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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陳設,甚至連一只茶杯的位置都沒移動過。師父似乎從來就喜歡這樣一成不變的規律生活。
幽若躡手躡腳的走到白子畫榻前,確定他依舊在昏迷當中,轉身對站得老遠的花千骨招招手。
花千骨靠近一些,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忍不住一陣愧疚心疼。
想當初她在群仙宴上初見的那個遠離塵世的上仙白子畫,就這樣一步步被她害到如今這個地步。
是不是當初她不出現,不拜他為師,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膝蓋一屈,跪倒在白子畫榻前。
聽著窗外雪落下的聲音,壓在心底的好多話想說,如今卻只換作一陣悲戚沉默。
幽若見她久跪不語,連忙上前拉她:&l;師父,你自己連站都站不穩了,快起來。傷重成這個樣子,先運功調息一下吧。&r;
花千骨搖頭,走到白子畫跟前,猶豫半天,終於伸出手號住了他的脈搏。
&l;幽若,我替你師祖療傷,你先出去一下,順便把把風,有人來了立刻通知我。&r;有了上回被李蒙撞見的事,她行事不得不小心謹慎。
幽若心里不願,療傷而已嘛,為什么要讓自己出去啊,這絕情殿又不會有人來。嗚嗚嗚,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看到師父和師祖在一起。
&l;弟子遵命。&r;幽若只得無奈的轉身出門,然後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縫里偷窺。
花千骨知道自己的醫術並不比摩嚴還有長留醫葯閣的高明多少,而且本身修煉得來的功力已經全部被廢掉了,余下的只有妖神之力。要想替師父療傷,肯定得催動妖力。可是師父之所以虛弱,很大部分原因是力量用在了封印上。此消彼長,自己用妖力替他療傷,只會更加復雜沖突。所以能夠用的還是只有自己的血罷了。
花千骨動手點了白子畫兩個穴道,確保他不會在療傷途中突然醒過來。這才掀開他的被子,伸手去解他白衣腰上的帶子。
幽若在外面嚇傻了,捂住嘴巴
哇看不出來,原來師父是這么簡單直接的人啊趁著尊上昏迷不醒,就強行把尊上給ooxx了好好好,等生米煮成熟飯,尊上就再也沒辦法下狠心處置師父,肯定會對她負責任的。哈哈哈,可憐的尊上啊話說幽若你在開心個什么
花千骨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著。
師父對不起,徒兒這是逼不得已,如有不敬之處還請諒解。
手小心翼翼的往白子畫袍子里探去,原本蒼白的臉變成熟透了的大蝦米。
回憶著他被殺阡陌之前刺傷的地方,想將他之前治療時包扎的綳帶什么的解下來,無奈手實在抖得厲害,一不小心碰到師父冰涼的身體,嚇得心都快炸開。
鎮定鎮定
花千骨強自穩定心神,眼前卻突然又浮現出當年不小心觀微瞧見的師父的裸背,血氣上涌,鼻血都差點沒噴出來。
不行不行,她做不到。都還沒開始,光碰一下師父她都有想死的感覺了,還是讓幽若來吧
唉,不行不行,更加不行了。師父的身體怎么能讓別人隨便碰。
咬一咬牙,一副從容赴死的模樣,她一狠心終於把手探到他肩上被殺阡陌利劍穿通處。之前醫葯閣包扎的白布都微微被血浸紅了。花千骨又要不解開他衣服,又要解開里面包裹的紗布,動作得十分小心。身子微微前傾,屏住呼吸,手還是顫抖的很厲害。
不敢用指氣割開,怕傷了師父。等好不容易解下來,她已經累得渾身虛脫,頭腦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