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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玉上部 未知 6094 字 2021-01-19

那馬良安馬上笑著回答:「娘娘好眼光,那白馬乃是西域大食進貢的極品,撇開速度那是沒的說,耐力那更是驚人,您瞧模樣也是馬中數一數二的俊呢。」恬熙遠遠的瞧著那一騎一人,點點頭說:「確實是清俊不流庸俗啊!」馬良安連連點頭諂笑道:「那是那是!」恬熙倒是瞧他笑了起來。隨後這才問道:「那馬看著俊,可怎麽卻沒有給它加籠頭,這是怎麽一回事?」馬良安忙回道:「原本確實是給它加了籠頭的。娘娘不知,那馬看著俊,性子可傲了。我們費了四五個馴馬的才勉強降服住上了口銜。陛下賜給太子殿下後,他說上了口銜樣子不好看,讓給卸了。小的看確實好看了些,就是辛苦太子殿下每次騎馬都要格外花些心思。」恬熙微笑著聽了,心里也覺得嚴靈的行為頗有趣。正想著一抬頭,看到嚴靈又過來了,便微笑致意。

嚴靈過來禮貌的說道:「文若先行告退,麗妃也請注意休息,一切以身體舒適為主。」恬熙聞他要走,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但仍微笑著說:「太子請自便。」嚴靈恭手一禮隨後轉身。恬熙又想起來,忙喊住他問:「恬熙有一事不明請太子指教。」嚴靈轉過身,說:「不敢當,麗妃請說。」恬熙笑著問:「恬熙瞧太子的坐騎堪稱神駿,只是配鞍看著很稀罕,不知為何作此處理?」

嚴靈也笑了,說:「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原因,只是文若瞧這馬生的實在是漂亮,不忍心給它系上口銜,讓它唇口都變形失了靈性罷了。眾生皆有靈,且這馬本就是原野靈物,讓它屈人胯下已經是委屈了,文若實在不想再次折辱它。」他很是隨意自然的說出了原因,恬熙卻很是意外這個答案。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嘆服的說:「殿下宅心仁厚,真乃天下之幸。恬熙…恬熙嘆服!」他這一番話發自肺腑,毫不做偽。嚴靈居然有些郝然了,忙說:「麗妃謬贊了,文若不敢當。」可來自恬熙的稱贊讓他卻尤為的高興,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因實在是有些壓抑不住,他急忙告退轉身走了。恬熙看著他有些匆忙仍顯俊秀的身影,輕輕的感嘆一聲:「這世上,竟真有這樣的人啊~!」

晚上武帝沒有駕臨,據說是又來了位新人。武帝雖沒有來,可每日的浣洗不能停。恬熙把身體里外收拾干凈後,早早的上床睡了。可一時半會睡不著,兩眼睜著盯著帳頂的夜明珠,想著心事。

太子…嚴靈…不,文若!!這世上居然真有這樣的人。俊秀,溫和,善良,甚至可以說是悲天憫人。在他身上似乎只能看到美好。恬熙甚至恍惚覺得,只要看到他,就能對這世上就又多了層期待。想到這些天可能天天會在校場瞧見他,恬熙又覺得有些欣喜。無論如何,在這宮里,他寂寞的生活終於可以有些值得期待的事情發生了。明天,該穿什麽衣服呢?他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恍恍惚惚的,天好像亮的特別快了。輕雯薄桃挽起帳簾,將他扶起,送到妝台前。他對著鏡子,瞧著自己的容顏。突然鏡面上出現了一個身影。啊!是文若。他大驚,隨後竊喜。忙扭頭過來,驚喜的問:「你,你怎麽過來了?」文若瞧著他,眼眸溫柔似水。他優雅的舉起手中的一枝白色薔薇,深深的笑著,說道:「我看到了這朵薔薇,我想看到它c在你發間的樣子,所以摘了下來。」

恬熙感受到了更大的驚喜,心里歡快的幾乎要高聲歌唱了。他忙起身跑到嚴靈面前,伸手就要接過花朵。嚴靈卻沒有遞給他,神色有些奇怪了,恬熙有些奇怪,問:「怎麽了?」他卻露出細微鄙夷之色,聲音也突然冷下來:「你怎麽沒穿衣服?」恬熙大吃一驚,忙低頭一看,果然他竟是一絲不掛的。他又羞愧又是慌張,慌忙的一手遮住上下羞處,嘴里急急解釋道:「這…這是怎麽回事?輕雯呢,薄桃呢,你們快來把我的衣服拿來。」

