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去了十天時間，蔡監院負責的考核事宜終於結束，他一時興起，翻出大船上的影石看了一眼。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一縮。

因為，他分明看到了考核剛剛開始的時候，那個顏傾城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然後又閉上了。

他最開始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一連看了好幾遍，終於確定那個小丫頭分明識破了幻境，卻假裝陷入了幻境之中。

這么說來，她在幻境之中那番慷慨激昂的話都是演給他們看的？

蔡監院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虧得他還以為這個顏傾城心性純善，原來是個奸猾之輩！

他再想到張監院和他說的那些事情，心里就有幾分懷疑那些事情的真實性。

他當即拿著影石找到了張監院，帶著幾分冷笑道：「這就是你說的善良好姑娘！」

張監院看過了影石之後，一時之間有些懵。

在他心里，雲初玖善良的人設堅固如磐石，實在難以相信雲初玖的善良是演出來的。

他嘎巴嘎巴嘴：「或許，她只是清醒了那么一會兒，然後就再次陷入了幻境。」

蔡監院冷笑連連：「你看看其他人的神情，時而慌亂時而驚訝，你再看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顯然並沒完全進入幻境。」

張監院被懟的無言以對，半晌才訥訥道：「她一個小姑娘，冷不丁遇到考核這樣的事情，可能有些慌亂……」

張監院實在說不下去了，因為影石上面雲初玖那淡漠的模樣，怎么看怎么都和慌亂不沾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