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研良一邊聽著，一邊打開，不停地比對著什么。

「東國路那起命案可以排除，是仇殺，凶就是死者的熟人。」白研良忽然說到。

「其余九起命案，都有不協調的地方，留下了很明顯的暗淵痕跡。」白研良的眼睛離開了，看向許知非。

「這九起命案的案發地點，記得嗎？」

「嗯。」

許知非凝視著白研良，說出一個個地名「梁口，五台灣，鳳鳴路，松嶺坡，北溪，駐雲路，聞灘，埡口，苦竹路。」

她每說出一個地點，白研良就在地圖上標記一下，然後……選擇了北溪和聞灘兩地間的距離為半徑，案發地點為心，畫了一個圓。

頓時，九個血紅se的圓出現在了地圖上。

許知非不再說話，她的目光也看向了白研良的。

「找到他了。」

白研良盯著屏幕上的九個圓。

這九個圓層層嵌套，相互j疊，而有一個點，被所有的九個圓都包含在內——鬼首山。

又是鬼首山。

祁念之前跟他提起過鬼首山。

因為她的身上有一枚白se勾玉，陸過的身上有一枚黑se勾玉，兩人都在各自的城市都夢到了遠在業城的鬼首山。

這顯然是有古怪的。

二人將徹底擺脫勾玉之鬼的希望寄托到了鬼首山上。

可是……陸過死在了上一次暗淵的陷阱任務。

而祁念，她的勾玉被……

白研良徑直看向了許知非。

許知非似乎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害羞，被白研良這樣注視著，她也毫不回避目光。

「你吃了半只鬼。」

「嗯。」

「為什么？」

「補充。」

許知非的理由和白研良的猜測一樣，她沒有騙他。

「對於鬼首山……你有了解嗎？」

「我不是業城人。」許知非說到。

「你沒有夢到過鬼首山？」白研良看著許知非的眼睛，「你吞下了那枚白se勾玉。」

這一次，許知非沒有立刻回答，她終於轉過頭，看向了江面。

「我不會做夢。」

許知非冷淡地說到。

「一旦出現，就是預言。」

許知非扭頭看向白研良，「沒有例外。」

這樣嗎……

這么說，是許知非所持有的鑰匙的能力，壓制住了勾玉里的鬼。

又或者……那只鬼根本就已經被許知非消化了，不，是被她的鑰匙消化了。

想到這里，白研良又捏了捏自己口袋里的血紅se鑰匙。

許知非告訴過他使用鑰匙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掌心血去侵染它。

可是……白研良不打算輕易冒險，倒不是不相信許知非。

而是……使用一次的代價似乎是大量的壽命。

這種東西，不是可以拿來隨便試試的。

可是，每把鑰匙除了一個特殊的現實能力，還有打開、構建一個恐怖世界的能力，那個能力該怎么使用？

按照風袖雪的說法，打開了鑰匙里的世界，只會存在兩種結果，一是被關進世界的人死亡。

二是……鑰匙的持有者被厲鬼反噬。

白研良忽然想到，暗淵這次的行動，究竟有沒有付出代價？

十五個人，他害死了六個，他的鬼……滿足了嗎？

凝視著上被層層紅se圓圈套著的鬼首山，白研良心做了決定。

這么久了，也該送給他們一些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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