可旁邊卻沒有人,剛剛還簇擁著他的侍女們全都消失了。他急的大喊人來,可是沒有人回應他。嚴靈冷冷的瞧著他,眼里的失望和毫不掩飾的鄙夷讓他心里發涼。他顫抖著上前,弱弱的喊了聲:「太子…」嚴靈卻沒有理他,收回了手里的薔薇。轉身,毫不遲疑的離去了。恬熙急了,在後面絕望的喊著:「等等,你別走,求你,別走~~別……」

他絕望的喊著,叫著睜開眼,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在他面前。恬熙嚇得怔住了,武帝也被他嚇了一跳。恬熙眨了眨眼睛,這才勉強反應過來,試探的喊了聲:「陛下?」武帝這才笑著擁著他上了床,問:「剛剛做了什麽夢啊?看你叫的那麽急?」恬熙被他抱在懷里這才稍稍有些反應過來了,他愣愣的問:「陛下今日不是臨幸新人嗎?怎麽有空這麽晚過來呢?」武帝有些掃興的說:「那女子實在是無趣的很,朕瞧她實在是讓朕高興不起來,就想起了朕的小可人兒。索性救過來了,怎麽,小恬不高興朕過來嗎?」

他一問話,恬熙忙回答:「怎麽會呢?小恬高興都來不及呢。」停了停他又不無憐憫的說:「只是那新人今日沒能服侍好陛下,此刻不知會如何惶恐呢,陛下您看要不要恬熙差人去安撫一下?」武帝毫不在意,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區區一女子,不值得朕費心。」恬熙便叫薄桃過來,隔著床帳說了幾句,武帝已經不耐煩的將他壓到身下。薄桃見狀忙轉身,恬熙無法,便由了武帝分開他雙腿頂入。忍過一瞬間的脹感,便扭腰努力開始逢迎起他來。

行到一半時武帝突然問起,:「你剛剛做了什麽夢,一直在喊別走別走什麽的?你叫誰別走呢?」本自闔目低吟的恬熙聞言陡然瞪大的雙目,好在因是背對著武帝他並未察覺。妙目一轉,他甜笑著撐起身,反手勾住武帝脖子,嬌嬌說道:「小恬做夢夢見您摟著一絕色美人,理也不理小恬的就走了,小恬心里又急又傷心,所以就喊了出來。倒是沒想到被陛下聽見了,真是羞死了。」武帝聽了很是舒坦,一手掐住他一只r,親親他的鼻尖。恬熙吃吃笑著喊:「陛下~!」武帝沈聲說道:「小乖乖,真是個小傻瓜小可憐。朕這不是來了嗎?別怕,朕永遠都不會不理你的。」恬熙乖順的答應了,隨後又軟軟的對武帝說:「陛下,小恬還要~!」武帝暢快大笑,喊了聲:「y盪的小東西。」隨後掐住他答復纖腰,從背後狠狠的撞入,恬熙媚叫一聲,腰身已經失力癱軟下去……

第二天,武帝起床去早朝,恬熙掙扎著想要起身,武帝制止了他。笑著說:「昨晚累著你了,躺著吧!朕現在也不缺你伺候,還不如把精力養好了,到朕更需要你的時候再來伺候,嗯~?」那個「嗯~」意味深長,不出意外的讓仍渾身赤l的恬熙羞紅了臉。他臉半埋在錦被中,半天才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武帝瞧著他這幅嬌態就覺得心癢癢的,愣是又逗弄了一番,瞧他連脖子都紅透了,這才好心情的起駕了。

恬熙坐在被中目送他出去,待他走了這才松懈下來躺回床上。躺了一會突然想起一事,喚薄桃進來,問:「昨日侍寢的那位新人怎麽樣了?你可有去看她?」薄桃臉色有些古怪,恬熙不解,問:「怎麽了?」薄桃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說了:「那女子在陛下走後,一個人躲在屋里哭了半天,後來就沒聲了。跟前伺候的人也沒注意,等我過去了他們去叫才發現,那女子已經在床梁上懸梁自盡了,一摸,一點活氣都沒了。」恬熙也是大驚,忙問:「陛下知道嗎?」薄桃點頭,說:「陛下說照宮規行事,那人受的是選侍位,也就是選侍之禮下葬了。」恬熙目光直愣的呆坐了半晌,隨後才嘆口氣讓薄桃下去了。

