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部分(2 / 2)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把我驚醒了,我忽地一下坐了起來,迅速將車座恢復原位,拿起手機來一看,恰好是凌晨三點半,阿梅馬上就要到站了,我忙從車上跳了下來,將車鎖好,快速向大廳跑去。

來到我提前就確定好所要站立的位置,揉了揉雙眼,開始等待著。

大廳的鍾聲響過四下後,便有乘客從不同的出站口里涌了出來。我睜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緊盯著這些乘客,不斷地搜尋著。還要左右不斷地瞧著,以防漏過了阿梅。

阿梅就在這些人流之中,激動的我心怦怦狂跳起來,就像和她分別了八百年一樣,激動和想念充盈著我,讓我恨不得一下子就將阿梅從人流之中找出來。

阿梅的腳步一定是匆匆的,阿梅的打扮一定是時髦的,阿梅的皮膚是很白的,阿梅是很美的,我迅速確定了這四個要素,瞪大眼睛左右不停地仔細搜尋著。

乃乃滴,但所有的人都是行色匆匆,都tm邁著快速的步子朝外猛鑽。這一車人都是從北京趕回來的,小丫們都tm的穿著很是時髦。並且出來的小妞也tm的個個皮膚幾乎都很白,美不美的由於她們腳步急速,竟讓老子無法辨認起來。

我頓時惶恐著急起來,這要是錯過了,那可就麻煩了。

我只想大聲狂喊阿梅,又唯恐被車站的執勤保安給抓起來,沒有辦法,只能是這么耐心地仔細搜尋下去。

突然,一個身影快速地朝我左邊的出口處走去,身材有些熟悉,我急忙睜大眼睛看去,但卻只是看到了她的側後面,沒看到臉,脖子也如阿梅一般粉白,但身材比阿梅瘦的太多了,雖然走路的姿勢和阿梅很像,但看她的背影卻又不像是阿梅。

我只好放過了這個女子,又仔細地看著後邊的人流。

但我很快就失望了,因為後邊的人所剩無幾了,我又仔細看了看,確定後邊沒有了阿梅的身影。

我不由得大急起來,阿梅肯定是過去了,只不過我沒有看到她。

我忙掉頭往外跑。

第22卷第307章唯一的希望

現在所有的乘客都已經來到了大廳外邊的廣場上,我不可能再一個一個地去搜尋了,我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了那個身形和走路姿勢很像阿梅的女子身上,雖然她比阿梅瘦的多,但也只能是這樣了,因為,我實在找不到更加合適的目標了。

阿梅從里邊出來,要么去乘通往市區的公交車,要么就是去乘坐出租車。阿梅急著趕時間,她不可能去乘坐慢慢悠悠的公交車,她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去乘坐出租車。

還好,這個高鐵新站管理很是規范,出租車不像在老火車站那樣分散停放著,而是集中在了一個地方,我快速地向出租車集中停放的地方跑去。

乃乃滴,來乘坐出租車的乘客也是很多,老子竟一時找不到重點了,急忙爭分奪秒地仔細搜看起來。

突然,我看到了那個很像阿梅身形的女子,雖然她很瘦,但她舉手投足的動作像極了阿梅,這也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我忙朝她跑了過去。

此時,她已經鑽進了一輛出租車的後車座里,出租車此時也調正了車頭,准備開出車站廣場。我忙迎了過去,先是擋在了車頭,讓車停了下來,隨後快速地跑到後車座的車窗外邊,連想也沒想,就用手拍了拍車窗玻璃,由於車內很暗,那個出租車司機也沒有開車內的燈,我一時辨認不出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阿梅,只好隔著車窗玻璃喊了起來:阿梅,阿梅,阿梅。

出租車司機有些不耐煩,將頭伸出車窗外,對我喝道:你干啥呢?你這不是耽誤我掙錢嗎?

對不起,我是來接人的。

但車內的女子沒有任何反應,難道她不是阿梅?

出租車司機回頭對車內女子說道:你是不是他要接的人啊?

