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部分(2 / 2)

啊?

妮子,快幫我把外套穿上,我要抓緊時間下去。

今天是元宵佳節,單位上能有什么急事?

蓉姐沒說,我估計可能是超難纏和鵝頭的事吧,這事肯定會牽扯到紀檢監察部門,看來是很用急,不然,蓉姐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我的。

這紀檢監察部門的事怎么總是這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啊,干紀檢監察工作就是這個樣子,搞的就像tm的特務一樣。

我和你一塊去吧。

不用了,蓉姐都來了,你就不用去了。

不行,你這樣我不放心,還是我和你一塊去。上次蓉姐找你也是單位上有急事,結果你卻出了那么一檔子事,險些把命搭上,不行,我要陪著你去。

好吧,快點幫我穿上外套。

妮子給我穿好外套後,自己也將外套穿上,我和妮子來到客廳,說道:爹,娘,我和妮子去單位一趟。

老爹仍舊縮在沙發里打呼嚕,老娘忙問:今天是過節,都這么晚了,怎么還要到單位?

娘,單位上有急事,我的領導就在樓下等著呢。

妮子也道:娘,您放心吧,我和大聰一塊去再一塊回來。

哦,你們早去早回啊。

嗯,忙完了就立即回來。

妮子扶著我下樓了,到了樓下,只見郭蓉就站在樓d口正等著我,她的車就停在樓前,連火也沒有熄。

蓉姐看到妮子也下來了,微微一愣,但隨即笑著和妮子打起了招呼,妮子問道:蓉姐,今天是過節,單位上有什么急事啊,還得讓大聰過去?

蓉姐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呵呵,大聰可是我們紀檢監察室的業務骨干,我臨時找不到人了,只好來請大聰過去了。

妮子又問:蓉姐,到底是什么急事啊?

蓉姐聽妮子還是在問這個問題,眉宇間一絲尷尬一閃即過,接著說道:是很用急的事,不方便說的,妮子,你要多理解。

妮子聽後不再問了,我問:蓉姐,是不是超難纏和那個鵝頭的事?

蓉姐聽後,更是一愣,但立即笑道:呵呵,大聰就是聰明,一猜就猜到了。

我笑了笑,道:嗯,好,我們快點上車吧。

妮子幫我打開車門,先扶我坐進車里,當她也要准備進車時,郭蓉更是大吃了一驚,忙道:妮子,你就不要去了。

妮子一愣,說道:大聰身上有傷,我和他一塊去吧。

郭蓉聽到這里,吃驚地看著我,嘴巴半開著說不出話來。因為我的外套是披在身上的,郭蓉並沒有看到我的胳膊被吊帶吊著。

第22卷第248章猶如震雷

我忙對郭蓉說道:蓉姐,我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胳膊。

妮子立即吃驚地扭頭看著我,意思是你和爹娘撒謊,怎么現在也和蓉姐撒起謊來了?

蓉姐聽我這么說,這才回過神來,忙問:不要緊吧?

我也忙道:沒事,不要緊的,嘿嘿。

蓉姐又看了看妮子,緊抿了抿嘴,說:妮子,我和大聰到單位去忙完了,我再把他送回來,你就不要跟著去了。

我還是跟著去吧,去了你們忙你們的,我等著就是了,大聰這個樣子身邊離不開人。

蓉姐又道:沒事,不是還有我么……

我看出蓉姐執意不讓妮子跟著去,忽地意識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怔,忙對妮子道:妮子,超難纏和鵝頭今天被押解回來了,行里肯定要我們紀檢監察部門配合一下,蓉姐是領導,她這么安排有她的道理,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完事之後,再讓蓉姐把我送回來就是了。

我話音未落,蓉姐就在旁連連點頭,我這話音一落,她立即跟道:對,對,大聰說的對,妮子,你就放心吧!

妮子只好很不情願地說:好吧,你們快去快回。隨後又對我道:你可一定要注意你的傷。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你放心吧!

