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白研良沒有否認,但回答得很模棱兩可。
乍一聽他的說法,李慕覺得很有道理,但……他總覺得白研良有什么地方瞞著自己。
但他卻沒能從白研良的話找到破綻。
這種直覺李慕是願意相信的,但白研良說的辦法也很值得嘗試。
但……祭祀需要女人的心頭血,難道要害了林燕嗎?
李慕眉頭深鎖,他做不到。
「值得一試,但……」
李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研良打斷了。
「我用他和你換她。」
白研良一邊說著,一邊從路邊的草叢里拖出了一個人,一個暈倒的男人。
他皮膚黝黑,長相怪異,一看就是祭血村的村民。
「牛平?他……你?」魯冰燕的目光在白研良和牛平身上來回。
「原來他叫牛平嗎,我請他帶路來後山,他不太合作。」白研良踢了一腳暈倒的村民。
「你把他bǎngjià了?怎么可能!他的力氣……」魯冰燕還是不太相信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白研良能做到這種事。
白研良倒也沒多做解釋,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腰背,說到:「我在你爺爺家撿到過一把菜刀。」
你確定是撿嗎……
李慕的眼皮有些發抖。
魯冰燕也啞口無言,但還是搖頭到:「不行……他是男人,男人的血,沒用。」
「誰說的?」
白研良忽然問到。
魯冰燕抬頭看向他,發現白研良也正看著她。
「祭品不能是男人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他的目光很認真,讓魯冰燕下意識地回答道:「村……爺爺。」
白研良點了點頭,看向自己腳下這個男人,說到:「如果我告訴你,這種說法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呢?」
「這不可能!」魯冰燕下意識反駁道。
「為什么不可能?」
白研良也反問道。
「因為……因為……」魯冰燕的目光四處徘徊,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
「因為祭血村的男人怕死,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編造了一個謊言,然後一代代流傳下來,直到……女人們全死了,為了生理需求,為了傳宗接代,為了活命,他們把主意打到了山外的女人身上,偶然的一次,祭祀那天,一個山外人發現了村子,並且走了進來,他們和他做了一筆生意,於是……村子里又有女人了。」白研良平靜地說著,但無論是魯冰燕,還是李慕,情緒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一個面色蒼白,恨怕交加,一個憤怒難當,咬牙切齒。
「現在,你願意試試嗎?用這個人。」白研良踢了一腳被他打昏的村民,再次問道。
魯冰燕低著頭,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她背上的林燕卻被放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片刻後,魯冰燕抬起了頭,盯著白研良,說到:
「我換……」
白研良滿意地點點頭,李慕已經扶起了林燕,他的神情有些復雜。
雖然這個村子里的男人都是該死一萬次的禽獸,但他認為……能夠制裁他們的只有法律。
白研良這種做法,不太合他的理念。
「李先生。」
就在這時,白研良忽然出聲叫道。
李慕抬頭看向他,見白研良正看向山外,目光平靜。
「你說……這世上有正義到不了的角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