第十六章

幾乎是同時,也有人來報給榮貴妃了。她倒是並未有什麽反應,只吩咐按規矩治喪便讓人下去了。在座的還有幾位常常向她請安逢迎的妃嬪,她們聽到了卻神色各異。安才人是眾人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忍不住說了句:「聽說,陛下昨日離了那位選侍就直接去了承歡殿。」剛說完,李美人也現憤憤不平之色,說:「這麗妃也太不知足了,一個月有大半個月要霸著陛下不放就算了,居然連這種機會都不放過,生生是要把別人都死。」這話一說,在座的各位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無他,自從恬熙入宮,她們確實就難見聖顏。

沈默了半晌後,安才人又說:「也不知道那麗妃到底使了什麽招數,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全然不顧後宮各位姐妹。除了模樣身段還成,我看著也就這回事。」王寶林憤憤然的接口道:「可不是,說起來他連個正經女人都不是。y陽不分不男不女的妖人,說什麽『狐媚』,我看就是個妖精。出身異族,舉止粗俗毫無教養。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他什麽?」

劉修儀冷笑一聲,隨後神色詭異道:「有什麽不可想象的,聽說每次陛下臨幸,那承歡殿的動靜都談得上地動山搖了。承歡殿的宮女們經常要在各種奇怪的地方收拾善後。那狐媚又不像咱們出身大家,再差也是個良家,都講個廉恥禮儀。陛下平日里見慣了我們,現在來個沒羞沒臊的,自然就覺得新鮮了。」眾人聽了都生以為然,臉上神色豐富,嫉妒、鄙夷、或許還有點隱隱的向往也未可知。

榮貴妃只坐在上首不緊不慢的品著茗,一點都不想說點什麽的意思。劉修儀瞧著有些急了,便忍不住開口說:「娘娘,事到臨頭了,您不說點什麽嗎?」榮貴妃聽了,放下手中的茶盞,問:「說什麽?」安才人快嘴說道:「您現在是咱們宮里品階最高的娘娘,又受帝命掌管後宮。現如今那妖精迷惑陛下,又在宮中橫行。這時候您要再不出來管管,怕是那妖精都要翻天了。」旁人都點頭附和。

榮貴妃心中冷哼,嘴里還是不緊不慢的問:「那以你們的意思本宮該如何去管呢?是讓人守在通往承歡殿的宮道上,看到陛下龍輦便攔下不讓他們過去,還是索性把承歡殿大門給封了?」劉修儀一群人臉色有些訕訕,支吾了聲娘娘又開玩笑,隨後才說:「那妖精不講規矩壞了羞恥,要仍由著他下去,怕是這宮里的風氣都要被帶壞了。咱們覺著,應該請您,去跟他說說,要他收斂些,別把這貧賤家的習性給帶到咱們宮里來了。也勸勸陛下,您在陛下面前有地位,說話有分量,您的話,陛下肯定是聽的。」

榮貴妃眼皮都不動一下,伸手懶懶的扶了扶雲鬢上的鳳釵,馬上有親身女官蔣雨上前為她理鬢。榮貴妃由她,隨後緩緩說:「既然讓本宮去說,那劉修儀能不能教教本宮,該去說什麽?」劉修儀滿臉的期盼頓時化為了尷尬,訥訥的說:「娘娘這話說的,妾身怎麽受得起?」榮貴妃也不看她,繼續說:「我是該去跟那麗妃說『以後你別太霸著陛下了,他若來你就把他推出去』,還是去跟陛下說『以後臨幸妃嬪們,只可晚上到床上』,別敗壞了宮里風氣?」

這話說的,頓時讓劉修儀尷尬不已,勉強擠出笑來說:「看娘娘,又在打趣我們了。」榮貴妃臉色一變:「誰打趣你們了?是你們想用本宮作法才是吧?」此言一出,地下一群人都嚇得變色,忙說:「我們並不敢!」榮貴妃冷笑:「不敢?本宮看你們的膽子都大得很呢。剛剛你們在本宮面前說的話,可敢到陛下面前也說上兩句?」

