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馬路對過就是護城河,如果霹靂丫被沖到那里邊去,那就麻煩了,凶多吉少。

馬路上除了大型公交車之外,其余的小轎車都已經飄了起來,被沖的七零八落。霹靂丫是被沖走的,我只能順著水流急涌而去的方向去尋找。

剛想從十字路口到馬路對面去,接連被沖到了兩次,直到撞上了一輛漂浮的轎車上,才止住了下沖之勢。

此時,雨勢已經明顯的小了很多,但水流之勢似乎越來越猛。我已經顧不得什么叫害怕了,只知道拼命地搜尋霹靂丫。

焦急如焚,惴惴不安之下,我也清楚地意識到不能再順著急流走了,必須避開湍急的水流,連自己都不能自保,如何去救人?

我向西走了四五米,這里的水流不是很急。我從這里快速向對面的護城河挪去。停在馬路上的轎車內竟然還有人沒有出來,老子又當了把英雄,奮力幫車里邊的人打開車門,把他們從里邊解救出來。

我站在護城河邊上大聲呼喊著霹靂丫的名字,連喊了幾遍,仍是不見人影。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怦怦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轎車內的人在捶打車窗玻璃,還頻頻向我招手。

md,又是一個被困在車內的人。c,雨下的這么大,為何不早跑出來?躲在車里等死嗎?

我邊發著牢邊走了過去。這車緊靠馬路邊,沒有漂浮起來,水已經漫到車窗了,里邊的人根本就無法將車門打開。

走到近前,才發現車里邊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在車里邊狂呼亂叫地頻頻向我做手勢,意思是讓老子幫她打開車門。

我拽了拽車門,竟然沒拽動。於是雙膀用力,仍是沒有打開。這個女的在車里看到我沒有把門打開,更加急躁起來,害怕緊張的面部都快扭曲了。

日,你她媽的光蹲在車里干什么?老子在外邊拽,你在里邊推啊。我一著急之下,連罵帶吼起來,也不管臟話不臟話了。霹靂丫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死活未知,老子能不急嗎?罵她是輕的,耽誤了老子救霹靂丫,既使老子把這個婆娘給救出來,老子也要再把這個婆娘給塞進車去,md。

我在外邊使勁拽,她在里邊使勁推,終於把車門打開了。她嗷的一聲鑽了出來,連tm謝謝都沒有說,撅著大腚往馬路邊上跑去。哎,現在的人遇到緊急事情,都是光顧自己,老子都有點後悔救這個臭婆娘了。

霹靂丫一直找不到,老子現在爆急狂躁的只想仰天大吼。

我准備再到護城河那邊去搜尋霹靂丫,一挪步子,又被急流給沖倒了。從水中爬起來,擦了把臉上的雨水,定了定神,向四周看了看,借著微弱的燈光,發現在離我五六米遠的護城河護欄上,有個人趴在那里,雙手扣著護欄,頭埋在柵欄間,一動不動。

那個人趴著的地方正是水流十分湍急的地方,急流沖的此人搖搖擺擺,但此人只是趴在鐵柵欄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第4卷一八二、搶救霹靂丫

不管此人是不是霹靂丫,老子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急忙向那人奔去。

走到那人近前的時候,湍急的水流忽地把我沖開,我只好伸手使勁抓住護欄,慢慢向那人靠近。

等來到那人身邊,我便大聲呼喊,那人渾若不知,是昏迷還是死了?我的心中竟有些害怕起來,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將這人的身子扳了起來。

由於我用力過猛,那人頭部仰起的時候,一頭長發甩到了我的臉上,我也知道了這人是個女的。急忙用手將她的濕發拂開,看到的是滿頭滿臉的鮮血,無法認清面目。

我用左手使勁攬住她,用右手撩起水來,將她臉上的血跡清洗掉,仔細一看,她正是我苦苦尋找的霹靂丫。

我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難道她已經死了?但她的體溫是熱的,將手指放在她的鼻孔處,竟沒有感覺到氣息。

