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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玉下部 未知 5933 字 2021-01-19

汪皇後看著他目光溫柔專注的凝視著屋內,久久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心中一陣酸楚。但長久的教養讓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端庄的開口道:「陛下,這里並非久留之地,還請陛下速速移駕。」

嚴炅聽到聲音,這才驚訝的轉身看到她,說:「你怎麽來了?」隨後又皺起了眉:「不是叫你不要到處亂跑嗎?還跑到這里來了,瀲妃病的這麽嚴重,要是把病氣過給你可怎麽辦?快離開,快!」說著就走上前,親手攙扶著汪皇後,想將她送出去。

這個舉動讓汪皇後頓時欣慰了許多,她輕輕的拉住嚴炅的衣袖,竟頗有些害羞的說:「臣妾是來請陛下移駕以避病氣的。臣妾明白陛下關心瀲妃,現如今他精神看著還好,而且旁邊也不少宮女御醫伺候著。陛下龍體為重,還是先忍耐些回避一下吧。」

嚴炅聞言一怔,隨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汪皇後頗有幾分擔憂的看著他,好在終於嚴炅回過頭來,微笑著說:「辛苦你還要特意跑一趟了。」於是帶著她,真的意欲離開了。汪皇後松了一口氣,嚴炅想了想就把長貴喊過來,吩咐道:「多派些人在這里守著,里面不管有什麽消息都馬上來告知朕,若有一條朕不知道的,宮法處置!」長貴神色一凝,忙應諾了下來。嚴炅這才攜了皇後離去。

於是承歡殿一日怕是要往嚴炅那里傳遞十幾二十次消息。開始總是不讓人高興,可幾日之後。終於有了好轉「娘娘退燒了」「娘娘可以自如進食了」「娘娘今天吃了一碗桂圓粥,還吃了兩塊山楂糕」「娘娘身上的膿痘結痂了,太醫說等血痂脫落,也就大安了」等到十幾天後,終於最好的消息來了「娘娘身上的血痂已經脫落,太醫說他已經痊愈了。剩下的就是做些調理了。」隨著這個消息的到來,籠罩在承歡殿乃至整個皇城上的y雲終於開始退散!書香門第

第四十三章(來自張家界景區網吧的更新)

發文時間:6/62011

朱琦瑤扶著心腹侍女的手,盈盈嫋嫋的向承歡殿走去。路上遠遠看到十數名宮人蒙著口巾戴著口罩,手里抬著拿著東西往外搬。朱琦瑤便有些奇怪的問:「這是做什麽?」侍女忙答道:「奴婢聽說,為了防止再傳染。這是陛下命令將瀲妃娘娘出痘時所用的器具全都集中燒毀呢。」

朱琦瑤「哦」了一聲,那侍女打開了話匣子,繼續滔滔不絕的說:「小姐您不知道,今天已經算是少的了。我聽綠袖說,她昨天路過這里,看到一群人把一架好大的沈香木象牙床給抬出去燒了。聽說那是瀲妃娘娘出痘時躺的。綠袖說,她瞧見那上面鑲滿了各種寶石,幾顆珍珠都有蘋果那麽大呢。就那麽著全都燒了,好可惜呢。」

朱琦瑤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我昨天散步的時候,隱約間似乎聞到焚沈香木的香味。原來是這麽回事。」那侍女更是來勁了,連連說道:『可不就是嗎!那承歡殿的排場,也太大了些!」這話一出口,朱琦瑤頓時神色一變,輕斥道:「多嘴!」那侍女忙畏懼的低下頭閉口不言了。

朱琦瑤看著她,嘆了口氣,然後自己先走了。那侍女忙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進了承歡殿,是輕雯出來迎接的她。輕雯滿臉堆笑,態度誠懇而歉意的說:「有勞朱才人又來給我們娘娘請安了,只是今天娘娘仍舊沒有大安呢。還請才人先回去,待娘娘已經完全康復了,他自會請才人過來說話。」