蓉姐對妮子揮了揮手,道:妮子,我們走了,忙完之後我立即把大聰送回來。

妮子對郭蓉道:那就麻煩蓉姐了!

郭蓉不再說話,而是快速發動起車子來,又立即啟動起來,唯恐妮子再會跳上車來。

我現在的心情沉甸甸的,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蓉姐這么神秘地帶我出來,難道是帶我去見阿梅?但今天畢竟是元宵佳節,阿梅到底是在香港還是回來了?阿梅即使要見我,也不應該非要選在過節這個節骨眼上,完全可以避開這個元宵佳節。但如果不是去見阿梅,蓉姐為何不讓妮子跟著來?想起要見到阿梅,心中竟是激動萬分,但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又懼怕見到阿梅,我自己首先自相矛盾了起來。既激動又擔心,既渴望又害怕,矛盾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郭蓉開起車來後,不再說一句話,很快車子開出了小區,我看著郭蓉,想等她說句話,但她就是不說話,臉色綳的很緊,我又模棱兩可起來,難道真的是因為單位有事?

我低聲問道:蓉姐,單位上果真有緊急工作么?

蓉姐對我的問話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仍是不說一句話,我也不便再問下去,只好惴惴不安地坐在車里。

很快,郭蓉就開車到了單位的樓下。我心中反而輕松了很多,看來郭蓉帶我到單位來,果真是因為單位上有緊急工作要做,不是要帶我去見阿梅。我現在傷勢未好,最好不要見到阿梅才妙,免得阿梅知道了之後出現我最擔心的事情。

這么想著,自己更加輕松起來,等蓉姐將車子停好,我立即用右手推開車門,低頭待要下車,只聽蓉姐低聲說道:大聰,阿梅就在我辦公室里,今晚是她要見你。

蓉姐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卻字字猶如震雷,讓我一下子震驚在了那里,雖然事先我也猜到了點,但親耳聽到蓉姐這么說,還是感到格外震驚。震驚之下,我用手一拉,砰的一聲,我將車門又重重地關上了,呆呆地坐在車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足足過去了七八秒,我才顫聲問道:蓉姐,阿梅怎么來了?

不要問了,快點上去吧,阿梅在等著呢。

蓉姐邊說邊跳下車來等著我,我全身猶如散了架一般,雙腿更是灌滿了鉛,費了好大的勁,才從車里爬了出來。

蓉姐看我這樣,急忙走上前來,低聲問:你的胳膊沒事吧?

我有些語無倫次地道:沒事,沒事……

她伸手攙著我,才使我囫圇地跳下車來,她隨手就將車門關好,用手扶著我,低聲道:走,我和你一塊上去。

我點了點頭,此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來,機械地邁動著步子跟著蓉姐向辦公樓內走去。

我好久沒來上班,門衛的保安都不認識了。保安看到郭蓉後,很是禮貌地叫著郭總好,並給我們打開了門。

穿過大廳,鑽進電梯,到了紀檢監察室所在的樓層,直到此時,我還沒有緩過神來,感覺自己迷迷瞪瞪的,恍如做夢一般。

出了電梯,走在走廊上,向郭蓉的辦公室走去,我忽地想到了什么,忙低聲對郭蓉道:蓉姐,你稍等我一會,我去趟洗手間。

哦,好,我先到辦公室去陪著阿梅。

我忙伸手拉住她,低聲道:蓉姐,你就在這里等我,先不要進去,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急匆匆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第22卷第249章似甜似苦

我來到洗手間後,立即將吊帶解了下來,揣進口袋里,又忍痛哆嗦著左臂,將胳膊伸進了袖子里。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外套穿好。等外套穿好了,我也疼的汗珠子流了下來,我忙抬袖擦了擦汗,做了幾個深呼吸。

絕對不能讓阿梅知道我受傷了,更不能告訴她實情,否則,後果不但難以控制,更是不堪設想。

我又將外套的扣子扣好,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特別來,這才放心地朝外走去。

這吊帶一經除去,左手臂的斷骨處便隱隱傳來疼痛,一陣接著一陣,使老子暗惱起來。左手臂要不是還綁縛著個小木板,這疼痛還會加劇的,沒想到這小小的吊帶的作用竟會這么大。

蓉姐一直站在走廊里等著我,她看我將吊帶除下,又將外套穿好,低聲問道:大聰,你沒事吧?

