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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難為 未知 6179 字 2021-01-19

功能 和功能!小蜓也只是隨口一說,倒沒想到宮嬤嬤說得如此厲害,不由得道:「小產也盡有,怎就不能生育了?」

宮嬤嬤笑道:「所以說你們年輕姑娘家沒生育過,自是不知道這里頭的事。記得我從前剛進宮就伺候過一位貴人,還是先帝的時候了,極得寵的。進宮沒一年就有了喜,到了六個月的時候跌進了荷花池里,不但小產,且傷了身子,再不能生了。」

小蜓不由打個冷戰道:「宮里頭不能生了,可怎么好?」

「所以說還是得寵哪。」宮嬤嬤感嘆了一聲,「抬舉了自己宮里一個宮女兒,待生下孩子來,就求了皇上養在自己膝下。若不是那孩子長到六歲上出天花去了,這日後也有依靠了。」

小蜓聽著點了點頭,又不由咋舌道:「那孩子的生母怎么肯呢?」

宮嬤嬤笑道:「在宮里,這孩子能不能養也要看位份的,若位份低了,就必得給孩子找個高貴的母親養著。若這孩子將來得了大位,那養母是太後,生母就未必了。這跟外頭人家也一樣,正室傷了身子不能生,那無子就在七出之條。可是或娘家有勢力不能休妻,或是夫君敬重不肯休妻,就讓姨娘通房來生,生出來養在嫡母名下,照樣是有兒子了。只不過外頭比宮里自在,將來這孩子得了家業,嫡母雖是要尊,卻照樣可以奉養生母的。」

小蜓撇嘴道:「說是說,誰願替別人養孩子呢?」

「這你就不懂了。」宮嬤嬤隨口道,「不說別人,就說世子妃的舅母,縣主的婆家英國公府罷,英國公夫人不就是自己沒生出兒子,如今只得將庶子記在了自己名下?就說世子妃罷,若是不能生,王爺自是不允的。但世子跟世子妃伉儷情深,怎么肯休妻?少不得要讓姨娘通房生個兒子,養在自己膝下就是了。」

小蜓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聽到後頭猛然醒悟過來,變著臉色道:「嬤嬤說什么呢?世子妃如今就有喜呢,什么不能生!嬤嬤還是快些走罷,若被人聽見這些話,我的命都要沒了!」

宮嬤嬤連忙道:「原是我說忘了形,隨口就說錯了,小蜓姑娘千萬莫說出去。」打躬作揖地離了夏軒。

采芝急忙回了自己屋里,又拿起那雙鞋來綉。只是這次卻是心不在焉,宮嬤嬤方才說的話不斷在耳朵里響,響得她心慌意亂,一針竟戳在指頭上。采芝把指頭噙在嘴里,嘗到那一絲腥甜,只覺得心里砰砰亂跳,跳得一顆心似乎都要沖出胸膛來――若是綺年不能生,若是她不能生……趙燕恆那樣寶貝著她,到時候不知還會不會這樣……

采芝急喘了口氣。若是無子,昀郡王是一定不會允許的。郡王府這樣的人家,怕是也不許休妻的――世子妃可是上了玉碟的。但若這樣一來,少不得就要讓妾來生孩子。怡雲是個有氣的死人,何況又是心里有了別人的,且年紀最大,怕也不能生了。那到時候,這夏軒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

「姑娘怎么了?可是覺得哪里不適?」小蜓攆走了宮嬤嬤回屋里來,就見采芝一手按著心口窩,臉色發白,不由得嚇了一跳。采芝再不得世子妃歡喜,也是世子的通房丫鬟,若出了事她可擔待不起,「奴婢去稟世子妃,尋個郎中來給姑娘診脈。」

