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過兩天有空嗎？」

艾娃問夜鷹。

「有啊，你問這個干什么？」

夜鷹反問艾娃，直覺告訴夜鷹，艾娃最近可能有行動了。

「過兩天我要到邁阿密去渡假，有你空的話，陪我一起去吧。」

「那雷納德教授呢？聽說你好象要跟他結婚的？」

「那只是傳聞，我跟他是有過關系，但那是過去。」

艾娃說道，「20號下午我坐飛機去邁阿密，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陪我一起去。」

「好吧，我反正也想去邁阿密玩玩呢。」

兩天後的下午一點多，夜鷹與艾娃一起去了機場，艾娃看起來還是同往常一樣，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背了個旅行包。只是坐的飛機並不是到邁阿密的，夜鷹和艾娃而是去了基韋斯特。基韋斯特（西礁島）是南佛羅里達群島最南端的一個島嶼，也是最有名的一個。有一條跨海公路把南昌佛羅里達大大小小的島嶼連接起來，一直通到佛羅里達半島。很多游客都會駕車從這條公路上走，一邊開車一邊欣賞兩邊的海景。

夜鷹和艾娃在港邊的海厄特酒店住下。到了晚上，艾娃拐著一個小箱子，就和夜鷹出門了。夜鷹問艾娃：「我們去那兒啊？」

艾娃對夜鷹說道：「我們一起出海玩啊，到基韋斯特不出海就沒勁了。」

艾娃帶著夜鷹上了一艘豪華游輪。這是一艘專用的海上賭船；每天夜里八、九點鍾，游輪馳入公海，離開了基韋斯特市的轄區，游客們就可以開賭，不受當地法律的約束了。美國大多數城市和地區是禁賭的，但公海卻是不受法律約束的世外桃源。夜鷹和艾娃也去試了試手氣，夜鷹是小贏了些，而艾娃卻是輸了點。不過兩人是來旅游渡假的，都只是小玩一下，不想別的賭客，來這里專門是為了賭錢而來的。

到了晚上十二點鍾，艾娃對夜鷹說道：「天，我們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早起來看日出吧。」

夜鷹點了下頭：「好吧，反正我是贏了好幾萬美元了，呵呵，今天手氣還算不錯。」

夜鷹和艾娃睡在客房里，夜鷹裝作很快就睡著了。過了一會兒，艾娃坐起身，輕輕的叫了聲：「天、天。」

夜鷹沒有任何反應。艾娃輕輕的從床上爬起來，披上外衣出了房間。夜鷹過了一會兒也起來，輕輕的跟了上去。艾娃手里拐著她從酒店里帶出來的小箱子，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敲了敲那房間的門。房間門開了，艾娃一閃身便進了房間。

夜鷹見艾娃進了房間，便也走到房間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下。里面隱隱傳來了聲音，但房門的隔音很好，夜鷹跟本聽不見里面的人再說什么。

夜鷹走到艙外，發現這個房間有一個窗戶是朝著船頭的。雖然不大，但卻讓夜鷹欣喜異常。弦窗很高，里面窗簾沒有拉。夜鷹爬到頂層，從上面倒掛下來，透過窗戶看到房間里面有兩個人，女的正是艾娃，男的夜鷹沒有見過，但看樣子是艾娃的上級。兩個人真在討論著什么。過了一會兒，艾娃便把箱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包東西，看上去象是個u盤，還有一小塑料袋的資料。男人把東西放進了自己的一個密碼箱，過了一會兒，艾娃便離開了房間。夜鷹見艾娃回去，便又爬上頂樓船艙回到房間里。

艾娃回到房間，看到夜鷹不在，吃了一驚，真想回去找那個男人商量，夜鷹卻回來了，艾娃看到夜鷹回來，就問夜鷹：「天，你去那兒了啊？」

「我醒來看見你不在，以為你有去玩了，下去找你了，結果卻沒有找到。艾娃，你去那兒了啊？」

夜鷹盯著艾娃的眼睛。

艾娃這個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被夜鷹看的心里有點發慌了。「艾娃，你怎么了啊？」

夜鷹又問。

「沒什么，我睡不著，到甲板上吹了吹風。」

「艾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夜鷹問艾娃。

「也沒什么，心里覺得有點煩，睡不著。」

夜鷹隨手把門關上，抱住艾娃輕輕的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別瞎想了，我們是出來渡假的，開心點。」

艾娃抬起頭看著夜鷹說道：「天，如果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夜鷹看著艾娃，艾娃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許迷茫，夜鷹笑了下說：「當然會的，你會做什么傷害我的事情啊？」