連來了四五次都是這樣的答復,朱琦瑤也並沒有一絲動怒。她微笑著答應了,隨後禮數周到的告辭。出了承歡殿,她沒有回自己宮室,而是直接去找了朱羽珊。

朱羽珊正等得不耐,見她來了,忙問道:「怎麽樣?」朱綺瑤微微一笑,說:「與我們所料的應該相差不遠。我雖沒見著他現在的樣子,可是一連一個多月都沒見他出來,想來應該是出痘的痕跡真的是沒有消退。」朱羽珊聽了大喜,幸災樂禍道:「我就說我的消息沒錯吧?天花的痕跡哪是那麽容易就退的?再加上開始他撓破的臉,更是雪上加霜。我看他真的是毀容了。」說完冷笑一聲,森森的說:「沒了那副狐媚容貌,我看他再如何蠱惑君心。」

朱綺瑤倒還是淡定的多,她提醒道:「姐姐先不用這麽早下結論。陛下這段日子一直都有去探望他,想來應該是有看他的模樣。可是陛下未見嫌棄。由此可見,陛下待他還是頗有幾分情誼在的。」朱羽珊冷笑道「就算是有幾分情誼,可是能抵得了多久呢?再美的美人看久了都有厭煩的時候,何況是一張丑臉?陛下現在不過是還等著他能恢復,但是你看都這麽久了,他還不能見人。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情況嗎?」朱綺瑤淡淡一笑,說道:「姐姐說的是!」朱羽珊樂不可支,以絹掩口笑道:「接下來,我們姐妹倆可就要看一場好戲了。」

宮人們剛剛從暖玉床周圍散開,恬熙立刻命芷香取來手鏡。攬鏡自照了一會,他立刻煩躁的將手鏡大力甩開,吼道:「一點用都沒有,全都是哄我呢!」周圍人不敢吭氣,唯有輕雯笑著上來勸解道:「娘娘何必心急?太醫都說了娘娘的恢復力驚人,尋常人斷然不可能短短時間就恢復到這個地步。只是天花畢竟非同尋常,要完全撫平痘印自然也要更費些功夫了。」

恬熙仍舊滿臉的煩躁,突然一名宮女匆匆走進來通報道:「陛下來了!」恬熙大驚,說道:「他怎麽這個點來了?」然後忙扭頭對輕雯說:「快,去攔著他,別讓他進來瞧見我這個樣子!」正說著嚴炅已經走了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便笑著說:「朕都已經進來了,難道你要輕雯把朕攆出去嗎?」

恬熙見他真的進來,與自己之間就只隔著一掛珠簾了,忙喊道:「你別過來,快出去等著。」說著手忙腳亂的扯過綢單遮住赤l的身軀,並喊著芷香給他穿衣。嚴炅已經笑著過來,兩名宮女忙把珠簾拉開讓他進來。恬熙見他一意孤行,自己一直不想被他看到的滿身傷痕要被看個透。心里又是緊張又是沮喪,喊道:「行啊,你要看就看個夠吧。」說著干脆倒回床上面朝里不理他了。

嚴炅笑著坐在他身邊,推推他的胳膊說道:「行了,這麽扭捏做什麽?你更難看的樣子我都見過,現在只是一些坑坑窪窪的痘印,又怎麽嚇得住朕呢?」恬熙聽了這話,更是氣急,索性坐了起來,瞪著眼看著他,氣呼呼的說:「是啊,那你就看個夠笑個夠吧。橫豎看煩了你就把我丟到一邊,這天下多得是美人能取代我的位置呢!」

說完他怔怔的瞪著嚴炅,不知為何心里覺得很委屈,一雙美眸迅速蓄積了淚水,竟是快要哭了。嚴炅瞧他這個樣子,居然覺得很喜歡。笑著說:「喲喲,快哭了?」恬熙瞪著他嘴硬道:「我才沒有哭!」可眼眶盛不下淚水,仍舊讓淚珠兒不爭氣的滾滾落下。

恬熙忙扭頭避開嚴炅的目光。故而居然沒注意到嚴炅雙眸中難得的柔軟。他含笑拿過一條手巾,為他擦拭掉淚水。笑著說:「別生氣了,你知道那天朕是為什麽這麽說的。」恬熙嘴硬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丑的自己都不想看。」

