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學。
見白研良吃下葯片後,白研人移開了目光。
經過剛才的事,他已經發現了「門」真正的入口鏡子。
「好了嗎?」
白研人回頭看了白研良一眼。
「嗯。」
「好,走。」白研人不再耽擱時間,毫不猶豫地靠近了洗池,並把……伸進了鏡子里。
在白研良的注視下,白研人仿佛淹沒進了水一般,迅速被鏡面吞沒,立刻消失了身影。
白研良目光一凝,學著白研人的模樣,也將伸向了鏡子。
軟綿的觸感帶著強烈的吸附力,令人難以擺脫。
不過,白研良也沒想過要擺脫,他順著鏡面的吸附力,陡然也消失在了鏡子前……
這里是……
眼前再次能看到東西時,即便是白研良都瞳孔一縮。
毫無疑問,這里仍然是十八學。
不過……這里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
血色的牆,血色的地,血色的一切,以及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白研人。
如果僅僅是滿目血色,還不至於讓白研良都綳緊了神經。
實在是,這個世界太過怪誕。
一切仿佛都變成了活物。
腳下的地面踩上去有**的觸感,甚至用力一些,還能踩得地面往外滲血。
四周的牆面凸起了一道道粗壯的暗紅色脈絡,里面似乎有什么液體在詭異的流動。
它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就像這棟教學樓自己在流血一樣……
「我們來晚了。」
白研人的聲音響起。
「什么?」
白研良還是第一次踏足這樣的地方,並不知道白研人的話意味著什么。
「這扇門,已經死了。」
因為葯物的關系,白研人的語氣顯得異常冷漠,但白研良還是多多少少能夠聽出里面的遺憾。
「死了,是什么意思?」
「門是可以有宿主的。」白研人轉身看著白研良。
「這扇門的宿主已經死了,所以,它也死了,」白研人環顧了四周一圈,「但是……非常奇怪,以它殘留的氣息來看,這扇門的宿主應該剛剛才死亡才對,為什么我們之前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這時,白研良忽然心有所感。
一個非常不妙的猜測涌上心頭。
「章韻,章韻?」
白研良在心底呼喚著她的名字。
「章韻?」
又一次呼喚之後,白研良沉默了下來。
果然是她。
她死了……
章韻根本不是因為上廁所才躲過了一劫。
而是因為……她就是「門」的宿主。
白研良的異常舉動立刻引起了白研人的注意。boss大人在上:老婆,愛嗎?
只有親自站在他身邊才能體會到那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此刻的白研良,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非常嚇人。
章韻死亡的瞬間,應該是她的意識主動退讓,被他侵占的那個瞬間。
他殺死了她的意識。
「你怎么了?」
白研人疑惑道。
這個小姑娘突然就陰沉了下來,身體周遭散發的氣息讓人非常不想靠近。
「沒事。」白研良不知自己是如何說出的這兩個字。
他只知道,在這一刻,他成為了真正的殺人凶。
雖然,他殺掉的是在原本歷史,本來就會死去的人。
「那,出去吧。」
白研人也沒有多做停留。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扇門『死亡』的狀況,那其他的工作,也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
兩人原路返回,離開比起進來,要容易許多。
「呼……」
白研人再次吃下一枚葯片,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
「可惜了,宿主應該是十八的學生,才死亡不久,這扇門也和他一起死了,不過還好,從規模來看,這只是一扇從門,消散後會隨著時間推移再次凝聚。」白研人活動了一下腳說到。
「從門?」白研良第一次聽說這個概念。
「嗯,你知道鑰匙,應該也知道鑰匙有主次之分,只有血紅色的鑰匙才能被稱為主匙,打開主門。其余顏色的鑰匙都是次匙,只能打開從門。」白研人又提到了一個白研良從未聽過的說法。
「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再說吧,從門毀了,門內的鬼早已傾巢而出,十八一定會成為一片鬼域,趁著門的力量還沒完全消散,能夠輻射到一樓區域,我們最好是趕緊離開。」白研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