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出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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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在調查一室已經待了兩個月了。本來還以為這調查一室的工作有多驚險刺激。沒想到就是在辦公室看看文件,然後分類,再送到其他五室去。我心中還有個疑惑,這個好像是四室的活,為什么我們一室在干

這兩個月里,我和孫胖子在民調局已經混了個臉熟,除了六室主任吳仁荻和四室主任林楓不在民調局,沒見過之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見過了。

現在想想,要是一直這樣朝九晚五,無驚無險的,主任級科員的待遇,再加上每個月四千多不到五千的薪水,對我來說也算是相當不錯的工作了。

這期間,被二室借調的那幾位也都回來了。還沒等他們的屁股坐熱乎,只隔了一天,二室的主任丘不老就進了郝文明的辦公室,二人在里面不知道說了什么,不過能感覺這次的會面不是很愉快,在外面就聽見兩人的調門越來越高,還時不時拍幾下桌子。

以前在部隊時也見到過連長、排長之間有爭執的,不過都是丘八做派,在部隊上還說得過去,可在地方上還是頭一次見到,怎么覺得作風和部隊上也差不了多少呢。

一室的人似乎也習以為常,主任吵主任的架,他們干他們的活,互不干擾,還真有點相得益彰的感覺。

最後還是高老大一個電話,把他倆叫到了局長辦公室。三人不知道怎么商量的,等出來時丘不老垂頭喪氣,郝文明則很是輕松,像是撿到了什么便宜。緊接著出來的通告卻讓人大跌眼鏡原調查一室的調查員除了我、孫大聖、破軍和主任郝文明之外的所有人轉入調查二室工作。

怎么看都是二室的丘不老占便宜了,為什么兩人的表情正好相反孫胖子問了破軍,我才明白,原來六個調查室的財務支出都是單獨核算,一室說是綜合 室什么都管,其實主要干活的還是其余五室。而二室負責國內事務的范圍太廣,人手經常不夠用,丘不老到一室來借人都成了習慣,這兩三年就沒斷過。月初發薪水 後就來借人,月底前准把人還上。經常把一室的人借得只剩郝文明看家。用你一室的人還不用自己花錢,這買賣不干白不干。

這么多年,郝文明一直氣得牙根癢癢,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么長年累月、堅持不懈欺負人的。這分明是騎著脖子拉痢疾

現在好容易逮著一個機會,我和孫胖子進了一室後,高老大覺得一室的人員有些過於臃腫,拿他的話說,沒什么活兒要那么些人干嗎於是開始有了向其他幾室分流人員的意向。之後就是我看到的,丘不老吃慣了嘴,又不敢惹高局長,索性又上門找郝文明說理了。

孫胖子聽得津津有味,破軍說得也是唾沫星子亂濺。孫胖子還好說,我看了一眼破軍,難為了你兩米多高的身形,還藏了一顆八卦之心。

這些和我都沒什么關系。按時上下班,准時拿工資才是王道。可惜,這樣的日子也沒過多久,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過了幾天,我和孫胖子一大清早剛進了調查一室的門口,就看見破軍拿著電話正在撥號。看見我們來了,他放下電話說道:正要給你倆打電話,快點,去二層的會議室。他說的二層是地下二層。問他發生了什么,破軍就說不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能感覺到這次事出得不小。進電梯時,里面已經站了兩個二室的調查員,他倆一臉的嚴肅,八成已經得到了什么消息。

孫胖子是出名的自來熟,開始和二室的調查員套起詞來哥們兒,什么事鬧得這么大還驚動你們二室了。

他二人其中一個是從一室轉過去的,平時還算好說話。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說:具體不知道,好像是甘肅那邊出了什么事。到了會議室就都清楚了。

我們到達會議室時,里面已經坐了三十多號人,大部分都是原來一室的人,主位上坐了四個人,按順序是歐陽偏左、郝文明、高亮和丘不老。

我們幾個找地方坐了下來,又過了幾分鍾,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高胖子起身開始了會議,他倒是沒有廢話,直接就奔了主題半個月前在甘肅省的一支考 古隊,在巴丹吉林沙漠發現了西域古國大月氏國的遺址。昨天在進行第一次內部勘探時發生了意外,五名考古專家和十一名工作人員與地面失去聯系,後來又分 別派出了兩撥人搜尋救援,沒想到這兩撥人馬進了遺址後也失去了聯系。從失去聯系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十六個小時。

四室匯總了各方面的消息,判定屬於我們民調局的工作范疇。局里決定這個案子由調查二室負責,一室和五室協助。說到這兒,高亮看了看手表,接著說道:沒時間了,先說這么多,剩下的情況,上了飛機由三位主任給你們介紹。好了,准備一下,十五分鍾後在停車場集合。

二室的人馬像退潮一樣離開了會議室,再看看我們一室,加上主任才四個精英,打麻將倒是不缺人手。不過再看看歐陽偏左,我心里又舒服了點。這 爺們兒就他自己在這兒戳著,歐陽主任手下應該也有仨瓜倆棗的,不知道為什么都沒帶來。看見他,我才想起來。歐陽偏左不是負責裝備和訓練嗎他去能干什么

郝文明和歐陽偏左耳語了幾句後,就走過來說道:帶齊裝備,證件用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去准備吧,跟著破軍走,一會兒停車場見。說完不再理會我們幾個,和歐陽偏左一道離開了會議室。

四十分鍾後,一輛奧迪a4和一輛大巴車載著我們三十多人直接開進了首都機場的停機坪。一架波音747已經等候在那里。

我靠,這么下本兒連飛機都准備好了。嘖嘖孫胖子摸著機身說道。

我看著他一臉的艷羨,忍不住說道:摸兩下行了,你再把飛機摸壞了,小心航空公司要你賠飛機。

摸幾下就能摸壞了你當飛機是紙扎的孫胖子邊說邊使勁在機身上蹭了幾下。

那個誰,你把手拿開,把飛機都磨花了。丘不老在登機梯上叫住了孫胖子。

不至於吧,丘主任。孫胖子嘴上笑嘻嘻的,表情明顯不是很服氣,花了也是航空公司的,您那么緊張干什么

孫大聖,你把嘴閉上。郝文明走了過來說,別跟丘主任沒大沒小的。

丘不老瞥了他一眼,沒有再搭理孫胖子,自顧自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