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宋天朗臉色y沉,小資情調就這么被冷水澆沒了,「胡說八道,我人品好著呢,誰有事沒事去打你了」

陳醉一副「你別睜眼說瞎話」的鄙視表情,她挽起衣袖,「喏,你看!這是被誰抓的,還有這,就是三天前你捏青的」

陳醉小聲嘀咕:「你這小人不防不行啊……」

宋天朗突然笑了,英氣的眉毛上掛著水珠,他湊近,幾乎貼上了她的耳朵:「還有上次你怎么不提了,撕爛了你的衣服……唔,對了……」

他故意皺眉,深沉的不得了,「還有上上次,你洗完澡連褲子都沒穿,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陳醉咒罵:「誰沒穿褲子了!你臉皮這么厚,還會不好意思!」

宋天朗心里暗爽,他雀躍的說:「是啊是啊,你穿了褲子的,穿了一條內k」他故作神秘,「小醉,你干嘛喜歡穿黑色啊……我比較喜歡豹紋的……」

陳姑娘握著小鏟子不停的抖啊抖的,這個男人笑的這么s,早知道就應該給他澆一桶水下去。

陳醉自知比臉皮的厚度和這男人不是一個段數,沒有半點生氣的征兆,她一直微微笑,只是把鏟子丟到地上,然後甩頭就走。

宋天朗看著她的背影低笑,他的小醉,真是太好逗了。

「小醉」他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真生氣了啊?呵呵,花還沒施肥,宋姨會折騰我去干活的……」

陳醉沒好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定在他頭上的毛,「去換衣服,感冒沒人同情你!」

宋天朗站在原地沒動,任陳醉走遠,他抬頭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因她剛才的那句話,爽到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這日子,小幸福,怎么能夠知足。

……

從宴會出來已經很晚了,宋天朗被人敬了一輪酒根本沒什么空隙出來透氣,頭暈的厲害,遣走了司機,他一個人晃悠悠的走在街上。被風吹的,舒服多了。

習慣性的掏煙,宋天朗不用打火機,商場上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對火柴情有獨鍾。宋天朗的個性多少遺傳了宋夫人,心里有念舊的情懷。

火柴劃燃,小小的火苗在風里忽閃,宋天朗突然想到陳醉,只要她在,總是會為他點煙,陳醉的手指很細,輕輕一劃,湊攏時可以聞到她手上的馨香。

她也說過:「別抽了,對你身體不好」眉目輕擰,嚴肅認真。

宋天朗想到她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最後還是晃熄了火柴,把煙收了起來。

走到陳醉住的地方,也是不由自主的事,宋天朗在樓下站了很久,陳醉是關窗戶拉窗簾的時候瞥見他的。

宋天朗一直盯著她的住處,見到她的身影,隔空對她溫和的笑。

「你怎么y魂不散的」陳醉跑下樓開了大門,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宋天朗的神情有些疲憊,陳醉心一軟,「晚上有應酬啊?喝了不少吧」

宋天朗點頭,陳醉不再做聲,她走在前面,宋天朗在後面貼的很近,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小醉……」語氣有些倦,懶懶散散的,低沉誘人。

