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大風夾著暴雨,像在地上尋找什么似的,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著。
路上偶爾有幾個行人,也是撐著雨傘快地前行,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陣風吹來,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如果是在屋里,看著這夜色中的傾盆大雨,或許是一種美景。
可對於現在的潘誠晨來說,這是一種煎熬。
雨水已經淋濕了衣服,那種冰冷的感覺讓潘誠晨冷的顫。
這身體上的難受,不是讓潘誠晨最難受的,讓潘誠晨最難受的是心里。
現在潘誠晨好想好想自己的前夫小肆兒。
好後悔,好後悔聽信這項少瑜的甜言蜜語,傻傻地跟愛著自己的小肆兒離婚。
如果有他在的話!
自己餓了,小肆兒會給自己弄好吃的,哪怕是大半夜他也會開車出去給自己買好吃的。
自己冷了,小肆兒會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他著涼都不會讓自己著涼。
下雨了,一起撐一把傘,他的衣服總是淋濕的,而自己的衣服卻是干干的。
小肆兒從來不會晚歸,自己讓他干嘛,他都聽自己的。
他從來沒有打過自己,哪怕自己那樣對待他,他也沒有跟自己凶過。
自己生病了,他一直守在自己身邊沒日沒夜地照顧自己。
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說過給他自己買衣服,可是總是讓自己買好看的衣服穿。
潘誠晨癱坐在地上,任由這雨水在自己身上淋過,腦里的思緒卻是一直浮現小肆兒的身影。
慢慢地潘誠晨閉上眼睛,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難道自己要死了嗎?
突然潘誠晨有種被解脫的感覺。
這一刻潘誠晨特別想要的是跟小肆兒說一聲:「對不起!」
可惜,一切都晚了。
……
「誠晨,誠晨醒了!」
當潘誠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現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誠晨,誠晨,嗚嗚嗚……你終於醒了!」
潘誠晨的母親流著眼淚說道。
「媽媽,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潘誠晨有些無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母親問道。
自己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都是那個天殺的項少瑜,我們都瞎了眼了,讓你嫁給他了,閨女你受苦了。」
潘誠晨母親悲傷地說道。
原來昨天晚上潘誠晨被趕出項家大院,在院子大門口就那么坐著,被暴雨淋著,最後竟然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這項家人也怕出人命,就給潘誠晨娘家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把潘誠晨接回去。
等潘誠晨的娘家人趕過去的時候,潘誠晨已經倒在都是雨水的地上有奄奄一息了,潘誠晨的娘家人也顧不上跟這項家人理論什么,急忙把潘誠晨送到醫院來救治。
還好送的及時,醫生說了,再晚一、兩個小時的話,潘誠晨真的沒命了。
這項家真的太沒有人性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潘誠晨的母親真的怒了。
可這又能怎么樣了,自己女兒連通知自己一聲都沒有,就跟小肆兒離婚了,沒有半個月就跟那個畜生項少瑜結婚了。
要不是跟這項少瑜結婚,自己這些娘家人還被蒙在骨子里,不知道她跟小肆兒離婚這事情。
雖然很不高興,但看項少瑜家境很好,也對自己女兒很好,自己這些娘家人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新姑爺了。
可是這項家人仗著他家有錢,看不起自己這些娘家人,大家感覺沒趣基本上也不往項家走動。
雖然知道結婚後,這項家對潘誠晨不好,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不好到這種程度,竟然這么冷的天把自己女兒趕出家門淋暴雨,這是要自己女兒的命啊。
尤其是給潘誠晨換衣服的時候,看到潘誠晨身上那么多新舊烏青的傷痕,潘誠晨母親和潘誠晨的嫂子都哭了。
潘誠晨在這項家到底遭受什么罪啊!
潘誠晨的父親和哥哥都忍不住這口氣,這一大早就去項家理論了。
「媽,都是我的錯,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這是自作自受。」
潘誠晨痛苦地說道。
「不說這些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先好好休息……」
潘誠晨的母親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年輕女子氣喘吁吁地沖進病房,對著潘誠晨的母親著急地喊道:「媽……媽不好了!」
「出什么事情了?」
潘誠晨的母親嚇了一大跳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問道。
「爸和潘宇被警察抓走了!」
潘誠晨的嫂子喘著粗氣著急地說道。
這潘宇是潘誠晨的大哥。
「怎么……怎么會這樣?」
潘誠晨的母親臉色蒼白地問道。
「爸和潘宇去找項家理論,結果跟項家人打起來了,項家人報警把爸跟潘宇都抓進去了,媽你說怎么辦啊,這項家有錢有勢的,警察肯定向著他們。」
潘誠晨的嫂子著急地說道。
家里的男人都被抓進派出所,就剩下自己這幾個女人,連一個主心骨都沒有,這讓潘誠晨的嫂子很心慌。
「這……這可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