采芝忙拉住她:「今日是重陽,大節下的尋什么郎中呢,沒得不吉利。我且躺躺就好了,若明兒不好,再求世子妃給請郎中罷。」

小蜓自然樂得少一事,伺候了采芝躺下就退出去了。這里采芝自然是睡不著的,翻來覆去只是想著這事。一時像是自己又在替綺年頂罪,她卻不但不感激自己,反而冷眼看著;一時仿佛看見趙燕恆來了自己房里,要與她共赴巫山;一時又像是事情敗露,有婆子氣勢洶洶來捆人。那身上也是一陣子發熱,一陣子發寒,竟沒個完了,整整地折騰了一個午後並一夜。

149平安喜樂禍已扶

九月和十月;在綺年是很平順地過去了。自打來了京城;也只有最初在吳家時有過一段這樣安閑的日子。昀郡王對長媳的頭一胎看得極重,秦王妃要做賢惠挽回昀郡王的心;索性連每日的請安都說免了。綺年並不與她客氣;謝過之後就當真在節氣居里閉門不出養起胎來,每五六天過去敷衍一次;還多是撿著昀郡王在的時候去。

自然,外頭免不了有些微傳言,說郡王世子妃仗著有身孕便不去婆婆房里請安;又說秦王妃賢惠;綺年統統不理。倒是趙燕恆聽了惱火;叫人往外傳言說太子在外賑災那段時間,綺年如何擔憂以致有些勞神傷身,如今必要好生將養的話。

如今人已皆知太子當初在外賑災遇刺,乃是郡王世子適逢其會,到呂家祖籍去掃墓途中碰上這事,立刻懸賞尋人,尋到人後又聯絡了相識的商人向其賒糧賒銀,助太子賑災撫民,實實是立下了大功。因此這樣的話傳出來,那議論世子妃恃子而驕的說法也就平息了不少。轉而有人疑心,何以郡王府內媳婦不給婆婆請安的事也會傳出來,究竟傳話的人是何用心?

這些議論,綺年一概不去聽它,只管養胎。何況這兩個月里頭都是喜事兒,她還是很開心的。

「舅老爺家里,公中還是按庶子的份例,舅太太又拿自己的嫁妝添了些,總共下了五千銀子的聘禮。聽說永安侯府除了聘禮返回之外,再給姑娘八千銀子的嫁妝。永安侯府公中庶女嫁妝也只有五千,永安侯夫人出了些,兩個嫂嫂又添了些……」如鸝掰著手指,如數家珍,「上下都喜氣洋洋的,就是聽說孫姨娘哭來著,說做姐姐的,如今在外頭,也不能回來看著弟弟成親什么的。」

「婚期定了?」

「定在明年九月。一是表少爺鄉試要下場,二則永安侯府的姑娘年紀也不大的,那時候也不過才十五呢。」

「哥哥在外頭,別說外任官一般來說一放就是兩任,就算哥哥只放一任,沒有三年也是回不來的。」綺年輕輕嗤了一聲,「不過是想著讓舅舅替哥哥調個京里的缺——哪里有那么容易?京里的缺多少人搶破了頭,哥哥不過是個新考中的同進士,舅舅能替哥哥謀到外任的缺已然不易了。或者她是想嫂嫂回來,叫哥哥一人在任上?只怕嫂嫂都不肯的。」

「可不是么。」如鸝撇撇嘴兒,「湘雲姐姐跟我說,孫姨娘在舅太太眼前哭,被舅老爺狠狠又罵了一頓呢。這些事她們也都不敢告訴雯表姑娘——嗐,瞧奴婢總改不過來,如今該說是咱們家少乃乃才是!」