沒人敢吭聲。榮貴妃緩緩站起,繼續說道:「既然知道是不能在陛下面前說的話,那為什麽要一個兩個趕著在本宮面前說?那麗妃恬熙入宮以來,讓你們的日子不好過了是吧?既然如此,本宮也不怕說亮話了。陛下是個什麽性子你們都知道。他喜歡誰不喜歡誰,想寵幸誰不想寵幸輪得到我們來多嘴嗎?別說一個小小的選侍,麗妃能踩著你們奪得聖寵是他的本身。你們不服氣盡管去跟他爭著試試看,但是別指望本宮,更是別指望挑唆著本宮去惹陛下不高興。難道麗妃正得寵你們不敢跟他正面對上,就不怕本宮嗎?難道本宮平日里表現的就像個蠢貨,所以讓你們一個個都妄想著欺哄上來嗎?」

這一席話說的又重,一群女子哪個受得住。個個都嚇得跪下說:「妾身不敢,請貴妃娘娘息怒!」榮貴妃一口氣罵完,長舒了一口氣,便緩緩坐下,斜倚在軟枕上,說:「本宮乏了,你們退下吧!」一群人哪個還敢再呆,忙一聲告退,慌忙退下了。

榮貴妃也不理,猶自合目養神。身邊的貼身女官蔣雨使眼色,幾名乖巧宮女上前來服侍。蔣雨輕輕的喚了聲:「娘娘?」榮貴妃也不睜眼,懶懶的說:「這幫子東西,虧得她們自得出身大家。天天都惦記著這些無聊東西,居然都敢算計到本宮頭上來了。哼,看來本宮近兩年來手段越來越輕了。」蔣雨輕笑,附和道:「娘娘是越發的宅心仁厚了。讓她們都誤會了。只是,娘娘,剛剛她們所說的,雖然有挑撥之嫌,承歡殿那邊,確實氣焰高漲。您看,是否要找個機會管管他們?」

榮貴妃搖了搖頭,說:「不用!那個小狐狸精,就靠著老天爺賞給他的皮r天賦,性子嘛,說句直白的。可比現今咱宮里的其他貨要單純好拿捏的多。本宮現在犯不著跟他過不去。看著雖然是立威了,實際上根本落不得好。還讓那群指望著兩虎相斗的人看了熱鬧,陛下也指不定要怪罪。倒不如把他放著,瞧他還能走到哪一步才是!」

第十七章

那名選侍的喪事悄無聲息,在這偌大的宮中連一絲的漣漪都無法濺起。唯有恬熙,心中嘆息不已,吩咐薄桃遣一名稍有頭臉的宮女送了些簪環衣裳過去,讓那位選侍不用走的太寒酸。待薄桃回來復命時,他問後宮可有什麽表示。薄桃搖頭說,除了榮貴妃賜下幾件像樣的衣裳,無人過問此名選侍的喪禮。這恬熙倒是或多或少可以料到,他又問:「陛下可有所賜?」薄桃還是搖頭:「陛下並未過問。」

恬熙聞言心里微微不太舒服。待到武帝駕臨承歡殿,恬熙服侍時忍不住試探的說:「陛下,今日林選侍治喪,小恬便讓送了一些衣物過去。因都是您賜下的,所以小恬現在再跟您說一聲。」武帝一愣,問:「林選侍,她是誰?」恬熙倒是真愣了,忙說就是前日那位懸梁的選侍。武帝想了想,想不起來那名選侍的模樣。也沒有當回事,笑著擁著他說:「也不是什麽事,朕賞你的,你要賞給誰都可以。還特地告訴朕,真是個老實的小東西,不過,朕就喜歡你這性子!」說完,伸頸過去要吻,恬熙嬌笑著作勢躲過。武帝起了興致,干脆和他嬉鬧起來。追跑了一陣後,武帝一把抓住他將他攬入懷中,嘴里笑罵道:「小東西,還往哪跑,看朕怎麽處置你!」嘴里說著,手開始剝他衣裙。恬熙嘴里嬌笑不止,心里卻越發的難受起來。

這種低落的情緒一直延續到了第二日下午。他悶悶不樂的去了校場繼續練習騎馬。嚴靈也在場,兩人見面互相請安了後。嚴靈看他神色黯然,聯想到這兩天宮里聽到的風聲,產生了誤會。便找機會軟語寬慰恬熙道:「娘娘還請放寬心些,無需為別人之事太過介懷。」

