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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玉下部 未知 5866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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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嚴炅一個翻身坐起,沈聲喊道:「來人。」長貴和輕雯忙帶著人進來。他身後恬熙懶懶的貼上來,隔夜的嗓音柔柔的帶著慵懶的沙啞:「今天怎麽起這麽早?」一雙手曖昧的纏著他的腰,嚴炅卻並沒有回頭。一名宮女捧著銅盆跪在他面前舉高,他在長貴和輕雯的服侍下洗臉凈手。然後,將恬熙的手掰開,起身去穿衣。

恬熙一愣,被他的冷淡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眼看著嚴炅已經起身快出了琥珀閣,忙在後面喊了一聲:「等等,中午陪我用午膳嗎?」嚴炅停住步子,並不回頭,淡淡的說:「你還需要朕陪嗎?」恬熙不解,嬉笑著說:「為什麽不要?白白便宜了別人。」

嚴炅也一笑,說:「真貪心!」隨後又輕輕搖搖頭說:「可是,太貪心了,很容易讓人厭煩啊。」恬熙一愣,嚴炅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恬熙臉色微變,強笑道:「你這是在抱怨嗎?」嚴炅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不,只是提醒!朕對你的承諾,朕都會兌現。但是除此之外的,別強求。」

恬熙還未來得及細品他這句話的含義,嚴炅已經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待到恬熙會過意來,氣得渾身發抖,隨手撈過枕邊的玉如意,丟了出去。自己再氣呼呼的躺下半天一動不動。

嚴炅聽到琥珀閣的動靜,但他沒有回頭。他現在沒有心思再向往常那樣,折回去快慰逗樂恬熙。待宮女將他收拾停當,他起駕離開承歡殿。一直到他走,恬熙都沒有從琥珀閣里露面。嚴炅沒有過問,只是淡淡的對輕雯說:「告訴娘娘,朕晚上過來。」說著便上了龍輦去了。

輕雯開始還未兩人又開始鬧氣而惴惴不安,聽到這句話大喜過望,忙去告訴了仍舊躺在床上的恬熙。沒想到恬熙聽了將這前後細細一思量,頓時怒不可遏:「這混蛋,當我是什麽?」一怒之下,又砸了一顆夜明珠。

輕雯不明所以,忙攔著他接著砸下去。問:「娘娘做什麽這麽生氣?」恬熙氣沖沖的說:「他的意思是,從今往後只會招我侍寢,其余的事,就算我得隴望蜀了。哼,他好狠!」

輕雯有些糊塗了,忙說:「可娘娘,能夠侍寢是最大的恩寵,這難道不比什麽都重要。您又何必為一些小事傷神呢?」恬熙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半晌才無奈的說:「你說的對!」隨後怏怏不樂的起身,梳洗。

嚴炅在上朝的路上,突然對長貴說:「去,回去看看柳公子起來了嗎?若是他醒了,就請他去勤政殿,朕要與他共進早膳。」長貴答應著,命一個小太監回去傳話。

待嚴炅下了朝,果然看到柳珂在後殿等他。看他來了,歡喜的迎了上去喊了聲:「陛下!」嚴炅含笑牽著他的手,親切的問:「等急了吧?餓不餓?」柳珂很乖巧的搖搖頭,說:「沒有,陛下都沒餓我就更不能餓了。」嚴炅被他的話逗笑了,說:「胡說,朕跟你難道是一個肚子嗎?」柳珂臉一紅,嚴炅笑著感嘆一句:「傻瓜!」

兩人待坐下了,嚴炅再細細一看。柳珂臉上活脫脫的兩個黑眼圈。他忙關切的問:「怎麽弄出這麽深的眼圈了,昨晚沒睡好嗎?」柳珂忙勉強的笑著說:「沒…就是,就是陛下的床太大了,我一個人睡著覺得有些寂寞,不太習慣。」

他有些局促不安的低下了頭,嚴炅深深的望著他,目光里掩飾不住的憐惜:「傻孩子!」柳珂紅著臉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著頭不說話。嚴炅覺察到了,忙將他的下巴抬起對著自己,迎面而來的是一張青澀的笑臉。

怯生生而單純的笑容,讓嚴炅的神態都柔和了下來。他細細的用目光勾勒著柳珂的眉眼,感嘆了一聲:「多好啊~!」目光竟是有些悠遠,似乎在回憶什麽美好的過去。看著他這樣,柳珂推了推他胳膊:「陛下?」嚴炅回過神來,忙笑著說:「走吧,我們一起用早膳。」

