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丘不老到(2 / 2)

楊梟又對著吳仁荻說道:要動手就快點,別忘了我老婆的事。說罷,走了幾步,坐在吳仁荻身前十來米遠的地方,兩眼一閉,竟然吟唱起了不知什么地方的小調。

看著楊梟此時的樣子,吳仁荻反而笑了起來,看了天台的大門一眼,他的表情很怪異,就像是一個在考試中作弊成功的學生,已經交了卷子,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神情。

一曲小調唱完,吳仁荻還沒有動手,楊梟有點不耐煩了,說:別告訴我,你下不了手,給個痛快的行嗎

沒等吳仁荻說話,門外有人冷冷說道:用不著他動手,欺負完我們二室的人,想死在別人的手里沒那么便宜

聽聲音是丘不老殺到了。狠話說完,可沒見丘不老進來,又過了一會兒,丘主任的聲音又響起吳仁荻,你把禁陣撤了,我要進去。丘主任這話聽得出來有些憋屈。吳仁荻擺的禁陣連他也進不來。

你讓我撤,我就得撤啊你以為我是誰你兒子吳仁荻哼了一聲,沒給丘主任這個面子。丘不老在門後沉默了一陣,在我的位置,都能聽見丘主任喘粗氣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丘不老在門外幽幽地說道:算我欠你的一個人情,怎么還,隨便你。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吳仁荻微笑著說道,他臉上的笑容很是詭異,好像看見了什么可樂的事情。這還不算,吳主任嘴上在應付丘不老,眼睛卻是一直在看著坐在地上的楊梟。

可能是感到大限將至,什么都無所謂了,楊梟沒有絲毫膽怯的意思。他毫不示弱,迎著吳仁荻的目光回敬過去。

這兩個男人的目光不知碰撞出了什么火花,楊梟看著看著竟然一愣,接著他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

吳仁荻臉上的笑容不減,走到天台的中心,用鞋底在地上蹭來蹭去。我這才注意到,天台的地面上被人用紅筆畫了一只怪獸,看樣子九成是吳仁荻的傑作了,吳主任的畫風也不怎么樣啊,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的塗鴉。

吳仁荻把怪獸的四只爪子蹭掉之後,對著門外的丘不老說道:進來吧,禁陣撤了。

籠罩著天台門口的黑霧消失了,緊接著,一臉殺氣的丘不老走了進來。兩位主任沒有交流的意思,丘主任手提著那把黑色的大刀片子,瞅准了楊梟的位置,快步沖了上去,看樣子,到了跟前手起刀落,楊梟的人頭就要落地。

就在丘主任進天台的同時,楊梟突然笑了起來,在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見他身後的吳仁荻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笑容。還沒等丘不老沖過來,楊梟張嘴噗的一聲噴出好大一團血霧,隨即身子前傾,一頭栽進了血霧之中。

轉瞬之間,血霧散盡,地面上空空如也,楊梟消失不見。

丘不老愣在當場,一臉的愕然,隨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轉臉看向吳仁荻吼道:誰讓你撤了禁陣,放了那個孽障的

說實話,在吳仁荻眼里,從來沒有拿丘主任當盤菜,哪怕加上其他四個主任,充其量也不過是盤亂燉。

在氣勢上,就更不用提了。兩位主任都瞪了眼,也沒用多久,丘主任先撐不住了,說什么等回去找高亮評評理,最後還把王子恆抬了出來,以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副主任為由,哼哼唧唧地離開了十五層大樓。

等丘不老離開之後,我和孫胖子才湊到吳仁荻的跟前。孫胖子先干笑了幾聲,說道:吳主任,那個小警察不是真的跑了吧不就是噴口血嗎,能跑多遠

聽孫胖子話里的意思,竟然是想問問有沒有追上去的可能。吳仁荻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被孫胖子氣樂了,說:噴口血能跑多遠也沒多遠,也就是百十來里地吧。

啊孫胖子聽得張大了嘴巴。吳仁荻又說道:今天我心情好,給你倆上一課,剛才那口血叫血遁,一口血噴出去能遁出百里之外。而且只要是血足不虧,理論上還能連續血遁,噴出十口血就在千里之外了。

十口血我聽了瞪大了眼睛說道,這一口血怎么也有個,十口血,,他往哪兒遁孫胖子說道:還能遁去哪兒遁去醫院輸血唄。

孫胖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回頭對吳仁荻說道:楊梟的老婆還在醫院,他去醫院了,我們是不是去醫院

沒想到吳仁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去了,楊梟應該已經不在麒麟市了。他老婆少了一魂二魄,他也處理不了。再說了,我答應過他,會讓他老婆投胎為人的,他不會那么傻,帶他老婆亂跑的。

吳仁荻說的也有道理。而且這里他最大,也只能聽吳主任的了。

之後,我們三個回到了酒店,差不多天亮的時候,破軍也趕了回來,他帶來了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昨晚,就在我們進十五層大樓的時候,楊梟 的老婆徐蓉蓉再次昏倒,她的魂魄自己剩余的二魂七魄離竅,被守在現場的破軍收走,沒有魂魄的徐蓉蓉當時就沒了生命體征,被醫生宣布腦死亡了。

當天晚上,吳仁荻帶著徐蓉蓉的魂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到第二天,天色漸亮的時候才回來。我們三個也不敢問他,就當他是超度徐蓉蓉的亡魂,讓她投胎為人去了。

當天下午,破軍將麒麟市的善後工作交給了二室的留守人員丘不老和王子恆當天就離開了麒麟市,我們也准備離開。

吳仁荻特別交代了處理十五層大樓時要特別小心,大樓地下深處連接地脈的位置,融合了一顆地珠,再過不久,地脈會將地珠吐出,這次清除大樓里的孤魂野鬼,千萬不能驚動地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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