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麻辣保鏢 未知 6119 字 2021-01-19

但是席莫爾得意沒多久,她就「砰!」的一聲,撞上了一堵寬厚的r牆。哦!她可愛的俏鼻子,她閉了一只眼,揉揉自己的鼻子。

「你們在玩什么啊?」

一道渾厚的男音從席莫爾的頭頂上傳來,使地不自覺的抬起頭來看他,原來是田中向日葵那個在這附近念醫學院的弟弟,田中執吾。

由於田中向日葵的關系,他也知道了日蝕的事情,並且偶爾幫助日蝕做一些情報搜集的工作,因此他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來這兒走走,更增添了騎士園一絲熱鬧的氣氛。

田中向日葵火大的挽起袖子怒道:「執吾,你來得正好,幫我捉住那個臭小子!」

田中執吾莫名的盯著怒氣沖沖的姐姐,再看看干脆趴在他身上,十分鎮靜、笑得吊兒郎當的席莫爾,當下便了解,一定又是席莫爾惹毛了她,不然她才不會氣得頭上都快冒煙。

「喂!等等,向日葵,我現下可是病人哦!不然等夏佐霖回來……」席莫爾故意停下未完的暗示,氣定神閑的靠在田中執吾的身上,精明的笑著,這可是她最後的絕招。

這田中向日葵果真走了兩、三步以後停了下來,一雙美目殺人似的瞪著她,恨不得把她大卸一百零八塊,丟到海里喂鯊魚。瞧!她那一副得逞後賊兮兮的笑臉,真是令人想一把撕破她,免得她再用那張俊美的臉蛋去危害世人。

「你……你給我記著!」田中向日葵說完便轉身以手抱著胸,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執吾今天學校沒課嗎?不然怎么有空來這里走走?」還是滿臉笑意的史黛芬妮負起招待客人的責任,開口問著。

「嗯!聽說莫爾受了傷,所以來看看她,順道問問姐姐要不要搭便車回家。」田中執吾扯動嘴角,扶住想往前跳的席莫爾,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

其實,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來看看受了傷的席莫爾。那天一聽到她受了傷的消息,他本來就想要立刻趕來探望她的,不過卻因為父親在美國紐約的分公司出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只得代替遠在日本的父親去處理,以至於弄到現才有空來看她。

「不用看了啦!她又沒有斷手斷腳,壞蛋的命一向都很長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田中向日葵又在一旁損起席莫爾,報她方才威脅自己的一箭之仇。

這次席莫爾倒是很大方的挑起一邊的眉毛,不以為然的笑笑。剛才跟她吵了老半天的嘴,腳又用力的跳那么久,她竟覺得有一點累了。

她意外的沒回嘴,令史黛芬妮甚至於是田中向日葵都頭看著她,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一點不自然的蒼白。

「扶她回去休息吧!剛剛的活動量過大,她還是回去休息一下比較好!」史黛芬妮想起她和田中向日葵的追逐戰,推斷她應該是身體尚弱,又加上腳傷被她這一動,休息一下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我扶她回房去休息吧!」田中執吾自告奮勇的提議,也想乘此機會多一點和席莫爾單獨相處。

待田中執吾和席莫爾的身影走遠,田中向日葵才抱怨道:「真不知道執吾這小子怎么會看上席莫爾這個男人婆,真是沒眼光。」

她的一番話,卻讓史黛芬妮有感而發,「愛情……有時候是盲目的,有時候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嗎?」說完,她便推著輪椅,慢慢的回主屋里去,只留下田中向日葵一個人在花園里。

她撇撇嘴角,嘆了一口氣,「是啊!沒錯!我們都是盲目,而且身不由己的。」

田中執吾扶著席莫爾,走進連接花園與主屋的長廊,在席莫爾跳了老半天之後,他終於看不下去了,因為她每跳一下,就好像他的心被人家緊緊的扯動一下,要不是剛才她堅持靠自己的力量回房,他早就抱著她走了,她也不會跳得那么辛苦。

「啊!你……你在干什么?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席莫爾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她長這么大,還沒有被除了夏佐霖、艾道夫及奧利倫恩以外的男人這樣抱過,所以使得她的臉頰竟然不自然的染上醉人的紅暈,讓她一向男性化的臉蛋,更增添了幾分屬於女性的嬌柔,這差一點就令田中執吾移不開他的目光。