吃飯的時候,柳珂找機會問了一聲:「陛下,您今晚…會回宮嗎?」嚴炅手一頓,抬眼看了看他。終於狠下心來無事他眼里的殷切期待,說道:「朕今晚臨幸承歡殿。」柳珂目光立刻黯然下來。低低的說了聲:「哦!」便悶聲吃飯。

嚴炅對著他,怎麽都無法硬起心腸。於是把他喚道自己身邊,抱著他說:「別難過,小珂。朕最不想看你這樣。可是有些事,朕也必須要去做,朕也不想為了你,冷落貴妃。朕答應你,白天會盡量陪你。就算是朕不在了,宮里的人也會像對朕一樣服侍你。好嗎?」

柳珂聽到他提起恬熙,心里有些發慌。勉強扯了扯嘴角,說了聲:「嗯!」隨後突然問了句:「陛下,您會保護我的,對嗎?」嚴炅一愣,反問:「為什麽會這麽想?」柳珂一副說錯話的樣子,忙搖搖頭說:「沒有沒有,我說錯話了。」然後忙急急支開話題,指著桌上一個小蝶說:「陛下,這個茄丁真好吃,跟我在家吃的都不一樣。」

嚴炅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將他抱在懷里,說了句:「放心,小珂。他不會傷害你,有朕呢。可是,你也不要讓朕為難!無論如何,朕不想再跟他起沖突!」書香門第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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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的人都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了。陛下一個月內,依然大半個月是到承歡殿安寢,但與之相對的,白天卻是更多的與柳珂公子為伴。兩人形影不離,唯有夜晚時陛下才會離開前往妃嬪宮室休息。卻將龍床讓給柳珂公子安睡。而相對的,先前獨占君心不可一世的瀲貴妃只能侍寢,這說明了什麽?

無數人都在背地里偷偷嘲笑恬熙,有幾個居然還當面對他微露譏意。遇到這種膽大的人,恬熙便毫不客氣,以比以往惡劣數倍的手段整治了她們,幾次之後,宮里再沒人敢撫虎須。可恬熙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好起來,他知道,那些人明面上是不敢再說了,可是背後已經不知道在如何的嘲笑他。他的自尊讓他可以接受別人的咒罵,卻絕對不能忍受嘲笑。

就這樣被著腌臢事給擾得心浮氣躁,他對嚴炅的態度也忽冷忽熱,好在嚴炅面對他的時候也是萬番心緒輪番涌動最後反而冷淡麻木。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冷淡。每天的見面都是在晚上,簡單的只言片語之後,彼此之間只剩下床幃r欲之歡。

可柳珂並不清楚其中的內情。他只看到嚴炅待他與恬熙都是一樣盛寵有加,這讓他感覺到不安。他不是傻瓜,他不是狐媚,以一介男子進駐後宮,雌伏帝王身下承寵已經是冒大不韙了。何況還得罪了瀲貴妃恬熙這樣歷經兩任皇帝一直盛寵不衰的人物。以他的性格,能夠容得下這口氣?現在陛下是能保護他,可是君王的寵愛能夠持續多久?連那麽美的狐媚都不能徹底的籠絡住君心。他又算得了什麽?

這樣他終日惶恐不安,可面對嚴炅時又只能裝天真。這樣的日子久了,他也受不了了。終於忍不住半遮半掩的對貴么吐露了點心聲:「你說,在陛下眼里,我跟貴妃,哪個他更喜歡些?」貴么馬上說:「那還用問,當然是您啦。這些日子大家都說,陛下喜歡您的性子,願意跟你在一起,所以跟您好得半日都分不開似地。那貴妃就是…您別怪小的嘴沒個王法,他就是會些狐媚功夫罷了。」

柳珂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卻仍舊狐疑的說:「是嗎?」他無法讓自己選擇深信不疑。是的,嚴炅確實喜歡跟他相處。常常目光溫柔的看著他做任何事。可是他的目光太深遠了,有時候會讓柳珂產生一種錯覺,他看著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某個人,甚至可以是某段回憶。這是他所有不安的根源,如果連君王的寵愛都是鏡花水月,那他還有什麽資本留在這宮里?