嚴炅溫柔的安慰道:「胡說!你哪里丑了?不過是幾點無傷大雅的瑕疵,哪就能毀了我們的天下第一尤物的美貌了?」恬熙聽了這話心里稍稍覺得安慰了些,但是不知為何,卻有更多的委屈涌上心頭,他忍不住要抱怨,要撒嬌,要胡鬧。他拉著嚴炅的衣袖,鬧著說:「我快瘋掉了,身上的傷可以用衣服遮,可是我這額頭該怎麽辦?這麽大一塊抓傷,太醫雖然含糊其辭,我也明白怕是一輩子都消不掉了。這些天我都不敢踏出承歡殿一步,我知道有多少人就等著笑話我呢。我一想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在怎麽拿我取笑,我就心里難過。還有我的那床,我最喜歡的床,你就讓他們那麽抬出去燒了。我現在睡的床一點都不舒服,比以前差遠了。我晚上都睡不著,我睡不著,就更加好的慢了。你說怎麽辦嘛!」

他絮絮叨叨的抱怨撒嬌,嚴炅越聽笑容泛得越大。最後終於說道:「怎麽,我們目中無人的瀲妃娘娘居然也能在意別人的看法了?」看恬熙又要翻臉,他忙笑著自己說:「好好好,不逗你了,朕明天就下旨,讓他們為你做一張更大更豪華舒適的床好嗎?」

恬熙氣呼呼的說:「床要做好要許久,可我現在怎麽辦,我現在就要睡覺。我現在就要睡覺!!!」嚴炅笑著說:「好好好,這樣吧,為了不耽誤瀲妃娘娘的養傷,你先帶著一些必需品,搬到朕那里先住著。先前你在哪里過夜,朕看著睡得也挺安穩的。」

恬熙氣著說一句:「那是累的!」說完他突然覺察到這話里的曖昧,臉突然有些發燙。嚴炅已經笑眯眯的說:「那就繼續讓你累著,總不能讓你一直睡不好吧!」書香門第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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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難得的臉色發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卻控制不住嘴角一勾。嚴炅笑嘻嘻的伸手想要將他拉到自己懷里。恬熙卻忙掙扎開來喊道:「等等!」嚴炅一停,恬熙已經喊了人過來,將四周的窗戶全都關上,兩人周圍放置屏風,放下帷帳,遮住天窗。硬是將好好的一個亮堂屋子,弄得跟三更半夜似地。

嚴炅有些哭笑不得,說:「這又是何苦,朕都說了不在乎了。」恬熙卻堅持,哼哼的說:「你不在乎但我在乎,讓我這個樣子被你看,我還不如去死了。」一邊說,一邊往嚴炅身上貼,接著黑暗,他甜蜜一笑,說:「這就好了,我就放松安心多了。」嚴炅還要說,張嘴兩瓣甜香軟唇就貼了上來──恬熙每日嘴里都好口含一種特質的香料,以圖唇齒生香──他被封住了唇,也就不說話了。黑暗中,只聽見衣物窸窣中,粗細不勻的喘息聲,咂舌滋嘴聲。隨後動靜變得越來越大,最後終於成了一場旖旎的旋律……

恬熙到頭來還是沒有搬到嚴炅宮里去。倒不是嚴炅反悔,而是恬熙自己死活不肯踏出承歡殿一步。嚴炅無奈,只要命太醫院加緊研制消除他身上疤痕的靈葯。於是大筆金錢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換成一瓶瓶用各種精致器皿盛著的脂膏。

這些脂膏塗抹在他身上,卻收效甚微。痘印確實是日漸消失,但是被他抓出來的傷痕卻仍舊頑固的留在肌膚上。與日益白皙細嫩的肌膚成了愈發鮮明的對比。特別是在他額角的那幾道抓痕,附在花瓣一般嬌嫩的臉龐上,格外的猙獰顯眼。

恬熙開始還滿懷期待的堅持天天敷葯,一次次的是失望後便日益急躁暴怒起來。幾次大動肝火,遷怒於人,連嚴炅都被他幾次弄得無可奈何。搞得承歡殿上下都人人自危,戰戰兢兢不敢出錯。