那個女子也不回答,只輕聲說道:開車。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出租車司機的車窗卻是落下來的,仍是被我聽到了,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開車』,但我仍是聽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我急忙伸手去拉車門,但車門是鎖著的。出租車司機看我這樣,沒有馬上開動起車來,車內又傳出了她的聲音:開車,快點開車。

沒錯,這個聲音的確是阿梅的,我更加肯定了。這時,出租車司機又啟動起車來,老子是真急了,大聲喝道:停車,你給我停車。

我這一聲大喝,那個出租車司機只好停住了車,對我道:你到底是咋回事?她不是你要接的人。

你把車內的燈打開。

我憑啥聽你的?耽誤了我掙錢讓你賠。

mlgbd,你不就是為了錢么,c。我氣惱之下,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十元錢,扔給了他,道:請你把車內的燈打開。

這家伙果真是個見錢顏開的東西,他看到我扔給他了十塊錢,果真將車內的燈打開了,我趴在車窗玻璃上朝里看去,車內的女子卻是背過了頭去,暈,這個女子竟然戴著眼鏡,難道老子果真認錯人了?阿梅可是從來不戴眼鏡的,要戴她也只戴墨鏡。

但如果不是阿梅,她直接回答她不是我要接的人不就得了,她不但不說,還將臉背過去了,我忙對出租車司機說:請把車門打開。

他卻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到底是不是你要接的人啊?

你打開車門我看一下,如果不是,我立馬走人。

出租車司機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去按開門的開關,車內女子立即說道:不要開門。

那個出租車司機一愣,但他已經按下了開關,我忽地伸手就將車門打開了,我探進身子問道:你是不是阿梅?

她仍是將頭背著,更不說話,我伸手拉了她一把,她還掙扎著,我再用力一拉,她無奈之下方才扭過了頭,很是氣惱地看著我。

我有些發懵,她戴著眼鏡不說,粉腮上也掛滿了淚水,她的俊臉雖然比原先瘦了一大圈,但我仍是認出了她,她就是阿梅!

看她的樣子,我很是難受,心中猶如滴血,忙道:阿梅,我是專門來接你的,你快點下車。

她仍是那樣氣惱地看著我,坐著不動,我忙伸手把她往車外拽,那個出租車司機看我和阿梅這樣,有些急了,道:她到底是不是你要接的人?

她就是我要接的人。

她是你要接的人,怎么不跟你下車啊?

我懶的再搭理這個出租車司機,忙又道:阿梅,你快點跟我下車啊,我都等了你大半夜了。

聽到這里,她才不掙扎了,我又用力去拽她,她才從車內下來。

我忙關上車門,對出租車司機道:你忙你的去吧。

這是什么事啊?這不是耽誤我時間嘛。

沒事,有的是乘坐出租車的。

他又嘮叨了幾句,方才將車開走。

我仔細看著阿梅,她臉雖然對著我,但目光卻是不看我。在夜色中,她的臉顯得格外蒼白,整個人更加瘦削,我心酸地輕聲說:阿梅,走,車在那邊停著。

我邊說邊伸手從她手中接過行李來,她也不說話,只是跟著我掉頭就走。

我邊走邊心疼地看著她,她怎么這么瘦了?

第22卷第308章風馳電掣

來到車前,阿梅一看我開來的車,頓時一愣,問道:你開的是蓉姐的車?

嗯。阿梅,你終於開口和我說話了。聽到阿梅主動開口和我說話,我竟激動地小眼濕潤起來。

這么說你也知道我爸住院的事了?

知道,我和蓉姐一直就在醫院里。

她更加一愣,抬頭凝目看著我,問:我爸到底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感冒發燒的厲害。

她忙道:快點回去。

我忙拉開車門鑽進車里,阿梅也鑽進了車里,但她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是坐在了後車座上。

阿梅,你坐在前邊來啊!

你快點開車吧。

我想讓她坐在前邊,邊開車邊問一下她的狀況,因為她現在瘦的連我都幾乎快認不出來了,讓我心中發酸,更加心疼難受,但她就是不給我機會,卻是坐在了後車座上,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開車從廣場里出來,緩緩地駛上了高架橋。一到這個高架橋,老子就格外心慌,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一雙小眼緊緊地盯著前方,一只腳丫子輕輕踩著油門,另一只腳丫子放在了剎車片上,隨時准備來個緊急剎車。

這么一來,車速慢的出奇,阿梅忍了幾忍沒有說話,看我老是在這個高架橋上慢慢蠕動,她再也忍不下去了,說道:你怎么開的這么慢啊?

阿梅,這是高架橋,我有恐高症,不敢開快了。

停車。

啥?停車?

對,停車。

我忽地一腳松開油門,另一只腳將剎車片踩到了最低,吱的一聲將車停在了高架橋的邊上,我忙閉上眼睛,唯恐看到下邊。

阿梅急忙從車上跳了下來,又跑到我的車門旁,伸手就將車門拉開了,對我道:你到後邊坐著去,我來開車。

阿梅,還是我來吧。

別墨跡了,快點下來。

我只好從駕駛座上爬了下來,阿梅迅即坐了上去。我並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坐在後車座上,而是腆著老臉圍著車轉了個圈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阿梅也不說話,而是迅速發動起車來,向前開去。她開車的水平比我高,她這一起步,速度就快的驚人,十幾秒鍾之後,她就將車開的飛快起來。

