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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玉下部 未知 5871 字 2021-01-19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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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極力不再面上露出端倪,可他神色一些微妙的變化如何逃得過恬熙的目光。他隱約猜到了七八分,頓時心涼了半截。極力穩定住情緒,恬熙繼續激他道:「不,若這次任他逍遙,以後再來個皇叔皇孫什麽的,豈不是人人都來欺凌我青丘族了?說什麽,這個先例都不能開。」

燕歸看他把話說得如此毫無余地,心里也暗暗著急。關心則亂下,他脫口而出道:「娘娘,求您就放過他吧!」恬熙聽到這句話終於變了顏色,他冷聲問道:「族長,您對他有私情了?」燕歸被這樣直接的問道,心頭一慌,但是穩穩神,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我只是,只是……」只是什麽,他自己心底都有些空盪盪的。

心里頭總覺得飄著什麽東西,碰不到摸不著落不到實處。他不舍得嚴鋼出事,不忍心看這個強勢偉岸如天神般的男人落魄。但是他明白,這不叫私情。從一開始他就明白,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他是王爺,而他只是一個異族人,甚至連有資格光明正大雌伏人下的狐媚都不是。

都這麽大把年紀了,他也沒精神頭去談情說愛。可現如今這是怎麽一回事?他恩將仇報強要了他,他卻從來都不恨他。或許是彼此交媾時的感覺太過美好,讓他可以忽略掉這些。或許是嚴鋼注視他的目光太過專注,可以讓他遺忘羞恥,從而得到一種異樣的滿足。但是,這不是愛!!至少對他不是!

短短的沈默,他心頭閃過諸多念頭,臉色也變幻莫測。這讓一旁緊張的觀察他的恬熙心越來越沈。終於,他長嘆了一口氣,說:「族長,您先回去吧!這些天也不再去理會這事了。」燕歸張口還欲說些什麽,恬熙一抬手,旁邊伺候的馬良安忙笑著上來,客客氣氣的將他送出去了。看著在眼前閉合的宮門,燕歸一聲嘆氣,只能轉身走開。

你會怎麽樣??

嚴炅過來時,便看著恬熙眉頭深鎖的坐在芝汀小榭出神。他含笑走過去,挨著恬熙坐下,問:「如何?」恬熙怔愣了一會,終於長吁了一聲,說道:「七八分准頭了……真沒想到,竟會有如此一段孽緣!」嚴炅早就得了信,現在見他這麽一說,就知道恬熙也是接受了現實。便追問道:「那接下來,你想如何做呢?」

這話讓恬熙臉色又y沈了幾分,隱隱可聞磨牙之聲。他說道:「我能有什麽招數?說句不客氣的話,若你那十三皇叔此刻死了,我都不會掉幾滴眼淚。可偏偏族長他…他竟是舍不得了。這叫我如何是好?」

嚴炅倒是顯得輕松了許多,他笑著將恬熙擁入懷里,說:「有什麽好煩惱的呢?朕當初下旨是不許任何人前去s擾青丘族,可現如今他們是你情我願。算起來並不算違令抗旨。既然如此,朕也無需嚴懲皇叔,傷了彼此的和氣。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恬熙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說:「什麽皆大歡喜!我的養父,就這麽著白白被人引誘苟且了,哪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族里多了是天真單純的美人,若是開了這個先例。讓京里的浪盪紈!都學了招。日後要是你也來勾搭,我也來勾搭,然後始亂終棄。那到時候該如何?就算你想幫我替他們出口氣都不行了。光想想我都心焦。」說著說著,身體一扭,從嚴炅懷里出來,自己到美人靠的另一邊坐了。

嚴炅看他頭頭是道的開始耍性,無奈的笑道:「那依你看該怎麽辦呢?」恬熙偏頭看著他,微撅著嘴頗有幾分潑辣嬌蠻的說:「若依我說,自然不能讓燕歸族長這樣不明不白的委屈了。那十三皇叔不是說要跟族長長相廝守嗎?那就讓他拿出誠意來。橫豎他們兩人都是鰥夫,就索性成親了吧!」這個主意讓嚴炅失笑出聲,他忍笑道:「先不說兩人的身份之差,這天底下哪有兩個男人成親?況且就算成了,我皇家宗室也不會認燕歸為皇叔的王妃。這有什麽意義呢?」

恬熙一瞪眼,說:「意義可大了。至少表明了他是真心待我燕歸族長,不是只是垂涎他皮囊,貪圖r欲之歡罷了。我不管!若他拿不出誠意來,休想我會善罷甘休。」說著便又依著嚴炅撒嬌耍性,大展媚術。勾引得嚴炅心猿意馬,最終抱著已經衣衫半褪的妖精,嘆了口氣說:「好吧!朕准了,可是朕得先提醒你,這親事不會有任何實際意義。燕歸在皇家族譜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日後他死去,牌位也不能進入宗廟受後世香火。」