我焦急如焚,大吼一聲,背起她來,瘋了般沖向馬路對過。

人在危急時刻所爆發出來的潛能是無法預料的。我甩開大步在水中疾行,竟沒有再被沖倒,不知是我的心誠感動了上蒼,還是背負著霹靂丫重量增大了。

我背著霹靂丫很快穿過了馬路,又淌過上級行辦公樓前齊腰深的水流,來到了一樓大廳里。

大廳的地面上也有了一些積水,這些積水竟漫到了腳踝處。

我將霹靂丫放在沙發上,拼命呼喊她的名字。大廳里幾個執勤的保安也圍了過來,這幾個保安都認識霹靂丫,知道她是本行的員工,但卻叫不上她的名字來。

我用右臂托著霹靂丫的頭,用左手摸了摸她手腕處的脈搏,脈搏雖然很微弱,但總能感覺到她的脈搏還存在,這就證明了她沒死,我的心情從心灰意冷忽地過度到萬分激動,一時不能自己,竟嗚嗚哭出了聲。

她還有氣嗎?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保安問我。

有,她還有氣。我急忙抬頭應道。

趕快送醫院去。他又急忙提醒我。

對,趕快到醫院去。我剛才光著急了,這才醒悟過來,必須把霹靂丫盡快送到醫院去搶救。

但看了看外邊的水世界,又犯起愁來。齊腰深的水流,任何車輛都無法行駛,怎么才能盡快到醫院去?我又焦急起來。

這幾個保安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一時都看著外邊的流水束手無策起來。

沒辦法,只能背她去了。我邊說邊准備把霹靂丫背起來,往醫院跑。

那個年齡大點的保安對我說: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能有什么辦法啊?水這么大,無法開車,就是打120急救車也無法過來,只能是背她去醫院了。我急躁無奈地說道。

小王,我們平時演練應急事故時用的折疊擔架在什么地方?年齡大點的那個保安問旁邊的一個小保安。

在倉庫里。

快去拿來。

那個姓王的小保安急匆匆去了。

我一聽有折疊擔架,猶如在絕望的懸崖峭壁上找到了一個雲梯,心想霹靂丫終於有救了,激動地小眼中又流出了幾滴淚。

很快,那個小王保安拿來了一個折疊擔架。年齡大點的保安對我說道:我們和你一起把她抬到附近的醫院去。

好,謝謝你們!多謝了!我連聲說著。

隨後,他們留下了一個保安繼續值班,年齡大點的保安又叫了另外兩個保安,和我一起,四個人輪流抬,迅速向最近的醫院而去。

幸好,此時大雨停止了,到處是急流的嘩嘩聲。

領頭的保安對這一帶地形很是熟悉,他領著我們沒有走大道,而是往小胡同走,這樣就節省了很多的時間。兩個人抬擔架,兩個人在擔架旁邊護著,快速地淌著齊腰深的水行走。我不時地看看霹靂丫,這丫一直沒有任何反應,我焦急地連連督促快走快走。

拐了幾條胡同,來到大馬路上。貼著馬路邊又前行了幾十米,才來到最近的醫院。進入院門,便朝急診室而去。

我簡要地向急診室的大夫說了說霹靂丫受傷的經過,但怎么受的傷?傷在了哪里?卻無從得知。

那個大夫說道:我們先對症處理,邊檢查傷勢邊進行搶救,你快去掛號交費。

我急匆匆跑去掛號。當時在站牌底下,霹靂丫讓我去救人,我當時把旅行包隨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里邊都是一些換洗衣服之類的東東,丟了也就丟了。幸好錢夾和手機都帶在了身上沒丟。

錢夾里的錢也都濕透了,但總還能用。

掛完號後,又急匆匆來到急診室,詢問大夫霹靂丫的傷勢怎樣?

第4卷一八三、為她輸血

那個值班醫生示意我不要說話,讓我到外邊等著去。

我站在急診室外邊焦急地等待著。那個年齡大點的保安讓其中一個保安回單位,他和另一個小保安留在這里繼續幫助我,這讓我很是感動。

經過詢問,得知年齡大點的保安姓韓,是個帶班執勤班長。與韓班長一起留下的那個小保安姓蘇。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年輕點的女醫生出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竟一下子把我們幾個都問住了。

韓班長和蘇保安看著我,看來霹靂丫的家屬是非偶莫屬了。我上前一步問到:醫生,我是,她沒事吧?

哦,病人暫時脫離了危險。

她傷到哪里了?

她的頭部被撞開了一個大口子,縫了很多針,身上也有多處碰傷和擦傷。

她昏迷是不是被撞傷的?

