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2 / 2)

天生艷福風流種 未知 6328 字 2021-01-19

又朝旁邊努了努嘴,道:「你看看那邊,有人比我們貼得更早,要找麻煩也不能先找我們吧。」

旁邊還有一張大海報,我一看,竟然是張三豐貼的,是關於組織班際間的足球和籃球比賽的事。這是各個學校的老慣例了,每年都先是在學校組織班際間的比賽,然後讓優勝的班隊代表學校,或者是抽調優秀球員重新組織成校隊,參加全市中學生比賽。組織校內比賽一向都是學生會里體育委員的事,但現在前任委員上大學去了,新任的都還沒競選呢,張三豐只不過是我們班上的體育委員,卻貼出了海報,儼然已是學生會的「體育委員」了。

這自然是有地中海在背後撐腰了,而目的自然也是為張三豐進入學生會創造條件。通過讓張三豐「代職」組織學校比賽,無疑是想給同學們一個印象,說明學校支持張三豐進入學生會。雖說我們社會經驗還不是很多,但這么明顯的「助選行動」還是看得出來的,除非是和張三豐有深仇大恨,或都者敢和學校當局對抗,否則是不會有人再跳出來和張三豐競選的了,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知道為競選「造勢」啊。

有了張三豐的這張海報作伴,就算地中海見了我們的海報恐怕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張三豐還沒正式進學生會呢,現在海報上的落款也還是我們高一12班的體育委員,和我們一樣,都是屬於以個人名義張貼的性質。

二當家他們除了在學校大門口張貼之外,還在三幢教學樓和食堂門口也貼上了,聲勢不小。這下子我又成了學校的名人了,接下來的一天,我們接待了上百名同學的咨詢,並有三十多名同學初步達成了加盟的意向。而張三豐看著我們忙著接待同學們的來訪,顯得有些酸溜溜的,同樣張貼了海報,我們是應接不暇,他卻是門前冷落無人來訪,顯然同學們對他這位「自立」的學生會體育委員還不認帳呢。

柳若蘭見我又「作怪」又氣又好笑,又不能把我怎么樣,只好警告我做事小心點,別再給她惹麻煩了,為了我的事,地中海在柳若蘭面前都說過好幾回了,她要是老護著我也會有些為難的。

接下來的二天,我的基金會就已接納了四十多名正式會員,也算初具規模了。林詩怡當了「公關部」的經理,負責拉客戶,她的手下大多都是家里有一定社會關系的同學;丁玲則是「財務部」的經理,她老媽是稅務局的局長嘛;二當家是「人事部」經理,負責招募新會員,並進行人員的分工;「商務部」主要負責電子商務事宜,既包括銷售,同時也負責采購;「生產部」則是具體進行送貨、裝飾。現在相互還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各自的能力如何,這二個崗位暫時空著,留待能者賢士。我當然是基金會的主席了,但二當家一口一個「老大」只稱我為會長,從不叫主席,弄得我好象是黑社會的老大一樣。

內部人員的組織比較順利,但我跑外面卻頗有些不順。

執照批不下來,這可是頭等大事啊。我們是要和社會上的公司、酒店正兒八經地做生意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玩游戲,當然是要提供正式的發票,並在銀行開設戶頭,而這些都需要先有工商局的批發的執照才行,不然連刻個公章人家都不肯刻的,更別說領什么稅務登記證了。我還真不知道開一個基金會也會這么麻煩的,我首先跑到工商局送上申請報告,但人家看了我一眼,就給我一記「紅燈」還讓我不要開玩笑打攏他們的工作。我不就是不滿18歲嘛,但法律上年滿16歲,以自己勞動收入作為主要生活來源的話就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自然人了,就算現在我還在學校讀書也不能剝奪我的合法權利吧。

我在窗口據理力爭,拿出身份證證明已滿16歲,又拿出炒股票的股東卡證明我這些一直在炒股,現在賬面已有20萬出頭,證明我有民事行為能力,並有開辦公司的經濟實力;又拿出姐姐注冊會計師的證書,證明我的基金會有合格的會計從業人員;最後又是「三葉草基金會」的章程,證明我們的基金會是公益性質的慈善組織;甚至都搬出丁玲的老媽和林詩怡的老爸的想拉拉關系,可工商局的人死活不肯給我辦,但他們也沒把我當成刁民給轟出來。這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惹急了我可是要投訴的。他們這些窗口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是要打分的,有攝像頭監視著呢,要是年終考核通不過的話,是要扣獎金的,多次低分的話,則要被停崗培訓甚至下崗的。我們這里的公務員工資可比一般工廠里的工人多得太多了,僅僅是他們這些在窗口的一般工作人員,一年下來聽說連工資帶獎金都不下五萬。要是下了崗到哪去找這么好的工作啊,一天名義上8小時工作,但實際工作時間能有一半就算不錯了,又有雙休日,又有養老保險、大病醫療,你到工廠去試試,一年到頭沒休息也才一萬的收入啊。