恬熙勾唇媚笑,在他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然後嬌媚的答:「臣妾謝主隆恩!」嚴炅眼色一暗,伸手便將他衣物全部扯開。恬熙笑嘻嘻的任他作為,自己主動挺起胸膛,將椒r送入他口中……

當嚴炅派人前去問嚴鋼意思時,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好!」然後開始擇日,一板一眼的按照規矩,三媒六聘,然後開始廣發請帖,真的是要迎娶燕歸為妃了。燕歸傻了眼,又不好直接去問他。便去找了恬熙,恬熙哼了一聲,說:「他不拿出點誠意來,如何讓本宮原諒他。不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又如何讓陛下開恩?」燕歸有些難為情的說:「可是,也無需做到這樣吧!」恬熙滿不在乎的說:「沒有著他把您的名字登上族譜,已經算是本宮網開一面了。」

說著他故意又問燕歸:「或者,族長您其實不願意?那也別怕,現在就告訴我。我去請陛下不准這樁婚事,也就罷了。」燕歸見被問到了自己身上,想到這樁異想天開的婚事。不知為何,老臉一紅,便支支吾吾道:「那就,全憑陛下和娘娘做主吧。我……沒有意見!」

既然他不反對了,嚴鋼自然開始著手辦自己的婚事!毫無疑問,必然會掀起驚天駭浪。雖然嚴炅表明態度不干預,仍舊有無數的阻力襲來,但最終被他一一克服。於是,這事便這麽著定了。

婚禮舉行的那一天,全城轟動。迎親路上大家夾道觀禮,都想看看讓一個堂堂皇叔罔顧體統,一心迎娶的異族男子,是何等絕色。誰知一頂十六人花轎,將燕歸與外隔絕。他們瞧不見新人模樣看,卻從另外一面得到了彌補。原來為了給燕歸助威,恬熙求得半日省親機會。全副儀仗的跟著觀禮。讓這些早已久仰他豔命的民眾們,從聲勢浩大的儀仗,瑰麗精美的鸞車,無限遐想他的絕妙風采。

相比那些無緣目睹他風采的民眾,還是王府中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運氣好多了。大家窺得他真顏,各種神魂顛倒無需細說,不約而同的暗暗豔慕嚴炅的無邊豔福是毋庸置疑了。或許,這也是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位高權重的權貴世家人士,會屈尊降貴的來參加如此不成體統,驚世駭俗的婚禮的原因吧!因為,很明顯的,酒過三巡之後,恬熙起駕回宮。在席賓客們,也托故散了大半。

嚴鋼並不在乎這個,待送去最後一為客人。他踏著沈穩的步子,來到了新房。燕歸正一身紅裝,端坐在位。看他進來,臉上微微有些赫然。不過好在有燭光的掩飾,也看不出端倪來。嚴鋼凝視著他,順著他身邊坐下。燕歸突然幾分感嘆的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嚴鋼沈默半晌,突然開顏道:「我們的年紀都不輕了,何苦要再去浪費些無謂的時間!」他將燕歸的手拉過,徐徐說道:「以後,咱們就好好的過日子吧!」提及以後,燕歸陷入了沈默,隨即,他終於輕輕的答應了聲:「嗯!」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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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嚴鋼的王府恬熙見到了嚴靈,也對,他們畢竟都是皇親國戚,嚴靈會出現一點都不奇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那麽遙遙的一眼,恍若隔世。嚴靈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清澈,仿佛一切都未曾被時間改變。可恬熙看得很清楚,深藏在他眼底那難以掩飾的憂傷。

恬熙看著他,心中酸澀難當。他們彼此之間只隔了二十來步,卻又是千山萬水。他心有忌憚,並不敢放縱自己的心緒蔓延,狠狠心扭頭不再看嚴靈。最後更是退席回宮。

坐在鳳輦上時,恬熙終於可以借著獨處的機會好好回想那一幕。他看起來清減了許多,臉色蒼白,精神看著也不太好。他是不是又沒有好好休息,一心鑽研什麽佛理經文?他身邊的人有好好用心照顧他嗎?怎能讓他消瘦成這樣?

