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發展和白研良的猜測一模一樣。
此刻的一樓,鍾意,蘇結衣,蘇結弦,秦川,許知非,杜尚景六人已經匯合。
本來,白研良以為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有一張不屬於自己的臉,在這個世界扮演著其他角se。
但白研良雖然沒有看見,不過此時的一樓,六個人都是原來的面貌,原來的名字。
「白研良呢?」杜尚景環顧一周,加上自己,這里只有六個人。
「不知道,天剛亮我就打開了房門,然後遇到了大家。」鍾意說到。
「我們也是。」蘇結衣,蘇結弦兩姐m說到。
「他不會出事了吧?」秦川眉頭緊皺,看向大家:「一樓一共有十一個房間,除開我們的病房還有五間,白研良會不會在其的一間?」
「無所謂。」許知非冷淡的聲音響起:「不用管他。」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雖然無法苛責她什么,但她這樣冷漠的態度卻讓人心難安。
「好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吧。」杜尚景說到。
天已經亮了,和白研良不同,杜尚景他們六人的行動沒有受到任何限制,雖然偶爾有病院的職工往來,但他們都沒有多看六人一眼,就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對於解語,你們有什么想法嗎?」杜尚景問到,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對白研良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那個男人前兩次的表現不可謂不出se,但這次從一開始,他竟然就失蹤了,杜尚景只能希望他沒有出事。
「昨晚我想了很多,這次的解語只有一個字,誰。我想應該有兩種解釋。」秦川面容嚴肅,身形筆挺,比起杜尚景,他倒更具有領導氣質。
「一,這個醫院里隱藏著一個誰也沒見過的未知存在。二,這個醫院里,有一個人的身份並不是他自己。」
秦川的話說得有些繞,但大家還是懂了他的意思。
「可是厲鬼要如何對我們動?生路又在哪里呢」鍾意的情緒有些低落,這已經是他強行提起精神後的狀態了。
霧集里有許多人無法承受厲鬼與死亡的壓力,選擇了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其實鍾意也認真地思考過s這個辦法。
但他的膽子太小了,小到根本不敢讓刀鋒對准自己的腕。
「沒用的面對鬼怎么防備都沒用的,我們連它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動地等它從某個角落出現,然後殺死我們。」鍾意的負面情緒讓蘇結衣,蘇結弦兩個nv孩的神情也起了變化。
「吶,你們也看見她了吧那個臉上只有一張嘴的護士,她問了我的名字,然後,我回答了她,我肯定要死了我一定被她盯上了」鍾意失魂落魄地說。
「夠了!」秦川上前一步,抓住了鍾意的衣領,吼道:「別再羅里吧嗦的,想死你就離開這里,讓霧集判定你消極,別把悲觀情緒傳遞給我們!」
「好了好了」杜尚景上前分開了兩人,勸說道:「那么多次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樣,鍾意,你也別亂想,我也和你一樣,回答了她名字,我想大家都是一樣的吧?」
一邊說著,杜尚景一邊看向了眾人。
「嗯。」
「嗯」
「我也是。」
「」
除了許知非沒有說話,大家都承認回答了胖護士自己的名字。
至於許知非,她就是這個x子,杜尚景很清楚,他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你看,對吧,那種情況,除了回答她自己的名字,我們根本就別無選擇,而且,她知道我們的名字之後就離開了,也沒有傷害我們。」杜尚景勸w著鍾意。
「目前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去尋找線索,只有找到禁忌,才有可能活到最後,堅持到離開的時刻」
說著,杜尚景也嘆了口氣,說:「鍾意,沒有人想死,你也一樣吧」
大家都沉默了。
霧集里的鬼,根本就無法以唯物,甚至唯心的段去對抗。
杜尚景曾經甚至遇到過有些厲鬼,好像根本就不是人類死後的靈魂變成的,它們只有最純粹的惡意,它們的存在,是詭異的,隱晦的,難以相信但又客觀存在的。
近來,大家又發現了它們並不是真正的無解,某種看不見的規則,凌駕於它們之上。
只要在恐怖和詭異找到那條隱藏的規則,也許就能活下來。
那條規則就是鬼的限制,也是生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