綺年笑起來:「估摸著哥哥這些日子也該來信了。」交通不變,周立年八月初來了一封信,如今又過兩個月,該再有信來了。

「少爺是穩妥人,世子妃別擔心。」如鸝又說起另一件事,「顯國公府那邊,金大乃乃近日來走動了幾趟,估摸著就該討霏表姑娘的庚帖了。」

這也是安排好了的戲。九九重陽,吳家出門登高,顯國公府也出門登高,金大乃乃見著了吳知霏,便想起家里還有個金國潤也到了年紀。如此一來二去,將來兩家再提親事便順理成章。雖則明眼人不免都能看出來,這是吳家與太子的關系又牢固了一步,但由出名迂腐方正的金大乃乃出面,總歸傳言會少一些。只有鄭氏看見吳知霏有了這樣好的親事,吳知雪卻至今沒有合適的人家,心里不免難受,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如鸝這回了吳府一趟,被李氏和韓嫣扯著問了好些綺年的胎象,又因湘雲不日就要放出去嫁人,跑去跟湘雲又說了好些話,對吳府的事情著實知道了不少,知道綺年關心舅家,便一件件地說出來:「舅太太前兒去看了阮表姑娘,說孩子生得可好了,真是又白又胖,見人就笑的。連永安侯夫人都喜歡得了不得,說這些孫子里頭還沒有一個這么愛笑的,竟想著抱到自己屋里養呢,。只是表姑娘舍不得,如今兩個屋里輪流住著。」

想了想又笑道:「聽說孟姑爺身邊原有個通房叫什么冰弦的,表姑娘有孕的時候叫她去伺候姑爺,結果就弄出什么不正經的東西來,被永安侯夫人見了,立刻打了一頓板子,提腳賣了。還剩了一個,現如今老實得很,天天只圍著表姑娘,乃乃長乃乃短的討好兒。」

綺年又是感慨,又有些好笑:「這丫頭,這些事也打聽——也不覺害臊!」

如鸝把嘴一撅:「奴婢是看世子妃悶在家里不得出去,所以特地打聽得明白些,回來說給世子妃解悶兒的。自然世子妃能聽什么,奴婢就打聽什么,也就顧不上臊不臊了。世子妃不說賞奴婢,還數落人家呢…

綺年忍不住伸手去掐她的臉:「你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竟然連我都說不過你。」

如鸝笑著躲了一回,又道:「聽湘雲姐姐說,喬表姑娘在英國公府過得不怎么得意。上個月回去了一趟,跟老太太訴委屈,說姑爺不體貼,總要表姑娘孝敬他的生母。姨太太自然是不許的,弄得表姑娘夾在中間受氣。老太太知道了,還把姨太太叫回來說了些話,弄得姨太太也惱了,在松鶴堂里就跟老太太頂了幾句嘴,飯都沒留就走了。」

說起這個,如鸝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在她心里可是牢牢記得當初顏氏和吳婆子是如何偷梁換柱的,如今雖說綺年樣樣也都順心,這仇她可沒忘呢。如今聽見說喬連波過得不好,真是恨不得要謝天謝地:「其實湘雲姐姐說了,她偷偷問過翡翠,表姑爺對喬表姑娘也還不錯,就是一說到那蘇姨娘就要鬧起來。」言下之意頗有幾分遺憾,覺得只有這一件事不如意真是太少了,「不過聽說縣主在國公府也有些跋扈,對表姑娘也不怎么瞧得起。」

綺年輕嗤了一聲。這還用聽說?趙燕妤的跋扈難道她不知道?在郡王府里沒有整到她,見了喬連波又怎么會和善。

「這些話聽過就罷了,他家過得好不好,不關咱們家的事。倒是兩位表哥和表嫂如今怎樣?」

如鸝一拍腦門:「可是奴婢糊塗了,且說那些沒要緊的!湘雲姐姐說,霆表少爺屋里很是和氣;霄表少爺和韓姑娘更是極好的,時常晚上夫妻兩個閑來無事就對坐著背詩呢。湘雲姐姐也聽不懂,好像每次都是表少爺贏的。只有一次聽著似乎是表少爺接不上來了,韓姑娘說,『好歹的可讓我贏了一次,你輸我些什么?』。下頭表少爺不知說了句什么,韓姑娘就啐他,又笑了。湘雲姐姐不好意思站著聽的,就走了。」