這一日黃昏,恬熙浸在滿滿的一池牛奶里,半晌不語。輕雯帶著十幾名宮女正小心的在池里撒花瓣,倒精油。為了讓他放松精神,還將各種精致玩物放入池中,用精雕細琢的帆船裝滿他喜愛的果酒吃食零嘴,再用水波推到他面前去,極力逗他開心。

恬熙毫不理會,突然開口道:「輕雯,去取手鏡來。」輕雯一驚,看了他一眼,小心的笑著說:「娘娘如今愈發大好了,依奴婢說可不……」「去!」恬熙一聲冷喝打斷了她。輕雯嚇得一下瑟縮,看看他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好猶猶豫豫的親自去取了一面手鏡過來。

恬熙將手鏡攬鏡自照,頓時勃然大怒,將手鏡甩了出去「盡是幫不中用的庸醫!」手鏡被丟的遠遠地,落地時發出一聲響,正好砸在了剛剛踏入浴室的嚴炅面前。

嚴炅低頭看了看,再抬眼四顧,立刻就明白了。他微微一笑,親自將手鏡撿起隨手遞給引上來的輕雯,然後隨手命他們先退下。自己走到恬熙身邊坐下,依著池畔笑著說:「怎麽又生氣了?」

恬熙氣哼哼的說:「都是幫不中用的東西,只會哄人花錢。這牛奶我早也泡晚也泡,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氣人,明天我要把他們全都揪來問罪。」

嚴炅笑著安撫他,信手按在他圓潤的肩膀上,調笑說:「朕看還是很有效果的嘛。你瞧這些痘印都已經全消退了。朕琢磨著你這身體也摸著滑不溜丟,日益白皙嬌嫩。正還想著要小賞他們一番呢。」恬熙氣得扭頭,對他嚷嚷道:「你就只顧著看我身子,你怎麽不看看我這額頭,還有我這胸前,這腰上?」

嚴炅細細看了幾眼,暗紅的疤痕如花瓣上的瑕疵,確實破壞了幾分美感。可他倒並不以為意,笑著勸慰恬熙。見他仍舊耿耿於懷,於是嘆了口氣說:「說到底這傷痕也是當初你忍不住癢自己弄的。有現在後悔的,當初怎麽就沒堅持住不抓呢?自己抓破相了現在還在這里鬧騰著的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何苦這麽折騰?」

恬熙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可是心中仍舊又急又惱,索性狠狠的一拍水面,鬧道:「我就是鬧,我就是要惱。你管我?還是他們管我?你覺得不對,你就別理我,讓我自己折騰死自己算了。」說著說著,他一氣之下潛入牛奶里不肯冒頭。

嚴炅看他竟如小孩耍賴一樣撒起潑來。也是無奈的笑。他在岸邊喊了幾聲,見牛奶表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了想,干脆不喊了。優哉游哉的坐在岸邊隨手接過輕雯遞上的茶邊飲邊等。

果然沒過半盞茶功夫,池面一陣浪花泛起,恬熙的腦袋從里面鑽了出來,面漲如火,氣若游絲的靠到了池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嚴炅笑著將手里的茶盞遞到他嘴邊,說:「快喝兩口吧,緩口氣啊!」恬熙一口氣將嘴邊的茶水飲盡,終於換過氣來後,氣沖沖的嚷道:「你居然真讓我在里面憋了這麽久?」

嚴炅笑著回答:「你自己鬧脾氣,朕哄了半天也不見你氣消。那就由著你折騰去了,這樣難道也錯了?」恬熙氣結,又理虧詞窮,鬧也鬧不出新花樣了。只好自己扭頭伏在池邊上生悶氣。

嚴炅半天見他不言語,終於笑著去推他,「哎~」了幾聲,恬熙不理。嚴炅干脆命人來給自己寬衣,也下了浴池,靠到恬熙身邊。將他拉過來正對著自己。恬熙低頭悶悶的,突然說了句:「我變丑了!」嚴炅笑了,說:「朕說過,你更丑的樣子都見過了,這點瑕疵算得了什麽?」恬熙卻繼續說道:「可我不高興我這樣。我討厭看這個傷,我知道,她們都在底下看我的笑話。我不要被她們嘲笑。」