恩,一是撞傷二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現在需要給她進行輸血,但血庫里的血漿不多了,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

哦,萬能輸血者,你跟我來,先化驗一下,看能不能行。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她用一個小針頭把我的手指戳破,用吸管抽了血樣進行化驗。

等了幾分鍾後,她過來對我說:經過化驗比對,你可以為她輸血。

我剛要跟著她往里走,她停下腳步多我說:你看你全身都濕透了,滿是血跡,不能交叉感染了,你先換上我們這里的病號服再進去。

她讓一個小護士給我拿了一套病號服,讓我到隔壁一個小屋里去換上。

我看著那身條條格格的病號服,心里就發怵,猶豫著沒有伸手去接。那個小護士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這些衣服我們都是消過毒的。

我只好伸手接了過來,她又遞給我一個單子,說道:先交200元押金。

靠,這身病號服最多值幾十元錢,為啥交這么多押金?我心中如此想,口中沒有做任何分辨,從錢夾里掏出兩張濕漉漉的百元鈔票遞給了她。

沒想到小護士又說了一句:里邊的病人也換上了我們的病號服,你要連同她的一塊交上,一共400元。

我懶的與她分辨,又拿出200元遞給了她。老子現在急著給霹靂丫去輸血,你別說要400元,你就是要4000元,大不了老子把信用卡扔給你。

md,醫院里就是坑人,這身破病號服扔到大街上也沒人要,竟tm還要200元的押金,太黑了。

我換好病號服,急匆匆跟著那個女醫生走進了搶救室。

霹靂丫此時靜靜地躺在床上正在輸y,臉色蒼白,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似乎睡著了。我看著她這個樣子,心如刀絞,疼痛不已。

那個女醫生先從我身上抽了血,我怕不夠,請求其多抽點。她和主治醫師商量了一下後,又從我身上抽了血。我再讓她多抽點,她說這些足夠了,再抽你也會危險的。

我親眼看著我身上的血y緩緩注入了霹靂丫體內,心中由衷地高興。高興的同時,頭竟有些發暈。

那個女醫生看了我一眼,問道:是不是有點頭暈?

我點了點頭。

沒事的,休息會就好了,多補充點水分。邊說邊給我端過來一大杯水,讓老子很是感動。

還讓再多抽點,抽了你就發暈,再多抽點,我們又該搶救你了。這個女醫生微笑著說道。

過了一刻鍾,我看到霹靂丫蒼白的臉色慢慢地變得紅潤了,心中終於松了一口氣,高興的直想大哭一場。

又過了一會兒,霹靂丫『嚶』的一聲醒了過來,她的神態極其疲憊。我來到她的跟前,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

她怔怔地看著我,有氣無力地說:呂大聰,我們這是在哪里?

我們這是在醫院急診室里。

我們怎么到這里來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嗓門高了起來,還想起身,但突然之間她又緊皺眉頭,估計是牽動到頭上的傷口了,哎喲一聲又躺了下來。

那個女醫生趕忙走了過來對霹靂丫說道:你不要說話,靜靜地躺著好好休息。她邊說邊示意我不要和病人說話。

我點了點頭,輕聲對霹靂丫說道:你現在剛剛脫離危險,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後,我再把經過告訴你。

霹靂丫聽我這么說,便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沒過一會兒,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又沉沉地睡著了。

看到霹靂丫已經沒有什么危險了,我一直緊綳的神經突然全部松弛了下來,全身沒了一絲一毫的力氣,感覺身體各處都在疼,並且疼痛越來越厲,禁不止輕聲哼喲了起來。

第4卷一八四、傷痕累累

那個女醫生來到我身邊,輕聲對我說:你別哼喲了,你身上也有很多傷,你躺在那個床上,我給你檢查檢查。

我齜牙咧嘴地來到霹靂丫旁邊的那個空床上。輕聲嘟囔道:剛才沒感覺到疼,現在怎么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樣,到處都在疼。

那個女醫生呵呵一笑而道:剛才你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她身上了,現在她沒事了,你神經一放松,身上的傷也開始發作了。

她邊說邊開始檢查我身上的傷勢。她邊檢查邊對我說:你頭上有幾個包,但沒有破。額頭和臉頰也青了。你把上衣解開,把褲子撩起來,我再看看你身上的傷勢。

我一聽她這么說,感到很是駭然,沒想到頭和臉傷的這么厲害。便急忙解開上衣,並把褲子撩了起來。

哎呀?你身上怎么有這么多的擦傷啊?

啊?很多嗎?

小伙子,你把這身病號服都脫下來吧,我好好給你看看,怎么這么多擦傷?