「不好意思聽什么?」門口傳來趙燕恆的聲音,一見綺年要站起來,立刻道,「如鸝給我按住你家主子,不許她起來。」

綺年只好坐著不動,笑道:「又大驚小怪的。今兒回來得早。」

趙燕恆寬了外頭的衣裳扔給如鸝,坐下來笑道:「知道你惦記著張少夫人生產,肯定是坐卧不安的,所以瞧著衙門里無事就回來陪你。」伸手摸摸綺年已經六個月的肚子,「我們孩兒今日可好?」

綺年抿嘴笑道:「好著呢。倒是你,才到新地方就不好生當差,仔細上司訓斥你。」趙燕恆此次立功,已調到了戶部,升為從五品的員外郎了。說起來他不是正經科考出身,一年里就升了官,已然是極少見的了。

「正因新到,還沒什么正經差事,才能早些回來陪你呢。方才在講什么那么歡喜?」

如鸝忙又說了一遍,趙燕恆聽得也有幾分出神,道:「前些日子總沒個安生時候,等過些日子,晚上咱們也來論詩。」

綺年忙搖手道:「我可不!世子爺過目不忘,我卻是幾首詩都還給先生了,這必輸的事我可不來。」

趙燕恆傾身過來小聲笑道:「輸了豈不更好?你倒說說,能輸給我點什么?」明明說的話也沒什么,偏他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就透著說不出的曖昧。

綺年不由得紅了臉道:「我才不與你比背詩,咱們比打算盤!」

趙燕恆漫不經心:「也成。只是你輸了怎么說?」

綺年不由得有些傻眼,總不會連打算盤他也精通吧?心里掂量了半晌,還是改口道:「那咱們還是比刺綉吧。」

趙燕恆大笑。如鸝也掩著嘴兒笑。綺年紅著臉白她一眼:「傻笑什么,還不快去給世子沏茶呢。如鴛不在,你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她自打有孕後就不喝茶了,因此都是趙燕恆回來才現沏茶。

如鸝連忙退出去了,趙燕恆拉了綺年的手撫摸著,笑道:「輸了又怎樣?若我輸了,罰我晚上給你洗腳可好?」

綺年臉更紅了,自覺都能煎j蛋了:「瞧你這點出息,傳出去不讓人笑話么!」說起來現在她肚子大了,自己彎腰洗腳確實不方便。

趙燕恆不以為意:「閨房之內,有甚於畫眉者,世子妃不會這么迂腐罷?若是你輸了,可怎么辦?」

綺年大為詫異:「世子還會刺綉不成?」

趙燕恆理直氣壯:「自然不能只比刺綉。今兒比過了刺綉,明兒就比算盤,後日再比背詩。」狡猾地一笑,「你總有輸的時候吧?」

「你這——」綺年又氣又笑,「一肚子壞主意!」

趙燕恆縱聲大笑:「比不比?」

綺年紅著臉:「比就比唄。你不就是想——」聲音不自覺地低下來,「如今六個月了不好再——總之晚上你過來,我幫你就是了。」自打她診出喜脈,楊嬤嬤是死活不讓她和趙燕恆同房,就怕小夫妻兩個有點控制不住再傷及胎兒,所以趙燕恆只好晚上隔三差五地偷偷跑過來,也真是委屈了他。

趙燕恆得了保證,心滿意足地捏了捏綺年的手。綺年只覺得臉上火燙,不敢再想這事,岔開話題道:「不是說秦家四少爺九月里成親么?怎么至今又沒動靜了?」秦岩的親事是老東陽侯故去前親口說的,不必等他孝期滿了就可以娶進來,以傳宗接代為要。當時秦岩是跟京外某知府家的女兒定的親,說了今年九月就娶的。

「女方不願了,說孝期成親是娶荒親,自家的女兒也是嬌貴的,一輩子就嫁這一次,不能怠慢了,必要等到秦岩一年孝滿後再說。」趙燕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當初對方答應孝期嫁女,自然是看重秦家。如今因永順伯一事,秦家都被連累了,京城里已經在暗暗地傳,說等秦家子弟孝滿之後,再想起復為官恐怕都難了。沒了爵位,再沒了官職,人家還看上秦岩什么呢?