他猛然抬頭,雙手勾著嚴炅脖子,焦急的又是鬧又是求的說:「你快給我想辦法啊,我不要帶著這些傷一輩子,我青丘恬熙,應該永遠是美人,不能這樣破著相。要我這樣天天過著日子,天天在你面前晃,等你那一天厭煩了我,厭煩了我這這張有瑕疵的臉,我…我寧可你現在就把我逐出宮去。」

他依偎在嚴炅結實的胸膛里,不知為何,心里的委屈和恐懼隨著傾訴爆發出來。最後干脆抱著嚴炅又哭又鬧,變著法的撒嬌撒潑。嚴炅無奈,看他在自己懷里如此的脆弱又無助,不自覺地滿心憐愛。他輕言細語寬慰了恬熙半天,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終於靈光一現,說:「有一個辦法。」

恬熙一聽說他有辦法,立刻停止了哭鬧,仰頭滿懷希望的看著他。嚴炅瞧著他期待的眼神,想了想又有些猶豫和心疼的說:「可是你會吃些皮r之苦,受得了嗎?」恬熙毫不含糊的回答:「只要讓我擺脫這些傷,我什麽苦都吃得下。」

嚴炅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只好說:「那好,朕為你尋來一個手藝最好的文身師傅,在你這傷痕之上文以彩繪圖案,借此遮蓋。你看如何?」

恬熙呆了呆,文身?那不是要受千萬針扎。想想就覺得很痛。可是一想到臉上身上的丑陋傷痕,再想象一下若干年後嚴炅厭棄嫌惡的眼神,哪怕只是想想一點點,不知為何這讓他極度難受,幾乎生不如死。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說:「文身就文身,我不怕!」書香門第

第四十五章

發文時間:6/142011

說起京城最好的文身師傅,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會說「王老祥」。王老祥,六歲拜師學畫,十六歲改行做了文身師傅,二十三歲就已經名滿京城。甚至有不少外地人,不遠千里的趕到京城請他為自己文身。一些達官貴族家的浪盪公子,也有喜歡這個的,於是他也算是經常跟貴人們打交道頗有些見識的人了。可今天的遭遇,著實讓他有些受驚了。

快宵禁的時候,他被人從家里叫出去。走出去一看,一輛青蓬馬車,旁邊候著幾人。領頭一個錦衣寒面肌r糾結一看便是練家子的人,禮數周到又魄力十足的對他說:「聽聞師傅是京城最好的紋身師,我家主人有請師傅移步紋身,煩勞師傅跟我們走一趟了。」

王老祥只覺得有幾分詭異,本想借宵禁的名義推脫不去。沒想到那些人好生強勢,硬是將他上了馬車,隨後驅動馬車揚長而去。為首那人更是在他眼前蒙上黑布,硬聲道:「得罪了!」

王老祥只是心慌害怕,原本指望能有宵禁的巡查士兵能發現這輛馬車救自己脫險。不料路上確實遇到了幾路巡查兵馬,卻只是一聲不吭的任他們過去了。王老祥暗暗叫苦:「不好,是個大來頭!這下凶多吉少了!」

他惶然不已,身不由己的被馬車拉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馬車停了,他又被那群人像提麻袋一樣踢下車。腳不沾地的被架著走了許久。眼前蒙著布,他看不見自己所處的方位,只感覺到似乎來到一個很大的宅子。因為那些人路途中七拐八拐,不斷地有大門在眼前開啟又在背後關上的聲音。幾次還聽聞到靜夜花香流水的聲音。

走了好一會,終於他們將他放下了,隨後撤去黑布。王老祥兩腳落了地,好一會才適應過來。四處一打量,原來是在一個布局極精致華麗的,廳堂一類的屋子。

他沒站多久,又一個人出來了。這次是個華服美人,她打量了他一眼。便說道:「帶他隨我來吧。」身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