鼻,有些時候還不得不說滿好用的。祭本院內除了九大祭師長外,沒有人有資格可以直接和身為祭的疑天直接對話更甚至評價她的言行。疑天笑眯眯的丟開腦後的一片混亂,快樂的去泡熱水解咒去了。

可剛入夜,宮中就降來秘旨,宣疑天入宮。

被熱水蒸得臉紅紅的疑天站在澡池邊,拎了拎剛到手的綢緞的聖旨,有點沖動想扔進澡池中去。瞥一眼身邊大大小小死扳著僵屍臉的祭師法師及侍女們,將它膠遞給邊上專門負責的文書,嘆了口氣,「我馬上動身。」

她才剛從澡池中爬起身來,晚膳還沒用哩,帝王那么急著讓她成廢人?想想她自幼成為祭,功勞沒有好歹苦勞不少,跟他帝王除了君臣關系稍微差一點外,絕對沒什么深仇大恨。當君王的果然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