「難怪那天去請安,看王妃臉色難看,隱約還聽見說秦家怎么怎么,大約就是為了這件事罷?」綺年嘴上不好評論,其實心里倒覺得這也好,秦岩明明是想著趙燕妤,娶進別人來也是害人。

趙燕恆輕笑:「王妃這些日子不好過呢。聽說前些日子跟二弟妹發了脾氣?」

「嗯。」綺年對後宅里的事自然比他精通,「二弟妹理家倒是平平和和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過似乎王妃和魏側妃都不滿意。倒虧了二弟妹,不管別人怎么說,仍舊是照著自己的做去,也不見她憂慮著急,也不見她發脾氣。」說起來,一樣都是有兩重婆婆,秦采卻比喬連波處理得強太多了。若是喬連波掌家的時候被兩重婆婆著,恐怕早亂成一鍋粥了。魏側妃挑媳婦的眼光倒是不錯。

「她是個好的。如今二弟在外頭很得上司器重,將來就是分家出去,照樣能自己掙出一份家業來,加上她的嫁妝,要過什么日子不成,自然不必在府里攪這混水。也就是魏側妃,那么多年做小伏低的,如今眼看著二弟起來了,也沉不住氣了。此消彼長,如今王妃快要壓不住她了。」

「我看她這樣終久要吃虧。雖說王妃不比從前,但父王是個講規矩的人,也斷不許側妃壓到正妃頭上去的。」

趙燕恆一笑:「這倒也未必不好。父王說不准就提前分家,真分了,二弟和二弟妹倒松快些。」趙燕和一定是希望離開王府,離開秦王妃自己開門立戶的,就是秦采也正好離了這兩重婆婆的尷尬境地。至於魏側妃,她願不願意就沒人管了。

綺年點點頭:「什么時候我們要是——算了,我是說,如鴛怎么還沒回來?玉如這一胎生了一日了!」趙燕恆是世子,那是絕不可能分家出去的。

趙燕恆正要說話,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如鴛回來了。」

果然如鴛喘著氣進來,進門先行了禮,才滿臉笑容道:「世子妃,張少夫人生了,生了個兒子呢!」

「哎喲,真是謝天謝地。」綺年懸了一日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玉如怎么樣?」冷玉如也是纖細型的,在西北熬了快一年更瘦了些,偏偏張夫人又總叫她進補,綺年還真怕她胎兒過大難產生不下來。

「聽香說,少夫人累得不成,立刻就睡了,太醫說有些傷身,要好好將養。」

「這下放心了?」趙燕恆輕笑,「我們自己的孩兒,也沒見你這樣擔心。」

「我看她這樣終久要吃虧。雖說王妃不比從前,但父王是個講規矩的人,也斷不許側妃壓到正妃頭上去的。」

趙燕恆一笑:「這倒也未必不好。父王說不准就提前分家,真分了,二弟和二弟妹倒松快些。」趙燕和一定是希望離開王府,離開秦王妃自己開門立戶的,就是秦采也正好離了這兩重婆婆的尷尬境地。至於魏側妃,她願不願意就沒人管了。

綺年點點頭:「什么時候我們要是——算了,我是說,如鴛怎么還沒回來?玉如這一胎生了一日了!」趙燕恆是世子,那是絕不可能分家出去的。

趙燕恆正要說話,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如鴛回來了。」

果然如鴛喘著氣進來,進門先行了禮,才滿臉笑容道:「世子妃,張少夫人生了,生了個兒子呢!」

「哎喲,真是謝天謝地。」綺年懸了一日的心總算放下來了,「玉如怎么樣?」冷玉如也是纖細型的,在西北熬了快一年更瘦了些,偏偏張夫人又總叫她進補,綺年還真怕她胎兒過大難產生不下來。

「聽香說,少夫人累得不成,立刻就睡了,太醫說有些傷身,要好好將養。」

「這下放心了?」趙燕恆輕笑,「我們自己的孩兒,也沒見你這樣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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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11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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