貴么看他如此,便詭秘一笑,說:「公子若是不相信,可以試一試。」柳珂便問:「如何試?」貴么便說:「以一小計來試陛下心里究竟是看重公子,還是貴妃。」

幾日里柳珂便食欲不振,飲食不香。嚴炅便頗為關切,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柳珂苦笑著說:「也沒什麽,就是覺得嘴里燥得慌,肚子雖然餓了,可就是嘴里塞不進東西。」嚴炅問他可有想吃之物。柳珂便說:「說來奇怪,現在嘴巴不想吃了,可心里就開始異想天開,盡想些不可能的東西。還是不說也罷。」

他既如此說了,嚴炅就更要追問他到底想吃什麽。柳珂推辭不過,終於說:「也沒什麽,就是想吃幾只肥嫩的螃蟹。陛下別笑話,我知道現在是春天,吃不了螃蟹,只是想想而已。」

嚴炅聽到他想吃螃蟹,也是微微一怔。想了想,卻突然說:「若是想吃螃蟹,也不是不能。」原來恬熙天生心火肺熱,所以極喜食涼性食物,螃蟹更是他最愛。可惜螃蟹畢竟有季節性,唯秋可啖。嚴炅見他實在是喜歡,便為了能讓他隨時品嘗到蟹r想盡了辦法。

於是便特建了間養蟹房,房里便是養蟹池。房地墊高,里面鋪上地龍,為的是保證池水永遠溫暖適宜螃蟹生長。池底還有專門的排水管道,每隔半月,便有燒沸後擱涼的新水換掉已經臟掉的池水。喂食蟹苗的用的飼料更是前所未有的鋪張。除此之外還有些刁鑽手段,硬是讓池里的螃蟹一年四季都肥嫩鮮美。只是這樣做花費頗高,一個月下來用的銀子都賽過三四個才人的月份錢了。再加上又是嚴炅特特為恬熙而開設的。因此,此處所養螃蟹一直都是特供承歡殿,旁人是萬萬分不到一杯羹的。

此刻嚴炅竟是真命人通知御廚,去那養蟹池擇九尖十圓的螃蟹抓三四只清蒸了,然後送上來。柳珂心中竊喜,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爽快的答應,可見他確實是比較看重自己。可他過後又覺得不能這樣輕易便放下心來,仍舊是要繼續試探。把貴么告訴他的法子,都試試。

且說當天晚上,都到了就寢時分,嚴炅居然還沒來承歡殿。恬熙強著不聞不問,倒是輕雯偷偷讓馬良安出去打聽。他去了半晌回來,滿臉惴惴不安的回來。看輕雯在恬熙旁邊伺候他卸妝換衣,就在後面探頭探腦。被恬熙一眼看見起了疑,明他過來細問。

馬良安躲不過,只好老實過來。吞吞吐吐的說:「奴婢剛剛從天一殿過來,原來陛下今日被耽誤了一下,所以晚來了咱們承歡殿。」恬熙就問:「什麽事讓他耽誤了?」本來是隨口一問,但見馬良安的神色很不自然,他立刻起了懷疑,連連追問。馬良安無奈,就只好說:「柳公子病了,從下午起就開始上吐下瀉,現在還鬧騰著呢,所以陛下才耽誤了。」

恬熙一聽是這個理由,頓時心中煩悶不休。他不耐煩的說:「病了?莫不是中了毒吧。」馬良安便更不敢說了。恬熙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囫圇話來,心里疑心大盛,厲聲說道:「快說,到底他怎麽回事?」馬良安無奈下只好說實話:「柳公子是吃多了螃蟹,他脾性虛受不住所以就病了。」

恬熙聞言開始是一冷笑,剛想說:「也是個享不得福的。」隨後立刻會過意來,頓時勃然大怒,呼啦一聲從位上站起,怒罵道:「混蛋!」馬良安忙說道:「陛下也是覺得委屈了娘娘,所以聽說特令人星夜趕往太澄湖運送蟹苗來,還要為娘娘再建一個養蟹池呢。」恬熙哪聽得下這個話,呸了一聲罵道:「不稀罕!」

於是待嚴炅來到承歡殿時,沒看到恬熙出來迎接。他倒不奇怪,可是待走入內殿,仍舊沒看到他。旁邊的宮女小聲說:「娘娘在琥珀閣呢。」嚴炅便寬了衣裳,步入金碧輝煌的琥珀閣中。閣里的宮女將層層紗帳拉開,直到最後床前的珠簾。透著珠簾,嚴炅看到那張奢華玉床上,橫卧著一個渾身赤l的身影。他便過去,親手挑開珠簾。看著床上一絲不掛,慵懶嫵媚的恬熙。

嚴炅看到如此勝景,卻並沒有沖動。而是淡淡的說了聲:「睡吧!」便讓宮女寬衣,然後躺下。恬熙看他如此,冷笑了一聲。然後突然翻身壓上嚴炅,刻意嬌媚的聲音仍舊有著無比的誘惑力:「我不睡,我要你!」書香門第

第六十二章

發文時間:7/202011

豐挺的雙r抵著嚴炅結實的胸膛,腹下昂揚的粉j彰顯著主人的欲望。可經過柳珂那場折騰,嚴炅實在是沒心思了。便皺著頭說:「可今天朕不想,好好睡。」說著便推開恬熙,閉眼准備入睡。

