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部分(1 / 2)

天生艷福風流種 未知 6258 字 2021-01-19

「家?」

夏紫芝內心又是一陣酸楚,「我在國內沒有家了。」

「對不起,夏姨,那你就沒有一個親人在國內了嗎?」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夏紫芝,從她的眼中隱隱可以看到水光。

「親人?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我一直都在找她,可這么多年,一點消息也沒有,小葉,你這幾天就要回國了吧?」

夏紫芝抬起頭來看著我,我看到她的臉上有些很無奈的樣子。

「嗯,過兩三天就要回去了。」

「那夏姨拜托你的事情,你可要記在心上啊。也許你就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夏紫芝對我微笑了下。

泡了會溫泉,我和三個女人就回了房間,回到房間的時候,有一個女的正在夏紫芝的房間那兒等她,原來是秦中華為夏紫芝請的女保鏢,叫克萊兒,是邁阿密這邊的,剛回到邁阿密,克萊兒一是來做夏紫芝的女保鏢,二是來給其它兩個保鏢送東西的。

這時候睡覺還早,四人決定換了衣服就去逛街了,看看邁阿密的夜景。邁阿密的街道兩邊都種了很多棕櫚樹,在燈光的照s下,原來綠色的樹葉變成了紅色,看上去就象一棵棵『火樹』。幾個人也不想買東西,就是想出來逛逛,感受一下當地的生活。邁阿密是個很混雜的城市,各種各樣的人都能在這兒見到,看上去比洛杉磯更混亂一些。

各種膚色的女人穿著各種各樣的服裝在馬路上徘徊,有些女人穿得甚至比東京街頭的女人更暴露,與東京女人不同的時,這里的女人看上去都很有個性,有些肢體動作都很誇張。每當看到這些女人,夏紫芝總會皺下眉頭,而蘇珊和海倫卻沒有什么吃驚的,必竟是在美國長大,又是年輕人,容易接受些。

沿著比斯坎大道一直向南,大概走了一公里多些,就是邁阿密的地標之一,自由塔。這是一座老建築,雖然現在已經被周圍的高樓大廈所包圍,但它建成之時卻是這一帶最高建築,而且歷史悠久,所以一直是邁阿密的標志性建築之一,也是邁阿密的一個旅游景點。黃色的牆體,白色的門窗框子,綠色的老窗戶。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古朴。門框和窗框上都有精美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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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比斯坎大道再向南一點有一條小弄,小弄的南邊是海灣角公園。沿著小弄向南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海邊,海邊還有一座哥倫布的青銅雕像。哥倫布昂首挺胸,披著披風,雙手伸出,手心向上,睜大了雙眼看著大海。

我們站在海邊,向後看,是一大片的高樓大廈在燈光中閃耀。向前看是一片大海中閃著光亮。那里是比斯坎海灣里的從多小島,再遠方就是著名的邁阿密海灘了。

沿著海邊公路向北二三十米,有一個叫hardrock的咖啡館。外面看上去就象一個大的菜盤子。正因為有了這個咖啡館,這一帶變得非常熱鬧。許多的情侶都坐在海邊的長堤上吹海風。咖啡館里人很多,我們進去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往回走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還不到10點,蘇珊又提議到頂樓去看一會兒夜景,喝杯咖啡。第二天起的很早,今天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邁阿密海灘了。

大多數的訪客來到邁阿密都會來邁阿密海灘一游;也有大多數的邁阿密訪客是專門為了邁阿密海灘而來的。邁阿密海灘位於邁阿密市東方六公里;邁阿密海灘是美國著名的海水浴場;也是全世界名列前矛的觀光勝地;雖然把它叫做邁阿密海灘,卻跟邁阿密市沒有關系,它位於邁阿密的海灘市;這個城市是建築在一條橫跨比斯坎灣的沙堤上;該沙堤也被當地人稱為十億美元的沙壩。

