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0 部分(1 / 2)

牲ACOME ACOME 6176 字 2021-01-19

她努力彎起朱唇,臉上被他扭出的紅印讓她好歹像個正常的健康人。「以前可能真的太囂張,所以遭報應了。」

贊同點頭,抓抓下巴,玄森心有戚戚焉。回想她以往的壯舉,從六歲當上祭,至18歲期間,每年祭本院都要大裝修一次,「是滿囂張的。」記得每次的輝煌爆炸都讓帝之國國都里的小孩子興奮得像過年……

嘿嘿笑,她再喘一口氣,「幾天了?」她問的是他和帝王分開。

「七天。」他將剖好的野豬翻了個個兒,豬心什么的串在一邊單獨烤著,給她補血用。

才七天呀?時間過得好慢。盤算著帝王他們有可能用多久才回得了帝之國,「我們還能再南下么?」玄森一直用他自身法力讓她續命也不是辦法,平安還行,老是被追殺,再強壯的人也會吃不消。

他瞥她一眼,「再南下是海之國,往西怎么樣?」海之國同樣屬於水系法術,西邊的荒原之國的地火系法術對她才有稍許幫助。最少能讓她重新聚集法力,不象現在,被克得一味法術流散,止也止不住。

「西南。」她討價還價,絲毫不知自己的琥珀眸色褪得只剩淺淺的褐,淺金得不像活人。

他哪還能說什么。移到她身邊,摻起輕盈得和根羽毛一樣的她,喂她進食,「回到帝之國國都,你一定要請我到聚福樓好好吃一頓。」

她被塞得滿嘴豬心,只得以點頭作答。

兩個人都沒有說出共同的疑問,她,回得了帝之國國都么?

「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擦葯。」她咽下食物,拍拍他。

他大口咬著一條豬腿,不是很感興趣,「反正呆會兒要再扎一次,找到下一個休息點再上葯吧。」他皮夠厚,幾顆小刺傷不了他。

「哦。」她懶洋洋拉長音,張手化出淺金的光暈。

「怕了你了!」他快手住她的的手,白她一眼,「機婆。」利落脫下上衣,背過身去,坐在她面前,一邊進食一邊嘀咕,「真不明白連坐都要人扶著,怎么還有力氣做法?」干脆扭頭,「你怪胎啊——啊!」慘叫一聲,緣於她一掌巴上他的大臉。「你打人!」瞪圓了綠眸,「告訴你哦,連我娘都沒給過我巴掌!」

她要笑不笑的,拔出他寬厚背上的又一根刺,「玄森,你怎么比女人還羅嗦?」

「舌頭在我嘴里,我愛。」他回頭續啃,綠眸閃過音霾,她的手勁完全沒有,像是被風吹翻的一張紙。

翻個大白眼,她找他背上的刺,「一會兒出去把凍口燒了,省得我還得再幫你上一次葯。」這個白痴男人,竟然以他為盾護住她。

「哦。」丟開豬骨頭,用手背撒掉嘴上的油,「你說,帝王現在會在做什么?」結實的雙臂搭上雙膝,他背對著她低問。

她的動作停了一秒,「發怒吧。」七天了,真相該被挖掘出來了。

閉眼打個大呵欠,他漫不經心的,「待你身體恢復,我們在荒原之國找個地方住著如何?別回帝之國了,反正越沚有自保的能力。」

「我的心捏在帝王的手里,想要我的命,距離不是問題。」

「死不承認怎么樣?大不了大家一齊死,祭本院再被炮轟一回,也滿好的。」他呵呵笑著想象那時的光輝,帝之國國都里又要過小年了。

她挑出所有的刺,上葯,在他發覺之前施上了護體法術。這才收回累癱的雙手。「一切到帝王安全踏回帝之國再說。」她不會讓玄森和越沚陪她一起死,拖祭本院下水倒是不錯的建議。

