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霸獅的俘虜 未知 5937 字 2021-01-19

她輕巧地下床,不吵醒囡囡,悄悄地准備今天的應戰對策。她決定將公司所交代的事,不拖泥帶水而要速戰速決地解決,解決之後就不再見齊凈雷這惡魔。

她決定今天就約他見面!

但是想到兩人見面,她的心里還是存著無法消弭的害怕,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齊凈雷對她的影響還是如此大,而她所擔憂的又是什么呢?

見到他後,自己還會為他痴迷、瘋狂嗎?

還會對他余情未了嗎?

還有囡囡,萬一讓他知道囡囡是他的女兒,他會執意將囡囡從她的身邊搶走嗎?

思及此,她整個人陷入幾近歇斯底里的狀態,乍然大吼:「不!辦不到!」

囡囡被她的尖叫驚醒,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小手揉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媽咪,你怎么了?」

倪若霜這才驚覺自己的失聲尖叫吵醒了囡囡,她慌張地緊摟著女兒,「囡囡不會離開媽咪,對不對?」

「才不呢!」圓圓迷迷糊糊地回應她。

倪若霜不由得怔愣一下。

「媽咪,等一下你去上班,不就離開我了嗎?」囡囡一臉稚氣地說著。

倪若霜霎時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來,「對、對,等一下媽咪要去上班,就會離開囡囡。」

「媽咪,我今天會乖乖的跟著希文阿姨。」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囡囡笑嘻嘻地看著媽媽。

倪若霜心滿意足地摟著囡囡,「你今天一定要聽希文阿姨的話,媽咪早一點下班去接你們。」

「真的?」囡囡鼓著粉嫩嫩的小臉,露出一抹驚喜。

「是真的,媽咪從來不騙囡囡。」倪若霜伸出小指頭,在囡囡的眼前晃著。

囡囡開心地和她勾勾手。

希文恰巧推門進來,見她們母女間自然流露出的親昵,讓她忍不住發出淺笑。

「行了,你們還打算賴在床上多久?早餐都為你們准備好了。」希文老氣橫秋地嘀咕道。

「好了,希文阿姨生氣了,快起來刷牙洗臉。」倪若霜一把拉起圓圍。

看著囡囡鼓著一張臉、翹著小p股跑進浴室,倪若霜和希文部忍不住搖頭輕笑。

希文回眸,好整以暇的瞅著打扮整齊的倪若霜,「瞧你今天似乎很用心裝扮自己,難不成你打算今天就去見他?」

「思!我打算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倪若霜沒有回頭地緊瞅著鏡中的自己。

「也好,省得我提心吊膽。」希文幽幽地輕嘆一聲。

倪若霜訝異地抬眼看她,「原來你和我一樣的想法」。

希文將頭一甩,嘔氣地說著:「本姑娘不是因為你,我是舍不得囡囡。」

倪若霜不由得走到希文的身邊,「其實這些年來,要不是你,我怎能撐到現在?不要說你舍不得囡囡,我更舍不得……」倏地,淚水盈滿她的眼眶。

希文心疼倪若霜,不禁也跟著紅了眼眶。「好了,我相信一定會沒事的,不要讓囡囡察覺到,別看這小家伙只有三歲,心思可細密得很。」

一聽,倪若霜趕緊將淚水眨回去,勉強地擠出笑容。

「這才對嘛!」希文笑著鼓勵她,

「媽咪、媽咪,我洗好了。」囡囡咚咚地跑出來,蹦跳到媽媽的面前。

「好了,我們就去吃早餐。」

倪若霜溫柔的抱起囡囡,正轉身時,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她又走回化妝台前,拿出首飾盒,從里面挑出一枚戒指套在右手的無名指,然後在希文的面前揚一揚,「相信這理由應該可以杜絕他所有的想法。」

希文忍不住要誇獎她:「真是聰明。」

宮季揚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室,看著桌上堆得有如小山高的合作企劃書,又看著一臉若無其事坐在對面的齊凈雷。

「凈雷,我們到底要和哪一家合作?」宮季揚煩惱地問。

「其實,每一家我都不中意。」齊凈雷語氣冷淡的回道。

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令宮季揚一怔,「都不滿意?」他苦嘆一聲,「請問閣下,您想要合作的對象,到底有什么標准?」