窗口的工作人員被我說得頭暈腦脹,只好讓我去找局長處理,你以為我年紀小,沒見過世面不敢去啊。我還真的就去局長辦公室了,局長態度居然不錯,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象我在報上經常看到的名為「公仆」實為「公敵」的形象嘛。但看他肚子鼓鼓的,也不可能是「焦裕祿」式的人物。

局長大人看來還是頭一次遇上一個中學生想開公司的事吧,很有興趣地和我「聊」了半個多鍾頭,但到最後還是沒有松口,告訴我說,如果我想開公司的話,最好還是等過二年年滿18歲再說,不然的就,就必須由街道居委會出具證明,證明我確實以炒股作為主要生活來源,這份證明可不好打啊,我姐姐就不會答應。我才和姐姐說起辦基金的事,就被她罵個狗血淋頭,要我先管好自己的學習再說,少玩這些歪七歪八的東西。還有,如果我現在想辦的是公益基金,那就應該到民政部門登記,領取社會團體的代碼證書,再去工商局和稅務機關辦理相關手續。

弄了半天我是和尚進了教堂,走錯了地方,弄得我臉紅紅地逃出了工商局的大廳。都怪姐姐,勒令我專心讀書,對章敏、徐可她們說,不許她們幫我動腦筋出主意辦什么基金,害得我不知道這些程序方面的東西。又不敢上林詩怡家去問林總,我可不想被小怡的老媽抓住問「避孕丸事件」連帶著也就不敢上丁玲家去問她媽媽了。

我又跑到民政局,情況也是差不多,主要還是嫌我的年紀太小嘛。在中國,以個人名義創辦公益基金還不是很多,一般都是一些名人在自己開辦的大公司下面辦一個基金會,經費由公司劃撥,部分捐贈支出還可以在稅前列支的,或者就是一些個人捐出一筆錢辦一個專項基金,指明具體的捐助項目或對象之後,具體的運作由政府的民政部門專人負責。而象我這樣,以一個中學生的名義創辦基金,還指明是要自己經營運作的他們還是頭一次遇上,沒有先例,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好。最後讓我先回去,他們要開會研究研究。問題是時間不等人啊,現在高聖誕節已不到二個月了,進貨、到貨、送貨都是要時間的,我急啊。可民政局的人不急,他們有的是時間研究。

看來我還要另外用點計策才行,回去之後我就找丁玲商量,讓她回去就去叫李隊的老婆說說,請她再來學校采訪一下新生事物,幫我宣傳宣傳,造造聲勢。現在可不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的年代了,有時候想辦點中還真是越出名越好,不然一些政府官員們為什么這么熱衷於「政績工程」無非也是要出出名,能再往上爬一爬嘛。

這幾天晚上,我是李如雲家和張寧下榻的酒店二處輪流著跑,夜生活倒也「充實」得很,都沒空去特警隊訓練了。不知道下次再去特警隊時,阿諾會不會給我穿小鞋、開小灶地加量啊。這些天實在是忙啊,大家都忙。我是忙著籌備基金會的事,還要對付每天做不完的作業。姐姐和章敏忙著籌備平價葯店的事,還要顧著我們的新房裝修得怎么樣了,年底前我們還打算入住呢,打官司的事也還沒了呢,接開法院的通知,下個星期進行第一次開庭審理,也要准備好應訴材料。另外,小麗也快要進行手術了,這二天已住時醫院進行手術前的觀察,雖然小麗的媽媽晚上也到醫院陪護,但平日還是靠姐姐照顧為主,小麗的家還要靠小麗的媽媽養活呢。徐可和李如雲算是比較輕松了,每天只要看看電腦炒股炒期貨,張寧也是我們「投資基金」的大股東之一,自然也通過方小怡對她們指點了一番,她也是有點大小姐脾氣,不想和徐可她們面對面姐妹相稱的尷尬。而方小怡這二天也經常出去,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她的路子好象很寬的,我讓她對姐姐的官司上點心,弄點證據出來。