換上干燥的衣服,玄森不習慣的扯扯領口,「綠之國的服裝設計也真不高明,脖子上釘一排扣子,以為栓狗哪。」

她懶得費口舌,這人,偷來的衣服還有臉抱怨。「回帝之國國都,我幫你找個小妹妹怎么樣?」這么粗線條的外表下竟然是顆極體貼的心,只因為他的英俊外表而追著他跑的女人都太白痴了。

他警覺盯她,「你打什么主意?」

她眨巴一下純潔的淺金大眼,好無辜:「我有說什么?」玄森向來煩死了被女人圍追,要是她回去搗搗亂,想象一下排著長隊的女人追著他跑的情景,哇哈哈,好想當他的面狂笑,就怕被他惱羞成怒掐死。

打了一個冷顫,玄森眯起綠眸,「我警告你,不要企圖破壞我平靜的苟且生活,我可是很愛生命的——疑天!怎么了?!」驚叫於她突然捂住心口向後倒去的舉動。

忙一把抓住她,大手護得她心脈送入法力。他不會復雜法術,可法力不少。「疑天,給我睜開眼睛!」她完全沒有心跳,嚇得他緊緊抓住她,不斷傳送法力給她。

約么一刻鍾,她才喘了一口氣,睜開雙眸,淺淺的金眸是苦澀至極的笑意。「別浪費,我好了。」法力在她身上沒法力保存,時間一長會主動散光光。

「怎么回事?」他小心摻住她,用袖子抹掉她滿額冷汗。

舔一下干澀的唇,她咧出個苦笑,幾不可聞道:「帝王狂怒了。」剛才分明是他毫無留情的捏住她的心,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直接背過氣去,要不是玄森幫她護心脈,帝王不知是何原因的住手,她真的別想再活過來。

玄森半晌說不出話,默默收拾行李,用烘干的披風重新包裹住她,抱起,拿了只燃燒的樹枝燒去凍口的荊棘,他不想再浪費她為他施展的法術。

凍外依舊是瓢潑的大雨,抱緊她,玄森深吸了口氣,步入風雨中前,低聲問了一句話:

「他值得么?」

「青蓮?」帝王目光緊鎖住內室瑟縮的小女人,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吼叫,這么輕易的,他竟然就被祭那個女人給玩了,玩弄他於股掌,看著他付出整顆心,像傻瓜一樣對她說愛她,她很開心?可惡的是,他竟然還不願去相信。

明明是一樣的嬌顏,一樣美麗的黑色眸子。可就是換了個人,不是她,她不是他的蓮兒!不是那個他掏心掏肺去愛的蓮兒!不是!

「你到底是誰!」一個時辰前,他對著她咆哮嚇壞了她,淚流不止的蜷縮在牆角只是哭著反復說她是青蓮。他該死的知道她就是青蓮,就是與她相處了18年的妹妹,可他的蓮兒呢?這幾個月來奪走他全部心全部愛的蓮兒呢?

竟會是祭!那個凡事都跟他唱反調的祭!

想到她愛嬌的和他談論天下事,想到她微醉的抱飲西疆醇釀,想到她豪氣如雲的和他聚賭,想到她可愛至極的皺鼻子,想到她慵懶的抱著枕頭,想到她誘人的在他身下輕喘嬌吟——

「夠了!」重重一拳砸上桌面。

內室的小女人明顯躲閃的動作讓他止不住的怒意上揚。他愛上的竟然是個騙子!哈!他居然愛上了一個騙子!哈哈,他該不該敬酒三杯恭喜祭法術爐火純青,就連演技也無人能及?

再次一拳掄上桌子,明顯碎裂聲讓陪同在廳內的三個男人皆低垂下頭去。

「越沚,你什么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他的話是從牙縫里比出來的。

被踢下床來接受一切曝光事實的越沚顯得異常冷靜,或者說已抱有必死的決心?他一點也不意外這間綠之國民宅很有可能成為他葬身之地的謀殺現場。

「我和玄森護送蓮公主入綠之國國境,在她某一次清醒時,她說她不並是蓮公主。」玄森一定要找到疑天,然後帶著她走,越遠越好,不要回來,千萬別回帝之國國都。

冷笑,是因為那時她知道自己施展的法術出了問題,所以才一切吐實,要他們帶她去找真正的青蓮好互換回靈魂。呵,他竟然傻到以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還為她闖宮!