齊凈雷冷冷地輕笑,「根本沒有標准。」

「沒有?少爺,這些可都是大生意,動輒都是上百億,你怎么可以說沒標准呢?」宮季揚真的是拿他沒轍。

齊凈雷一手指著面前的合作企劃書,「都是廢紙一堆!」

「廢紙?」宮季揚對他的說法感到訝異。

「可不是嗎?只知道多蓋幾戶就可多賺些錢,完全罔顧住戶的生活品質,你說這些人的合作企劃書能看嗎?」齊凈雷不屑地冷哼。

宮季揚琢磨著齊凈雷的說辭,也覺得相當有道理,今天如果他是購屋者,他是絕對看不上其中任何一間的。

「你說得也對,那到時再說吧。」宮季揚依著齊凈雷的想法,但旋即又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促狹地斜視著他,「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小歌星打得火熱。」

齊凈雷卻大方一笑,「咱們已經是多年的老朋友,說話還需要拐彎抹角嗎?事實上確有其事。」他毫不避諱地一口承認。

宮季揚忍不住嘲笑他:「你就是這樣,什么叫作謙虛都不知道。」

「謙虛?季揚,你可要搞清楚,今天可都是她們自動送上門的,並不是我去招惹她們。」說著說著,齊凈雷的雷公脾氣又上來了,不可遏抑的吼道。

宮季揚無奈地搖頭輕笑,「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上你哪一點?人長得是一表人才,口袋里麥可麥克,但是你那脾氣還真沒人忍受得了,除了——」

齊凈雷知道季揚又要提起她,他不悅地警告他:「你再往下說一個字試試看!」

宮季揚知道倪若霜是他的致命傷,如果他真的說出來,鐵定會大禍臨頭,於是聰明地不再多說一個字。

倏地,傳真機的聲音升起——

離傳真機最近的宮季揚走過去,取下來一看。

紙上寫著指名要見齊凈雷,而署名竟是——倪若霜。

他當場怔愣住,這個署名倪若霜的人,會是那個倪若霜嗎?難不成真是說曹c,曹c到?太巧了吧!

「是誰傳來的?瞧你傻在那邊,動也不動的。」齊凈雷神情悠哉地問。

「你自己看。」宮季揚將傳真紙遞給他。

齊凈雷先是—陣冷笑,一看之下,隨即面呈一片死灰。「倪若霜……」他咬牙切齒地念道,這個署名倪若霜的人會是他日思夜想的倪若霜嗎?那個當年不說緣由即狠心離開他的倪若霜!

一抹奇異的痛楚深深攫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都已經過了這么久……

「凈雷。」宮季揚輕喊一聲。

齊凈雷猛然從錯愕中清醒,茫然的望著宮季揚。

「你打算怎么做?」宮季揚小心翼翼地探問。「想赴約一探究竟嗎?」

「這……」他的腦子頓時一片紊亂,理不出頭緒來。

宮季揚見他拿不定主意,索性說:「不如就去看個究竟好了。」

「不!我不去!」齊凈雷驟然恨恨地說。

「不去?你不後悔嗎?」宮季揚再次刺探他。

「我說不去就不去!替我回絕掉!」齊凈雷扯著大嗓門憤恨地嘶吼。

「好,不去就不去,何必獅吼呢?外面的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倆在吵架。」宮季揚手指著玻璃窗外面,員工們見狀紛紛低下頭辦公。

齊凈雷悶聲不響地趺坐回椅子上,不發一語。

這時,秘書敲敲門走進來,「齊先生,有一位琳達小姐擅自闖入你的辦公室。」

「好,等一下我會過去。」齊凈雷面露不悅的說。

宮季揚笑謔的斜睨著他,「乖乖!追人追到辦公室來了。」

「哼!我不是說過嗎?是她們自動送上門,不是我去招惹她們。」齊凈雷雖然臉上掛苦笑,但是他的眉宇之間卻隱約有抹沉悶的壓抑。

齊凈雷嘆氣站起來,「我回我的辦公室。」說完,昂首闊步地走出宮季揚的辦公室。

宮季揚無奈地搖頭輕嘆,「看你能嘴硬多久?都過了四年,還……」

回到辦公室,瞥見坐在他椅子上的琳達,齊凈雷隨即一臉不悅地獅吼一聲:「起來!」

琳達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

看出齊凈雷臉上的怒氣,她隨即走到他的身邊,一只軟若無骨的手就搭在他胸前。「對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嘛……」她嗲聲嗲氣地安撫他,

齊凈雷卻馬上將身上那只手拿開,「像什么樣,你以為這是哪里?」

「好嘛……」琳達索性整個人貼上去,「你說我們去哪里好呢?」

「小姐,現在是我上班時間,請你放尊重點!」齊凈雷倏然而起一股怒焰,毫不思索地燒向琳達。

琳達先是一怔,暗忖著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的臉上依然露出不以為意的嫵媚嬌笑,「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炸葯一樣。」

