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嗯……」

白研良平靜地回應著。

「叔謝謝你，研良……」

楊萬龍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沒事，」白研良平靜地看著ail坡，說到，「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楊叔。」

白研良主動掛斷了電話，看向荀未末，「現在，該說那張紙條的事了，暗淵和白研人有什么關系？」

白研良的話鋒一轉讓荀未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j個呼吸後，他看著白研良，說到：「做個j易。」

白研良平靜地凝視著他，點了點頭，「好。」

沒等荀未末說j易的內容，白研良便抱著小黑貓，一邊離開，一邊說：「如果還能遇見她，我會幫你幫她救出來。」

荀未末看著白研良緩緩離去的背影，說到：「我也會告訴你所有的，你想知道的事！」

對於這句話，白研良沒有回應，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

荀未末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竟是莫名其妙的皺起了眉頭。

他感覺到……白研良好像變了。

以往的他，j談時會禮貌地微笑，臨走之時，也會打個招呼。

但這次的他，變得像一塊會移動的石頭。

說著生y的話，顯得不近人情。

不過，荀未末反而感覺到了一些真實，白研良以前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完美復刻著白研人，隨和，親切，偶爾還會有一些幽默。

但此時，此地，此刻，他能感覺到……白研良開始做他自己了。

荀未末不知道白研良發生了什么，但做自己，總歸是一件好事吧。

……

又快下雨了。

白研良抱著小黑貓，看著漆黑一p的夜空。

他並不完全相信荀未末的話。

即便他說得再玄奧神秘，白研良自己t會到的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無論是霧集，還是荀未末口的酆泉號令之獄，都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這個世界，沒有神，沒有佛，沒有什么幽都之主，也不會突然降下一位神祇來拯救世人。

人類終究還是要靠自己活著。

就像荀未末口那位周博士，雖然白研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實驗，但他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探尋著真相，而不是寄希望於神鬼閻羅。

鬼怪那不可思議的種種能力，更不可能，也不應該被人類所掌控。

就像暗淵，他們也許……已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收回思緒，白研良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夜間九點半了。

現在本來應該是那個五歲的，白研人的活動時間。

但……自祁念留在2016年那一刻起，他的心底就出現了一g陌生的情緒。

那g情緒，直到現在都還影響著他。

而其最大的影響，就是他對「他」的掌控。

如果白研良願意，他甚至能夠永遠把五歲的「白研人」關在某個思維的角落。

就像此刻，白研良雖然一言不發，但腦海卻很精彩。

「回去。」

「可是……我都還沒出來……」

「回去。」

「哦……」

這樣簡單的對話在他的腦海發生，對待「自己」，白研良並沒有怎樣的溫柔。

「喵——」小黑貓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著白研良。

白研良沉默著，把它放在了肩頭，低聲道：「會害怕嗎？」

「喵——」

ail坡往他的脖子處縮了縮，叫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