宋天朗挽住她,制止了她拿鑰匙的動作,牆很涼,陳醉不知不覺中被男人輕推到牆上,薄薄的衫一下子染上了涼意。

「我開門,煮梨給你醒酒,好不好?」

宋天朗笑,染上醉意的臉更加俊朗非凡,他倏地湊近,咬著她的耳朵含糊的回答:「我要是說……不好呢?」

陳醉不適應這么近的距離,她別了別頭,伸手就想推開他,「你喝多了,我送你下去打車」

宋天朗拉開了距離,似笑非笑,「是喝多了,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做完了就回家」

他挑起陳醉的下巴,眼神溫柔的不像話,「小醉,讓我吻一下,好不好?」

這個男人想做的事,怎么可能征詢意見,他淺笑,低頭湊近,混著酒氣的唇貼上了她,輕輕一印隨即放開。

陳醉反應過來,眼里泛起波瀾,在男人火熱的注目下,心跳不已。

宋天朗笑著摸上她的臉,手一路往下,最後環住她的腰用力帶進懷里,抵上她的額頭,宋天朗的呼吸熱熱的,灑進她的鼻尖。

他近乎孩子氣的說:「小醉,一下怎么夠……」

原來男人的聲音,可以這么性感,他一臉壞笑,越貼越近。

16

……》

16

宋天朗笑著摸上她的臉,手一路往下,最後環住她的腰用力帶進懷里,抵上她的額頭,宋天朗的呼吸熱熱的,灑進她的鼻尖。

他近乎孩子氣的說:「小醉,一下怎么夠……」

原來男人的聲音,可以這么性感,他一臉壞笑,越貼越近。

空氣周遭都是他的氣息,陳醉下意識的想躲,腰被他摟的很緊,宋天朗的唇再一次貼了上來,他察覺到她的反抗,眼里有了那么一絲清醒,手里的動作松了松,陳醉和他對視,宋天朗突然渾身一個激靈,這樣的眼神,他讀不懂。

不是排斥,也無反感,但也沒有心甘情願。

「小醉……」宋天朗幾乎是不由自主,腰間的柔軟很動心,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這么明目張膽的擁抱她。

她不吵不鬧的樣子,哎,還蠻讓他無措的,他倒是希望她撓他癢癢啦,抓抓他的臉啦,或者咬咬他的手啦,這樣的話,他的小心肝也會爽很多吧。

宋天朗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心里隱隱失落,那……還是放手吧。

腰間的力道漸漸變小,陳醉低下頭,宋天朗眼里淡去的光,算了,就當發了次酒瘋。

陳醉卻輕輕抓住了他的手,在手掌還未從腰間離開的時候,她抬起了頭,在宋天朗微微發愣的目光中,陳醉閉了眼,揚高了下巴。

兩個人的唇,只要宋天朗稍微靠前些,這一晚,就沒白來了。

他看著陳醉,這么近的距離,她突然的迎合,讓宋天朗反而更失落。

「好了好了,逗你呢」手無力的垂下,宋天朗退了幾步,靠在牆上眉目清俊,他醉眼朦朧的看著陳醉,低沉著嗓音,「小醉,真的,我逗你的……」

陳醉點了點頭,她掏出鑰匙轉身開門,被他剛才拽過的衣服還有痕印。

「你自己下去打車,早點回家」陳醉的話輕飄飄的,別過頭說完這句就要進屋。

宋天朗莫名沖動,他走過去「啪」的一聲將門關上,「為什么願意?」

「為什么願意?我剛才吻你……」

陳醉覺得他這個問題傻透了,想干壞事到最後還問受害者為什么,這個氛圍,陳醉不想將問題深化,她笑呵呵的說:「每個你親過的女人,你都會這樣問么?」

陳醉發誓,她的本意是想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宋天朗這頭飛天豬明明使壞在先,仗著喝了酒就橫行霸道,又不知哪個筋不對勁了,剛才靠在牆上的憂郁模樣,雖然蠻正點,但她好像沒對他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

更詭異的,陳醉發自內心的,竟然有那么一絲內疚。

宋天朗聽到她的話,臉色驟然變差,「你以為很好笑么」他說:「陳醉,你再這樣我會討厭你的」

這樣的話沒人喜歡聽,直截了當戳穿她的冷笑話,還簡明扼要的表達了自己的深深厭惡,陳醉覺得受委屈,「那你要我怎么辦」

你個小白臉仗著晚上喝了酒,p顛顛的跑到樓下裝深沉,陳醉無法否認,在窗邊拉窗簾時瞥見這小子的身影,昏黃路燈,眉目俊朗,宋天朗負手對她微微笑,隔著玻璃,陳醉真的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慨。

陳醉尤其喜歡他穿淺色西裝,應該是六年前,她十九歲,宋家二公子外出鬼混兩年圓滿歸家,陳醉豆蔻年華剛上大二,初夏的晨光很溫暖,每逢周末都會回來陪宋夫人,宋二公子一身淺白西裝站在宅子外的草坪上,筆挺的背影襯著滿地翠綠。

男人察覺動靜慢慢回頭,他握著手機在講電話,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收回,抬手間露出襯衫的袖扣,陽光照上,是璀璨的亮。

