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2 / 2)

我在外邊吃飯,……李主任也在,除了你之外,咱們辦公室的人都在。

我明顯地感到阿梅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么事。便急忙問道:阿梅,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們怎么突然聚起餐來了?

第3卷一四八、冼梅調走了

……算了,等你回來再說吧。

我一聽她如此說,心中一沉,立即知道確實有事。便急忙問道:為啥非要等我回去再說?現在就說吧。……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你安心在那里好好學習。

阿梅,你這不是讓我干著急嗎?你現在就告訴我,不然,我會寢食不安的。……我說了你可不准著急上火。

暈,我一聽心中竟突突跳了起來,即想聽又害怕,即害怕又想聽,自己先自相矛盾了起來。……阿梅,……到底什么事啊?

我不但矛盾,還有些膽戰心驚起來,問她的話連點底氣也沒有了,磕磕巴巴起來。……我……我的調令今天下午來了。

冼梅猶豫著說了出來,聲音很輕,但我聽來卻是字字如重磅炸彈,把我炸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阿梅,你說什么?我狼嚎般地又追問了一句,心中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今天下午,我的調令來了。阿梅又說了一遍。

我的心突然之間墜入了冰天雪地里。整個人怔怔地僵住了,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你怎么了?……我想等你回來再和你說,你非要我現在就說,我就知道說了你會這個樣子。

冼梅的聲腔已經帶有了哭音。

我仍是想在做夢一樣,傻傻地舉著手機放在耳邊,仍是說不出話來。

你說話啊?……她又緊接著問道,但我已經聽到了她的輕微抽噎聲。

老天爺啊,我已經離不開冼梅了。冼梅只是工作調動,我都無法承受。如果有一天冼梅離我而去,我還怎么活啊?

我的心由涼到冰,再由冰轉灰,又從灰到暗,從暗到碎,再從碎到痛,最後痛不欲生。聽到冼梅的抽噎聲,小眼中的淚水順著老臉流了下來。

冼梅愛哭,她輕微的抽噎聲漸漸大了起來。

老子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能讓她發現我也在電話這邊痛心流淚,不然,她會大哭特哭。

任由淚水順著老臉流淌,我呵呵笑了笑,柔聲說道:阿梅,恭喜你啊!

恭喜個p,你再這樣子,我就不去報到了。

暈,我故作微笑,故作輕松地想騙騙她,但我們兩個早已是心有靈犀處處通了。她心里想什么我是明明白白。我心里想什么,她是一清二楚。

我只好實話實說,不然,這丫一旦任性起來,後果將很嚴重。

阿梅,你不要哭了,這是好事啊!你忘了在咖啡館里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了?

沒忘,我只是心里不好受。

我心里也不好受,剛才都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剛說到這里,冼梅嚶嚶地哭出了聲,她明顯地在極力壓抑,但壓也壓不住。她心里難受,那就讓她多哭一會,不然,她還會哭的。本就心情不好,再喝點酒,她可別守著辦公室的同事們哭起來,那就麻煩了。

阿梅愛哭,而且很能哭,我在電話這頭足足等了接近五分鍾,她才止住了哭泣聲。

我這才繼續說道:阿梅,我們只是不在一起辦公了,但畢竟還在一個系統,一個城市里,不算分開,我們還會天天見面的。

她在電話那頭沒有說話,我知道她正在摸眼淚。

阿梅,你調到上級行哪個部門了?

調令上寫的讓我先到上級行人力資源部去報到,應該是到上級行的辦公室工作。

恩,這樣很好,還是干老本行,這樣能夠盡快進入工作狀態。

但我不願再干辦公室的工作了,除了寫材料就是寫材料,我想換個崗位。

你想換什么崗位?

我想到紀檢監察部門。

阿梅,你調到上級行里去,還不知道支行里會有多少人眼紅呢。你剛去,安排你到那個部門你就到那個部門,等穩定下來,再調也不遲。在上級行里部門之間調換工作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恩,我知道的,看情況再說吧。

阿梅,今晚是不是給你送行啊?