海灘市與邁阿密隔著比斯坎海灣相望;有幾座跨海大橋與之相連。這個海灘海水淺;浪小涌平;沙細沙白;平坦廣闊;延綿數公里;像一條長長的寬大白色玉帶鑲在海邊;一眼望不到頭。蘭天碧海白沙;加上群群海鷗時而在海上戲水;時而到沙灘覓食;時而又翱翔天空;組成了一幅十分美妙的立體圖畫……;每年有數百萬人來這里享受沙灘、陽光和海水帶來的舒暢。

出了酒店往南就是東北十五街,與邁阿密相連的一段也叫威尼斯堤路,因為這一段路從邁阿密到海灘市不到四公里的距離連接了6座小島。坐在車上向窗外看,兩邊的風影很美,海灣里飄著很多小游艇。海灘市上的建築大多是酒店餐館之類,要么就是富人的別墅,與邁阿密市不同,海灘市是富人密集的天堂,很多豪門望族和大富豪都在此擁有別墅,每天早上都能看著太陽從大西洋上升起。

邁阿密海灘很長,很多地方都有人在海灘上玩,最熱鬧的地方是從柯林斯公園到南比奇公園間約5公里的海灘上。夏紫芝來邁阿密就是來放松的,今天我們什么地方沒有去,就陪著她在海灘上呆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回酒店。

晚上快要睡覺的時候,有人敲了我的房門,我剛洗過澡,一邊穿上睡衣,一邊去開門,門外的是夏紫芝和克萊兒。夏紫芝也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濕著。一條黑色的長睡裙帶一拖到了地上,身上披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衣。

夏紫芝看著我說道:「小葉,你也剛洗完澡啊?現在有空嗎?」

「有啊,夏姨,你有什么事嗎?」

我把夏紫芝請進房間。夏紫芝讓克萊兒先回房,自己獨自進了我的房間。

「沒什么,睡不著,找你聊會。」

夏紫芝在淺棕色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哦,夏姨要喝點什么嗎?」

我部夏紫芝。

「不用,我不渴。」

夏紫芝把手里的一張名片給我,「小葉,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這是我在英國的號碼,你回國以後如果有什么進展的話,就立刻打電話給我,好嗎?」

我接過夏紫芝的名片看了下:「沒問題,如果有什么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夏姨,你要找的那個人還有什么其它的信息嗎?比如那個阿林有沒有開過裁縫店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開過店,不過那個時候他就是在接近小鎮的地方的家里開了個做衣服的小店,那兒就是他的家。」

夏紫芝想了下說道。

「那他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他有一個妻子,就夫妻兩人。」

「夏姨,你能告訴我你要找的人是誰嗎?」

「嗯……小葉,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別告訴別人好嗎?」

夏紫芝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用力點了點頭。

「其實我要找的人是我的女兒,我一直以來都覺得很對不起她,是我當初把她拋棄了。」

說道,夏紫芝忍不住流下淚來,「如果說國內還有什么讓我懷念的,除了我故去的父母,就是被我從小拋棄的女兒,也不知道現在她怎么樣了。」

我抽了紙巾給她擦了下淚水,夏紫芝用手接過紙巾c了下,漸漸的又平靜下來,夏紫芝抬起頭對我說道:「小葉,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別人講過。」

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夏姨,你講吧,我喜歡聽人講故事。」

「我從小在杭州長大,本來一家人過的很幸福,可是,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文革開始了,我的父母被人迫害去逝了,我被我舅舅接到了nb,我的舅媽是個極勢利的人,在我家沒出事的時候,對我家很好,可是一看到我家被抄了之後,就很計厭我,經常罵我,雖然舅舅對我很好,但我還是在上了中學之後就離開了舅舅家。高中畢業我就到鎮海當了知青。

