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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婦山泉有點田 未知 6200 字 2021-01-19

吃過早飯,到街上隨便找了家理發店弄了下有些過長的頭發,順便按他媽媽說的買了點什么煙酒之類的東西,搭上了去峰口的班車。當天晚上就灰溜溜地跑了回來。

見面的場所在那姑娘娃家里,很是有那么點三堂會審的味道,不過他楊偉見多識廣,又何曾怕過這些?首先,那姑娘娃的父母家人認認真真地詢問了一下情況,從學歷到工作經歷,從他目前的情況到對以後生活的規劃,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給女兒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問的那是一個仔細!楊偉也是一一道來,回答的結果讓那家人倒也很是滿意。

見楊偉只是回答自己的問題,眼光死活不肯往女兒身上瞟一眼,姑娘娃的父母笑著對視了一眼,都道是年輕人臉皮薄,第一次見面,還有點不好意思。說不得就站了起來說道:「呵呵……你們兩個都是年青人,干坐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又不好玩的。不如出去到街上走走,加深一下了解?」

卻不料,這一走就走出問題來了。楊偉這廝自己當初在感情上受到了打擊,心理上便很是有了那么一點點的不正常。人家姑娘娃長得倒真的是如同他二姑媽說的那樣,身條子又好,眉眼也生的漂亮,可恰恰就是因為長的漂亮,導致這廝的神經病又騰地一下就發作了。雖然還謹記著出門前老媽說的那些話,沒作出什么狗p倒灶的事,不過近一里多長的街逛下來,這廝硬是沒和人說一句話!兩人一前一後,距離最少超過五米……魔障啊!

人家姑娘娃就不干了,先前不和我說話還以為你是因為人多,害羞。可現在就咱倆人了,你也還是個要死不活的鬼樣,欺負人也不是這樣子的。這不明顯就是看不上我嗎?當下眼淚就唰的流出來了,說不得就只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看著人姑娘娃哭著跑遠,楊偉抬起手便朝自己臉上恨恨地打了一巴掌。現在也實在是感覺沒那個臉去見二姑媽了,就在峰口街上攔了輛車,灰溜溜地回了家。

第十五章婚前抑郁症?

回到家,已經是夜里十一點過了。沒辦法,丟人吶!楊偉到他們鎮上的時候天都還沒黑,不過因為實在是不好意思見人,索性就在街上的一家錄像廳里呆到了半夜。尋摸著他老頭老娘都應該早早地就睡下了,方才摸著夜路磕磕碰碰地回到農場里的那個小屋。

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楊偉在心里給自己提著醒。卻不料剛一踏進房間,燈就亮了,卻是他爺姆媽都在里頭守株待兔呢。

「站住!」楊寶山的怒火便在燈光亮起的那一剎那如火山般猛的爆發了,「你現在就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楊偉不做聲,就那么低著頭站在門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么原因。只是當時在本能上對漂亮女孩子的一種戒備與排斥吧?

「好了好了,這鬼老頭一天到晚就只曉得發神經!偉偉你不要管他。」王金枝一把將自己的男人推開,上前去拉住兒子的手,帶到床邊上坐下,再說話時,就帶上了哭腔:「偉偉,告訴爸爸媽媽,到底是怎么了?」

「反正就是感覺不合適。」楊偉吭吭哧哧了半天,總算是憋出個p來了。

「怎么就不合適了?!你p話都沒一個就曉得不合適了?」楊寶山又跳了起來,罵道:「個婊子養的不爭氣的東西!把老子的人都丟到河那邊去了!」

原來,那姑娘娃受了刺激哭哭啼啼的跑了回去,,他家里人自然就不依了。~~~~你姓楊的自己既然先就不同意,為何還要到我這里來?合個就是純粹拿我開心,耍我家姑娘玩呢。當下就跑到他二姑媽家一頓好罵,非要討個說法。只罵得楊偉他二爺連口都不好還一下。沒辦法,誰叫她攤上這么個舅侄兒子,這也真的是前生的孽障。