我現在後悔不該坐在副駕駛座上了,本想和她並排坐著邊開車邊浪漫一下,沒想到這丫將車開的這么快,讓我不但頭暈,還更加擔心起來。忙道:阿梅,這是高架橋,你的車速慢一點……

阿梅,你聽到沒有?車速太快了,要注意安全,慢點,快點慢下來……

但我越說,她卻是將車開的越快,讓我膽戰心驚,忙用手緊緊抓住車窗上邊的扶手,趕忙閉上了小眼,連看也不敢看了。

阿梅,你慢點行嗎?別開的這么快。

住嘴,不要說話。

她說完又加了個檔位,車速更加快了,我急忙將身子不斷往下躕溜,老子現在連座也幾乎不敢坐了。

不大一會兒,阿梅突然說道:好了,快坐起來吧。

我一聽忙睜開了眼睛,感覺車子不再是在半空中狂飛了,而是駛上了平整的公路。

但我仍是沒有從車座上坐直,擔心地問:阿梅,下來高架橋了嗎?

下來了,你快點坐好。

哦。我邊應著邊慢慢坐直了身子,車子現在果真行駛在平整的公路上,我回頭看了看後邊的高架橋,不由得惱道:乃乃滴,這座高架橋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設計的,這哪是橋啊,簡直就是架在半空中的飄帶。

我邊說邊又扭頭看著阿梅,阿梅聽我這么說,雖然將紅紅的嘴唇緊緊抿著,臉上似乎也沒有什么表情,但我仍是看出來了,她想笑,只不過是硬忍住了。

我仔細打量著她,她雖然瘦了很多,但皮膚也更加白了,粉腮也更加粉了,整個人更加地美了。尤其是她戴著的那副眼鏡,更顯得她清秀脫俗,靚麗動人。

我有種想親親她粉腮的沖動,忍不住輕聲道:阿梅……

不要說話,我在開車,你想咱們平平安安地回去就不要說話。

這丫此時已經將車速提高到了最快,用風馳電掣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我忙道:阿梅,我不和你說話了,但你將車速開慢點,這樣也太快了。

你只要不說話就沒事。

我只好裝起了啞巴,緊緊盯著前邊的路況,一旦發現什么不對,也好及時提醒阿梅緊急剎車。

很快,就進入了市區。阿梅開車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如果讓我來開,半個小時之後能夠到達市區就很不錯了。

進入了市區,阿梅不得不將車速降了下來。來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紅燈,阿梅只好將車停了下來。我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忙抬手抹了一把,道:阿梅,以後無論遇到什么樣的急事,開車都不能這么快,太危險了。

她坐在車上,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對我說的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第22卷第309章父女相見

阿梅,我和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

她仍是那樣面無表情,更沒有再對我說一個字。

我無奈地看了看她緊握方向盤的手,不由得心中一緊。原先她的手細膩柔滑,白如蔥指,圓潤無節,尤其是她的手背,當手掌全部伸開時,細白柔軟的手背上的手指根部,會有若隱若現的小r窩。但現在不但沒有了小r窩,就連手背上的青筋也露了出來,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又駛過了一個路口,她輕聲問道:我爸在哪個醫院住院?

在醫院。

她不再說話,而是又提高了車速,快速地向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我指領著她將車停在了住院部的樓下。她跳下車來,快步向里走去,我忙提著她的行李,緊跑幾步攆上她,在前邊給她帶起路來。

很快,我和她就來到了冼伯伯的病房門前。

我輕聲道:阿梅,冼伯伯就在這里住院,咱們動靜小點,他可能睡著了。

她忙點了點頭,我伸手輕輕地將房門推開。

我帶著阿梅進入了里屋,里屋里亮著燈,冼伯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樣子似乎是真的睡著了。冼伯母和蓉姐分別坐在病床的兩側,悄無聲息地守護著他。看我和阿梅回來了,她們倆個都站了起來。

我站在了里屋門口,阿梅摘下眼鏡直接走了進去。雖然她的腳步很輕,但冼伯伯瞬間就睜開了眼,他似乎一直在等待著自己的女兒。

阿梅看到她爸睜開了眼,忙撲到床邊,鼻音濃濃地道:爸,你這是怎么了?話聲未落,淚水先婆娑了起來。

冼伯伯苦澀地笑了笑,輕聲說:阿梅,你回來了?回來就好!爸爸沒事,在這里躺幾天就好了。

阿梅伸出手緊緊攥住她爸伸過來的手,另一只手在她爸的額頭上試起了體溫,說:爸,你的燒退了嗎?

冼伯伯看到自己的女兒回來,整個人也有了些精神,說:爸爸沒有發燒,只不過動了個小手術,過幾天就好了。

動了個小手術?是什么手術?

