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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很黑，他的眼睛，更黑。

來到竹林小屋時，那可惡的小魔女像個沒事兒的人一般，正坐在小院的台階上跟陸聽雪主仆說話，一副聊的很開心的模樣。

陳言東心中有氣，不想理她，徑直從她旁邊走過，想要直接走進小屋。

小憐卻突然看著他，大驚小怪地嚷嚷起來：「你們快看陳公子，眼睛又黑了，難道剛剛在路上又被人打了？真可憐，這幾天熊貓眼都沒有消失過。」

旁邊的陸小西聽了，瞥了他一眼，忍者笑道：「人家可能覺得這樣挺好看，故意讓人打的。」

「啊？陳公子的心理可真扭曲啊。」

小丫鬟一臉同情的模樣。

陳言東覺得這兩人就是故意的，轉過身，走了回來，直接揪著她那粉嘟嘟的臉蛋道：「小憐，今晚還要不要聽故事？」

小丫鬟的臉蛋頓時就紅了，怯怯地瞥了旁邊的陸小西一眼，搖頭道：「不要了。」

陳言東笑眯眯地道：「那我就去跟老祖宗說，說你不聽話我，嫌棄我，根本就不願意教我任何東西，如何？」

小丫鬟立刻急了，道：「我要，我要還不行嘛？」

旁邊的陸小西正要說話，那只臟手竟然直接又揪住了她的臉蛋，陳賤人一臉賤笑地道：「在外人面前，你得聽我話，你自己說的，我現在揪你了，你能奈我何？」

「嘭！」

話剛說完，另一只眼睛立刻又挨了一拳。

陸小西一臉不屑地看著他，道：「聽雪和小憐可不是外人，我就是讓你在她們面前丟面子了。你又能奈我何？」

陳言東捂著眼睛，忽然覺得自己錯了，並且錯的離譜。

跟這小魔女講道理，玩約法三章，那自己得有多傻多天真啊。

小憐很同情地看著他。道：「姑爺，我該叫你姑爺了，老祖宗對我和小姐說的話，我都告訴小西小姐了，昨晚的事情我也說了……」

「昨晚咱們就是講故事，能有什么事情？」

陳言東很委屈地道。

坐在輪椅上的陸聽雪笑著道：「小東哥哥。你摸人家小憐的胸，抱人家，親人家，想占便宜卻用講故事來做掩護，你可真狡猾。」

「無恥。」

陸小西冷哼道。

陳言東覺得很冤枉。很憋屈，明明昨晚你們說要讓我做點什么的，可是我秉承君子作風放過了那小丫頭，為何你們不僅點誇獎的話都沒有，還要口誅筆伐呢？

這不公平！

「姑爺，小西小姐剛剛說了，今晚她也在這里睡。她跟小姐睡，你跟……我睡。她要看看你是怎么對我使壞的。」

小丫鬟神經很大條地把這話說了出來。

陳言東頓時有一種立刻掉頭落荒而逃的沖動，怔了怔，道：「各位。咱們能不這樣么？」

「不能。」

三個女孩同時搖頭道。

……

幫陸聽雪治療雙腿的時候，陸小西也在旁邊安靜地看著。

看著那小流氓把雙手猥瑣地伸進了人家的裙子里，一邊撫摸一邊裝作一臉認真的模樣，她就有一種再來一拳的沖動。

還好陸聽雪紅著臉解釋道：「小東哥的方法很管用，我的腿現在開始發熱了，現在兩只腿都可以動了。」

陸小西哼了一聲。心中卻是暗暗震驚，一雙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道背影。

半個時辰後。治療結束。

陳言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躺在床上的女孩笑道：「再過個四五天。你應該就可以起來拄著拐杖走路了，鍛煉個一個月，肯定就可以跟常人一樣，隨便蹦跳了。」

這話頓時讓那殘廢了兩年的女孩激動的熱淚盈眶起來，她顫抖著摸著自己的雙腿，滿臉感激道：「小東哥哥，謝謝你……」

旁邊的小憐也是滿臉興奮，道：「姑爺，謝謝你。」

要不是有陸小西在旁，這小丫鬟肯定又要撲過來抱著他，把他壓在床上感謝的。

陸小西站在一旁，目光復雜，卻並沒有說話。

「對了聽雪，那次說要幫你報仇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陳言東忽然問道。

陸聽雪笑容微斂，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應該沒有證據吧。」

陳言東卻認真道：「證據會有的，只要你點頭，我就能拿出證據。只不過這些證據拿出來以後，以陸家的家規，你那位父親和後娘，恐怕都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