等到別個罵完走了,楊偉他二爺就立馬打電話到楊寶山那里一五一十地把這事給說了一遍,只聽得楊寶山火冒三丈,恨不得當時就沖到峰口去把這不爭氣的家伙拿皮帶狠狠地抽上一頓才好。

「出去出去!喝多了!」王金枝就把老頭子往外面趕。

「媽媽,算了。」楊偉站了起來,看著雙鬢已然花白的父母,「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曉得怎么搞的。」

「你曉得搞個p!反正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到這里了,以後你自己有本事你結婚,沒得本事你就打光g!我們兩個老東西是沒得那個本領去幫你的了。」楊寶山一把拉起還坐在床邊上不動的婆娘,掉頭就往門口走:「你這婆娘還賴在這里討死?!他自己都說了不要你管!」

……

過小年的這一天,楊偉早早就起床了,焚香燒紙敬過灶王爺,又在農場里放了架一萬響的瀏陽鞭炮。看著爆竹噼噼啪啪炸完,楊偉轉身就去了習娃子家。

習娃子要結婚了。按照慣例,結婚是要大忙三天的。第一天,叫做喜豬。家里有兒子准備在年底結婚的,通常都會喂上一頭大肥豬,到了喜豬這天,請來村里殺豬的家伙,放血剃毛下內臟,收拾干凈了之後去尾,再從頭部開始下刀,沿著背部中線破開,掏出龍骨,然後將一頭豬分成兩半,分別用紅紙貼上。將其中的半邊和由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組成的「十對」一起送到女方家里去,這就是「上頭」。第二天叫血酒,就是說家里的親戚朋友都來吃酒了,舅爺到場,證明可以結婚。至於第三天,叫做正期,把新娘子接到家里來,並在親友的見證下完成儀式,拜堂入d房。

還沒到地方呢,就聽到陣陣豬嚎。加快腳步過去,就看見村里那個壯得可以打得死老虎的殺豬佬在眾人的幫助下一把將那頭三百多斤的大肥豬摜到案板上,一尺多長的刀子就從喉管直接捅到心臟,轉了一圈,大股的血便隨著拔出的殺豬刀噴了出來,s入早就准備好的大腳盆里頭。

等到嚎叫漸歇,豬血也慢慢流干。把死豬抬到一個空著的大木盆里,便有習娃子的二叔提著燒好的開水過來,澆了上去。殺豬佬掏出剃毛的專用片刀,三兩下就將一面給刮了個干凈,換個面,再刮。

「哦,偉偉來了?」楊寶平正在給場上幫忙的散煙,扭頭見到楊偉正在邊上看得高興,便笑著打了個招呼,遞根煙過去,「等一下這邊搞好了,你跟習娃子一起去女方家上頭。」

「這個我曉得的,習娃子好早就跟我說了。」楊偉笑著,看著楊寶平,說道:「恭喜叔子了!」

「呵呵……」楊寶平一聽到這個,馬上就是一臉喜色。

正說話間,楊習便從屋里出來了,頂著挺明顯的兩個黑眼圈:「走走走,到我房間里坐會……」

原來,這廝隨著婚期臨近,心里竟莫名地日益緊張了起來,昨晚就一夜沒睡好。老覺得心里沒著落,空落落的,都不知道怎么搞才好。

聽得習娃子說完,楊偉便覺得好笑:「個,誰都這樣。放心,等到正期那天就好了。」

「誰都這樣?說起來你好像你這家伙有經驗似的……」楊習打開床頭櫃,拿出兩包精白沙遞給楊偉,一臉的不相信,「真的是誰結婚都是這個樣子?你不是騙我的吧?」

「信不信拉j巴倒!老子還懶得騙你呢……不就是個什么婚前抑郁症嗎?」楊偉將煙塞進褲口袋,掉頭就走:「跟你這家伙說話沒得勁,我先出去看殺豬佬做喜豬了……」

「偉偉!坐一下嘛!我又不是不信你……我信我信還不行嗎?」楊習死死地拉住就要往門口走的發小,「你曉得我又不懂這些的。呃……你就跟我說說,到底這個婚前抑郁症是個什么東西?」