琳達心想,好不容易抱到一棵又英俊又有錢的大樹,說什么她都得忍著脾氣遷就他。

齊凈雷輕蔑地看她一眼,霎時覺得自己的品味似乎是愈來愈低了,甚至毫無格調可言。

於是,他又獅吼一聲:「你可以走了!」

「走?要去哪里?」琳達佯裝迷糊,企圖跟他打迷糊仗。

「聽不懂嗎?我說你可以走了,隨你高興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從我的面前消失就可以。」他說得已夠明白。

「你……你的意思是要我……走?不!我不要離開你……」琳達不假思索地將她演戲的那一套全搬出來,一把淚一把鼻涕地抽泣著。

「你鬧夠了沒有!我只是要你現在離開別煩我。」齊凈雷已被她氣得快抓狂。

「哦——你只是要我暫時離開,好、好!我立刻就離開,你千萬別生氣,我馬上走。」說完,她抓起皮包連忙走出他的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門外,她釋然地松口氣,還以為凈雷要跟她分手說拜拜吶!只要他不跟她說拜拜,她什么事都願意依他。

齊凈雷跌坐在椅子上,自從看到署名倪若霜指名要找他的傳真後,整個思緒都隨著那張傳真起伏著,他的心里有一團疑惑,如果真是倪若霜……

她忽然消失了四年,突然又來找他,是什么目的呢?而且他悄悄的找尋她四年,卻一直沒有消息,這四年她又去了哪里?

想起她——

除了滿懷的恨意之外,他也不得不承認白己最愛的女人,一直就只有她!

只有她能左右他的思緒、控制他的情緒。

只是她為什么不打電話給他要用傳真呢?難道不是倪若霜,而是同名同姓的人?天底下真的會有這么巧的事嗎?

但自從看到倪若霜三個字,不可諱言的,他整個思緒都圍繞在那個名字上……

分開四年後的倪若霜,會是什么樣子呢?

突然,他心里有著一股沖動,他想看個究竟!

他抓起外套,急匆匆地走出辦公室,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探清楚她是否就是苦苦找尋近四年那個狠心又負心的倪若霜!

第二章

倪若霜心煩意亂地獨坐在晶華飯店的咖啡廳里,她已經連點了二杯咖啡,卻一直不見齊凈雷的影子。

她就是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所以用傳真的方式約他見面,難道說他根本沒收到傳真?還是看見她的名字,嚇得不敢來見她?

不敢見她?倪若霜不禁苦笑著,以他的脾氣,天底下有什么他不敢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她不時地低頭看著手上的腕表,又不時抬頭左顧右盼,再看看堆在她面前公司幫她准備好的合作企劃案,看這情形她勢必會鎩羽而歸了。

倪若霜又低頭看一下時間,眼看答應接囡囡的時間就快到,她不禁喃喃自語:「不等他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愉悅的心情,因為她並沒見到那惡魔,心中仿佛落下一塊大石。

她收拾好桌面上預備給那惡魔的企劃案,迅速付了帳後匆匆走出咖啡廳。她還真擔心就在她離開的剎那會遇上那惡魔,到時她真會不知所措,而且還會對囡囡爽約!

走出咖啡廳她還不安地東張西望,一直等到坐上車,才釋然地松了一口氣,神情愉悅地開著車子急速離開。

豈料,齊凈雷的車子就停在停車場里,他故意不露面,靜候著倪若霜的出現,他要看清楚這個倪若霜是否就是讓他又恨又愛的那個倪若霜!

果不其然——

自信耀眼的倪若霜赫然出現他眼前,他的眼睛倏忽為之一亮,她一點都沒變,而且還多了一份成熟的嫵媚,他的視線隨著倪若霜的纖纖儷影移動,眸底蒙上一層復雜詭異的情愫。

見她的車子離去,他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尾隨在後,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現在住在哪里?而她當初的離去是否因為有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思及此,他的胸中行股莫名的妒火竄生,幾乎沖破胸口而出。

他看到她的車子停在一家花店的前面,他也將車子停在對面遙望著花店,透過干凈的玻璃窗,他清楚看見她正親昵地和一個小女孩玩著。

她的臉上露出—份安逸愉悅的笑,而那抹粲然的笑容讓人宛如處在溫暖的陽光下,極為和煦舒服。

不一會兒,她抱著那小女孩和另一個女人一起走出花店,那女人還很小心地鎖著門,齊凈雷看在心里突然笑了,他的若霜還是一個人。

他心情愉悅地推開車門,准備下車,他決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彌補他的失約。

驀地,只聽見小女孩稚嫩地喚著:「媽咪,我今天好乖……」嗓門之大,連對面的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愣住了!