我去的那個村子叫大樹村,小樹村北面是一座山,南面是小鎮,村子離小鎮不遠,與我一起去的那一批中有一個高大的男生,比我大四歲,他是干部子弟,人很儒雅,很有修養。下鄉的女學生,有很多都跟當地的農民結婚了,雖然有很多人都不願意,可生活所迫也沒有辦法。一個弱女子在當時的環境下又有什么辦法呢。就在我下鄉前的一段時間,鄰村有一個女知青,因為長的漂亮,被當地的一個惡少看上了,那人是當時公社書記的外孫,在那帶是個惡g,整天調戲下鄉的女知青,而那個漂亮的女知青死活不肯從他。有一天晚上,那個惡g帶著幾個跟平日里跟他混在一起的小流氓把女知青輪j了。第二天,那個女知青留下一份遺書就投河自盡了。

那女知青自盡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上面有人下來調查,但都是當地的村長接待的,村長他們把女知青的遺書給燒掉了,對上面的人說跟本沒那回事。還造遙說那女知青是資產階級派來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可憐那女知青,死後還要背上個惡名。等那女知青的老母親來的時候,帶回去的只是一捧骨灰了。

女知青死的那一段時間里,那里的地痞流氓安分了一段時間,可過了一陣,發現什么事情也沒有,便又回復了原來的本性。我到村上沒多久就聽說了這個故事,心里很害怕,想要找個能保護我的人,可那里的村民我不喜歡,於是就跟和我一起下鄉的那個男知青走到了一起。有一個女知青叫敏,長得也挺漂亮,住在離我不遠的一戶人家,沒到一個月,就被那戶人家的一個兒子qg了,敏沒辦法,只能跟那個流氓結了婚。許多下鄉的女知青都是這樣,要么跟一起下鄉的男知青結婚了,要么就是被迫嫁給了當地的農民,一個人在那樣的條件下生活是很痛苦的。

漸漸的,我跟那個高干子弟相愛了。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跟他有了關系。沒想到就那一次,我就懷孕了。可是,過了沒幾天,他的父親就派人來接他回去了,他也沒辦法,只好跟著他父親派來的人回去。臨走時,他對我說,一定會回來接我回城里的。最初的一陣,我們還通過幾封信,可是後來,他便沒有音訊,我給他寫的信也如石沉大海。

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心里很害怕,可在那里,有沒有人可以訴說。」

夏紫芝說到這兒,又流下淚來。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感到她的手涼涼的,微微顫抖著。可以想象,一個女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下,懷了孕,挺著肚子還要干活,是都么困難的事情。夏紫芝懷孕以後,不但要下地干活,而且身邊沒人保護了,還要時刻提防周圍垂涎她美色的流氓惡g的侵擾。

夏紫芝吸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住的那戶人家還算好,是一對老夫妻,有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老夫妻倆對我很照顧。沒過多久,文革就結束了,許多女知青為了能早一點回城,就去求那公社書記,安排早點離開c隊的地方。有好些人為了能早一點離開農村回城,被那個可以做她們爺爺的老惡gqg了。即便如此,她們也沒有流露出一絲怨言,只是暗底里獨自垂淚,必竟能早一天離開都是她們渴望的。那個叫敏的女知青的母親那會兒來看她,敏的母親是個寡婦,看到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女兒如此受苦自然很難受,為了讓女兒早點回城,母女倆一起去求那個書記。沒想到老惡g竟然一下子看上了母女倆,在辦公室里就把敏和她的母親qg了。母女倆回來之後抱頭痛苦,雖然可以早點離開農村回城了,母女倆人竟沒有了一絲興奮。敏回城沒多久就跟當初qg她的丈夫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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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也想去求那人的,可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加上我懷孕了,行動不便,就沒有去,反正再熬上一年半載總會離開這兒的。過了二個多月,我就生了個女兒,當時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幸好那對老夫妻挺照顧我的。沒過多久,我也可以回城了,可是我的孩子怎么辦,回城里,我跟本就養活不了女兒。沒辦法,我只能把女兒留在農村,可是給誰帶呢,這家老夫妻人挺好,可是年紀大了,我就想到了村頭做裁縫的阿林。那個阿林和他老婆都30出頭了,為人很好,而且夫妻倆結婚很多年了還沒有孩子,我把女兒給他們夫妻,他們才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來對待。在我離開那兒的凌晨,我喂飽孩子後,把她包好了,在包裹里寫了封信,放在了阿林家的門口,然後躲在遠走高飛處看,只到阿林老婆開門,把孩子抱進屋,我才離開。