「老子真的是和你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婚前抑郁症?就是說結婚之前抑郁了!等到結婚之後就會好起來。」楊偉看著習娃子那張苦瓜樣的臉,忍不住就暴笑起來,「哈哈……你個憨巴苕!別個高興都來不及呢,你倒是……沒事的,待會過去上頭了之後回來睡上一覺就好了。」

第十六章習娃子的婚禮上

到了九點,便要去上頭了。敬過神,楊習便帶著人將喜豬抬到他老爸叫過來的三輪麻木上,然後便是楊偉他們幾個本房的兄弟挑著裝了大米紅棗花生之類的籮筐爬了上去,當然,新娘子的衣服化妝品之類的「十對」那是絕不能少的。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中,三輪麻木開始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顛簸前進,帶起一路的煙塵。

目的地並不遠,就在楊偉感覺到自己的胃都要被顛出來的時候,麻木便停了。然後便是等著女方家里出來人放過鞭楊習才率先跳了下去散煙,楊偉他們幾個幫閑的便開始將籮筐從車上直接挑到女方堂屋里,最後便是將喜豬在女方管事的指點下抬到廚房案板上,頭朝南放好。在這個過程中也有規矩有講究,從車上下來到女方家堂屋,所有貼著紅紙的東西都絕不能落地,

東西放好,在女方家里管事的安排下吃過酒席,習娃子過去和管事商量正期那天迎親的時間和花車的數量,楊偉他們幾個幫閑就將女方早就准備好的鍋碗瓢盆菜刀砧板笤帚灰斗鞋架門簾等等新人結婚後要用到的東西又搬到三輪麻木里頭放好,便等著女方派他們一人兩包煙然後放鞭送行。

到得第二天「血酒」,倒是沒楊偉的什么事了。在家里一直睡到自然醒,爬起來洗過口臉,方才慢悠悠晃過去寫了個一百塊錢的禮,又混了頓酒吃,跑回農場去了。

「正期」這天,楊偉天沒亮就被習娃子他爸給叫了起來,陪楊習到鎮上理發。回來後便是緊接著開始坐「狀元席」。

「狀元席」是江漢平原上所獨有的一種風俗,又稱為「陪十兄弟」。新郎在發親迎娶新娘之前,要與和他同輩的表兄弟堂兄弟以及好友一起吃上頓飯(當然,接過婚的就沒資格陪席了,女孩子也不行。),證明他從此以後就由小孩變成大人了。「狀元」席由兩張方桌拼在一起,上面由紅紙墊著。新郎在敬過神之後便首先坐在席上頭的位置,接著入座的是姑舅表兄弟組成的「左丞右相」,分兩邊坐下,再接著的便是自家的堂兄弟和好朋友了,陪在末位。

在男方開「狀元席」的同時,女方也要「陪十姊妹」,不過這邊坐席吃酒的就全部都是女孩子。兩邊的出菜方式都差不多,第六碗上蒸丸子,唯一的區別就是男方的蒸丸子上面要c花,而女方沒有,卻是在盤口用染紅色的蘿卜雕出個鳳頭的模樣來。而這兩個席,在農村的所有紅白喜事的酒席當中,規格最高。當然,來討喜的也自然不會少。

各人剛在管事的安排下按自己的身份分別坐好,門外就響起了那種四十九響的禮炮的爆炸聲,表示四季美滿,幸福長久。緊接著的便是嗩吶師傅拿著兩個小碗過來,吹嗩吶助興的同時,在席上吃酒的各人也都在新郎楊習的帶領下或五塊或十塊的將事先准備好的鈔票分別投進傳到自己面前的碗里,楊偉也投了個十塊進去,換來一支精白沙。