張三豐這二天老是對我唧唧歪歪的,無非說我這是收買人心。不過我沒理他,現在一大堆事還忙不過來呢,哪有這閑功夫和他斗嘴皮子,不然只要我一句「這是向你老子學的」二個人就能又打上一架了。倒是二當家他們有些看不過去,但也被我勸住了。據未經證實的消息來源透露,前些日子在影都門口被我打慘了的四個小流氓,在被關了半個月之後又放出來了,前二天還有人在學校門口打聽我的消息呢,可能是想對我進行報復。這叫「內憂外患」啊,看來練武的事還是不能放松,說不定我還要在基金會里弄上一個「保安部」呢。

轉眼已是星期四了,地中海開了三天會,今天要回來了,不知道他對我的「基金會」又會有什么干涉行動啊。不過我聽丁玲說,李隊的老婆也是今天上午來學校采訪,我只能希望先來的是李隊的老婆,有了記者的正面報道之後,我就成了「典型」形象,地中海也就拿我沒辦法了,要維護學校的榮譽嘛。我想我也算是在思想品德方面有突出表現的了,按照現在的規定,在高考時都可以有20分的加分投檔的獎勵,要是把基金會辦好了,那表現可就更突出了,說不定不當學生會主席也可以保送上大學呢。

第120章輿論造勢

地中海是中午的時候請我去「喝茶」的,態度也還算不錯,語氣平和地對我說:「小新同學,你這二天又出名了嘛,聽說你們要辦一個什么公益基金,怎么沒聽你向學校報告過啊?」

地中海人雖然在外面開會,但學校的情況自然會有人向他匯報的,說不定就是他的得意門生張三豐打的小報告呢。地中海是教導主任,抓的是政治方面的工作,教的也是高三的政治課,對我們這種學生私自結社的行為是很敏感的,萬一我們因為有什么偏激的言行而被扣上一個非法團體的帽子,他這個主管政治的學校領導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烏紗帽不保。

我道:「田老師,我們也是前二天才臨時想出來的念頭,創辦的宗旨是想幫助家境貧困的學生課余時間打打工,自己掙學費,不會給學校惹麻煩的。」

我來時已有思想准備,隨身帶著我們基金會的宣傳小冊子,遞給地中海看。小冊子也是趕印出來的,在方小怡的指點下還進行了一些藝術加工,除了闡述我們的公益性的服務宗旨之外,還是開頭部分加上了熱愛祖國、擁護黨的領導之類的套話。我對加上這些話還是頗不以為然的,我們是公益基金,又不是政治團體,用不著這么拍馬p吧。但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加上了,這樣一來的,至少在政治思想方面我們是合格的、積極向上的,在學校面前說得過去,去民政局登記時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地中海看著小冊子,道:「小新同學,你們有這種想法還是很不錯的,但你們還是學生,精力是有限,是不是應該把主要的精力花在學習上啊。學校和家長對你們的期望都是很高的,希望將來你們都能進入名牌大學深造,你們要努力學習啊。」

我道:「請學校領導放心,我們都是在課余時間進行活動,不會影響學習的。我們還准備組織學習幫困的小組,幫成績不好的同學補習功課呢。」

我們班的整體成績要比前十個班級的同學差些,是要加倍努力才有可能追上去的,我們都是花了大把的錢才進來的,可不能辜負家長對我們的期望。

地中海道:「你們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這就很好嘛。捐資助學的事你們可能通過希望工程來辦嘛,他們是這方面的專業機構,總要比你們這些未出校門的學生要強吧。」

我道:「對於助學的事,我們還是想自己來辦,免得被人挪用了捐款還不知道呢。」

這是有前科的,去年的11月29日,《南方周末》在頭版、二版刊登過《千里追蹤希望工程假信》文章發表後,挪用善款、偽造假信的四川宣漢責任人受到了公開、嚴厲的譴責。

今年全國「兩會」期間,全國人大代表、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教授沈靜珠提出議案,要求對慈善機構加強監督。她說:社會公益團體如希望工程(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等機構,必須接受社會監督。就是在這次會議上,以全國人大代表、香港立法會議員楊耀忠先生為首的20多位港區人大代表,也聯名向大會遞交了一份題為《促請政府徹查青基會賬目,以維護希望工程聲譽》的議案。這兩份議案當然是有所指的。就在兩會開幕前夕,香港某報在頭版報道青基會涉嫌違反國家規定,挪用「希望工程」款逾一億元,用於投資股票、房產及各類風險企業,並招致巨大虧損,其中不少投資項目以「回報少、效益低」告終。此事在香港和海內外引起了廣泛關注。

據明報3月22日報道,中共中央宣傳部20日對各地新聞主管機構發出緊急通知,禁止各媒體報道希望工程事件。與此同時,正在印刷、按計劃21日出版的最新一期廣州《南方周末》由於刊登有揭露希望工程弊案的報道,於20日晚被喝令停機換稿,已印刷好的三十多萬份被封存。