我回到杭州找孩子的父親,經過多方打聽,我才知道,他被他父親接回去沒多久,我跟他的事情便被他父親知道了,他的父親他與我斷絕往來,還扣下了我寫的信。原來他父親早就為他找了一門親事,女方也干部子弟,與他正好門當戶對。在我到杭州的前兩個月結婚了。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哭了好幾天。沒多久恢復了高考,我就開始復習功課,准備參加高考,漸漸把這件事情沖淡了。我在杭州找了份臨時工,那時後臨時工的收入很少,勉強養活自己吧。

我上大學之後沒多久,家里就平反了,政府把房子什么的還給了我,可是原本好好的房子已經變的破舊不堪。我沒錢修房子,只好把若大的房子賣了,在大學附近買了一間小房子,我爸爸留下來的幾間店鋪也早已經面目全非,店里已經空無一物,我把店鋪整理了一下,租了出去,當作我上學的生活來源。此後每到假期,我都會回到大樹村偷偷看望我的女兒,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回杭州。我還在上學,不能帶孩子回去。

我大學畢業後,考取了赴英留學的名額。當我再次去大樹村的時候,阿林家已經搬走了。我跟阿林的鄰居打聽,才知道他們夫妻搬到了鎮上去開裁縫店了。我到鎮上去找,果然找到了他們夫妻裁縫店。

我出國之前賣了家里的東西,籌做學費和生活費,便一個人來到了英國。之後過了幾年,我在英國的一個同學回國,我把阿林開店的地址告訴了他,讓他回國後打聽一下。沒想到過了不久,他便告訴我說那家裁縫店早就沒有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就想回國來找孩子,可我在英國的事業才剛起步。於是事情便一直拖了下來,中間又有朋友回國,我再拖他們打聽,都沒有結果。這讓我很難過,怕是再也找不到我的女兒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唯一還讓我牽掛的人了。我生了她,卻沒能做一個合格的母親。是我對不起她。」

夏紫芝說道這兒,又流下淚來。

「夏姨,你別難過,也許你女兒現在過的很好呢。」

我安慰著正在流著眼淚的夏紫芝,「夏姨,你也別失望,只要有心,總會找到你女兒的。」

夏紫芝抬起頭來,對我點了下頭說:「小葉,我沒事,剛才只是太激動了。這么些年都過來了,其實幾年前我就可以回國找孩子了,可我一直不敢,我怕要是我回去了找不到,那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樣的事實。」

「夏姨,那你有沒有去找過孩子的父親?這件事他也應該有責任,他應該幫你找孩子才對。」

「沒有,我不想再去想起他。現在的他對我來說,已經跟陌生人沒有什么區別了。況且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跟他有個女兒。」

夏紫芝平靜的說道,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在她心中沒有任何的影子了。對於一個拋棄她,一個沒有對她實踐諾言的男人,夏紫芝的確沒有什么好懷念的。這也許跟夏紫芝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系,對於背叛者十分的憎恨。

「也許正如你所說,他或許有什么得已的苦衷呢?」

「他?呵呵,」

一向溫溫爾雅的夏紫芝竟然發出了一絲冷笑,「他有的苦衷或許就是如何擺脫我給他帶來的影響吧。不過他也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再去找他的了。」

「夏姨,你女兒現在多大了?」

「今天應該27了。」

「那她有沒有什么明顯好認的特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