他為嚴靈感到心疼,可更加痛苦自己對此無能為力。最可怕的是,這種心情他不能向外人道,甚至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端倪,只能默默的藏在心底。

那是他唯一真心愛過的男子,最終自己卻成了傷害他最深的人。不想矯情,但為此而來的自責與內疚,像針一樣扎在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時時扯動著傷口,讓他體驗到鑽心的疼痛。

不知不覺中,他的臉上滿是淚水。恬熙渾然不覺,只看著描繪在車壁上的花開百合痴痴入神。突然車外傳來芝香的聲音:「娘娘,我們已經回宮了,請您移步下輦!」聲音驚醒了恬熙,他這才發現滿臉已經變得冰冷的淚水。忙用手巾拭去,隨後起身,在宮人的攙扶下下了鳳輦。

芝香眼尖,看清他的面容後,小聲驚呼了一聲,低聲說道:「娘娘,您的眼睛……」恬熙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低聲問:「看著很明顯嗎?」芝香有些擔憂的點點頭。恬熙沈吟一會,面上不露分寸。

回了承歡殿,嚴炅已經坐在那里。他也看到了恬熙的紅眼圈,便皺皺眉問:「大喜的日子,好好的怎麽又哭起來了?」恬熙一面換著衣服,一面吧嗒吧嗒的掉著淚,凝噎道:「我是為什麽哭,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猜不出來嗎?」

嚴炅走過來,將他拉入懷里,捧著他的臉細細端詳。恬熙凄然的看著他,被淚水浸濕的雙眸透著晶瑩的光澤。嚴炅半真半假的思索了一會,終於似笑非笑的說:「莫不是見著嚴靈,掛念舊情而感傷了吧?」

恬熙本泫然欲泣,聽他如此一說立刻變了張臉。捏起拳在他胸口不輕不重的錘了一下,氣道:「我都這麽難受了,你還來跟我取笑。提他做什麽,都多久的老黃歷了?我跟了你這麽多年,連孩子都大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說著說著,人就更加生氣了。倚在嚴炅懷里不依不饒的哭鬧。

嚴炅早就把他慣壞了,被他這樣頂撞也並不生氣。笑眯眯的溫言哄道:「好好好,是朕不對,是朕多心了。朕給你陪個不是如何?」恬熙膩在他懷里一扭身,氣呼呼的說:「千萬別,臣妾可受不起。」

嚴炅的手掌在他腰臀間曖昧的一揉,意味深長的說:「朕更大更重要的東西,愛妃這身子都受過多次了。這小小的賠禮,算得了什麽呢?」恬熙被他這樣一說臉上就撐不住笑了,小小的呸了一聲,他嗔道:「沒半點正經!」

嚴炅見他的臉色終於轉y為晴,便趁機追問他方才是為何而落淚。恬熙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為燕歸族長而有幾分感傷!他老人家辛苦c勞了大半輩子,臨到老來,又與那十三皇叔結下了如此緣分。也不知你那皇叔到底會對他如何,能不能讓族長將這晚年安度?」

嚴炅有些驚訝而笑道:「這話朕怎麽越聽越別扭。那燕歸今年也不過才三十七,才正當盛年。怎麽你張口閉口的一個大半輩子,晚年的。這是變著法催他老嗎?」

恬熙瞪了他一眼,氣道:「你這人,平日里就只知道c心你那國家大事,閑來就來找我尋樂。那些旁枝末節的事果然諸事不知。難道就沒人告訴你,我青丘族人較常人壽短嗎?」

這下,嚴炅就有些笑不出來了,他收斂了神色,問:「什麽意思?」提起這個,恬熙的神色也頗有些黯然了「世人皆知我青丘族人個個青春常駐,容顏長盛不衰。卻不知我們族人個個不得長壽。尋常人個個能有五六十年壽命,偏偏我們都只能活三四十歲。族里那麽多人,能勉強活上五十歲的寥寥無幾。所以我們的晚年與常人也不同,三十多便可算了。族長已經三十七了,也不知道日後還能……我現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你那皇叔能對他好些,讓他將余下的時光幸福的度過了。」

說到這里,他也真心開始感傷起來。若嚴鋼真能對燕歸族長好,那倒是他老來最大的安慰。他真心的對嚴鋼報以期望,至於嚴鋼的手段什麽的,倒是可以忽略不計了。可沒有察覺到,嚴炅的臉上開始變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也越發神秘莫測。

終於,嚴炅開口問道:「那你呢?」恬熙被他這麽一問,想了想才明白過來。很隨意的說:「我是青丘狐媚,自然也是如此了。不然,你看史上那些入宮伴君的狐媚們,哪一個是活過四十的?」嚴炅有些焦躁的打斷道:「那些不能算,他們都是不得善終。」

