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城今天的風很大,上午還能看見的太陽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墨黑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沉甸甸的仿佛要墜下來,業城如同被投下了一塊巨大的陰影。
陰冷的風穿梭在大街小巷,似乎總有一股不安的氣氛在蔓延。
「白研良,這應該不是那學生的家吧?」風袖雪抬頭看著這棟建築,疑惑地問。
這明明是一棟單身公寓啊。
白研良聽到她的疑問連頭也沒回,已經是推開了玻璃門:
「你要是想去郝博的家,扭頭左轉搭六路公交車,海明小區站下。」
風袖雪瞪了他的背影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經過短暫時間的接觸,她覺得白研良完全是個不近人情的家伙。
「那這里是誰家?」風袖雪看著白研良按下了十樓的電梯,扭頭問到。
「李德剛。」
「李德剛?」風袖雪有些疑惑:「李德剛是誰?」
「死者。」白研良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對這件案子完全不了解,來了八成也是添亂。
「叮——」
電梯到了。
兩人下了電梯,白研良靜靜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李德剛的個人信息是他從警方處得到的,當然,他的住處也早已經被警方調查了一遍。
身為一個年近四十的光棍,李德剛的私生活其實很乏味。
「關著門的,怎么辦?」風袖雪看著白研良,雖然是在疑問,但看笑話的成分更多。
誰讓他這么會說話的?
「你讓讓。」
白研良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他把風袖雪往一旁推了推。
風袖雪拍開了他的,冷哼道:「干什么,你還會開鎖……」
「砰!」
風袖雪的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傳來,白研良已經一腳飛踢踹開了房門。
「你說什么?」白研良疑惑地看向風袖雪,他剛才好像聽到她在說什么。
風袖雪冷著臉,淡淡說道:「沒什么。」
這混蛋簡直就是個怪物,看起來挺單薄的,力氣卻這么大……
白研良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
兩人前後進了李德剛的房間。
屋子不大,東西也很少。
警方已經搜查了一遍,就算有什么線索現在大概也不存在了。
風袖雪跟在白研良的身後,她剛准備掩上門時,忽然卻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難道是剛才的動靜引來了十樓的其他住戶?
風袖雪正在疑惑時,門外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那個人……似乎馬上就要出現了。
「嗒……嗒。」
兩聲輕響,是停下腳步的聲音。
有人停在了門外,就在門口的旁邊!
風袖雪面色微變,她看向了白研良,發現白研良正死死地盯著門口,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白研良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或者說……是從一開始就不對勁。
安靜,甚至是……死寂!
兩人踏入這棟公寓到現在,根本沒有見到一個人,甚至連門衛都沒看見。
而更詭異的是,這棟公寓里竟然連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