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水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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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缺點,這些活屍只能死一次,如果再死一次的話就真正魂飛魄散,化為虛無了。

老王盯著白發男子說完,才問道:你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吧那幾個活屍也好像見過你。

白發男子沒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說:這個和你們沒關系,是我的私事。

老王看著白發男子半天都沒有言語。我咳嗽幾聲暗示他都沒有反應。無可奈何,只能自己向白發男子問道:你既然能進來,想必也能帶我們出去。至少也得把那堵牆打開,我們自己回去。

白發男子搖了搖頭說:那道鬼門是進門,關上了就只能從外面打開,現在想出去只能走前面的生門。他的話和死鬼莫特說的一樣。不過算來里面最少 還有三個活屍。剛才是運氣好加上暗室里的空間狹小,才被干掉一個。要是三個或者更多的活屍沖出來,那最好的結果怕就是同歸於盡了。

眼前只有一條路,硬著頭皮向前走吧。白發男子剛露出要向前走的意思,旁邊的人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胖子還覥著臉說:一起走吧,還能互相有個照應。我和老王幾個人都有些臉紅,這不要臉的胖子,還好意思說,誰能照應誰啊。

白發男子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想走就跟上。隨後不再理會我們,站起身來,向暗室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老王給我們排好了隊形,他、胖子和宋二愣子跟在白發男子的後面,我和李炎負責押送莫特的馬仔莫特的屍體由那幾個馬仔扛出來,劉京生他們幾個斷後。由於經不起胖子的軟磨硬泡,老王將繳獲的ak47給了他一支,說:給你,我不要了,麻煩你把嘴閉上。

胖子握槍在手,嘴上還是不閑著地說:槍就是人的膽,槍有多大,人的膽就有多大。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說了,槍桿子里出政權。政權都能出,何況壯膽乎。

我實在受不了他嘮嘮叨叨,諷刺道:拉倒吧,你的膽子拿大炮也壯不起來。剛才從暗室里跑出來,就屬你跑得快。

胖子不服氣地說:你知道個屁,那是剛才手里沒槍,不是和你吹,百步穿楊有點難度,九十九步穿楊孫爺還是手拿把攥。要是再來幾個活屍死屍的,孫爺就撂倒他幾個。

老王回頭瞪著我倆說:呸你倆都閉嘴,胡說八道什么還想再想再來幾個

白發男子走得並不快,進了暗室後,他看見被爆頭的活屍,又看了看老王臉上的傷口,問:被他的腦汁濺到的老王摸了摸還纏著綳帶的臉頰說:也不知道他腦袋里是什么,跟硫酸似的,還燒掉我臉上一塊肉。

白發男子掏出一個小紙包遞給老王,說:用水調得稠一點,敷在臉上,很快就能長出新肉。還沒等老王客氣,胖子蹭了過來說:白頭發大哥,剛才好像也濺到我後背幾滴,現在還直癢癢。你那葯也給我來幾包

我說哥們兒,你那是長時間不洗澡,讓汗鹼拿的。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

真的真的,要不信你們自己看看。胖子作勢就要脫衣服。白發男子沒有理他,徑自進了暗室的後門。看見他的白頭發大哥沒理他。胖子訕訕地把脫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嘴里還在嘟嘟囔囔著什么。

走出後門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白發男子明顯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偶爾遇到幾個岔路他也沒有絲毫停頓,左拐右拐一直帶著我們走到了甬道的底部。

這一路上我們幾個拿槍的都是提心吊膽,不知道那幾個失蹤的活屍會從什么地方跳出來。好在直到出了甬道,連個活屍的毛兒都沒看到。

出了甬道口再往里走,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水潭。甬道口距離水潭也就一百多米,竟密密麻麻堆著成百上千具屍體。這些死屍不完全都是干屍,有的屍體死 的時間並不長,由於溶洞的濕度太大,幾乎所有屍體都有相當程度的腐化,有的已經爛成了一副骨頭架子。屍臭惡氣沖天,簡直能把人活活熏暈。

胖子捂著鼻子說:就這還叫生門媽的,剛出虎穴,又到龍潭還想再說什么,只是看眾人都瞪著他,只能悻悻作罷。

王隊,你看那兒。張雲偉的手電照著不遠處地面的某個長條物體。老王順著手電的光亮看去,是一只老式步槍,槍的金屬部分已經全部生銹,槍托部分幾乎完全腐爛。從外形上判斷,不是民國時代的中正式步槍,就是小日本的三八大蓋。