我也低聲說道:蓉姐,我沒事的,我的胳膊真的是在抬東西時不小心扭了一下,你千萬不要告訴阿梅,免得讓她擔心。

蓉姐點了點頭,對我道:阿梅就在我辦公室里,你快點去吧,我到樓下車里去等你們。

我匆忙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走去,但卻是舉步維艱。老子現在每向前邁出一步,都很是艱難,老子從來沒有這么自相矛盾過,既激動渴望見到阿梅,但又擔心害怕見到阿梅。向前邁動的步子不但艱難,還蹣跚了起來。

蓉姐本來已經向電梯走去,看我這樣,她又快步走了回來,用手扶住我,低聲道:走,我和你一塊進去。

她的手一扶住我的胳膊,我也感覺有了些力量,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來到辦公室門前時,我心中突突地狂跳起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蓉姐敲了敲門,隨後就將房門推開了,她低聲道:阿梅,我把大聰帶來了。

里邊傳出了一聲輕輕的嗯聲,聲音雖然很輕,但我已經聽出了那的的確確就是阿梅的聲音。

蓉姐立即又退了出來,用手輕輕推了推我,將我推進門去,隨後她又將房門關好離開了。

我此時混混沌沌,真的恍如夢中,只見阿梅早就從沙發上緩緩站了起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此時好像失去了任何知覺一樣,只是痴痴呆呆地望著她。

阿梅走上幾步,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我,樣子很是擔心憂慮,更是心疼難耐地低聲問:大聰,你沒事吧?

我忙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我沒有事。

阿梅又驚問道:你沒有受傷?

我心中一沉,忙道:沒有受傷,我沒有受傷。

阿梅頓時松了一口氣,低聲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暈,狂暈,難道我遭歹徒襲擊的事,阿梅都知道了?想到這里,我心中更加不安起來。

阿梅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沖我一笑,想再開口說話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我走上幾步,來到她身邊,低聲呼道:阿梅……

她笑著沖我點了點頭,但眼中的淚花卻是一閃一閃的。看著阿梅這個樣子,我心中酸疼的難受,全身猶如僵住了一般,只是嘴里低聲喃喃地道:阿梅……

她眼中的淚花越凝越多,她抬手抹了抹眼中的淚花,突然撅嘴佯裝生氣的樣子,俏皮地嬌聲問:老實交代,想我了沒有?

阿梅突然換作這副神情和語氣,使我全身猛地一震,仿佛她帶著我忽地一下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我忙歡喜地點頭應道:想,阿梅,我很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

但說完之後,心中卻更加悲酸難受起來,呆呆地看著她。她嬌柔地一笑,笑的很是燦爛,更加嫵媚,隨即嬌聲低道:我也想你,這思念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有時難受的像死了一樣……

她說到這里,眼中的清淚又無聲地流了下來。看她這樣,我忽地一下又從過去的時光回到現實中來,心中絞疼,不由得陪她流起淚來。

她忙又抬起雙手將臉上的清淚揩抹干凈,鼻音濃重地輕聲說道:我今天來見你之前,多次警告自己,不能哭,但看到你後,總是控制不住……

她邊說邊用手背抵住口鼻,抬起眼簾,用淚眼深情地凝視著我,臉上卻是盪漾著似甜似苦的笑容。

看著阿梅嬌弱無助的樣子,我習慣性地伸出雙手去摟抱她,但左手臂忽地傳來一陣巨疼,使我想皺眉倒抽涼氣,但總算是及時忍住了,只好伸出右手將她輕輕擁攬入懷,柔聲低道:阿梅,不要哭了,我們現在見一次面不容易,要高興才是……

第22卷第250章凄然的笑容

阿梅聽我這么說,趴在我的懷里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柔聲說:阿梅,謝謝你的茶台了!