我急忙把上衣脫掉,剛待脫掉褲子,突然意識到什么,不敢脫了。

此時,這個女醫生推著治療架過來了,架子上放著一個大大的托盤,托盤上一應俱全的治療器械和治療用品。

她看我還穿著褲子,問道:不是讓你把衣服都脫了嗎?怎么還穿著褲子?

我囁嚅著說:不好意思,我沒有穿褲。

她呵呵一笑:那就算了,穿著褲子吧,但你要把褲子拽到大腿根才行,你腿上也有很多傷。

她邊查看邊說:你上身有幾處擦傷,塗上點碘酒就沒事了。但你兩個小腿上都有破損處,需要包扎一下才行。

我抬頭一看,兩個小腿腫的很厲害,傷口雖然止住血了,但已經都紅腫了起來。

md,這肯定是救那個婦女時被她的電動車給撞的,不然不會這么厲害的。

女醫生開始清洗我兩個小干腿上的傷口,疼得我呲呲倒抽涼氣。她清洗了一會兒,說道:不行,傷口太大,必須進行縫合,不然很難愈合的,還有可能要感染的。

nnd,沒想到老子身上的傷勢也大發了。

女醫生把那個小護士喊了過來,在我的小腿上分別都打上了麻葯。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兩個小腿上的傷口縫合完畢。麻葯勁一下去,竟把老子疼得全身直冒汗。

這時,那個小護士過來准備給我打針輸y。

我很是驚恐地問道:你干嗎?

給你打針啊,還能干嗎?

傷口不是縫合好了嗎?縫合好了就不要打針了。我急促地說道。老子從小就最怕打針了,尖尖的針頭往r里扎,想想都恐怖的不得了。

那個女醫生過來了,嚴肅地對我說:你到了醫院就要聽我們的,你傷口感染很厲害,不打針會很危險的。

我還是拗著不想打。旁邊的霹靂丫突然開口說話了:呂大聰,你一個大小伙子,打個針怕什么?聽醫生的話。

我聽霹靂丫這么說,只好無奈地伸出手臂來讓那個小護士給我打針。

看著小護士手中的尖尖針頭,竟tm還散發著刺眼的寒光,便使勁扭過了頭並緊緊閉上了雙眼,連看也不敢看了。

那個女醫生和小護士看到我這個樣子,竟都哈哈笑了起來。

md,笑什么笑?老子如此驚恐,你們竟然還幸災樂禍地笑,連點同情心都沒有,靠。

小護士的打針技術很高超,剛感覺到一點刺疼感,就已經扎針完畢了。

我剛才扭頭閉眼正好是對著霹靂丫這個方向,當睜開眼時,正好看到霹靂丫躺在那里想笑不敢笑,最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不要緊,立即又皺起了眉頭,看來她受的傷的確不輕,連笑一下都能牽動傷口疼痛。

那個小護士給我打完針後,轉身想離開,我對她說:麻煩你把外邊的那兩個同事叫進來好嗎?

不行,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你傳達,但他們不能進來,這個房間是消過毒的。

哦,……既然這樣,那你代我謝謝他們!告訴他們,我們都沒事了,讓他們放心,讓他們都回去吧,他們還要值班。

哦,好的。

霹靂丫聽我說到這里問道:外邊怎么還有同事?是誰啊?

兩個保安,當時來的時候是來了三個,一個回去值班了,還有兩個在外邊等著。

哪里的保安?

咱們行里的保安。

哦,……她還想再繼續說下去,那個女醫生制止道:不是不讓你們多說話嘛?怎么還說?你們兩個都要好好休息。

女醫生說完,還白了我一眼,意思是怎么這么不聽話。我歉意地對她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

第4卷一八五、扶她去wc

過了沒一會兒,那個小護士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女護士。

那個小護士告訴我在外邊等候的韓班長和蘇保安已經回去了。隨後她招呼另一個女護士過來要推我出去。

我很是緊張,連忙問道:你們這是把我推到哪里去?

把你們兩個推倒隔壁的觀察室去,這里是搶救危重病號的。

這兩個護士先後把我和霹靂丫都推到了隔壁的一個大觀察室去,並警告我不許和霹靂丫說話,讓她安心休息。

我一聽索性閉上了眼睛靜心休息,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多了多長時間,感覺手背被人捏住了,忽地一下驚醒了,只見那個小護士正站在我床邊,俯身捏著我打針的手背。

我驚恐地問道:干嘛?又要給我打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