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仿佛看到那身影拼盡全力也要觸碰到那女子的模樣,更奇怪的是
那潛入水底的身影,似乎上越接近湖底,就越是……詭異!那身影,慢慢幻化成另一種自己不曾見過的生物,修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很清楚,那現在在水底的不知名生物,在進到這水底之前,還是人類的模樣,他是在靠近那女子的時候,衣服下擺才開始變化的,在那里,一個魚尾狀的東西,就那么伸了出來,上下搖擺,速度驚人!
那,到底是什么?!
靜靜沉入湖底的身影,沒有絲毫掙扎,平靜的可怕
事實上,不是她不掙扎,而是,她感覺不到有那樣的必要。當身體四周被湖水湮沒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了一種不知為何的寧靜
她記得,似乎有人說過,就那么靜靜躺在水的中央,會有一種非常安全和平靜的祥和之感,況且,這樣涌到在四周的湖水,其實也並沒有人們想像中那樣的可怕,她反而,覺得它好美
透明的藍;深深的藍;墨黑的藍,就那么在自己的周圍散開,那種讓她猶如困獸,不得掙開雙手的感覺,變得淡薄,腦海里,又開始浮現出一幕幕變化的場景,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他們………和她。有兩個她,大的,小的,可是,她到底是誰?她認識嗎?
她為什么悲傷?為什么瘋狂?
他們呢?他們不是很………愛她么?
為什么留下她一個?
為什么?
…………
腦海里,似乎有些不該屬於莫亞的記憶,在翻滾著,她不知道,為什么那記憶的最後,總是和風墜落的瞬間重合,可是,痛,卻是那樣的讓她難以忍受!錐心?刺骨?呵呵!那算什么?
擴散到那四肢百骸的痛苦,如同身體里的血液,若是要消散,便只得死亡,血液的流動,如同蠕動,痛苦的蠕動,它就那樣的,在她身體里,不住的流淌著,似乎是她與生俱來的,只要有記憶,只要她存活,便沒有盡頭
「小姐!小姐!小姐!」
「你醒醒!醒醒啊!」
「莫亞!你醒過來!醒過來!」
什么人?
誰在叫?在叫誰?
我嗎?為什么要叫我?
恩…………我是誰?
是莫亞?還是………恩啊…………恩………我是誰啊?我是,我是紫…………啊!!!
周身的氣流和著湖水,忽然之間變做狂風,向她席卷而來
………唔…………不…………好難受…………恩恩………好舒服………
唇上,什么東西軟軟的,傳遞著源源不絕的空氣
張開眼,入目的,是一張,美麗的容顏。半合的雙眼,虛誠的表情和那樣想要奉獻自己的急切,看在莫亞眼里,忽然之間,混亂了起來
永隨!
他是永隨!
水族的精靈,他是…………啊!
身體一陣劇痛,然後,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該死的雷神!你發什么瘋啊!把她打到水里做什么?她要是想起什么,那該怎么辦!!!」
驚慌的上帝,從著失職的神,憤怒而惶恐的大吼
「可是上帝,她………」
未完的話,消失在了上帝那雙瞪視的眼里,可是心上,他還在計較:這女子犯下如此大罪,屠殺了那么多的生靈,為何上帝不但不懲罰,反而………
「我現在用天咒封印了她的記憶,你切莫在胡作非為!」
「………是!」
自她那日墜落湖底,以是數日了
她記不得在那湖底,她做過些什么,她只記得,那場讓她知曉失去的戰火;她只記得,她痛的徹底,卻忘了,為何而痛;她只記得,她不會放過那讓她痛的徹骨之人
所以,她不會在等待了
聶,我不等了!
歷史上,聶氏王朝,曾有過這樣一段記載
開朝聖皇,始有一妹,名曰莫亞為之聖朝魔君。此女,乃傑出軍事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卻,天性剛暴,唳氣甚重,樂以屠殺為威,凡取城池,莫不屠盡而空之,時人畏之『獄魔將』。聖朝次年,沒之。
話說那日之後,莫亞並無太多變化,卻只領了皇城近大半兵力,揮軍南下,正式與那羅遇軍隊,展開了殊死的戰斗。勝,是必然,只是那過程,太過血腥
這打著莫氏旗幟的軍隊,所到之處,血染黃沙,屍骨無存,寸草不生
『獄魔將』來自地獄的魔神將領,化人間為地獄,變寸草為血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霍將軍!你一定要趕緊找到王,再這樣下去………」
激動的撐起身體,女人堅定著雙眼,望著跟前,健美高挑的女子
「右相,您說的,霍某也知道,可是,陛下的行蹤不定………」
「那,請霍將軍帶方某去見殿下,方某是死,也要再次想殿下諫言!」
原來,那日,莫亞並未真正讓方起死與自己箭下,單只是惱她羅嗦,將她定在城牆之上,可這會兒,她卻不怕死的,妄圖再次諫言
「右相!霍某會將您的話對殿下帶到,但是,霍某絕對不會再讓您去見殿下,你的身體………容霍某告辭!」
「霍顏!!!」
「…………恩…………啊!………殿下………」
「不………啊………」
虛弱的男聲,凄厲的尖叫著,突的沒了音
「來人!」
「是!」
「抬出去!」
「是!」
剛走到莫亞帳前,霍顏便見到兩個小兵抬了一具赤裸,卻傷痕累累的男性軀體走出帳內
「殿下又………」
望著那顯然是疼得陷入昏迷的男子,霍顏吞下了自</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