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間的不對付，人盡皆知。

但白研良覺得，任無道看郁軒的眼神並不只是單純的不滿。

顧平生上前和主刀醫生聊了兩句，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

很快，他轉身回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杜先生，有事聯系。」

他願意主動留下來照顧杜尚景，這再好不過了，沒有人會表示反對。

「要聯系他的家人嗎？」風袖雪開口道。

「等他醒後，讓他自己決定吧。」宋缺說到。

「好，那……我先走了，辛苦你了，顧醫生。」郁軒笑眯眯地第一個提出了離開，緊接著便是任無道。

「我有事，先走了。」

很快，人群開始散去，轉眼間便只剩下白研良，許知非，以及祁念。

祁念猶豫地看著白研良，還有……他身邊站著的許知非。

白研良一直在低聲和許知非說著什么，這讓祁念有些不解，她鼓起勇氣，上前問道「白研良……一起嗎？」

白研良轉頭看著祁念，還沒說話，便聽許知非說到「我有事，先走了。」

聽到許知非聲音的祁念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

白研良點了點頭，看向許知非，「盡快聯系我。」

「嗯。」

許知非走得毫不拖泥帶水，祁念回過神來時，白研良已經在她眼前揮了。

「祁念？祁念？」

「啊……對不起，我又走神了……」祁念臉上一紅，忙低頭道歉。

「沒關系。」白研良笑了笑，「走吧。」

……

當天平城飛業城的飛一共班，白研良和祁念乘坐的是凌晨的第二班，候時，兩人一個熟人都沒碰到，他們顯然還逗留在平城，不知道在做什么。

和白研良一起乘飛是一件很無趣的事，因為他不是一個會主動與人j流的人。

而且，剛剛發生的一切讓白研良身心俱疲，所以上了飛之後，他很快就睡著了。

祁念怔怔地看著白研良熟睡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研良忽然側了個身，正臉朝向了她，祁念趕緊移開了視線，卻又不自覺地偷偷看了一眼。

隨後，她將目光投向了漆黑一p的艙窗外，里面有迷茫，黯然，不舍，期待……種種情緒，復雜難明。

……

「祁念，再見。」

白研良對祁念招了招。

「嗯，再見……」

場外，一輛出租車旁，祁念也笑著揮。

遺憾的是，祁念目前租住在江南大學城區，和白研良不順路，不然他就可以蹭車了。

目送祁念乘車離去後，很快，白研良也准備攔下一輛出租車。

然而……當他剛伸出時，另一只在他前面不遠處伸了出來。

雖然她的上半身被廣告牌完全擋住，但那黑se的裙擺，卻讓白研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朝前走了j步，越過廣告牌，看向那個上了出租車的人。

「許知非？」

白研良有些詫異。

他很肯定，在平城候時，他並沒有看到許知非的身影。

許知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是頭等艙。」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