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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玉下部 未知 5894 字 2021-01-19

旁邊侍立的輕雯梔香緊張得屏住了呼吸,雙雙看向恬熙。恬熙臉上先是一怔楞,目光微動,隨後突然撲哧一笑。笑靨如花的貼上了嚴炅胸膛,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嘴角勾勾的笑問道:「怎麽,陛下吃醋了?」

嚴炅沒有笑,深深的看著他,問:「朕說的對嗎?」恬熙仍舊只是笑,說:「都過去六年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惦記著這事呢。放心吧!」他的雙眸在燈光下盈盈生輝,幾乎有幾分脈脈含情的說:「這麽久了,我們都沒有再見過面。任是再深的感情都得磨沒了。而現在呢?我天天都與你朝夕相處,就算是對著個死物也都能心熱三分了吧。何況……」他的雙手無聲息的在嚴炅大腿內側廝磨,嘴角上的微笑悄然染上曖昧:「你的好處這麽多,想要不喜歡,似乎也很難呢。」

嚴炅看來真的相信了,他含笑捉住了那只在他腿上搞鬼的手。看著恬熙說:「這是你的真心話?」恬熙眼角一抬,俏皮的說:「當然是真心話,難道你不信?」嚴炅仔細的看著他,搖頭說:「不知道!你太會撒謊了。為了哄先帝,為了哄朕,你這張小嘴可以吐出最動聽也是最虛假的話來。所以有時候,朕總是只能聽聽而已。」

他這話說得毫不留情,終於讓恬熙也變色了。他一甩手,恨恨的說:「不信就算了,反正你說得對,我就是能撒謊,十句話有十句都是假的。以後我的話你一句都別信,信了你就是個傻瓜。」說著氣呼呼的扭過身子背對著嚴炅不說話。

嚴炅在他背後沈吟了半晌。這期間恬熙一直屏住呼吸留神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變化。終於,嚴炅再次笑了,他抬手按在恬熙肩膀上,將他拉回到自己懷抱。捏著滿不情願的恬熙下巴搖了搖,說:「可朕就喜歡你這性子,就喜歡你這張只會撒謊騙人的嘴!」恬熙白了他一眼,一雙胳膊已經從善如流的勾住他脖子,將他往赤l的懷里拉……

第二天早,嚴炅先起身去上朝。恬熙坐在梳妝台前心事重重。輕雯最知曉他心思,忙勸解道:「娘娘別想了,這種事您不能c手,想了也是徒勞。何必妄自傷神呢?」恬熙沈默不語,隨後嘆息道:「你不懂,我欠他的!」

輕雯微微有些變色,忙使了眼色,讓圍繞在梳妝台旁的宮女們全都退下,這才有幾分顫顫的問:「娘娘,莫非,您對他…還未忘情?」恬熙正在把玩一把玉如意的手一滯,終又放緩了。他搖搖頭,說:「不!」

嚴炅終歸還是說錯了,他說的話並不是句句是虛。撒謊本來就該三分實七分虛,這樣才能更真不是嗎?嚴靈,嚴靈!這個名字,開始對他是最心如針扎的存在。可漸漸地,漸漸地。這種感覺也淡了。時光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再強烈的激情意志,都能被它一點點的磨滅了。更何況是一段單純而稚嫩的感情呢?盡管它是那樣的美好,但是恬熙知道,自己不能抓緊它不放。

於是,一點點的,他把自己的記憶,自己的激情磨去。嚴炅這個名字,在他心里的痕跡淡了,淺了。心痛的感覺鈍化了。現在反復念叨他的名字,內心涌起的,只是惆悵。揮之不去的惆悵。還有一個銘記於心的事實:他欠他的情,這輩子都不能還了!

而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他如何不掛心?身處在這後宮十年,前朝今朝的種種宮廷秘辛他都有所耳聞。嚴靈的廢太子地位是多麽的敏感,他也早就清楚。歷朝歷代的廢太子,有幾個得以善終?想到嚴靈會死,恬熙便心都揪得發疼。不,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他必須要做點什麽。

下定了決心,他揚聲喊道:「馬良安,馬良安!」過了一會,馬良安便從外面小跑進來。點頭哈腰道:「娘娘有什麽吩咐?」恬熙對他說:「去,打聽一下。朝廷上關於前太子的所有消息,要一點不露的全都給探清楚了。知道嗎?」馬良安聽完他的吩咐,忙答應著去了。輕雯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恬熙頭也不抬的說:「不用勸了,這件事本宮決不能袖手旁觀。」書香門第