掙扎了老半天,她還是在他懷里,被抱得緊緊的。沒想到一向看起來一副書生般儒雅的他,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可以抱著她走,而且還被制得死死的,令席莫爾這個身手堪稱不錯的殺手也要低呼,她好像錯估了他的外表,忽略了他本身的訓練。

「不要亂動,不然等一下你掉下來了,我可不管。」田中執吾笑著,沒錯過她眼神中那抹挫敗感,「喂!我可是劍道上段、跆拳道黑帶的人哦!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好嗎?」

臉蛋微紅的扯動嘴角,席莫爾因為被猜中心事而難得的失去平時的鎮靜。「我沒有,你別胡思亂想的,快放我下來!」她像條蟲似的,在他懷里動個不停。

「不放!」田中執吾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貓。

什么?!不放!他好大的「貓膽」啊!她慵慵懶懶的瞪了他一眼,挑高自己的眉頭。奇怪了,今兒個是不是大家都吃錯葯了,否則為何他們姐弟兩人都怪怪的。

「難道你不知道我有腳嗎?有腳就表示我會走。」不用你j婆的意思,席莫爾故意拉長了自己的嘴角,沒好氣的提醒他。

「我當然知道你有腳,不過我放你下來,你絕對不會是用走的,所以我不放!」

這不是在說廢話嗎?他竟然敢捉她的語病,她的腳受傷了當然是用跳的,不然還用飛的嗎?笑話。他幾時說話跟田中向日葵一個樣啦!這么伶牙俐齒的。

「我是怕你太辛苦,你遠來是客,我怎么好意思虐待你呢?」席莫爾又是笑笑的道,表面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其實心里早就開始非常的不自在了。

「你沒有虐待我,而且你的房門也已經到了。」田中執吾用眼神示意她去看。

嗯?怎么那么快?她記得她出房門到花園可是跳得挺久的,怎么……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她是個殺手,在動手動腳上絕對冷酷無情,但是她的性子其實還是跟小孩子一樣質朴,只不過因為太早接觸世間的冷暖,而讓她好的一面不被其他的人知道而已。他,則是希望能成為那顆琢磨寶石讓它放出燦爛光芒的人。

微微的白了他一眼,席莫爾在他的扶助之下,慢慢的在床上平躺下來,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聲謝謝。

幫她拉好被單,田中執吾第一次順著自己的意念,如願以償的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個輕吻。

這讓席莫爾又嚇到第二跳,愣愣的盯他闔上門的背影,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沉下她的心,皺著眉頭想道,口中執吾吻她,而她竟然好笑的想起另一個人,和那個人擁著她的感覺、他身上的男性味道。哎!為什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一場展示會和那一次的任務後變了樣子?

首先是她在腳傷的這幾天,老是想著於暮風這個跟她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不管是白天或晚上,他老愛氣人的在她的腦袋和心里游晃,讓她連作夢的時候都夢見和他在一起擁抱、接吻……

然後是田中執吾,這個她老把他當弟弟的人,雖然他只小了她三天,但她是真心把他當作手足,剛剛竟令她措手不及的偷了她一個吻,哎!頭真痛!

東想西想許久之後,席莫爾終於在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況下,因為疲倦而沉沉的入睡了。

於暮風此時坐在自己的車子里,神情凝然的想著方才的事。

剛才紐約警局的胖警察撥了一通電話給他,說他們接到線民密報,他們要找的那一個救了他的女人,居然是屬於日蝕這一個國際殺手組織的人。

根據可靠消息指示,那一個女人的藏身地點已經被找到了,所以警方想請他過去,以證明那一個女人是不是日蝕的人,好將她繩之以法。因此,他急急忙忙的丟下繁重的工作,打算去他們所說的地點一探究竟。

很快的,於暮風一把車子開到定點,就隨便的將它停在路邊,走到巷子口的那一部灰色車子前。

胖警察見到他,便馬上朝他靠了過來,「於先生!」他把手伸出來想跟於暮風握手,但是於暮風的注意力一直定在前方,因此並沒有察覺他伸出來的手,所以他又悻悻然的手縮回去。

「她在里面嗎?」於暮風直接切入正題問著。

胖警察盯著他,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算計的光芒,看起來少了平時那份唯唯諾諾的蠢樣,而多了幾分狡詐的味道。但是於暮風並沒有發覺,因為他現在全部的精神都投注在那一條巷子里。

「嗯!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今天我並沒有多帶人手來,請你等一會兒跟著我時,要特別的小心四周的狀況,一有什么事情發生,就立刻出聲喊我。」

