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梁局長,老警察了,一步步升上去的……」
白研良剛坐下,高飛就湊到耳邊給他介紹那位面容方正的年男人。
而白研良在這位梁局長作案件綜述的時候,已經翻開了桌案上的一份案卷。
任無道那邊也低著頭,這兩人一個在看驗屍報告,一個在看案卷,都很安靜。
梁局長發言尾聲,忽然說到:「……兩位特聘顧問雖然年輕,但都很有本事,希望大家互相配合,早日揪出那個凶,還死者一個公道……」
「啪啪啪啪……」
會議室響起了掌聲。
白研良被高飛掐了一下臂,才醒悟過來梁局長是在說他和任無道。
任無道也和白研良差不多的反應,兩人面對一眾警官的掌聲,都有點雲里霧里。
「高飛。」
楊萬龍點名道。
「是!」
高飛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拿著上的驗屍報告面向眾人。
相較於平日的跳脫隨性,此刻的他顯得嚴肅又認真。
「死者死亡時間確定為二月十一日午十一點半,體表無外傷,體內無葯物殘留。頭顱沒有找到,暫時無法確定具體死因,不排除死者頭部遭受重擊的可能。」
高飛的報告和任無道看到的驗屍報告基本一致,但他總有一些好像漏了什么的感覺。
那邊,高飛剛坐下,林菀已經起身了。
「死者名叫付雲清,性別女,年齡二十歲,業城醫科大學大學生。雙親在家鄉工作,自身沒有工作經歷,也沒有戀愛經歷,在校期間與人為善,口碑良好,沒有與人發生過爭執。」
這種社會關系?
會議室的眾人都有些頭疼,最麻煩的就是這種看似簡單的社會關系。
要么是死者有另一個隱秘的社交圈,要么……凶就是純粹的社會性病態心理。
「走訪調查得知,昨天早上付雲清八點半離開了女生宿舍,然後再也沒回來過,我們調取了沿途的監控,因為工作量太大,現在暫時還沒能找到她的具體行蹤。」
「凶器是什么?」任無道忽然問到。
高飛眉頭微皺,說到:「不清楚,死者是被人打暈之後砍下腦袋,還是頭部受創死亡之後被割下腦袋,這一點我們沒辦法知曉。」
會議室一片寂靜。
這件案子,簡單得就像是一個瘋子在進行漫無目的的報復,但越是這種案子,越是會讓人摸不著頭緒,因為犯案者可能根本就沒什么目的,而通過數據統計,可以得知沒有動的殺人案是最難偵破的案件。
這種凶很可能是一個瘋子,被害者之間也許沒有任何關聯和潛在邏輯,單純的為了殺人而殺人。
「其實……有個發現不知道對不對……」
這時,高飛有些猶豫地開口了。
楊萬龍眉頭微皺:「有想法就說。」
高飛把心一橫,起身說到:「死者死前……可能遭到過性侵。」
楊萬龍眼睛一瞪,喝道:「什么叫可能?你個法醫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高飛就知道說了會這樣,他無奈地解釋道:「因為……雖然有一些類似遭到侵犯的痕跡,但……死者的體內沒有發現任何他人的體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