《千里追蹤希望工程假信》這篇文章我是在報上見到的,後面的東西則是從內參上看來的,有這個先例,我還敢把錢往那里扔嗎。向希望工程的黑手不僅僅毀壞了中國希望工程的聲譽,也毀壞了中國「有關部門」的信譽。我自己認為,這種腐敗是天底下最為可恥的惡行之一,因為,它耽誤的是渴望求學的孩子們的前途,它玷污的是一塊最為神聖的事業。當那些畜生把貪婪的手伸向孩子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喪失了僅有的人性和良知。而且,希望工程的資金都來自於好心人的無償贊助,正是那些錢在給孩子們帶來微弱的陽光和希望,當他們知道自己的錢並沒有給孩子們帶來福音,而是被腐敗分子吞噬的時候,他們的內心該是一種怎樣的失望和哀痛……

地中海對我時不時會發表的偏激言論一向是深惡痛絕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道:「小新同學,你不要相信社會上的一些流言裴語和小道消息嘛,要相信政府機構為人民服務的信心嘛。」

我也不敢和他鬧得太僵,附和了他幾句,表示以後不會再相信這些東西了。

我和地中海繼續「談心交流」他自然是想讓我打消辦基金會的念頭,而我則堅持要辦。地中海見說不動我,臉上笑意消褪,已稍帶慍意。如果換了別的同學,恐怕早已退縮讓步了,但我可不想就這樣放棄我的夢想。事實上我也沒什么好怕的,得罪了地中海又怎么樣,只要我沒什么特別嚴重的違紀行為,只憑我在江中救人的事跡學校也不能隨便把我給開了。在學習上他們倒不會給我穿什么小鞋的,五中是重點中學,升學率每年都必須在97、98%以上,他們可不希望我考不上大學丟學校的臉面,那我還有什么好怕的。不知是不是我身上具有一部分石中天的記憶,近段時間我感覺我的學習能力好象提高了不少,以前視為三座大山的數理化好象變得容易了不少,不象以前上初中時老是看不懂,現在就算白潔上課不理我我也無所謂,她在上面上她的課,我在下面自己百~萬\小!說做作業,大家互不干擾。

地中海見我軟硬不吃,也很惱火,但又不好發作。我們自發創辦基金會並不是學校明令禁止的事,何況我們的宗旨又是寫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他可找不到什么可據以取締的理由。當然,我也不能把他得罪透了,一再申明我們絕對不會影響正常的學習,也讓地中海有個緩和氣氛的機會,他畢竟是老師嘛。順便還提到這回學校組織籃球和足球選撥比賽的事,表示一定積極參加,爭取能代表學校卻取得好成績。這事現在是張三豐在抓的,由於張三豐沒什么號召力,事情進展很不順利,都還沒一支隊伍報名參賽呢。我這么說,無非是表示一下我不會再在張三豐競選學生會體育委員的事上進行「阻擊」這才讓地中海的臉色又好看了一些。

李隊的老婆可真是姍姍來遲了,現在才到。地中海見了她很是客氣,「周大記者、周大記者」地叫,又是請坐又是倒茶。現在的記者地位很高,尤其是各級政府機關都對記者是又愛又恨,一方面需要記者為自己的政績進行宣傳造勢,一方面又怕地方上的一些黑幕、漏子什么的被捅出去。李隊的老婆是上海復旦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寫過不少的大文章,一支筆在市里也有點名氣的。加上她老爸又是市委宣傳部長、市委常委,所以她的報社里也算是個大人物,凡是她寫的稿子沒有不登的。上次她采訪過我江中救人的事跡,那是丁玲硬拉來的,這次她又來采訪我,還是丁玲出面請來的,不然的話,這種小事可請不動她,誰讓她是丁玲的干姨呢。

說實在的,我們這點事並沒有什么太大的新聞價值,基金會的執照都還沒能領下來呢,開不開得成還是個問題。但大記者畢竟是大記者,只要她想采訪的話,總能找出些「亮點」首先,一個中學生想創辦一個公益性質的基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物以稀為貴,我也算是搶了口頭水吃;其次,這也有利於引導社會力量進行濟貧幫困的活動,幫政府解決些難題。

現在因為貧富差距越拉越大,二極分化的趨勢相當明顯,社會上已有一種仇富的心態,時不時就有下崗工人和上訪人員到市政府門口靜坐示威。聽說北方的一些城市都特別成立了「上訪辦」還在北京也設有辦事處,專門「圍追堵截」到京的上訪人員,現在上面對於信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