於暮風點點頭,便由胖警察帶頭,走到那一條巷子口。

「那么我先進去,你再隨後跟來。」說完,他一轉頭,那一身肥胖的身材竟然體態輕盈的消失在巷子口一片黑暗中。

於暮風不自然的扯動嘴角想,那一個胖警察必定不是什么簡單人物,雖然自己曾經在紐約市警局下了他一次馬威,但難保他不會對自己放上一記冷箭示威。

大約在心底數到三十,於暮風一臉淡然的跟了進去。那是因為他知道,倘若他跟進,那么今天無論如何,自己都會有一個答案,包括……在心里的那一名老是揮之不去的美麗人兒。

「踏!踏!踏!踏!」是皮鞋敲在寂靜巷子里的聲音,回音淹沒了由巷口傳來的人聲鼎沸,恍若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繼續往前走,於暮風看到了那名胖警察,於是叫了他的名字。

胖警察停了下來,突然以一臉冷冽的笑臉面對著於暮風,使得那張臉上原本肥碩的費r,此刻看起更加深了他的y險感,頗有制造恐怖效果的功能。

於暮風直覺得不對勁,正想要開口,卻被一群人給團團圍住。

「你到底是誰?」於暮風以超乎胖警察所預料的冷靜,站在原地看著他,冷然、平靜得像沒發生任何的事情。

胖警察盯著於暮風,這令他打從心里的非常不悅。

自從在紐約市警局,於暮風給了他一頓排頭吃之後,他就非常討厭像於暮風這一種人。並不是因為於暮風長得比他帥或是什么的,而是他討厭在於暮風身上的那種天生的王者氣息、不動如山的氣勢和那股果斷的冷笑,這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常常讓人感到無法不臣服似的。

同時,這也令他想到了他在脫離青月黨以前的那一位老青月黨黨主,也是以這種不怒而威、講義氣的豪情領著他們上山下海。

哈!哈!哈!可知道,他是最討厭這種人了,因此在老黨主一宣告死亡,他立刻脫離青月黨另起爐灶,為的就是有一天,他要創造出比青月黨更雄大的派系,而這也就是紅月黨的由來。

胖警察狂嘯了起來,「我是誰?你恐怕還不夠格知道呢!」他已經無法控制猙獰的笑聲,在這冷靜的夜里,聽起來還增添了幾分冷意。

「哼!」於暮風只是輕輕的從鼻子里麥出了一個單音,氣得胖警察抖得全身的肥r都快自動的滴下不少豬油。

「給我動手!」胖警察的大手一揮,向身旁的手下下令,自己則退到一邊看好戲。嘿!嘿!於暮風,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第四章

奧利倫恩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修長又高挺的身軀隱在黑夜里,站在這一棟大樓的頂樓上,以一臉慣性的漠然,凝視著在下面的暗巷里行走,欲步入他設下的陷阱的胖警察。

但是意外的,有一個男人叫住胖警察,轉移了奧利倫恩的視線,他眯起雙眼,不太高興的瞪著那一個人走人他的視線內,然後他認出那個人了。

「獵人,有打擾者,是於氏運輸企業的於暮風,還要繼續執行任務嗎?」奧利倫恩朝身上的聯絡器說著。

通常,若是設下的陷阱沒有危害到旁人的話,他們會繼續執行任務,但是現在跑出一個程咬金來,於暮風如果一直跟著那個胖警察,那么他必死無疑。

夏佐霖馬上回話,「戰神,馬上取消任務,我們不能傷及無辜,結束後到集合地點見面。」說完便收了線。

奧利倫恩又看了他們最後一眼,才立起身子准備要離開,但是……不對!於暮風的身後突然多了好幾個人,那,那是……「狼眼、獵人,等一下!是紅月黨的人。」

是的,看他們一身招搖的紅色下弦月,貼掛在他們黑色外套的後面,那正是殺戮氣息的象征。於暮風怎么會去惹到他們的?艾道大不是只在道上放出他們行動的消息嗎?事情真是大大的出了他們當初的計劃之外。