第五十二章

發文時間:7/12011

馬良安辦事能力不錯,沒多少工夫便陸陸續續的探回了不少消息。但是消息越詳細,恬熙的心便沈重。這件事情其實非常簡單,敖坤的余黨,朝中的幾個野心勃勃的大臣暗中勾結,背後還有蠻族的c縱。目的便是打著匡扶正統的名義,推翻嚴炅,將嚴靈扶上皇位。

這些已經是犯了大忌了,更可怕的是,其中謀事的,還有嚴靈母族的人。被他們牽連,哪怕嚴靈說自己並不知情都不行了。而負責查辦此事的,又是朱家的人。在他們的主持下,大理寺將一件件證實嚴靈是此次謀逆的主謀的證據端了出來,件件都是要至嚴靈於死地。

嚴靈的府邸被查封,家族被抄,族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投入詔獄。朝堂上,痛罵他的罪行,要求將他處死以儆效尤的奏折堆滿了嚴炅的案頭。所有的人都要他死,那嚴靈便真的是離y間只一步之遙了。

可恬熙怎麽會讓他死?他咬著指節,都沒發現已經在修長細嫩的手指上咬出血痕。輕雯眼尖看到了,嚇了一跳。忙喊著「娘娘」趕上來將手指從他的牙關間拉出來。恬熙唔了一聲,卻仍舊是對自己手指的傷勢毫不在意。突然他問:「輕雯,你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輕雯一愣,隨後嘆了口氣,想要勸,張張嘴終究沒有出聲。恬熙見她這樣,神色黯然。開始的時候,他曾想過重金賄賂主審此案的大臣,以為嚴靈換得一線生機。但當事情越發明朗時,他意識到自己的天真。此事已經不再是什麽謀逆案,而是擺明了要至嚴靈於死地的一個局。最壞的猜想得到了證實,恬熙陷入了空前的絕望中。

輕雯忍不住看他日漸焦慮憔悴下去,開口勸道:「娘娘已經盡了自己力量。可是這種事本來就不是您憑一己之力便可扭轉局面的。何苦再折磨自己身體呢?您跟他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咱們啊~!還是該想想眼前!」

恬熙疲憊的捏捏自己眉心,搖搖頭說:「你不懂!」那不是什麽他的過去。盡管確認自己已經不愛嚴靈,但是一想到他會死,他仍舊能夠感受到痛徹心扉。那樣一個善良,干凈的人,自己曾經專注而單純的愛著的人,怎麽能就這麽樣的死去?他決不能接受。

可他又能怎麽辦呢?這個時候,恬熙悲哀的發現自己的無能。多可笑啊,在後宮叱吒風雲,讓各宮妃嬪都畏懼的瀲貴妃,其實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他所有的力量,來自於他背後的嚴炅。而嚴炅,恬熙毫不懷疑,正是那個最期待嚴靈死去的人!

恬熙心力交瘁,飲食無味,寢不安神。可在嚴炅面前,他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這樣的折磨將他弄的身心俱疲,卻不得解脫。因為他仍舊要陪著嚴炅批閱奏折,不斷的看著一封封言辭慷慨激烈的要求賜死嚴靈的奏章,恬熙的內心飽受煎熬,可面對嚴炅仍舊是媚笑逢迎。

終於有一天,嚴炅冷不丁的開口說:「群臣都上奏,要朕處死嚴靈。」語氣平淡的一句話,讓恬熙如墜冰窟。他背對著嚴炅,微低著頭嗯了一聲不說話,一只手無意識的在桌面上一只玉龍鎮紙上摩挲。

嚴炅看著他這個樣子,追問了一句話:「你覺得呢?」恬熙聽到了這句話,面無表情的緩緩轉過頭,問:「什麽?」嚴炅不放過他,追問道:「你覺得他該不該死呢?」恬熙的心抽了一下,他勉強一笑,打起精神來故作嬌蠻的說:「他該不該死全都是取決你的態度,與我有什麽關系,我才不說呢!」嚴炅看著他,似笑非笑「你真的不在乎?」恬熙撇嘴,怪氣說道:「陛下都不在乎與他的手足之情了,我又怎麽敢在乎與他的一點舊情呢?要是多了句嘴被起居注記下來,日後後世評述這件事時,不還得說我妖言誤國蒙蔽君心,至同室c戈兄弟鬩牆啊。不說後世了,那些御史們要是聽到了,要跳起腳來給我個後宮亂政的罪名,要你賜我毒酒一杯。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他劈里啪啦的一口氣說了許多的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要笑得合不攏嘴。他還停不住要繼續說,嚴炅溺愛的在他腮上揪了一把,說:「行了行了,別再擠兌朕了。朕也是糊塗了,明明你這張嘴越來越刁鑽厲害,還要上趕著來受一回,這可不是自找苦吃嗎?」恬熙咬唇妖媚一笑,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嚴炅笑著說:「好好,是朕自己不對,朕再也不問你就是了。」恬熙笑而不語。

