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景的心臟砰砰直跳。
他躲在樓梯拐角處,就在剛才,他又聽到了那個黏糊糊的聲音赤腳踩過血水的聲音。
杜尚景貼著牆,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動腳步。
二樓的腳步聲也在漸漸遠去,它似乎去了樓。
忽然!
杜尚景的背後好像撞到了什么,他連忙回頭一看,卻是一副畫像。
顛倒的畫像。
「嗯?」
杜尚景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這副畫像怎么開裂了?
之前它就是這樣的嗎?
畫像上的人臉裂開了一大塊,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杜尚景根本就不認識,也許是什么名醫?
不過,雖然他不認識畫像上的人,但現在這副畫像上出現的裂痕就像一條丑陋的傷疤一樣,橫在他的頭部,看上去讓杜尚景很不舒f。
杜尚景趕緊移開了目光。
他瘋狂地思考著對策。
現在這個空間里,應該只有他自己一個活人,還有一只正在尋找他的厲鬼。
杜尚景無法確認其他同伴的情況,也許大家都沒事,只有他詭異地陷入了這個奇怪的空間,這是一場災難,但也許也是一個會。
一個摸清楚厲鬼真實面目的會。
杜尚景下定了決心,趁著腳步聲去樓的時間,再次回到了二樓。
他要和厲鬼,玩一場致命的躲迷藏游戲。
「白研良。」
許知非忽然開口喊道。
「怎么了?」白研良停下腳步,看向她。
「這次,限時是天?」許知非的疑問非常奇怪。
「是啊!我記得很清楚,解語是一個誰字,要求我們存活天。」回答她的是蘇結衣。
「你想說什么。」白研良看著許知非,總覺得她有別的意思。
「日j錯,我們的一天,會不會已經包含了天?」
許知非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白研良聞言一怔,隨即眼睛微亮。
對!
這次的任務從一開始就異常古怪。
白研良被單獨隔離,蘇結弦與鍾意j乎沒做什么就被厲鬼殺害,這個難度簡直大到駭人。
這才是第一天!
雖然白研良沒什么感覺,但包括許知非在內的所有人,無不被一g恐怖的壓力所限制著,真的能在這個地方存活天嗎?
除了白研良,大家都在某個瞬間想過這個問題。
這不是自怨自艾,而是這次的難度與恐怖,真的太過駭人。
就連杜尚景這樣的人心底都完全沒有半點信心。
「你說得沒錯,」白研良認真地看著她說:「這個地方的時間日j錯,雖然任務要求是存活日,但這里的一日,就是日,我們只要活過今天,應該就結束了。」
白研良的確認沒有讓許知非露出什么驚喜的表情,但卻讓蘇結衣喜出望外。
霧集給出的生存時間限制根本就是一把無形的枷鎖,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當蘇結衣知道只用在這里待一天,心情頓時輕松了好j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