她竟然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齊凈雷當下又坐回座位,將車窗搖下,屏氣凝神地看著倪若霜和那小女孩,然後又在她的右手無名指上發現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剎那間完完全全粉碎了他原有的想法。原來她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那么大的女兒……

受到打擊的齊凈雷忿忿地將車子開走,他不想再見她!相對的,對她的恨也愈來愈深。

希文見一臉愉悅的若霜祁早上要出門時的緊張模樣,截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狐疑地小聲問道:「今天見到那惡魔了嗎?」

「沒有。」倪若霜一點都不以為意,還一味地和囡囡玩著。

「沒有?怎么回事?」希文一臉訝異,惴惴不安地追問。

「他爽約。」倪若霜簡單明了地回答希文。

「他爽約?他有答應赴你的約嗎?」希文心里有著一股怎忑不安,覺得事有蹊蹺。

「沒有。」她的回答還是這么簡單。

「沒有?小姐,你是怎么約他的?」希文很訝異地再次問她。

「我是用傳真約他的,他不來我也沒轍。」倪若霜無余地聳一下肩膀。

「天哪!你也太……」希文想說出責備她的話,卻哽在喉間說不出來。

反倒是囡囡沒來由的沖口說出:「媽咪,原來大人也會不守信用……」

倪若霜露出一抹輕笑,「不是的,就只有今天答應和媽咪談事情的那個人沒有信用,像媽咪一直都有對囡囡守信用對不對?

「對!媽咪一直都有對囡囡守信用。」說著,囡囡緊摟住她的脖子,猛親吻著她的面頰。

倪若霜更開心地笑得嘴合不攏。

希文卻為她擔憂不已,她這回要如何給公司一個交代呢?

氣急敗壞地回到公司的齊凈雷,一路走進來,看見他的人,紛紛自動避而遠之,他的雷公脾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哪一個敢去招惹他?

宮季揚卻神情自若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你上哪兒去?怎么一回來就變成這張臉?」

其實他心里早就猜出來,凈雷應該是捺不住偷偷去赴倪若霜的約會。

齊凈雷悶聲不吭,怒氣幾乎揚至最高的燃點,只要稍稍一點即燃爆。

宮季揚撇開頭偷偷地竊笑,不知死活地問:「該不會又和倪若霜杠上了吧?」

「不准再提到她的名字!」齊凈雷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暴怒的叫吼著。

「呵!我以為你今天見到她之後,心情會比較平靜,看來我還是估計錯誤。」宮季揚不理會他的怒焰,反而火上加油。

「不要說你估計錯誤,連我都被她蒙騙了。」齊凈雷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大聲的吼著,仿佛這么做可以宣泄積壓的恨。

「這話怎么說?」宮季揚被他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她已經結婚了!」齊凈雷憤恨地吼叫著。

「倪若霜結婚了?!」宮季揚忍不住發出爆笑,「天哪!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們已分開快四年,她結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啊!」

齊凈雷瞪著狂笑的宮季揚,眸底倏地燃起兩簇熊熊的怒火,「如果她是最近才結婚,我不怪她,沒想到她一離開我身邊,就迫不及待投入別的男人的懷里。你說,我是不是被她蒙騙了?還以為她有多純潔,原來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宮季揚被他的驚人之語震住,收起笑臉,睜大雙眼說:「你是說……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她親口說的嗎?」

對於凈雷給倪若霜的評語,他完全不能置信,因為他也認識倪若霜,他能感覺得出來四年前她對凈雷的那份真情真愛是毋庸置疑的。

還記得四年前的某一天,倪若霜神情黯然地來找他,告訴他決定要離開凈雷,

當時她臉上那股明顯的沉痛,至今他都還記憶猶新。

凈雷說倪若霜一離開他就立即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他絕對不相信!

「這還需要她親口告訴我嗎?我可不是個瞎子,一切眼見為憑。」齊凈雷忿然地大聲獅吼著。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你說得太過籠統。」宮季揚聽得是霧煞煞。

齊凈雷按捺不住一股來勢洶洶的怒氣,憤而大手往桌上一掃,所有的東西全都遭了殃,乒乒乓乓應聲落地。

宮季揚見狀不由地怔愣。與凈雷共事以來,從來沒見到他如此憤怒失常過,難不成他所說的是真的?

頓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問:「凈雷,你能不能將事情說清楚一點?」

「我親眼看見又親耳聽見,那小女孩喊倪若霜媽咪,這還假得了嗎?」齊凈雷扯著喉嚨大吼。

宮季揚忍不住輕笑,「喊她媽咪就一定是她的孩子嗎?也有可能是干女兒。」

「干女兒?」齊凈雷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