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
狀若厲鬼的護士小姐離開之後,白研良立馬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時鍾和鏡子。
這兩樣尋常可見的東西,在這棟病院里卻根本找不到。
但窗戶上嵌著的透明玻璃卻能依稀映照出人形。
白研良面向這塊窗戶玻璃,里面立刻映照出了自己的身影。
那是一個相貌平凡普通的年輕人,注視著他的時候,白研良竟產生了一g熟悉的感覺。
白研良反復地思考過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自己的樣子在蘇結衣他們的眼,與醫生護士眼完全不同?
難道是因為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然而,還沒等白研良尋找那g熟悉感是從何而來時,玻璃的年輕人竟然詭異地笑了。
一只慘白扭曲的臂陡然從玻璃伸了出來,將他扯了進去。
白研良清醒過來的時候,窗外一p漆黑。
他抬起頭四處看去,自己仍然待在病房里。
面前,是伸出鬼把自己扯進玻璃的窗戶。
然而這一次,模糊的玻璃上卻沒有映照出任何的影像。
這里是玻璃的世界。
鬼呢?
白研良這個時候也保持著足夠高的警惕。
他離開房間,小心翼翼地前行。
這個空間和之前看似一模一樣,實則卻是完全相反的!
這是鏡面的世界!
來到樓梯口的白研良忽然發現,有一個人正倒在地上。
杜尚景!
他飛快地走上前去查看,探了探鼻息,還活著。
於是,白研良扶起了杜尚景,喚道:「杜先生?杜先生?」
杜尚景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白研良,眸子里殘留著之前的恐懼,驚問道:「白先生?這是哪里?」
「我想我們應該在玻璃里。」
「玻璃」
杜尚景重復著白研良的話,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白研良的臂,急聲道:「樓有一只鬼!一只打著赤腳的鬼,醫生護士全被它殺了,我們看到的全都是虛假的幻象!」
但白研良卻搖了搖頭,說到:「杜先生,你看到的那只打赤腳的鬼也是假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只鬼,鏡子的鬼,它能在存在玻璃的房間制造出幻覺,目的也僅僅是把我們拖進鏡面世界,然後殺掉。」
白研良的想法和杜尚景產生了巨大的分歧,但出於對白研良頭腦的信任,杜尚景下意識地問到:
「那生路在哪里?」
「不知道。」白研良很果斷地搖了搖頭。
他確實不知道,打碎所有玻璃?讓鬼無所遁形?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玻璃這種東西,除非你將它碾碎到照不出人影的程度,否則,僅僅只是打碎的話,它依舊能夠發揮作用。
然而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在一樓到二樓的階梯口響起:
「杜先生!白研良!」
杜尚景和白研良齊齊回頭看去,只見兩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那里!
蘇結弦,鍾意!
鬼!
杜尚景的腦子里頓時冒出了這個念頭,然而,在他剛准備逃跑的時候,卻被白研良一把拉住。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白研良說到。
蘇結弦和鍾意趕緊來到二人面前,有些奇怪地看著杜尚景。
這位杜先生不知道為什么不敢看他們,蘇結弦說到:「我們一直在這里啊!有一只鬼一直在追我們,我們已經和它躲了很久了」
「噓!」
這時,鍾意猛然抬起掌,制止了大家談話。
「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