恬熙聞言一怔,他沒有聽說外面的風言風語,自然也不會有人告訴他。不知道嚴靈所說的是別事,還以為自己的心事居然被他所知曉。暗暗大吃一驚,思道:「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啊!是了,他連女兒舌都不喝,連匹馬都要憐惜,當然不會不懂我的心思。這種事,我受不了,他自然更甚。」當下正是又驚又喜,能與這樣一位君子心靈相通是件多麽讓他開心的事。心里頓時砰砰跳個不停,微低著頭,臉上發燙,嘴角悄悄的勾了勾。

嚴靈瞧他低著頭不說話,有些奇怪,就試探的問了聲:「娘娘,您怎麽了?」恬熙聽到他問,忙抬頭說「我沒事!」臉上紅暈未褪,更添嬌媚。嚴靈看在眼里,赫然是雙眸脈脈含羞帶怯,紅唇若啟欲語還休的紅杏佳人。頓時也是一怔,心跳也開始急了。但他心里知事,知道周圍一圈人盯著他們看,頓時覺得失禮。忙低下頭避開不看,稍稍穩了穩神,又隨便說了幾句話便轉身走了。恬熙看他又走了,心里更是倍感失落。但是一想到剛剛,又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甜蜜。真奇怪,這是怎麽了?

接下來幾天,嚴靈都沒有來承歡殿請安。恬熙再去校場也沒看到他。他差人去問,才知道嚴靈從馬上摔下來,摔傷了腿,正在卧床休養。頓時心疼不已,礙於宮規又不敢親自去探望他,只好讓輕雯前去問安。次數多了,一天輕雯忍不住提醒他說:「娘娘作為母妃,前去探望太子殿下本是天經地義。只是宮中人多嘴碎,且是說人壞的多,說人好的少。娘娘一番厚意,怕是在他們嘴里就又成了別有居心。俗話說「眾口鑠金」,任娘娘行事光明,怕是他們也會想法把假的變真的。娘娘性格單純,對那些手段都是防不勝防,為免出事,奴婢看還是稍稍回避些好。」

恬熙開始是聞嚴靈受傷,關心則亂。現在經輕雯提醒才醒悟過來。沈默了一會兒。終於嘆氣說:「你說的是,那以後就別去了吧。」無奈之下只好罷了。怏怏不樂的坐在一邊。輕雯見了也無奈,便勸他說:「今日天氣這麽好,娘娘為何不繼續去校場騎馬?練好了日後前往圍場伴駕也方便很多啊。」恬熙心想也是,便命人為他換衣整裝。這時,有人來通報,陛下遣人前來。

恬熙便命人進來。來者是武帝近前的一名掌事太監夏知時。只見他身後跟著一名小內侍,手捧著一只漆畫大食盒。兩人先是向恬熙見了禮,恬熙忙讓他起身。夏知時微微躬身笑著對他說:「今日又要勞煩娘娘了!」恬熙也笑著說:「公公說的哪里話?陛下能喜歡,恬熙也高興都來不及呢。」

原來恬熙雙r日日沁奶,且奶水甘甜,不比尋常牛r。武帝品嘗之後大為贊嘆,於是無事時便會品嘗一番。只是他畢竟事務繁多,不能把恬熙隨身帶著以便隨時。於是便命人備著一個特制食盒。夾層設有炭火,內里盛著滾水,煨著一只紅玉蓋盅,以確保恬熙的人r一直保持溫熱。

恬熙喚人上前來為他解衣,早有幾名侍女悄悄放下四周的帷帳然後回避。帳內除了他和輕雯薄桃,就剩夏太監和那名小內侍。為了保險起見,恬熙采奶之時他們是不能回避的。恬熙赤l著上身,美好的胸部當得起任何贊美。輕雯親手去將紅玉蓋盅接過打開遞到他r尖下。恬熙雙手握著自己一只r,稍稍用力,一小股散發著淡淡甜香的r汁便潺潺流出,盡數落入杯中。夏太監目光灼灼的緊盯著杯口,可他的目光已經不能再引起恬熙的羞恥心。他將雙r中蘊藏的奶水盡數擠出,然後示意薄桃闔上杯蓋。蓋上有機關,擰動之後杯口和杯蓋會緊緊扣住,不流一滴奶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