艾娃沒有說話，突然緊緊抱住夜鷹，哭了起來。夜鷹從艾娃的表現中看出，自己已經有了大麻煩了。也許艾娃一伙人在利用他，而這個時候，艾娃卻反悔了。

夜鷹拍了拍艾娃的肩膀說道：「艾娃，倒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艾娃止住了哭聲，抬起頭對夜鷹說道：「天，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其實我是蘇聯時期的克格勃成員，屬於八局。我十幾歲就加入了這個組織，後來我被派到西德留學，再後來到了美國。蘇聯解體後，我便以為自己不再是間諜了。我在美國已經生活了十年了，已經習慣了美國的生活，原本以為我就會這樣在美國生活下去。可是二年多前，俄情報局的人突然找到了我，原來我的檔案在蘇聯解體後被新成立的聯邦政府聯絡情報局接管了。他們知道雷納德教授在與美軍方合作研究新材料，一種是隱型塗料，還有一種是太陽能塗料。對於太陽能塗料，俄高層並不是很感興趣，俄國的技術雖然不如美國，但與美國的差距並不大，所以他們不要我只偷太陽能技術，他們對於新的隱型塗料更感興趣，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這個技術。我本不想干的，可是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做的話，他們就把我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到那時候，不但美國沒有我的立身之地，回俄國也不可能了。我沒辦法，只好得新干起了間諜。」

艾娃一邊說，一邊用手擦了下自己的眼淚。

夜鷹說道：「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艾娃繼續說道：「上個月，雷納德教授的研究有了突破性進展。我把情況報告給了俄方，他們便安排了這次計劃。」

「什么計劃？」

夜鷹問。

「雷納德教授的研究只有兩個地方有資料，一個是在費城的實驗室，還有一個是雷納德隨身帶著的電腦里。無論是那一個地方都只有雷納德教授一人才能接觸到全部資料。為此，我只好故意接近教授。雷納德的妻子死了好多年，我很容易就被他接受了。就這樣，我不但成了他工作上的助手，還成了他生活上的助手。我趁教授不注意的時候，記下了他的電腦密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會在他的喝的水里放些葯物，讓他晚上睡得特別死，然後打開他的電腦，偷他的文件。教授的研究有了突破以後，他的電腦也不能隨便帶出實驗室了。沒辦法，昨天上午我只好冒險在實驗室里偷了最後一部份資料。偷了資料之後，我就把他的原始資料全部銷毀了。」

夜鷹忍不住問道：「那不能恢復了？」

「我也不知道，我把硬盤用高壓燒毀了，可能不能恢復了，是上面的人讓我這么做的。」

「你們毀了資料干什么？教授不能再寫出來嗎？」

「那些資料並不全是教授一個人弄出來的，教授只是總負責人，而且教授現在已經死了，所以現在只有一份原始資料了。」

315

「就在你隨身帶的箱子里？」

「是的，不過我已經把它交給我上面的人了。」

「是你們殺了教授？」

「是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俄國有這方面的最新技術。本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殺掉教授，他們讓我把教授騙到我那兒，我就照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綁走了教授，雖然他們沒有在我面前把他殺了，但我知道，雷納德教授是活不了了。昨天上午我偷了資料就去機場跟你會合了。上面的人想利用你去迷惑美國人。」

「我？」

夜鷹有點不解了。

「是啊，在機場，在酒店，會有很多人看到我是跟你一起上的飛機。一起住的酒店。他們讓我把你帶到這船上，然後到了半夜里再把你殺了，帶我回俄國，美國人找不到我，也找不到你，自然會以為你就是我的接頭人。上面的人想讓美國人以為，殺教授，偷資料是中國人做的。」

「美國人會相信嗎？我是在台灣長大的，怎么可能為中國大陸工作呢。」

「這個他們已經做了調查，你雖然是在台灣長大，可近幾年你一直都在大陸活動。而且最近你還娶了個大陸女人，在大陸定居了。」

「這樣美國人也不會相信的吧。」

「他們還在你住過的酒店留下了一些證據，讓美國人相信你是為北京方面服務的。」

夜鷹聽了艾娃的話，心里大驚，想不到俄國人會來這一手，這不是揭了自己老底嗎，雖然他們留下的證據是假的，可要是美國人起了懷疑，仔細查起來，自己難免會暴露出來。這俄國人也真是太絕了，偷技術你就偷吧，干嗎還把人家的原始資料都毀了呢，還殺了人家的教授，美國人這會兒說不定是氣瘋了。不過如果是自己做的話，估計也會這么做的。

「艾娃，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要是讓你上面的人知道了，你會沒命的。」

夜鷹對眼前的俄國女人說道。

「天，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你說這些，這么多年來我在美國生活的很好，可是一想到我的身份，我就會莫名其妙的緊張。或許是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這兩年多來，我經常做夢，自己不是被美國人發現了，就是被美國人殺了。你是無辜的，我不想你被人殺了。」