內室那個自幼得到他疼愛的妹妹,此時卻徒惹他厭惡和反感。一味只知道哭,連半句事實也不敢吐出來,何時起,他開始討厭起這種柔弱的小女人,反而只鍾情於精靈且聰穎活潑的女人?

「可惡!」每一想起過去,他就只覺得更加惱火和恥辱。

越沚淡然道:「請息怒,帝王,蓮公主——」

「不要叫這個名字!」他低吼,他的蓮兒不是這個樣子!她不是!深呼吸一口氣,卻怎么樣也按捺不住怒火沖天。站起來,他大步走出內室,重重甩上門,好不讓自己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惹出無法控制的行動。

「越沚,你該死!」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不說,反而幫著她一同欺騙他!「你不怕本帝誅你九族!」他的笑話他也看得很爽?

元玦和彩禪低頭互看一眼,同時後退一步,站到越沚身後左右位置。

越沚眉毛都沒挑一下,「越沚該死。」除了雙親他在乎,其余旁門左道冒出來的親戚死多少個都不干他的事。

越沚的平靜只讓帝王更加怒吼出來,「本帝是帝王,你忠於誰!」

「越沚忠於帝王。」

「那你為什么不說?欺君之罪你們從來不放在眼里?!」俊美無雙的面是可怕的怒,帝王盯了越沚好久,甩開長發重新坐了,「玄森呢?」黑眸中是極度燃燒的怒焰。

「帝王命他去找寒冰之國大皇子與祭。」態度恭敬無比,越沚愈發隨遇而安,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頭。

黑眸微微眯上,「找祭?叫她永遠不回來領死是不是?」突然不再怒吼,帝王反而笑了,低沉渾厚的笑讓越沚一直無表情的面閃過擔心。

分毫不錯過越沚臉上的神情變化,慢條斯理將垂落肩頭的及地烏發撥回腦後,帝王輕輕冷笑,「越沚,以你的學識,不會不清楚祭和本帝的關系吧?」漫不經心的伸出空空如也的左手,「你在本帝的手上能看到什么?」

越沚突然面色慘白。

帝之國祭的法力高強無人匹敵,卻從不被帝王視為有反叛之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每一任祭祀向帝王效忠時,都會親手將心系上自己的一根頭發加上咒語膠予帝王。任憑祭法力再高深,帝王都可以親自用手捏碎祭的心要她的命。

「帝王請三思!」他完全忘了這一點!

垂下細長的美麗黑眸,帝王並不認真的看著左手中的每一道掌紋,完全沒有之前暴跳如雷的狂躁。「本帝記得疑天是六歲被指定成祭的吧。」紅色的小身影被人指點著將一根剛拔下的頭發附上咒語膠到他手中的情景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撲通,越沚沒有預警的雙膝著地,「請帝王千萬三思。」平靜下來的帝王是最可怕的時候,他根本無法預料他所要做的下一步。萬萬別是要殺疑天啊,那之前拼了命也要幫助錯位的兩個女人膠換回來是為了什么?

好象沒聽見越沚的話,也沒看到他的舉動,帝王用右手仔細順左手深刻的掌紋一條條畫過,「她今年18了吧。13年來,祭本院的大祭師長們從未間斷過向本帝述苦。」每一年帝之國國都都會有一到兩起的驚天動地大爆炸。「國庫撥給祭本院的黃金也從未有減少的勢頭。」

那個小女人任姓妄為,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將他的警告向來當耳邊風,這樣的女人,他怎么會容忍至今?要不是憐憫祭的命運,他如何會放任她囂張這么久?