這也有。李炎用匕首挑起來一個黑漆漆的銹疙瘩,看了半天才辨認出是傳說中的王八蓋子小日本的南部十四式手槍。

越往前走,發現的東西就越多,有嶄新的防水指南針,已經銹成鐵棍的大刀片子。一個倒在地上的骷髏架子懷里抱著一個看風水用的羅盤。甚至還發現三具外國人的屍體,這三人死的時間並不長,從體貌特征能看出高加索人特有的金發和白色人種的輪廓。

三人身邊不遠處分別有兩支已經打空子彈的ak47步槍和一支雷鳴登散彈槍。檢查三人遺物時,沒找到他們的身份證明,卻在背包里找到了一捆雷管和 五公斤塑型炸葯。雷管和炸葯被防水袋包裹著,保存得非常好。剩下的就是類似工兵鏟、攀岩繩索和礦工頭盔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口袋里還有八千多美金。

老王憤憤說道:那個王八蛋老林到底騙了多少人進來白發男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劉京生說道:老王,炸葯和雷管扔這兒可惜了,帶上吧,或許路上能用上。

老王點了點頭,轉頭對我說:辣子,你把炸葯和雷管帶上。還沒等我回答,胖子搶先走過去,邊走邊說:我來拿吧,你們手拿肩扛的也有二三十斤了。這點東西還是我帶著吧。

我正奇怪這胖貨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心,直到看見他拿起炸葯的同時,順手將雷明頓散彈槍背在身後,又以極快的手法把那幾千美金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再往前走就到了水潭的邊緣,這是個地下溶洞,頭頂上鱗次櫛比垂吊著百十來個鍾乳石,有幾個的石尖已經伸進了水面。潭水黑漆漆的深不見底,要是平 常我們幾個人游過去也不算什么難事,可是現在拋開那幾個馬仔不算,光想想還有至少三個活屍不知道藏在哪里,一旦在水里遇上,我們幾個怕是夠嗆。

老王走到白發男子的身邊問:老哥,再怎么走沒等白發男子說話,站在後面的一個馬仔搶先說了報告,我知道,這個算不算立功表現這家伙 算聰明了,他參與了超過一噸的毒品走私活動。現在主犯死了,等審判時難免不會把他們幾個從犯從重判罰,搞不好還要拉出去打個靶。現在爭取個立功表現,最起 碼還能判個無期。老死在監獄里也比被打靶強。

嗯你知道老王看了他一眼,這樣的事他見得多了,想說就說,不說就罪加一等。

我說我說。馬仔不敢浪費這個機會,以前我跟莫特來過幾次,出了這片水潭就能出去了。

廢話。老王罵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怎么過這片水潭,游過去

馬仔沒有回答,直接跑到岸邊不遠處的兩個土包旁邊。將兩塊篷布掀起,露出了兩條舢板。舢板上面竟然裝著馬達和螺旋槳。這兩條小舢板倒扣在岸邊,蓋上偽裝用的篷布,遠處看上去和土包沒什么兩樣。

看見出去的希望,大家懸著的心稍稍安穩一點。老王安排人把兩條舢板拖進了水里。舢板並不大,一條船裝十個八個人還是富富有余。我們十來個人分成兩組,船終於開動了。只是因為要避開縱橫林立的鍾乳石筍,行駛的速度很慢。

終於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媽的,這趟活兒干的以後睡覺得做噩夢了。胖子上了船就顯得更加興奮,沒人理他就開始自言自語。和他形成鮮明對比 的是坐在我前面的白發男子。這哥們兒緊皺眉頭一言不發,似乎有什么事沒有弄懂。我和老王試探了多次,還問了大殿里金色骷髏頭的事,他總算回了一句話不管 你們的事。

王隊,你看水里有魚。對面舢板上宋二愣子用手電照著水面嚷嚷道。順著手電的光柱看去。舢板周圍出現了好幾群游動的影子。正圍著舢板游來游去,看起來好像有魚群在遷徙。

嗯這是什么魚怎么看著那么別扭。胖子坐在邊上,看見有幾條魚游得近了,又不怎么怕人,便伸手向魚群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