陳醉只知他離家時還是一個尚顯稚嫩的男人,如今兩年已過,好一個意氣風發,翩然而歸。

陳醉有次不小心泄露了嘴,「哎哎哎,我覺得你穿西裝還蠻不錯的,挺耐看的,特別精英」

不得了啊!盤腿坐在床上玩拼圖的小天狼突然跳了起來,眼里那個光喲,「嗯,你終於說實話了啊,看來你的審美觀還是挺正常的,哎對了,你是不是經常觀察我啊……」

陳醉悔的想咬舌自盡,宋天朗看到她的臉色心情更好,「小醉,你別太熾熱,我吃不消啊」

小天狼眼睛眨啊眨的,那個純潔小處男的模樣喲,陳醉覺得心肝脾肺腎全部內出血。

宋天朗公事上的應酬不少,他衣櫃里最多的是很正派的西裝,有次陳醉路過他房間,房門虛掩,她瞥見屋里的男人正在穿襯衫,先把左手伸進衣袖,全身光光的,皮帶還沒來得及系上,手臂用力時會突起一塊肌r,看起來,蠻硬的。

真的只是自然反應,陳醉呆了那么半秒,連忙灌了一大口奶茶,眼珠像小狐狸一樣賊溜溜的轉,這家伙,腹肌是四塊啊……

之後的某個周末,小醉姑娘回到宋宅,陪宋夫人喝喝茶啦,做做飯啦,小天狼在一邊搗搗亂啦,拿著幾根蔥去撓陳醉的臉,再拎起一粒大蒜拋在半空,瞄准目標,丟向陳醉的小腦瓜。

陳醉在切辣椒,怒的拿起菜刀要砍他,小狼公子笑眯眯的,溜去客廳吃西瓜。

晚飯之後,陳醉切了水果端出廚房,聽到宋天朗在講電話,「沒練多久,六塊一年半載的就出來了……」

「最難練的是上面那兩塊肌r……」宋天朗瞥見小醉出來,「回國後帶你去,有事再聯系」

陳醉默不作聲的把盤子放在桌上,宋夫人問:「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宋天朗表情得瑟,「是向北,說些男人的事」他拍了拍腹部,六塊!

宋夫人挑了挑眉,接過管家遞來的小皮夾,優雅的出門與姐妹黨搓麻將,陳醉輕飄飄的從宋天朗面前走過,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明明是四塊,真不害臊」

宋天朗那一刻,是真的被鴨梨卡住了喉嚨。

陳醉性子沉穩,換句話說就是循規蹈矩老實本分,外表柔柔弱弱的像棵小柳樹。宋天朗活的頗為自在隨性,他是一個懂得角色轉換的人。

商場公事,謀略心計不輸任何人,私下的生活,過的簡單不違心,玩玩斯諾克啦,花上半天時間磨杯咖啡啦,偶爾也會跑去老年人俱樂部,陪那些老人打打羽毛球。

其實人與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東西,簡單點就是對上眼的事情,六年時光不長,卻足夠培養一種習慣和默契,也容易混淆一些感覺。

陳醉是他命里特別的存在,細水長流,而後,日久生情。

從回憶里晃過神,陳醉這句「那你要我怎么辦」讓宋天朗心浮氣躁,他放開她,有些失控的把她推進房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看到就心煩」

陳醉沒有說話,好吧,讓你心煩我自動消失好了,她進了屋,反身關門的時候,宋天朗的眼神有那么一絲y沉。

「小醉……」

她停住,宋天朗試探的問:「你不反抗,是不是因為……宋家對你有恩?」

緩慢而清晰的聲音里有不可聞見的無奈,陳醉渾身抖了一下,時間分秒過,她沒有回答,宋天朗倏地無力,她明顯僵硬的身體,他知道他猜對了。

欠,這個字本身就是一種債,宋家於她的意義,怕是一生難償,無以為報,當真應了那句老話,如果你要,那我以身相許。

宋天朗前所未有的挫敗,我草,你這臭丫頭說點好聽的話哄哄我會死啊,接吻多么喜慶的事,你不想我都沒有再你,將情迷意亂的小沖動上升為如此正經的事情,宋天朗覺得自己的舉動特別猥褻和渣,心里的不爽,真不止一點。