「他們有幾個人？」

「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有一個人，就住在頭上第一個房間。但我想應該還會有其它的人。」

「他們有什么計劃？」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會在天亮之前殺了你，把你扔到大海里去。我上面的人讓我三點鍾的時候給他們開門，現在快到三點了，也許他們就要行動了。」

正說話間，夜鷹聽見走廊里有輕微的聲音，應該是有人來了。夜鷹迅速的關掉燈，房間里頓時一片漆黑，只有從弦窗透進點點星光。

艾娃真驚愕間就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夜鷹在她身邊輕輕說道：「你照原來你們的計劃行事，不要讓他們懷疑。」

艾娃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俄羅斯人，那人看了艾娃一眼，突然撥出槍來朝艾娃看了一槍，艾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中彈倒在了地上。手槍上套著消音器，聲音並不大，但在同一房間里的夜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躲在暗中的夜鷹大吃一驚，沒想到那人會朝艾娃開槍。那人見艾娃倒了下去，快速的走到床邊對著床上連開幾槍，那人剛從走廊里進來，走廊上亮著燈，而房間里一片黑暗，那人只看到床上突起，其實那是剛才夜鷹在毯子下放了兩個枕頭。

那男人開了幾槍後才去掀毯子，就在這瞬間，夜鷹瞧准了機會沖出過去，那男人聽見後面有動靜，以為是艾娃沒死透，便要轉過身，夜鷹一掌擊在他脖子上，那人倒在床上，夜鷹壓上去，死死按住那男人的手，用力往床上一拍，槍掉在了地上。夜鷹運足了氣，一頭撞下去，撞在那男人的鼻間，那男人吃痛，腦袋也有點暈了。夜鷹沒費什么勁便把他制住，從床單上撕下布條把他綁住。

夜鷹拿起那男人的槍，走到艾娃的身邊，抱起艾娃，艾娃心口處中了槍，紅色的鮮血映紅了原本白色的裙子，夜鷹輕輕叫了聲：「艾娃。」

艾娃緩緩的睜開眼，看了夜鷹一眼，輕輕的說道：「天，不管你是誰，我愛你……天……我終於解脫了……」

說著艾娃便倒在夜鷹的懷里，安詳的死了。

對於艾娃的死，夜鷹多少有點感慨，如果不是最後時時刻艾娃向他坦白了一切，也許自己已經成了俄羅斯人的槍下游魂了。

夜鷹把艾娃抱到床上放好，舉起槍對著那俄國人說道：「你們為什么要殺我和艾娃？」

那人沒有說話，夜鷹冷笑一聲：「是不是為了更好的嫁禍給我？艾娃死在這兒，而我又帶著東西消失了，那樣的話，無論是誰都會認為是我殺了艾娃，拿走了東西。你們可真狠，對自己人都這樣。」

那人卻說道：「艾娃已經背叛了組織，當然要除掉她。」

「你們怎么知道她背叛了你們的組織？」

「伊戈爾上校說過，艾娃聽說了要殺你的時候就反對了這個計劃，他說艾娃遲早會背叛的，所以讓我連她一起殺了」「伊戈爾上校是誰？是那個住在第一個房間的俄國人嗎？只怕就算艾娃沒有背叛你們，你們也一樣會殺了她吧！」

夜鷹冷冷的說道，這一會他說的是俄語。

那人聽見夜鷹說俄語，大吃一驚：「你懂俄語？」

原來夜鷹上船之後看到有兩個人時常盯著艾娃和他，他便也注意到了這兩上俄國人，還假裝玩牌走到了兩人身邊，聽見兩個俄國人在用俄語交談，其中一個人就用俄語對這個人說：「晚上一起把他們做了。」

夜鷹沒有再說話，舉起槍對著那人就是一槍，那俄國人沒發出仍何聲音便死了。夜鷹拿著槍打開門，朝走廊里看了下，沒有人走動。夜鷹關上門，朝船頭走去。開門對夜鷹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夜鷹打開第一間客房的門，輕輕的走了進去，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夜鷹把門關上，開始在房間里搜索，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伊戈爾的那個密碼箱。夜鷹偷偷笑了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功負。

正當夜鷹要離開的時候，走廊里傳來了聲音，顯然是朝這邊走過來的。夜鷹看到對著大海的弦窗，情急之中，舉起房間里的一個衣架，用力砸開了窗戶，把整個衣架扔下海去。自己卻一下子鑽到床底下，抓緊床底的橫條，緊貼在床底下。