接下來一直到熄燈上床歇息,嚴炅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恬熙心里惦念著不知剛剛的話對他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心不在焉的應付著他的求歡。嚴炅覺察到他的不專心,便問他怎麽了,被恬熙敷衍過去也就不多問了。

情事過後,嚴炅很快就進入睡眠。恬熙盯著他睡著的側臉看了半天,又呆呆的望著帳頂半天,外面敲了四梆,他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嚴炅起來准備上朝。恬熙懶洋洋的倚在床頭看他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琥珀閣,隨口問了一句:「今天的早膳是到我這里吃呢,還是我過去陪你?」嚴炅聽到他這句問話並沒有回答,而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讓原本漫不經心的恬熙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有些驚疑的看著嚴炅。嚴炅瞧他試探的眼神,突然輕輕笑了笑,說:「過來吃。」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恬熙看著他走了,自己也無心睡眠。他暗暗思忖莫非還是被嚴炅看出馬腳來?他心緒紛亂的對著鏡子出神。結果注意到身後昨晚值夜的薄桃一直沒有去休息。便有些奇怪的回頭看著她說:「你怎麽還沒去休息?熬了一夜也夠辛苦的,再不去睡一會,難道想熬枯了不成?」薄桃看著他,猶豫了再三,終於開口說道:「娘娘,您昨晚是不是做了噩夢了?」恬熙一愣,想了想說:「好像是,只是不記得是什麽內容了。」

他突然明白了什麽,忙問:「我是不是說了什麽夢話了?」薄桃嗯了一聲,說:「您昨晚很大聲的喊了一句『嚴炅不要,文若快逃……』。」恬熙臉色刷的變白了,他忙問:「真的?說得很清楚嗎?」薄桃有幾分怯生的點點頭,還加了一句「陛下當時都被您吵醒了。」恬熙呆了!!書香門第

第五十三章

發文時間:7/22011

恬熙一直心神不寧的想著他說夢話那件事。他暗暗思忖道:我說的夢話他聽到了沒有?薄桃都能聽清楚,他離得這麽近,應該更加可能聽見吧。不,也不一定,他畢竟睡著了。我只說了一次,他應該來不及聽到啊。也不對,他的聽力那麽靈敏,很難說啊。

他一會自我安慰嚴炅未必會聽到他的話。但是一會又確定嚴炅真的聽到了他的夢話。他不擔心別的,只念念不忘這樣會不會更加害了嚴靈。但是又自我安慰就算嚴炅聽到了,以他的性格和對自己的態度,應該也不會怎麽樣才對!但是又想到之前對嚴炅的信誓旦旦,他的心又開始直直下沈。就在這一回一個念頭的胡思亂想,他的臉色也一會白一會灰。

輕雯看他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樣子,熟知了內情的她也暗暗揪心不已。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娘娘,您看是不是要向陛下解釋一下?」恬熙被從沈浸的思路里打斷,有些茫然的問:「解釋什麽?」輕雯看他沒有回魂來的樣子就急了,忙說:「唉!我的娘娘啊,您這個時候還沒明白過來嗎?陛下那麽寵愛您,您卻心里還惦記著別人。陛下心里能舒坦嗎?他要是不舒坦了,您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恬熙恍然大悟,卻想了想說:「可是,可是他之前就知道我跟文若的事情,而且他自己也說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的啊!」輕雯搖頭嘆息道:「娘娘您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莫說陛下是天子,就說一個普通男子誰能拉下面子說自己介意這種事?他是當您確實一心跟著他呢。可現在,您卻夢中泄露天機,您說他心里會怎麽想呢?」

恬熙低頭不語,隔了一會反應過一件事來,忙抬頭辯解道:「我現在對文若並未存那個心思。我只是不忍見他受難,心里難受才做了那個夢。可是,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哪里曾惦記著與他的那段情了?輕雯你是知道我的,不可能的事情我從來都不會費心思惦記的。」

輕雯嘆氣道:「奴婢知道有什麽用呢?關鍵還是陛下他啊!」提到嚴炅,不知為何恬熙便不太高興了:「我與他朝夕相處了六年了,我心里有沒有惦記著別的男人難道他自己沒譜嗎?」輕雯哭笑不得:「您什麽都沒說過,他怎麽知道您是怎麽想的呢?這人心還隔著一層肚皮呢。再說,您說您現在沒有惦記著前太子,那,您現在惦記著誰?」