是啊,現在就缺你了,今天下午李主任念叨了好幾遍:要是呂大聰在,人就齊了。她還說要不等你回來後再給我送行,但想想送行這事又不能拖,只好不等你了。

呵呵,不用等我,我回去後單獨給你送行。

呵呵……

經過不斷地對話聊天,終於把阿梅逗得呵呵樂了起來。她一樂,我的心也為之一寬。

阿梅,來,快想死我了,來,親親。

你真討厭,人家心情剛待好好,你又來了。

哦,好好,暫時不親了,等回去後很親,狠狠地親。

滾一邊去。

呵呵。

你在外地,注意照顧好自己。

恩,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就在這時,我從電話這邊聽到有人在大聲喊阿梅,聽聲音應該是潘麗喊的。

我過去了,她們喊我呢。

嗯,你去吧。你先去洗把臉,別讓同事們看出你哭來。……不用你多管。

第3卷一四九、情愁

放下電話後,老臉愁眉不展,心中惆悵落寞,孤單單如零葉飄落,凄凄然如番茄霜打。

冼梅,我親愛的冼梅,終於離開我身邊了。抽刀斷水水更流,聚悲澆愁愁更愁。老子身邊沒酒,無法舉杯,只能是聚悲了。

老子現在急得只想抬腳去跺門了。

情愁今有情愁正斷魂,淚雨滴愁更向深。

更有相思不相見,孤獨狂躁想跺門。

心情孤獨狂躁之下,電視不想看,電腦不想玩,出去走走會更焦。無奈之下,躺在床上開始發起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手機來了短信。我拿起來一看,是李感性發來的短信。

小呂,睡了沒有?學習順利嗎?今天下午冼梅的調令來了,她調到上級行去了。今晚咱們辦公室的全體人員給她送行,可惜你不在。

nnd,李感性啊李感性,你這不是在老子的傷口上撒鹽嗎?老子為了這事都快崩潰了。心中這般想,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給她回復了短信。

杏姐,我在這里很好。冼梅調走了嗎?她調到上級行里去了嗎?恭喜她啊,那真的好好為她送送行。

嗯,剛剛喝完酒。冼梅好像有點不高興,喝的有點多,我們剛把她送回家。

啊?她喝多了嗎?

喝的不少,但沒有醉。我們幾個已經把她送回家了。

哦,這樣就好。

你在那里好好保重身體,珍惜這次培訓機會,好好學習。

嗯,我會好好學的。

呵呵,有沒有想我啊?

想,怎么不想?都快想不起來了。

呵呵,好了,我快到家了。抽時間再聊,再見!

恩,再見!

和李感性通完短信後,心中更加煩躁起來。李感性說冼梅今晚有點不高興,那不都是為了我嘛。李感性又說冼梅喝多了,她會不會傷到身體?說她沒有醉,只是喝多了,那到底喝到了個什么程度?她回到家會不會吐酒難受?……

越想心中越是牽掛,越想心中越是擔心,恨不得立即飛到冼梅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

不知不覺中,已經又是淚流滿面。冼梅為我哭了多少次,我記不清了。我為冼梅哭了多少次,也記不清了。

自古多情人憔悴,錚錚鐵骨也流淚。何況老子還算不上鐵骨錚錚的硬漢,淚流滿面更是正常不過了。

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點多鍾了,自從和冼梅通完電話,我竟在床上痴痴發呆了接近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里,冼梅強忍住內心的苦楚,在同事面前強顏歡笑,只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想到這里,心里更是又酸又疼,流出來的淚水都灌到了耳朵里。

翻了個身將臉埋在松軟的枕頭里,就當擦了把臉,又發起呆來。

老子現在能做的,只有發呆,還能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在愁悶悲苦之中沉沉睡了過去。

清晨的時候,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七點五十,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霹靂丫打來的。

呂大聰,你是不是又在睡懶覺?

