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白研人還是不怎么相信的樣子，「你在哪一獄？」

哪一獄？

他的這個說法瞬間讓白研良想到了荀未末，想到了那天他在江邊說的話。

「極地。」白研良沒有說出哪一獄，而是報出了荀未末曾無意提到的，自己所在的空間的名字。

「哦！」白研人一拍掌，「是寒夜獄啊！」

「我還和你們寒夜獄的小荀一起執行過任務，你好啊。」

白研人伸出，態度緩和了許多。

寒夜獄？

白研良腦海飛快閃過九獄的名稱，寒夜獄應該是……第五獄，y泉寒夜之獄。

但白研人的說法很奇怪，你們寒夜獄？

他並不是「極地」之人，但卻和極地之人一起執行過任務？

難道說，十年前九個空間的任務是互相j織在一起的？

「你在？」白研良裝傻問到。

「暗淵，」白研人笑道，「就是古代傳說的第獄，h泉追鬼之獄。」

暗淵……第獄，h泉追鬼之獄……

白研良心宛如起了驚濤駭l，但面上卻依舊平靜。

暗淵……哥哥竟然是暗淵的人……

而確認了白研良的身份之後，白研人似乎放松了許多。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白研良，越看越是點頭「不錯不錯，你的氣質要比小荀靠譜多了，你這次也是來找門的嗎？」

門？

這個詞，瞬間讓白研良想到進入霧集的途徑，還有……霧集虛空那扇巨大，神秘的門。

「不是，」白研良搖了搖頭，「我是這里的學生。」

做戲就要做全套，不然可瞞不過自己這位看上去老老實實，善良可欺的哥哥。

白研良心里很清楚，別看白研人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放松對「她」的警惕。

果然，在白研良搖頭否認之後，白研人眸光的一絲戒備反而打消了些。

「也是，你的情況特殊，剛才你的另一個人格差點就出事了。不過現在好了，你出來了，十八的『門』我們一起去找吧。」白研人友好地伸出了。

「嗯。」白研良伸出，跟他握了握。

「呼……這下可輕松多了，」白研人嘆道，「周博士促成了這次的八獄合作，但他說的那個號令八獄的第一獄，我卻不太信，你呢？」

「酆泉號令之獄嗎？」白研良做思考狀，而後搖了搖頭，「應該是傳說吧。」

見白研良完整地說出了確實只有八獄之人知道的秘密，白研人終於放下了戒備。

「要不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呢？我們這些常年見鬼的人都不信，但博士偏偏相信存在個第一獄，還說什么只要召喚出第一獄，就能真正解除詛咒，讓世間的一切回到正常的軌道上，」白研人抱著頭，看向了窗外的雨，「我才不想拯救世界，我只想活下去，但是……」

「什么？」

白研良察覺到，十年前的哥哥也許要說出一些很隱秘的事了。

「但是如果一切像博士說的那樣，那整個世界……都會被厲鬼入侵，我們的世界，就不復存在了……」白研人笑著看向白研良，「小姑娘，我們都是偉大的人呢。」

白研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再次看向窗外，「但是……我不想偉大，我也不是為了世界。」

他閉上了眼睛，聽著鬼哭般的狂風暴雨，神情卻給外寧靜，「世界不在的話，我所ai的人，也會不在了，世界與我何g？我只是想……保護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