她忽地抬起頭來,歡喜地問:你喜歡嗎?

喜歡!非常喜歡!你設計的很好!

她開心地笑了起來,嬌聲說:你只要喜歡就行!

阿梅,愛屋及烏,不論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歡!

她忽地又趴進我的懷里,鼻子酸酸地道:不要這么說,你這么說我心里又開始難受了……

我怕她再哭,忙問:阿梅,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回來陪爸媽過節……

阿梅,你……

我本來想問阿梅的老公現在哪里,但問了個你字就再也問不出來了。

阿梅立即阻止道:不要說他。

阿梅和我當真是心有靈犀處處通,她知道我心里想問什么,立即開口阻止我問下去。

阿梅又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說他,我更不想提起他。她說完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似乎對她老公很是氣憤的樣子。

我正不知道說什么好時,阿梅忽地從我懷里抬起頭來,很是惱怒地問:他有沒有報復你?

我一驚,忙道:沒有,阿梅,沒有的事。

阿梅定定地看著我,道:你不要騙我。

沒有,阿梅,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說不要提他嗎?你怎么又說起他來了?

我壓根就不想提他,但不提他又不行。大聰,你給我說實話,他到底有沒有找你麻煩?

沒有,絕對沒有,阿梅,你不要亂猜了。

我亂猜?我爸媽現在都鬧的水火不容了……

啥?阿梅,你說啥?冼伯伯和冼伯母鬧的水火不容?

阿梅氣惱之下,很是傷心地又掉下淚來,道:對,你結婚的事,我沒有告訴他,我爸更沒有告訴他,是我媽告訴他的。

哦?是冼伯母告訴他的?……告訴就告訴了嘛,也沒有什么,冼伯伯也沒有必要和冼伯母鬧的水火不容啊?

我爸責怪我媽將你結婚的事告訴了他,並且他找人要報復你,我媽也知道實情,但我媽卻是瞞著我爸和我……阿梅說到這里,連連搖頭,傷心難過地不斷垂淚。

我被驚呆了,我沒想到冼伯母竟然會知道實情,感覺眼前陣陣發黑,忙不迭地說:阿梅,你老公沒有找人報復我,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回去告訴冼伯伯,不要再和冼伯母鬧了。

阿梅傷心地說:開始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元宵佳節,吃飯的時候,爸媽又吵了起來,我才知道了個大概……這才不放心地要見見你,我說過不會再見你的,但我總是放心不下……

阿梅說到這里,忍不住又低聲啜泣起來。

阿梅,你不要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她點了點頭,說:你只要沒事就好,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

阿梅,不要亂猜了,只要你過的好好的,我才放心……

阿梅突然凄然地笑了笑,道:大聰,你還記得去年的那場大雪嗎?你陪我在雪地里赤腳行走……

記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阿梅更加凄慘地笑了笑,眼中盈滿了淚花,鼻子酸酸地道:你記得就好,你知道我當時為什么要那么做……阿梅說著說著心酸地搖了搖頭,灰心地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過去就過去了。

阿梅,你心里有什么話都對我說出來……

她搖了搖頭,又輕聲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她說著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柔柔地看著我,道:你和妮子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今後,你和她好好過日子!

我點了點頭,難過的說不出話來。阿梅突然用雙手緊緊抱住我,趴在我的懷里嬌聲低道:我真希望時間能夠停止,就停止在這一刻!

阿梅這樣突然緊緊抱住我,不但觸動了我肩膀的刀傷,還牽動了我手臂的斷骨處,巨大的疼痛襲來,使我全身都顫栗了起來,但我咬牙硬硬地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來,更不能讓阿梅覺察到我身上有傷。

阿梅情到深處,陶醉其中,更是不可自拔,將我摟的更加緊了。她將我摟的越緊,傷處疼痛更是猶如山崩海嘯般襲來,使我險些昏暈過去。

我這不停地顫栗,終於讓阿梅有所察覺,她忽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驚問:大聰,你的頭上怎么這么多汗?