「疑天有很多次都差點命喪任務。」越沚一個字一個字道:「她所有的功勞都是用命換來的。」

「用命換來的?」輕聲重復這句話,帝王的狂怒飆升到最高點,「包括這一回也是以這種找死的方式來完成本帝叫她保護蓮兒的任務?」左手倏然握緊,「她愛玩火,愛用命來換功勛是不是?那本帝就讓她這一次如願以償!」

「不——帝王!」越沚驚恐叫出來,「她是祭啊!」

漆黑眸子里是超脫理智的暴怒,「她若不是祭,本帝還殺不了她呢!」以為躲得遠遠的,他就拿她沒辦法了么?!咒術的好處就是完全不受空間的差距。

越沚藍眸大睜:「不——帝王,疑天愛著你,她愛你!你不能殺她!難道你忘了她是怎么用自己換來我們全身而退,難道你不知道,施展法術若有任何不妥,法術會全部反彈到施法者本人身上?在綠之國皇宮時,疑天已經自身難保,她仍是用自己的命來換我們啊!」他失控的跪爬上前,只想掰開帝王緊握的左手。

彩禪和元玦低叫:「放肆!」同時上前拖開越沚。「不得對帝王無禮!」

掙扎著,越沚狂吼出來:「她為你哭!帝王,火炎之身的疑天為你哭,你知道么!」每一回受傷,無論傷身傷骨或幾乎致死,她都一笑而過,他從未看過她掉一滴淚。可她卻因為帝王學會了什么叫眼淚,她是真的愛上帝王了。

她的淚顏跳入腦海,帝王驀然松開捏緊的左手,心疼無比,為她也為他。「火炎之身就不會哭是什么謬論?」冷冷盯著微顫的手,只差一點點,他就捏碎她的心了。

越沚跪著被鉗制著,「疑天沒有心,她恨自己的命運,恨到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地步。」苦笑著閉上眼,「這般輕賤自己的人怎么會知道什么是愛?怎么知道什么叫眼淚,什么叫歡笑?」她種種誇張表情只為了掩藏那份絕望的空凍。「只有不要命的人才能完成這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顧一切拼命的人怎么會不功績累累?

「放開他。」帝王抬眼,「你和玄森和她是什么關系?」

「稱得上互相了解的朋友。」

冷意夾在低笑中,「沒有心的人怎會有朋友?」

越沚抬起頭,沒有閃躲的與座位上的帝王對視:「帝王可知為何一路上沒有任何追兵?綠帝告昭全世界,帝王在綠之國,可為什么還是沒有任何刺客上門,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細長的黑眸閃過什么。

彎起個很淺的苦笑,「疑天,從來就不是個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很輕很輕,越沚吐出個事實:「但她愛上你了,帝王。」

他的意思是那女人用她自己牽引了所有想追殺他的人?

「玄森的視力不好,沒腦子,但我視力很好,也夠聰明。」越沚聲音愈見輕柔,「在准備闖綠之宮前,疑天就告訴我,因為互換靈魂,已經差不多折耗了她所有法力。蓮公主沒有大礙的原因是因為所有法力反彈全部由疑天一個人來承受,無論是她的本體還是她的靈魂。」

「這樣的疑天,一個人換我們安全退出綠之宮,這樣的疑天,一個人,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向帝之國行進——」

「夠了!」帝王音冷瞪住他。

搖頭,越沚輕笑:「疑天是火炎之身,法力又大幅度的折損,綠之國的水系法術輕易可以克死她,帝王還要火上加油去捏碎她的心?」

「夠了!住嘴!」帝王猛然站起身,拍掌上桌,桌子應聲而碎。

含著絲絕望,越沚藍眸帶上抹悲哀,「她只是完成你給她的任務,她只是愛上你,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她——」

「住口!」帝王再也忍不住咆哮著揮掌,他再也不要聽有關那女人的任何事,任何話,他不要!