冼伯母看到阿梅進來,她就開始眼淚汪汪,不住地用手帕擦著眼淚。阿梅看她媽這樣,頓時害怕擔心起來,忙大聲問:媽,我爸做的什么手術?

冼伯母邊哭邊說:你爸的胃被切除了一大半……

阿梅頓時傻在了那里,好大一會兒沒有緩過神來。她看了眼蓉姐,蓉姐也忙點了點頭。

她忙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伸手掀起了冼伯伯身上蓋著的床單,看到了冼伯伯肚子上包纏著的厚厚的紗布,知道這是真的了,抬起淚眼看著自己的爸爸,什么也說不出來,只知道哭了。

冼伯伯用慈祥的父愛目光,疼憐地看著阿梅,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笑著道:好女兒,乖女兒,爸爸沒事的。他邊說邊忍不住眼圈通紅了起來,瞬間也掉下了淚。

蓉姐忙道:阿梅,你別哭了,冼伯伯把命保住已經是萬幸了!

阿梅喊了聲爸,忙用手捂住嘴,哭著趴在了她爸爸的肋間。冼伯伯忙道:阿梅,不要哭了,你這一哭,爸爸刀口都疼了。

阿梅忙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不哭了,但卻將臉低下,她臉上的淚水都滾落到了床單上。

冼伯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女兒的頭,目光里凝滿了疼愛,輕聲說:阿梅,乖,不准再掉淚了,你回來爸爸就好的快了。

冼伯伯說到這里,抬頭看了看我,目光很是復雜,讓我無法形容,里邊既有感激,又有責備,既有無奈,又有傷感。

他輕聲問:你去接的阿梅?

我忙點了點頭,想說話但沒有說出來。

冼伯伯輕輕又道:謝謝你了!

冼伯伯怎么還是和我這么客氣?讓我感覺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刀子一樣向我剜來,剜的我全身發顫。

冼伯伯對我說完之後,便不再看我一眼,就當我不存在一樣。他仔細看著阿梅,臉上凝滿了心酸心疼,顫抖的嘴唇猶似心中滴血,說:阿梅,你比前一段時間又瘦了。他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阿梅此時掏出手帕來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問:爸爸,你的胃到底是怎么了?

冼伯伯苦笑了一下,打趣地說:爸爸這段時間應酬比較多,又加上嘴饞,就多喝了幾杯,呵呵,不要緊的,過幾天就好了。

爸,你以前喝酒的時候是很注意的,從不過量,現在怎么這么不小心了?

呵呵,爸爸老了,也有些糊塗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爸,前幾天你從北京回來時,我就告訴過你,讓你少喝酒,你還是這么不注意……

阿梅說到這里,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痛苦無奈地連連搖頭,淚水又急涌出來,撕心裂肺地悶喊了一聲爸,失聲哭了起來。

第22卷第310章站在瑟瑟的晨風中

看阿梅這樣,我實在是心疼的忍不下去了,忙走上前去,趴下身子輕聲對她說:阿梅,你別哭了,冼伯伯才做完手術,本身就很疼,你這樣哭個不停,冼伯伯會更加難受的。

阿梅一愣,連看也沒看我,立即脆聲說道:你走開,不用你管。

暈,我沒想到她會突然之間這樣說我。蓉姐忙對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出去。

阿梅雖然這樣說我,但她同時也止住了哭聲,給我個難堪就難堪吧,只要她不哭就行。看阿梅不哭了,我也就放心了,轉身走了出去,來到外屋,坐在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蓉姐也跟著出來了,她將里屋的房門關上,也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我輕聲說:大聰,你不要怪阿梅那樣說你。

哦?我沒怪她。

原先是冼伯伯和阿梅對我好,只有冼伯母對我態度極差。現在正好反了個個,冼伯伯和阿梅對我總是保持距離,而冼伯母卻是慈祥了很多。

蓉姐又輕聲道:大聰,你也不要怪冼伯伯對你的態度。

我誰也不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越說越傷心起來。

冼伯伯看到你會更加後悔,所以他不想看到你。阿梅看到你會更加難受,所以她不想看到你。你只要理解就行!

蓉姐,阿梅看到我難受,我很理解。但冼伯伯看到我會更加後悔,我就不理解了。

算了,你別問了,慢慢你就會知道了。

我坐在沙發上衰衰不語,蓉姐又道:好了,你回家去吧,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蓉姐,你呢?

我等趙媽來了後再走。

蓉姐,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就行。

大聰,你怎么還不明白呢?不是我讓你回家,而是冼伯伯的意思,也是阿梅的意思。

阿梅的意思?

嗯,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