宋天朗不是那種不爽就自虐,揍人,買醉或者黯然神傷的男人。

不爽了怎么辦,自然是,把事情做到爽為止。

宋天朗眼里突然變異的光,讓陳醉心想不妙,使了全力甩門,宋天朗深知她的性子,倒也不怕死的將手伸到門縫里,陳醉心驚收了力氣,但門還是壓上了他的手臂。

「他皮硬,r厚」這種想法滾蛋,陳醉的心猛跳,他都蹙眉,肯定很疼。

宋天朗不怒反笑,他一腳把門踢開,「報恩?」他性感的聲音響起,漫不經心的挽著衣袖,「小醉,那我們把剛才的事情做完」

陳醉被他攬在懷里,宋天朗咬上她的下唇,含糊的說:「宋家養了你這么多年,記住了,不許反抗……」

陳醉下意識的掙扎,他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嘴角勾起時有一道淺淺的紋,「呵呵,再動,就把你扒光」

舌尖的力氣不小,濕,濕,潤,潤的抵了進來,只覺的又滑又膩,全身的j皮疙瘩爆炸,陳醉頭皮發麻,她睜著眼睛藏不住的驚駭。

是不是應該咬斷他的舌頭,還是應景的擠出兩滴眼淚,或者捶他的胸說「不要啦!不要啦!嗚嗚 ̄」

陳醉頭腦里閃過好幾個狗血情節,最後抵不過這個男人強烈的存在感,越吻越烈,嘴唇相碰的熱度火燒火燎。

宋天朗微微松開她,舌頭出來時濕嗒嗒的聲響很魅,他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小醉,乖,把眼睛閉上……」

陳醉在他眼神里溺水,真的就聽話的閉上了眼,宋天朗的呼吸掃過她的睫毛,看著她疑似中邪卻又乖的不得了的表情,這個男人笑的好s,他拍了拍陳醉的臉,一本正經的說:「好了,到此為止……」

陳醉猛的把眼睜開,宋天朗放開她,慵懶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宋天朗笑著退後,反手開門,然後自動消失。

門「咔嚓」一響,陳醉終於恍過了神,她是個25歲的女人,不是沒有涉足過感情之事,所以絕對不會有「哎呀他吻了我噢,壞死了,以後要怎么辦咧,害羞羞」之類的少女情懷。

冒上腦瓜的第一個想法:宋天朗,是尖舌,抵著自己,好有勁。

……

宋天朗一直笑,走出樓梯口又回身看了看那扇小窗,月朗星稀,自有喜事上眉梢,小天狼突然想起了一部動畫片—《大盜賊》。

自此要把大盜賊奉為偶像,小天狼心情微妙,原來強取豪奪,是這么爽的事啊……

17

……》

17

宋夫人端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兒子很不正常,宋天朗從進門就一直吹著口哨,這會應該是洗了澡,披著浴袍從卧室走了出來。

宋天朗這會看誰都特別美麗動人,瞅著李姨抱著烘干的衣服從自己身邊走過,宋天朗喜笑顏開,「喲!李姨,今個看你穿的特別漂亮,紅彤彤的喜慶!」

李姨紅光滿面的,臉上的rr很有福氣,廚房里的嬤嬤給宋夫人端上剛榨好的果汁,宋天朗「嗖」的一下湊過去,笑的很溫和,「今晚打牌手氣如何」

抿了一口果汁,獼猴桃的r末有點酸,宋夫人皺了皺眉,「放了幾炮,你王姨凈送牌給對家」她伸出手比劃著,「去了我這么多」

宋天朗呵呵笑,「得!你跟王姨輸的劃我賬上!」

他看著母親手中的果汁,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柔軟,「這酸不拉唧的東西,小醉那丫頭也喜歡喝……」

宋夫人的眉目一下子清亮,低眸時不經意的掃過兒子臉上的表情,自然是,心里有數。

玻璃杯放到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汁y微晃了幾下,宋夫人問:「今晚的應酬還好么」

宋天朗依然玩味,只是多了一分認真,「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聽到這話,宋夫人淡淡的笑,眼里倒是冷漠起來,「辛家我一向是不待見的,只是可惜了向北那孩子,好在如今爭氣也有一番作為」