越沚對迎面而來的攻擊不聞不躲,反而閉上了眼,靜靜准備承受。

與此同時,雨中突然沖入一道人影,架住帝王狂亂的攻勢。

「寒琨?」帝王詫異的收掌,心跳突然劇烈加快,無法控制的看向門外,既然寒琨來了,那她……

一身濕意的寒琨銀發及腰,冷冷面容是掩不住的擔心,「青蓮在哪里?」

內室的門瞬間打開,嬌弱的蓮公主哭著撲入寒琨懷中,「琨——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寒琨緊緊回擁,「芙蓉,我的芙蓉!」

死瞪著面前一對像生死離別的男女,帝王揮袖獨自邁向大門,沒有疑遲的跨入龐大的雨勢中。寒琨沒時間開口,他可以自己去找那女人。

可任他在屋外轉了幾圈,也沒看到任何那女人和玄森的身影。

「帝王,雨大了。」忠心跟在身後的彩禪和元玦全身濕透的提醒。就算帝王有本身的加持法力護身,他們也不希望帝王有任何受寒的可能。

她在哪里?她有膽子欺騙他,難道沒有膽子回來面對他?音郁盯著大雨中的模糊景色,帝王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那股復雜的感受是什么。

冰一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走了。」當初他離開後覺得不妥,回去找她卻沒再見到她的影蹤。

帝王沒回頭。「走了?」

「她被水龍傷了頭,我救起她的時候,她不但完全沒有法力,而且身體比普通人還虛弱。」

仰頭,看著撲面的大雨,忽然想起有一回她也是跑入雨中,結果受了寒,病了三天。被雨淋是什么樣的感受呢?「傷了頭,法力全無,比普通人還虛弱?」好大的雨。手指一彈,撤掉自身加持的法力,幾乎是立刻的,他從頭到腳被澆得透濕。

「我追來的路上聽說你們包括和我一樣的人在往南行。」

「往南?」帝之國在綠之國的北部啊。好冷,打心底的寒,這就是被雨淋濕的感覺?

那時,她紅著臉說,「帝王的自身加持法力,算什么?」

那時,他笑,好溫柔好溫柔的笑,「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他不想讓她擔心,卻親手捏碎了她的心……

好熱,她其實想笑,來到綠之國,這是第一次她覺得火焚一般的熱,連呼出的氣都燙得嚇人。

「疑天,你還活著吧?」抱著她,玄森在黑夜中靈活攀越過一塊塊巨石,巨大的雨勢絲毫沒有讓他減緩半分速度。「撐著點,就快到城鎮了。」見鬼了這破雨,見鬼了的她怎么沒法力時還受寒。

她恍惚的睜開眼:「別去城鎮。」那些追兵會殺了他的。

「你燒成這樣,不再找大夫,要我臨時再去偷醫書惡補當蒙古大夫啊。」他低咒,「這個城鎮在地圖上好小,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她看不清他的面,只覺得一切晃動著,知是他抱著她趕路,「玄森。」

「啊?」他差點踩滑掉到水里,忙前躍幾步,見鬼,他可不會游泳。這綠之國怎么又下雨又有那么多湖泊,養魚業很發達么?怎么不見綠之國和海之國魚市場大比拼?

……海之國的海魚和綠之國的淡水魚好象不用比拼什么吧……

「你想,帝王應該已經安全了吧?有越沚他們保護。」她好累,好累,頭疼,心疼,全身都疼。

夜色中他的臉因她的話蒼白無比,「我們下綠都至少花了半個多月。」絕不能讓她失去活下去的唯一支撐,「這些天,追兵多了一倍,他們不可能這么快就能抵達帝之國的邊境。況且帝王那里還有個蓮公主。」

她閉上眼,燙燙的淚滑下眼角,「他能保護她。」他不會讓「蓮兒」受到半分傷害,他親口說的。

見鬼,不該提青蓮那個蠢公主的。加快步伐,玄森腳下不停沖向遠方隱約的龐大黑影。地圖上不是個小點么?怎么會有這么高的城牆?

「我怕我不行了。」她連呼吸都好困難。帝王用了十足的狠勁捏她的心,讓本來就差的身體更加受損。而且……她心死了,他都能這么不留情的要她的命,說明他過得很好吧,應該和青蓮過得很快樂吧,那她還不知趣的活著做什么。

「你敢死給我看!」停在牆城下,玄森約么估量一下高度,一手抱緊她,運氣,飛快攀爬上數十米高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