提到這個,恬熙愣了愣,呆呆的看著輕雯,搖頭說:「我誰都沒有惦記著。」輕雯聽了他的回答,反而愣了愣。追問道:「真的?」恬熙看著她,有些奇怪的說:「當然是真的。我現在這個身份,這個處境,還能惦記誰?」

輕雯半響無語,嘴巴張了張幾句話在嘴里打了個轉終於吞下去換成了:「無論如何,娘娘還是去給陛下解釋一下吧。」恬熙一愣,說:「給他解釋,可他要是不信怎麽辦?」輕雯忙說:「您先解釋了,再看他如何反應就是了嘛。難道您就真讓陛下這樣誤解下去嗎?」恬熙緩緩眨著眼,呆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

於是趁著早膳過後,他坐在一邊陪著嚴炅。看他臉色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對,對自己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他松了一口氣,便趁著機會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有件事要與你說,就是關於昨晚,我…」還沒說完一根指頭已經壓在他唇上,將他接下來的話堵住。

嚴炅笑眯眯的說:「噓~!今天早上朕心情不錯,所以就不想聽你編故事了。你那些段子,改天等朕心情不好的時候說出來給朕解悶吧。」恬熙一聽立刻就急了,忙說:「不是,你聽我說,我跟文若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嚴炅搖搖頭,說:「朕不介意你跟他到底是不是過去了。」恬熙怔住了,下意識的回了句:「是嗎?」嚴炅緩緩的笑了起來,笑著補充道:「朕早就跟你說明了,朕不在乎你心里想的是誰。朕只要求你對朕的絕對服從。朕一向是個務實的人,狐媚最稀罕的,只是這絕色姿容和身段。其他的,不重要的東西朕沒興趣過問。明白嗎?」

得到了他確切的答復,恬熙有些反應遲緩了,他愣愣的看著嚴炅,傻傻的回了句:「是嗎?」嚴炅含笑看著他,繼續說:「還有,你可以放心了。朕不會殺嚴靈。不但不殺他,他的一切都不會變。」這個立刻就讓恬熙提起精神來了,他忙追問了一句:「真的?」

嚴炅看著他提到嚴靈立刻向換了一個人似地,笑得更大了。他說:「朕沒有必要殺他。嚴靈背後早就沒有任何的勢力足以支持他,在天下也沒有了任何影響力。相反,如果朕這次放他一馬,更能收服人心,彰顯仁德。這樣的人,不殺的好處比殺了多。朕當然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得到他肯定的答復,恬熙松了口氣,脫口而出道:「那就好!」說完之後,突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無意識的重復了一句:「那…就好~!」嚴炅含笑看著他,又說道:「行了,得到了滿意的答復,你也該放心了吧。下去吧,朕待會還要召見大臣議事,你先回宮去吧。」

恬熙哦了一聲,看嚴炅低頭開始伏案寫著什麽。他原地愣愣的站了一會,終於轉身走了。出門的時候與長貴擦肩而過,長貴忙說道:「娘娘安好!」卻瞧見恬熙像是游魂一樣飄過了他。他有些納悶,但還是走了進來,雙手遞上一杯茶:「陛下,請用茶!」

嚴炅隨手接過了茶,停了停。突然狠狠一用力,將一盞茶全都摔在了地上。隨著一聲怒吼:「太燙了!」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濺。滿室的宮人都嚇得跪了下去。長貴惶恐的跪下磕道:「老奴知罪!」嚴炅面色y冷的盯著地面看了良久,終於淡淡開口道:「起來吧!」書香門第

第五十四章

發文時間:7/32011

晚上恬熙照例伴駕。當他照常面帶著媚人的笑容在嚴炅面前寬衣解帶時。嚴炅突然壓了上來,就在寢殿的地毯上,狠狠的c弄了他。動作之蠻橫粗暴,已經完全是泄欲的程度。饒是恬熙這樣的天生y盪的身體也受不住折騰,哭泣哀叫著想要逃。沒成想一貫在床上並不吝嗇調情式甜言蜜語的嚴炅,卻一反常態的冷笑著說:「逃什麽,小浪貨?別忘了你這身體屬於朕,朕要享用的時候,你就得乖乖的奉獻給朕。」

恬熙哪里吃他這一套,性子上來就又踢又踹的要脫身。嚴炅一怒之下,竟是隨手扯過腰帶將他緊緊綁縛住,然後死死壓在身下,瘋狂的c干。讓恬熙慘呼連連,哭鬧哀泣不休。最終他的力氣被掏空,無力繼續掙扎。只能癱軟在地上,任由嚴炅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