「什么?那家伙不要命了嗎?來這兒什么熱鬧?」

艾道大的抱怨聲馬上從耳里傳過來,奧利倫恩撇撇嘴,以示同感,「要救他嗎?」

「救!救!救!當然要救!救了他之後再向他好好敲上一筆保護費,這個主意不錯吧?」這種爛主意,也只有艾道夫這個沒氣質的人才想得到。

「嗯!畢竟我們也不能視而不見!」

「耶!」夏佐霖的話才脫口,艾道夫立刻歡呼。

「喂!狼眼,我可是不贊成你去勒索他,所以別那么高興好嗎?」他又馬上澆了艾道夫一盆冷水。

「什么?不收錢要我去做白工啊?哇……我不要去!」他不喜歡做白工。

「不要在耳機里鬼叫鬼叫的!吵得我的耳朵都痛了,反正就這么說定了,我現在馬上就去,還有,記得把炸彈里的程式結束掉,免得到時候死在自己裝的炸彈之下,那就真的是叫做死得很好看了!」夏佐霖說完便收線,讓死要錢的艾道夫繼續在那里鬼叫。

奧利倫恩又好氣又好笑的扯下耳朵上的微型耳機,將視線回到巷子里,里面的人快開打了吧!他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一身黑色的身子移動了,拋下純黑色的鋼絲線,他決定從這頂樓直接下去。

順著牆邊,他黑色的身影在夜色的保護下,貼著牆沿一直向下,以優美的弧度一跳、一跳滑的下去。

唷!他的身手不錯嘛!奧利倫恩在心中贊賞的看著於暮風。

於暮風好說也曾經練過跆拳道,因此這幾個小混混他還不看在眼里,身子一閃便輕易的閃過他們的攻擊,一劈、一拉的又打傷了幾個人。

胖警察冷眼的瞧見情況不太對,倘若捉不到於暮風的人,他要如何控制於氏運輸那一筆天文數字的資金,和那通達全世界的陸、海、空三界?所以,今天的行動是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哼!本來是想叫部下稍稍給他點顏色瞧瞧的,但是現在……似乎不下手是不行的了,就算是使他受傷也要將他捉回總部。

因此胖警察突兀的在狹小的巷子里吹起哨聲,於暮風身邊原本攻擊著他的小混混全停了動作,讓他大覺不妙!

那一些小混混們露出一臉不人流的笑臉,拿出藏在外套里的手槍一一亮相,似乎穩c勝算的盯著他看。

忽的,在於暮風的腦子尚未運作完全之時,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從上方跳下來,舉起手上的長槍對胖警察他們做做樣子的掃了幾槍,令他們當下就抱頭鼠竄的到處找掩護。

奧利倫恩腳才剛一著地,就拖著於暮風朝巷子里一戶人家的後門隱身,藉以躲開那一群小混混學藝不精的槍法。

於暮風則盯著黑衣人的側臉,他似乎似曾相識,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他的身分。

「砰!砰!砰!砰!」槍聲不斷的響著,於暮風並沒有看見黑衣人回擊,他蹲在那里,黑布掩住的唇上掛著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冷笑。這令於暮風覺得,他好像是在嘲笑胖警察的那一群手下,笑他們在打空氣、打蒼蠅。

奧利倫恩心想,因為他根本沒有再回手開槍打他們,而他們卻在那兒浪費子彈亂打一通,根本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看來胖子帶出的青月黨人,僅只是一些意志不堅、技術不佳、又拙又笨的廢物罷了!

「嘎啊!」一陣煞車聲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一部黑色的旅行車駛進巷子本就不大的空間里,占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奧利倫恩知道時機到了,轉頭看著於暮風說:「准備好了嗎?我們要去賽車嘍!」

推了於暮風一把,他們倆沖進黑色旅行車正好打開的車門里,車子馬上蓄勢待發的開出巷子,留下一陣黑煙,嗆得那胖警察難受的大罵,「該死的!你們這群蠢蛋,還不快給我開車去追!」

「老……老大,追不……追不到了啦!」一個怯生生的小混混開口提醒他。

但胖警察仍然不死心的大叫,「我不管!快把車給我開過來!」要知道,這是他在警局里布了多久的線,才讓於暮風這條大肥魚毫無知覺的上勾的,現在教他這么輕易的就放棄,說什么他也不願意啊!

「但……但是老大……」

「啰嗦!再啰嗦我就用槍轟掉你的大嘴已!聽到沒?」胖警察y狠的瞪了他一眼,令那名小混混顫抖著身體噤了聲。

「哼!於暮風,你等著瞧好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弄到於氏運輸企業的主權的,哈!哈!哈!到時候我要你趕到街上去當乞丐!哈!哈!哈!」

他的冷笑聲回響在午夜的黑暗巷道中,聽起來還真有幾分像是黑社會頭子所發下的毒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