樂師傅一走,廚房上菜的便將兩個裝了瓜子的小碟隨著第六碗菜端了過來。這回呢,楊偉照規矩又出了十塊,連顆瓜子皮都沒撈到。瓜子全被在席上的幾個小p孩給分掉了。出完喜錢,眾人便開始祝酒。一切都嚴格照著套路走,每個人該怎么說,管事的都會事先打好招呼。像粗口還有那些分啊散啊死啊之類的字眼那是絕對不能在席上出現的,包括諧音都不行。像這樣一頓酒喝下來,氣氛雖然不是很熱烈,但局面絕對很和諧。

「來,楊習,要做大人了啊,我敬你一杯。」楊偉站起身來,看著一臉喜色心結已然消除的新郎官,舉起了酒杯,「新婚快樂!」

「嘿嘿,多謝多謝。偉偉你自己也要加把勁了啊!」新郎官一張臉笑得跟朵花似的,哪里還有半點前天的那個苦瓜樣?

喝過酒,吃完飯,便要開始發親了。四輛小轎車加上最後面的那個小面包,在鞭炮聲和樂器聲的包圍中朝新娘家進發。

「嘿!習娃子!感覺怎么樣?」楊偉從前座回過頭,看著手里捧著束花正傻呼呼不知道在笑著什么的習娃子,忍不住就想逗他一下。

「偉偉我告訴你,老子這下就成大人了,以後要喊我做楊習,曉得吧?」習娃子笑著,說道:「感覺啊?我就感覺一下就老了上十歲。」

「滾!老子日你婆婆!」楊偉笑罵道:「個婊子養的結個婚就老了?老子跟你說,等一下要是沒得兩條精白沙,看老子得不得讓你婆婆子進房門?」

洪湖的結婚習俗和好多地方都不同,結次婚要被關兩次房門,都是找新郎官來討喜的。到女方家去迎親的時候,就必須要和房間里面新娘子的那些親友經過談判,在兩百到八百之間找到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價位,才能將新娘子接出來。而接到男方了,進行過結婚典禮儀式,將新人送人d房的時候,新郎的那里同輩的親戚好友也會在新房里把門堵上,敲上一筆。現在楊偉就是在給習娃子打預防針了,好讓他有個思想准備。

「這么狠?!」楊習一下子就叫了起來,「一條!多的沒有!」

「你就等到時候跟你婆婆子兩個到門外面站一夜吧!么時候了,還是這么小氣?」楊偉手一拜,不理他了。

「少一點吧?我也是窮得jx巴敲鼓響,哪里還有兩條?」習娃子腆著臉,打起了商量,「要不,等一下你跟他們幾個說說,談判的時候把這邊的房門錢壓到最低,老子全部貼到你們那里?」

「成交!」楊偉一拍大腿,「就這么說定了啊!到時候大方點,不要搞得到時候他們都來找老子扯皮。我跟你說,反正我是不肯貼半分r本的,你自己看著辦。」

剛商量好,便聽到車外噼噼啪啪一陣鞭炮炸的亂響,卻是到了該下車的地方了。楊偉趕緊下車,待得兩個嗩吶師傅走了過來,分左右站好吹完下轎曲,方才打開婚車後座的車門,手搭在車門處,將新郎官扶了出來。

第十七章習娃子的婚禮中

結婚的時候,按照習俗,除非是有特殊情況,一般來說婚車是不能停在別人家門口的。所以現在迎親的車隊在離女方家還有差不多近一兩里路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所有迎親人員便在鞭炮和嗩吶聲中一路步行來到女方家。

首先迎出來的是女方的管事,指揮一干人等將女方准備好的八套大紅被褥,雨傘,新人衣物等東西搬到車里去放好,便帶著捧著玫瑰的新郎官走向新娘子現在所在的那個房間。在房門處裝模作樣地敲得幾下,就聽到里面傳出聲來,非要新郎官掏出八百塊才肯開門放人。