我忙暗自倒抽了一口涼氣,忍著劇烈的疼痛,說:這屋里熱,熱的我出汗了……

你騙人,你的神色不對,你到底是怎么了?阿梅邊說邊雙手抓扶著我的肩膀搖晃著問。

她這是一個習慣動作,她這一搖晃不要緊,卻疼的我再也無法忍受,哎喲地叫出聲來。

第22卷第251章又悔又惱

我這哎喲地叫出聲來,阿梅一愣,吃驚地看著我,問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我皺眉忍疼,不住地倒抽著涼氣,阿梅急忙松開了抓扶我肩膀的雙手,怔怔地看著我,問道:你哪里疼?

我抬起右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裝作沒事人一樣,說:沒事,我哪里也不疼,就是……就是屋里太熱了……

胡扯,要是因為屋里熱,你的臉色也不會蒼白的……

我已經無法自圓其說了,急忙快走幾步,坐在了沙發上,猛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阿梅,來,我們坐在沙發上說話吧。

阿梅臉色倏地冷了下來,撅嘴蹙眉看著我,說:你的左臂怎么老是不動?

怎么不動了?你看這不是動著嘛……我邊說邊抬了下左臂,忽地一陣巨疼傳來,疼的我眼前陣陣發黑。

阿梅看我這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雙秀眸眯了起來,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很是氣惱的樣子,說:你不是熱嗎?那你就把外套脫了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忙低下頭,小聲地說:不用脫了……

阿梅快步走上前來,站在我的身前,用手輕輕撫向我的左肩,我不由自主地往後撤了撤身子,阿梅更是一愣,緩緩蹲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左肩,我不敢再躲避了,只好坐在那里,但我卻是不敢再看她的目光了。

她的手緩緩順著我的胳膊向下摸去,當摸到我的小臂時,她猛地一怔,忙問:你手臂上綁著什么?

我知道再隱瞞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只好抬頭看著她,說:阿梅,我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胳膊,綁著的是塊木板……

她忽地打斷我的話,問道:你的手臂斷了?

沒斷,只是扭了一下,……扭得比較重而已。

她生氣地道:胡扯,你就是扭的再重,也不至於綁上這樣的木板,只有骨頭斷了才會綁上的,你在和我撒謊。

阿梅邊說邊惱怒地看著我,我忙不迭地說:阿梅,真的沒斷,我綁上木板只是讓手臂好的更快一些。

她猛地站了起來,生氣之下,胸口也起伏了起來,怒道:放p,你給我說實話,這到底是咋弄的?

阿梅……

她不再聽我說下去,而是低身用手掀開我的外套領口,雙手扒開我的內衣領子,忽地看到了我左肩膀上纏著的厚厚紗布,她身子猛地一怔,雙手都顫抖了起來,問道:你這肩膀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胳膊扭了總不至於在肩膀上也纏著紗布吧?

我此時冷汗直冒,不再是疼的直冒,而是急的直冒,我真不知道和阿梅怎么說了,老子從小撒謊成性,但現在卻不知道怎么再去撒這個謊了。

阿梅不再問我,而是將我的左手輕輕抬了起來,伸手一捋,又看到了我左手臂上纏著的厚厚紗布和綁縛著的木板。她眼中含淚,但臉色卻是難看的嚇人。

她冷聲問道:你給我說實話,這到底是誰干的?

阿梅,我這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是不是他干的?

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老子從小練就的撒謊造謠水平,此時也派上了用場,忙道:不是他,阿梅,我實話給你說吧,前幾天不小心在路上碰到打劫的歹徒了,受了點傷,問題不大。

她的雙眼又眯了起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明顯地不信,她的鼻子里又重重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