哦,沒有,只是睡過了頭。

睡過了頭不就是睡懶覺嗎?現在七點五十了,再有十分鍾就沒法吃早餐了,抓緊起床。另外,汪英也沒來,你一塊把他叫來。

哦,知道了。

也不說聲謝謝。

哦,謝謝你了!

霹靂丫對老子的態度已經好轉了起來,說話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酸刻薄了。和她通完電話後,頭依舊昏昏沉沉的,這都是昨晚悲傷過度引起的。起了好幾起,才勉強爬了起來。

矮腳虎在他的床上死豬般打著呼嚕,也不知道昨晚他是幾點鍾回來的。

汪大哥,汪大哥,快點起床啊,快八點了。

我連喊了好幾遍,他才哼哼唧唧地睜開了眼。

我洗刷完畢,他依舊在睡。

汪大哥,你怎么還睡?起來去吃早餐。

我不去吃了,我再睡會。

靠,你願睡就睡吧。老子本就心情不好,也懶得繼續叫他,自己一個人去吃早餐了。

吃過早餐後,我沒有再回賓館,而是直接去了教室。

到了教室,霹靂丫問我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起的這么晚?

靠,老子晚上干什么關你p事?你丫管的也太寬了。心中這般暗罵,表面若無其事地說:昨晚沒干什么,可能昨天聽課聽的太過認真了,有些疲乏,因此起的遲些。

她又問我汪英怎么還沒來?我只好實話實說,他還在睡覺。

她一聽,二話不說,立即拿出花名冊來,撥打汪英的手機。

連著撥打了幾次,她才說道:汪英怎么關機了?

呂大聰,你抓緊時間跑回去叫他。

啊?

第3卷一五〇、豁出去了

我聽她竟然讓我跑回去叫汪英,有些不情願。不是老子懶,而是老子實在太煩。

你再打房間的固定電話看看。我只好提醒她。

她接著又撥打了房間的固定電話,看著她皺起來的眉頭,我也有些著急起來,看來真的要讓老子跑一趟了。

雖然正因為親愛的冼梅在鬧心,霹靂丫真讓老子去,老子不得不去。

正在這時,授課老師開始講課了。

霹靂丫只好說道:怎么固定電話也是打不通?先上課吧,不管他了。

我心中一樂,這樣正好,老子正懶的動彈呢。

從早上被霹靂丫電話叫起來,頭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冼梅的調走,把我的心也帶走了。現在干什么也心不在焉。

坐在那里聽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授課老師,光知道授課老師的嘴在不停地一張一合,唾沫星子亂飛。但講的什么卻是不知道,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簡直成了個行屍走r。

上了大半節課,矮腳虎也沒來。我倒開始羨慕起他來了,什么也不管不顧,只管埋頭睡覺,這種專心致志的精神還是值得我學習的。我裝模作樣地坐在這里聽課,實際上就是活受罪,不但一點沒有聽進去,坐著腰疼p股疼的,還真不如矮腳虎那樣躺在房間里睡大覺來的實惠些。

第一節課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才下課。

剛一下課,霹靂丫又給汪英打起了電話。手機和房間的固話輪流打了幾遍,還是不通。

她來到我跟前對我說:呂大聰,還是給他打不通,麻煩你跑一趟如何?

nnd,這是霹靂丫第一次對我說話這么客氣,語氣也輕柔了起來,反倒使老子有了一點點地感動。

人就是賤,給你孬你請受著,給你點好你就會受不了。

我很爽快地說了一個字:好。起身拔步往賓館走去。

我來到賓館房間里,只見矮腳虎仍舊在大睡特睡。我沒有先叫他,而是去查看房間的固定電話,霹靂丫往這打電話不應該打不通啊?