門外交談的兩人聽見房間里有聲音，迅速打開門，看到房間里的情況，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跳窗了。伊戈爾打開櫃子，看到里面的密碼箱不見了，頓時大驚，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東西，才二個小時就不見了。伊戈爾對另一個人說道：「一定是那個中國人干的，你到樓上，我到樓下去找。」

二人又沖出了房間。

聽到二人走遠，夜鷹才從床下出來，離開了房間，還好，船很大，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身。伊戈爾和另一個俄國人在船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夜鷹的蹤跡，便回到了房間里，伊戈爾突然想起了什么，跑進房間，掀起床單一看，床下面果然有被人抓過的痕跡。

伊戈爾說道：「看來這個中國人不簡單啊。米哈依爾可能已經死了。走，我們去艾娃和那中國人的房間看看，看看那中國人有沒有留下什么。」

兩人打開夜鷹和艾娃的房間，發現米哈依爾倒在地上，而艾娃則躺在床上。二人在房間里翻了一會兒，沒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兩人用床單裹住米哈依爾的屍體又離開了房間。

夜鷹這時候卻在某個角落里好好的睡上一覺。當夜鷹醒來的時候，船已經靠岸了，由於發生的謀殺案，船一靠岸，就有警察上船來調查，當然，來的還有cia的人，費城研究所的教授的事情早被人發現了。cia的人一路查下來，發現艾娃跟夜鷹上了這艘船。cia的人在酒店里發現了俄國人留下的假證據。陳子珊聽到這個信息，聯系夜鷹，卻怎么也聯系不上。心下一驚，難道石中天真的是大陸的間諜了？不可能啊，他明明是台灣派去大陸的，而且在美國受過訓，怎么可能是大陸的間諜了呢？

陳子珊也到了船上，了解了一下情況，艾娃死了，夜鷹失蹤了，跟夜鷹一起失蹤的還有三個俄國人。陳子珊又去俄國人的二個房間看了下，也沒有發現什么，初步看來，有三種可能，一是石中天被人殺了，二是石中天投靠了大陸方面，第三種可能就是石中天被俄國人收買了。不管是什么情況，找到石中天就成了關鍵。美國人在這二個項目上投入了數億美元的經費和大量的時間精力，沒想到剛一有成果就讓人偷了。

石中天現在算是陳子珊手下，他出了問題陳子珊總是有責任的，雖然陳子珊也只是後來接管他的。

316

夜鷹在船上又呆了好一會兒，等游客和警察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摸到餐廳里找了點吃的東西填飽肚子。又在船上找了件潛水服和塑料袋，夜鷹換上潛水服，把自己的衣服和小箱子放進塑料袋中，趁著沒人，潛入海中。

在港口外停著小條小游艇，夜鷹在碧藍的海水的游啊游啊，終於游到了小艇那兒。夜鷹慢慢的爬上船，船不大，船倉里有一對情人模樣的男女在親熱，紅色的夕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女人金色的長發上，很美。夜鷹摸進船倉，給了熱情親吻中的男女一人一下，兩人倒在船倉里，夜鷹看了兩人一眼，男的很英俊，女的也很漂亮，典型的西方美人。

夜鷹查看了一下小艇，發現油不多，開不遠。本來夜鷹是想開著小游艇直接到古巴那邊去的，基韋斯特與哈瓦那相距不到200公里，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夜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美國。正迷茫間，夜鷹看到有一艘巨大的游輪從東面駛向基韋斯特港。

夜鷹一看頓是喜出望外，這是一條遠洋豪華游輪，基韋斯特顯然不是它的目的地，游輪停這兒只能是做短停補給。夜鷹等到游輪駛入港口，才開動小游艇向大船靠去。到了大船附近後，夜鷹沒有停船，而是讓小船掉了個頭，向東邊駛去，小船沒什么油，開不了多遠，就會停在海上了。

夜鷹順著錨鏈抓上了巨輪，這條巨輪是從紐約出發的，要做環球航行。夜鷹爬進機艙後，找了個角落藏好，換上衣服後便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是一條豪華游輪，坐船的大多是有錢人，還好，夜鷹身上還有昨天贏來的幾萬美元，就是晚上沒有住的地方。

游輪在基韋斯特停了一天，第二天中年後才繼續向西行，進入黑西哥灣。夜鷹在機艙里過了一夜，第二天，時候，夜鷹又出去找東西吃，他在船中間的小甲板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女孩——孟亞。幾年前在緬甸叢林里救過的小女孩，當初青澀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是個美麗的大姑娘了。

夜鷹走到孟亞的身邊，輕輕的對她說道：「孟亞小姐，你好！」

孟亞轉過身，看著眼著的男人有點驚訝，這個人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呢？「先生，你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夜鷹說道：「孟亞小姐還記得四年前在緬甸叢林里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