現在就到了楊偉他們這些幫閑的表現時間了。擁著楊習來到外面的窗戶前,一眾幫閑開始和里頭的小姑娘們討價還價。里頭說現在隨便個么東西都漲價,幾百塊錢拿著根本就買不到什么東西,現在她們有八個人,一人最少也要分個一百塊。外面幫閑就說了,到處都在鬧經濟危機,大家將就點一人拿個二十塊去買點棒棒糖吃就算了。雙方一番唇槍舌劍,直說得唾沫橫飛,口干舌燥,方才在媒人的大聲建議下達成統一共識,最後以四百元成交。外面交錢里面開門,一眾幫閑齊聲發喊,簇擁著楊習沖入房內,搶了新娘子便走,身後是送親的禮炮炸的震天響。

女孩子出閣(洪湖方言,出嫁)的時候,父母是不會露面的。但是親戚朋友都會到場送行。隨著浩浩盪盪的送親隊伍一路前行,住在路邊的家家戶戶都會放上一架一萬響瀏陽鞭炮。作為回敬,女方家會扔過一包香煙,並與男方一起各放一架。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成一片,沒有半點間隔。鞭炮的硝煙籠罩住整個隊伍,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突然,前方的隊伍起了s動,整個隊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楊偉他們幾個心頭一緊,知道是那話兒來了,相互對視一眼,擠上前去。卻見到習娃子被六七個手持g棒的年輕小伙圍著,佝僂著腰,神情很是痛苦。

「個婊子養的,找死!」楊偉一見這般情景,當下便是怒吼一聲,從腰間抽出根一兩尺長的鍍鋅自來水管,率先沖了上去。一腳踢翻一個,接著便是在那家伙肩膀上猛地拿鋼管抽了一記,頓時就爬不起來了。動作干凈利落,一下就鎮住了場子。

看著隨後跟著沖上來的幾個幫閑,對方齊齊地退了幾步,只留下那個倒霉鬼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嚎叫。

「習娃子,是哪個打你?」楊偉轉身看著一臉是血的楊習,從褲口袋里掏出手帕,說道:「來,先把血擦一下。」

那幾個家伙相互看了看,出來一個滿臉橫r的家伙,看著楊偉笑道:「大哥,今天真的是對……」

「對你媽的個!」楊偉猛地一拳過去,打得那張滿是笑的臉頓時就變成了一朵菊花,「跟老子跪倒!」

見那家伙似乎有還手的預兆,手中的鍍鋅水管便朝那廝膝蓋下的脛骨來了一下,只打得對方立馬翻倒在地,雙手抱腿不停地哀嚎。

「都給老子跪倒!」楊習擦干臉上的血跡,一人臉上甩了一記大耳侉子,「狗東西!敢來討老子地晦氣?!」

「你有種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的話,等今日過了,看老子不搞死你全家!」那幾個家伙還是不肯跪,輸人不輸陣,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近兩年,年輕人都在外面打工,平日里自然是沒時間回家的,所以一到年底結婚的就特別多。這自然也就引起了一些流打鬼(小混混)的注意,所以就經常有小年青成群結伙地打迎親隊伍的主意。要個兩條煙什么的,別人也就當是討個喜,自然不會說什么。可今天這幾個家伙也不知道是昨晚打麻將輸了個精光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開了獅子口非得要兩千的過路費。楊習自然是不肯了,還沒開始還價呢,就被人開了個滿臉花。至於楊偉他們幾個身上為什么要帶鋼管,也正是防了這一點,誰想就還真派上了用場。

看著這幾個家伙,楊習頭疼了。打吧?要萬一打出個好歹來,這年都過的不安逸。不打吧?心中一口惡氣又實在是難咽下去,就這么放了的話,心里確實不甘心。說不得就只好問楊偉了:「偉偉,你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屋里還等著回去呢!老在這磨著也不是個辦法。你說,這些家伙究竟怎么搞?」

「怎么搞?」楊偉看著那幾個家伙呵呵一笑,表情說不出的y險:「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帶著幾個幫閑就把那些家伙圍起來,連推帶搡放鴨子一般地往路邊的河里趕,有站在河邊死活不肯動的,馬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接著又是一腳踹下河。連在地上打滾的那兩個也沒放過,被人架起來撲通一聲就扔到河里去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幾個流打鬼就在水里撲騰,大罵,看著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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