仔細查看之下,這才發現,電話線被拔了下來。不用問,這肯定是矮腳虎辦的,這家伙為了睡覺,倒很是未雨綢繆。

我連喊帶推,才勉強把他叫醒,他躺著不動,只是睜開眼看了看我,又立即合上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大聰,你別再喊我了,讓我好好睡一覺。你幫我請個假,就說我拉肚子,上醫院去了。說完,翻了個身又呼呼睡了過去。

矮腳虎汪大哥的睡夢羅漢神功,當真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看他如此,也就不再說什么,准備回去上課,順便找霹靂丫幫汪大哥叭個瞎話。

當走到門口時,突發奇想,與其坐在教室里活受罪,還不如像汪大哥般這樣躺在房間里睡大覺。反正以後冼梅也不在我身邊了,老子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去他乃乃的,老子現在什么也不管不顧了,就在房間里睡大覺。

越想越是這么個道理,順手就把手機給關了,用腳又將房門從里向外給踹了踹,折身回來躺到了床上。

老子現在什么也不顧了,只顧想冼梅就足夠了。冼梅昨晚喝酒喝多了,估計現在這個時候也該起床了。我將剛剛關掉的手機打開,撥通了冼梅的手機。響了七八下,那邊才傳來了冼梅的聲音。

喂,阿梅,你沒事吧?昨晚是不是喝高了?

我正在開車去上班的路上,剛剛過了個十字路口。昨晚是喝的有點多,但睡了一覺後沒事了,你放心吧!

阿梅,你先不要急著去上班,先去喝碗酸梅湯。

呵呵,我又沒吐酒,不用了。我到了單位後,交待交待手頭的工作就去上級行報到了。

當她說到去上級行報到時,聲音明顯地低沉了下來,語氣沒了剛開始通話時的輕松。為了不再讓她心情沉重,我急忙說道:阿梅,你安心去報到吧,路上開車注意安全,我要上課了。

恩,好吧,你去上課吧。

掛斷了電話後,我立即又關機了。

和冼梅通了電話,知道了她昨晚雖然喝多了但沒有什么大礙,頓時放下心來,心情也明顯地好了許多。

躺在床上暗道:md,睡覺就是舒坦。大白天睡覺更是舒坦。別人上課,自己睡覺,那是超級舒坦。

霹靂丫,你要是霹靂老子,老子認了。你要是通報老子,老子也認了。隨你怎么收拾老子,老子都認了。老子現在豁出去了,兩耳不聞霹靂聲,一心只管睡大覺。

果然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4卷一五一、搗蛋胡鬧

md,睡覺就是爽。矮腳虎的呼嚕聲也沒能阻止老子大睡。

正睡的香甜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敲門聲由小到大,最後變成了狂敲猛砸。

我忽地醒了過來,意識到這敲門之人肯定是霹靂丫,一時有些惶惶然起來。這時,矮腳虎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問我是誰來了?

我用手一擺,示意他別再說話,並悄聲告訴他,我也沒有去上課,也在睡大覺。外邊敲門的人肯定是溫萍。我們不能去開門,開開門只能被她狂批一頓。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堅決不開門,繼續裝睡。

矮腳虎也悄聲說道:她要是繼續砸門怎么辦?

讓她砸,她再砸我們也不開門,她以為我們不在房間,過會兒就會走的。

矮腳虎一聽我說的有理,頓時釋然,放心地又躺在床上迷糊。

老子將被子蒙在頭上。你這個霹靂丫有勁那就繼續砸吧,就是不給你開門,你也沒什么辦法。反正老子已經豁出去了。

果然,砸門聲沒有了,側耳聽外邊的動靜,腳步聲遠去了。

我用手做了一個ok,悄聲說道:看到沒有,她敲門我們不開,她以為我們不在,現在已經走了。

樂的矮腳虎呵呵直笑,翻了個身面朝里,准備繼續呼嚕。

剛剛樂了沒幾分鍾,房門外響起了噪雜的腳步聲,瞬間傳來了開門鎖的聲音。

我日喲,難道霹靂丫有我們房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