恬熙哪里會聽話?他又一次翻身壓了上去,這一次,嫵媚的笑容收斂起來,雙眸里一片森然。他按著嚴炅的肩膀,冷冷道:「不行,我現在就要,c我!」

直白露骨的話沒有像往常一樣挑起嚴炅的亢奮。他甚至皺著眉,有些惱火的笑著問:「為什麽你總能這麽簡單的就把這種話說出口呢?」恬熙也冷笑,說:「你知道為什麽上天要把我們狐媚生得如此嗎,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待嚴炅回答,他自顧自的說了:「既不是男人,就不用講究忠孝禮義,既不是女人,也不用守什麽貞潔廉恥!狐媚生來就是享受縱欲之歡的。」

嚴炅盯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的空了。他忽的笑了,點點頭說:「說得好,怪不得你能這麽輕易的心里懷著一個嚴靈,從父皇的身下轉到朕身下來。可是,若是朕今晚不想c你,可該怎麽辦呢?」恬熙毫不客氣的回答:「若你不中用了,那就趕快下了這床。橫豎我這暗屜里還收著不少好東西,雖比不得活的,但也夠用了。」

嚴炅突然爆發了,他盯著恬熙怒吼道:「你居然敢這樣對朕?」恬熙好不畏懼,無所謂的說:「我一直都是這樣對你,難道你現在才發現?」嚴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震驚的看著恬熙,忍不住問:「在你心里,到底把朕當什麽?」恬熙看著他,像是聽到他講了個笑話,殷紅的嘴唇勾起,一個微露譏諷的笑容,讓嚴炅的心像是被涼水潑過。恬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我以為你早就清楚了。畢竟一開始,我們彼此就說得很明白了不是嗎?」

嚴炅沈默的半晌,再一次開口時,臉上的笑容猙獰的可怕:「你說的沒錯,是朕累糊塗了。」他突然翻身,將恬熙反壓到自己身下,笑容越發可怕:「這麽個天生放盪的尤物,朕若是不夜夜享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恬熙也笑得邪豔:「可別逞強。半途而廢的話我可是會瞧不起你的。」嚴炅冷笑,說:「那就試試!」

這已經不是一場歡愛了,而是一場爭戰,一場廝殺。兩個人彼此的身體疊壓糾纏著翻滾著,就像兩只狂獸在互相撕咬。粗喘、慘呼、尖叫、呻吟,唯獨沒有退讓。一道道抓痕滲出血珠,赤l的身軀上開遍青紫,鮮紅的咬痕像印記一樣覆上各處。那份驚天動地的動靜,讓外面的宮人們都膽戰心驚,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嚴炅臉色y沈的從琥珀閣走出,從此之後幾天未曾踏入承歡殿一步,兩人的關系降至冰點。只是一次,柳珂坐在他懷里說笑話的時候,突然眼見的看到他脖頸層層衣領的遮掩下幾道深深的抓痕。頓時驚叫出來,忙追問這傷從何而來。嚴炅當時只是淡淡的說:「沒什麽,被小貓抓了一下。」一天之內這個消息傳遍宮中各個角落,引起眾說紛紜。

恬熙刻意不去理會,每天仍舊是按照自己步調安排生活。直到有一日,他在散步的時候,居然又遇到了柳珂。

恬熙看到是他便老了臉,坐在肩輿上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是突然心念一動,他又轉過視線盯著柳珂身上的衣服看了幾眼。柳珂禮數周到的對他行了一禮,見他要走,便忙開口道:「娘娘慢走,草民有話要說!」恬熙聽了有些奇怪,便命停下。斜睨著他,等著下文。

柳珂一接觸他的目光,便覺得膽寒。他咬牙忍了忍,大膽開口道:「娘娘,陛下身上出了傷。娘娘可知道嗎?」恬熙哦了一聲,並不接話。柳珂便繼續說道:「那抓傷很深很長,是陛下七天前從娘娘那回來時出現的。娘娘可曾明白是什麽讓他傷的那麽深?」

恬熙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陛下是怎麽說的?」柳珂便說:「陛下說是貓抓的,可我覺得不像。」恬熙聽他這樣一說,便突然笑了,他看著柳珂,說:「你的意思是陛下撒謊了?」

柳珂有些畏縮,可他仍舊強撐著說:「陛下是在保護一個人,他知道若是他受傷的事鬧出來,那個人肯定會有大麻煩了。」恬熙聽了一笑,便說:「有道理,那麽你說他是在保護誰呢?」柳珂偷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娘娘,草民以為您心里跟草民有著一樣的答案。」

恬熙泰然自若的看著他,說:「本宮不懂!」柳珂見他仍舊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