提到自己的先輩們,恬熙也有些酸楚,他嘆道:「是啊,不是毒死就是賜死,個個都不算是不得好死。其實他們真傻,就放著不管,我們自己也會早早死去,何苦非要造這殺孽呢?」

嚴炅才不管別的狐媚是怎麽死的,他一把將恬熙的肩膀扭過正對著自己,神情竟是極為焦慮煩躁的問:「難道你真的會早早離朕而去嗎?」恬熙從未見他如此模樣,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稍稍回過神,他頗為鎮定的回答:「也不會很早,我現在還是虛歲二十一。要c心早早撒手人寰也要再等個十年呢。你放心,若你能護我周全,別讓我被人害了。至少我還能陪你十幾年呢!」

「十幾年?」嚴炅喃喃自語,「竟然只能有十幾年!」臉上的神色悲喜莫名。恬熙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隨後開起玩笑來說:「怎麽,舍不得我了?你放心,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算我去了,這天底下多得是人間絕色等著填補我的位子。你身邊永遠不會缺了銷魂尤物的,怕什麽呢?」

他伸手去推嚴炅的嘴角,嘴里逗笑道:「來,笑一笑,笑一笑嘛!」嚴炅的嘴角被他硬扯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來。他突然一把將恬熙拉過,緊緊的抱在懷里。恬熙沒有提防,有些莫名的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他立刻厲聲喝道「別動」,恬熙便只好不動,乖乖任他緊擁。心里琢磨著:他幾時變得這麽心軟念舊了?

那天之後,嚴炅吩咐,為恬熙額外添置幾名品嘗師。這些品嘗師每日只負責以身測驗恬熙的飲食。承歡殿調入宮人變得也是程序復雜,幾乎恨不得將每人的底細一直追查到他出生的狀況。這些倒罷了,有一天嚴炅居然對他說:「朕已經在朕的皇陵中,為你備好了一口玉棺,若你真的早早離朕而去了,它可保你r身幾十年不毀。那樣,待朕歸順天命時,見到的也是你如今的模樣。」

恬熙有些啼笑皆非,說:「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嗎?你真有心,還不如趁著現在多疼我一些也就夠了。何苦要c心那麽遠的事情。」見嚴炅開口欲說,他干脆壓倒他,引誘一笑道:「我現在活得好好的,何苦要提那事敗壞我們心情?你一向都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怎麽現在也糊塗了?此刻比起什麽玉棺,你多多臨幸這承歡殿,讓我再快活一些要更重要些才對吧!」

見嚴炅仍舊面色不展,恬熙暗暗齜齜牙。使出了渾身解數,萬般挑逗下,終於讓嚴炅暫時忘了身後事,情欲之火大起,一心在他身上行雲布雨。從此以後,每當嚴炅意欲提起此事,恬熙都靠這一招支開。久而久之,嚴炅也就不再提了。待他除了更加放縱寵溺外,也沒有其他過分的舉止。只是,承歡殿的戒備森嚴,就再無改變了。

第三十一章

發文時間:5/132011

炎炎盛夏來臨,恬熙最是不耐炎熱,早早的就收拾東西,先嚴炅一步的搬入了大明湖南畔的清涼殿。這座坐地四畝的華麗殿宇三面環水,兩架巨大的包銅水車毫不停歇的往屋脊上澆水成雨,讓殿內時刻保持清涼舒爽。清涼殿內恍若重回暮春,與外面的炎熱酷暑成截然不同的世界。

恬熙對此很滿意,成日里躲在屋子里悠閑度日。可惜被酷暑得不能出門,整個清涼殿上上下下就他和嚴炅兩人也是孤單無趣。嚴炅早幾年讓汪皇後一起入住,偏偏她體質虛寒受不得潮氣,故而謝絕。嚴炅也就罷了,只命在皇後宮中多備些消暑用具,每日午後更是賜下各色解暑湯。汪皇後不能來,恬熙又無聊,便鼓動著讓嚴炅再招幾名妃嬪來。

嚴炅撫摸著他光滑的脊梁。笑道:「天天吵著要朕多疼你寵你,怎麽現在還想著找別人來跟你分一杯羹。不是又在打什麽歪主意吧?」恬熙一撇嘴哼了一聲說:「覺得古怪就別依我啊。讓我一個人在這里發霉算了。你天天忙著國事,就留我一個人不知道有多悶。」

嚴炅笑著在他r尖上擰了一把,說:「刁鑽東西,不還是有孩子們嗎。有他們陪著,你還會悶啊?」恬熙一骨碌從他身邊做起來,郁悶的說:「明明是是我陪著他們。可我也想要有人來陪我說說話啊!」他說著說著便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嚴炅,說:「你這麽忙,我一個人呆在這里,實在是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