宋天朗攏了攏浴袍的領口,聽宋夫人繼續說:「我是老了,你們年輕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管不了,不過天朗,你這次幫向北只論私交,幫到一個份上也夠了」

「恩,我明白」宋天朗早有自己的打算,水火不容的兩種東西碰撞,能有什么好事,如他所說,宋家任何人都有能力自保,唯有一個人,不是宋家人,確實他疼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道上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了去,萬分之一的概率也罷,利益當前,但為一人,他不想碰。

宋天朗驟然欽佩自己,恨不得拍胸長嘆,這品行,這人生態度,太他媽為人著想了,轉而想到剛才的吻,宋天朗倒是沒什么諸如「這丫頭的嘴唇甜蜜如露珠啦,丁香般的小舌頭滑滑膩膩啦,她的身體好讓人心癢癢啦」這種特別感慨。

都是成年人,搞的跟偷情一樣反而顯矯情了,宋天朗只是覺得剛才把她擁抱入懷的那一瞬,心里是滿滿的充實感,日漸累積的沉重感莫名釋放,不要臉的感嘆一句,這么多年,總算親到了。

,宋夫人端起果汁又喝了幾口,「晚上見你不太對勁,怎么的?」

宋天朗起身伸了個懶腰,帶起的風都漫了香,「沒怎么,只是干了一件很爽的事」

他懶洋洋的上樓,剛踏一步突然轉身,宋天朗對母親笑的真誠。

「媽,你喜歡陳醉么?」

家燈不是很明亮,淺柔的光打在他臉上,宋夫人看著兒子難得溫柔的模樣,她沒有回答,精致的臉龐此刻無比淡然,她笑著反問,「天朗,那你還喜歡喻淺丹嗎?」

看到兒子一怔,宋夫人托高玻璃杯,隔空對他微微一點,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只見宋天朗低下了頭,再抬起時是釋然。

他笑著說:「媽,我喜歡小醉」

宋夫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小子一看到她眼光就賊亮賊亮的」

宋夫人很平和,自己的丈夫去了幾十年,亂刀之下死的很慘,她一個人把小天狼帶大,得知父親死了的時候,五歲的宋天朗哭的很可憐,丁點大的人兒沿著陌生的街一路找爸爸,十二月的天很冷,小臉凍的紫紅,最後宋夫人在弄堂的角落里找到兒子時,終於淚如雨下。

宋氏家主宋海嘯從車上下來,一把拎起宋天朗只說了一句話:「你是我宋家人,叫我一聲舅舅,往後沒人敢瞧不起你!」

事實確實如此,宋家男丁不多,宋海嘯對宋天朗的栽培不下親生兒子,後輩猛如虎,宋天朗到外面自立門戶,干的那叫一個紅紅火火,而且這人特別有情懷,每逢過年前十天,必預定八個大紅燈籠,千里迢迢運去美國,把宋家門口裝點的那叫一個喜慶。

使喚宋子休搬樓梯,自己p顛顛的爬上去敲敲釘釘,天寒地凍,白色的羽絨服在冬季陽光里格外耀眼。那時候陳醉很小只,模樣身材都沒長開,在底下幫他扶著樓梯,仰望他的眼睛亮騰騰的,聲音又柔又細,「你小心點呀」

宋天朗低頭對她笑,學著她的語氣說:「那你扶穩點呀」

兩人目光淺淺溫柔,和諧的不得了。宋子休在旁內傷,切,有什么好笑的,欺負我沒女人帶回來。

……

深夜,宋天朗在床上呈「大」字,浴袍被他解開,光禿禿的胸膛上下起伏,半途醒來卻再也睡不著,一雙眼睛直打轉,「我怎么突然想起來了,小醉的吻技,沒有想象中那么白痴啊……」

宋天朗撲騰一下從床上躍起,撓了幾下頭發一陣憋屈,「臭丫頭,肯定不是初吻」

彼時的陳醉半睡半醒間去洗手間方便,突地打了一個大噴嚏,踉蹌間踩到拖鞋「砰」的一聲摔倒在地。痛的她「啊嗚」一聲睡意全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