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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婦山泉有點田 未知 6233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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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偉這些天一直都在地里忙活,身上都曬得脫了層皮,黑黝黝泛著光兒。地里就他和老頭老娘三人,老大那邊肯定是沒指望的,這幾天剛進了魚苗,兩口子成天就在那守著生怕說又出了什么問題,哪里還有時間過來幫忙?農場里的那幾個員工也忙得很,總不可能真的和人家說的把這些家伙當牛來用吧,資本家也要講點感情不是?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到了下午,將敲出來的芝麻篩出來裝好之後,收起油布,楊寶山就從家里將板車拉來了,要把那些曬得干枯的成黑褐色的芝麻桿兒弄回去,這玩意兒用來給灶里引火那是再好不過了,火旺溫度高,燒出來之後卻沒什么灰燼殘渣,比起稻草來好多了。

楊偉農場里是裝了沼氣,可楊寶山這邊沒有,平日里燒火做飯都是用的去年留下來的那一垛稻草。柴多米多沒有日子多,這柴禾多准備點總是好的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塘麻

完芝麻,楊偉也沒能脫得身來,還要幫著他老子割麻

麻這東西楊偉頭兩天在網上搜索過,按照洪湖這邊的土話叫做「塘麻」,不過在網上搜不到任何有關於這個名詞的消息。倒是搜出了幾種其他的麻的種類來,對比了一下,可能就是網上說的那種「苧麻」吧。生長環境,模樣,以及收割處理方式都差不多,應該就是這玩意兒了。

從小對於麻的認識,楊偉就知道一個麻袋一個麻繩以及每年秋天之後因為泡塘麻導致河里的水全部變黑,魚兒全部浮出水面任憑人們在岸上拿著各種魚叉叉戳而不知道躲閃。楊偉用魚叉叉魚的本事就是在這上面打小練出來的,不過現在還沒到時候,塘麻放水里要過一段時間方才會出現那種水質變壞萬魚張嘴的現象。

本來照資料上面說的,這「苧麻」一年可生長數季,不過他們這里不會這樣。

等到了農歷七八月份,便會將田中那一根根近三米高的麻拿鐮刀割下來,然後趕緊耕地播種油菜籽,季節上都趕得相當緊。

收割了幾天芝麻,楊偉還以為這夏天里弄這么個玩意算是個最累的活了,可等到和割麻比起來,那還算是相當輕松的。

先芝麻桿細,鐮刀輕輕一刀便割斷了,而這麻桿粗,沒點兒力氣還真的是玩不轉這個活兒。然後芝麻上面雖說有點小臭蟲金龜子之類的東西不時飛到人身上,鬧得癢癢的,而這麻呢?上面呆的那些小東西也不少,不留神便直接從頭頂上掉下來落到脖頸里,一撓就是紅了一大片。然後這體力上面也比割芝麻要重得多,不說別的,光是將割下來的那一根根麻捆成捆,就是件相當累人的活計。

小時候看電視,里面的道士之類地多半都會在手里拿著把拂塵,打斗的時候這玩意兒也是件相當不錯的兵器。又有那《牧馬人》里面少數民族騎馬的時候手里不是都有根長長地鞭子嗎?隨手一抽啪啪的響。不可否認,小娃兒們的創造力是無窮盡的,加上天生的活潑好動,這長在地里地麻便成了他們平時玩鬧的一個好東西。

用小刀將一根粗點的麻從根部割斷,然後拿膝蓋在離根部差不多一尺左右的地方用力一頂,里面的麻桿就斷了,不過外面因為有麻皮,倒也還是連在上面。從折斷地方往前差不多一米左右再拿刀子割斷,將那里面地一米多長的麻桿兒剝出來,再將這刨開的麻皮編辮子似地三股編在一起,最後將留了一尺長麻桿的兩頭用細繩子纏緊,一根鞭子就新鮮出爐。

那「拂塵」做法也是差不多這樣,不過稍微比這鞭子短上一點而已,然後那剝出來的麻皮是不用編起來的,反倒是還要拿手將那麻皮撕成一根根地小細條兒,然後背著大人將家里的梳子偷拿出來,用力梳理幾下,倒真的和電視里面的那種差不多。當然,小孩子是不會仔細到去辨別這兩樣東西顏色的。

楊偉小時候就喜歡這個拂塵。每天都要做上一個。然後滿灣子地找人比武。不過在看了金超群演地《包青天》之後。再打死他也不玩這玩意兒了。因為電視里面演地那些皇宮里面地太監好像也是拿這東西地。盡管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太監是個什么東西。不過他也知道那絕對不是句好話。最起碼灣子里面小娃娃兒打架輸了之後罵人地時候都喜歡說一句:「你媽媽是個太監!」

現在想起來倒是真地好笑了。楊偉搖搖頭。繼續彎著腰工作。說實話。像這種天氣跑田里來割麻。在他看來很有點自虐傾向。外面還有點小風悠著。而麻田里因為密密麻麻地麻桿擋住卻是連頭絲都不會動一下。火辣辣地太陽當空照著。帶著火毒灼得背上生疼。卻沒有絲毫地法子。

本來楊偉是想請人地。可他老子堅決不肯:「你不想干就回去歇著。老子和你媽兩個人還沒有老到那個程度呢!」說不得就只好一家三口鏘鏘三人行了。

這麻割倒下來之後。必須齊整整捆起來。一根也不能亂。再將捆好地麻一捆捆放到麻田旁邊地那條河里。拿根長繩子把這些浮在水面上地一捆捆麻扎竹排似地串起來。然後在往上面疊加第二層第三層。以最下面那一層不會挨到河底為准。

等疊放地差不多了。便將這些麻推到河當中。然後在上面壓上好幾袋用蛇皮袋裝好地泥巴。一直將最上面地那一層壓到水面下為止方才住手。天塊黑地時候。王金枝回去做飯了。楊偉看著他老子站在那麻垛中央晃晃悠悠好似坐竹排一旁。也想從船上爬到那上面去秀一把。卻被楊寶山很喝止了。

原來。這麻垛在水里它也是不穩地。要是上面地泥巴放地不平衡。又或是說人胡亂在上面動作地話。很有可能一下子連麻帶人全部翻過來。到時候想爬都爬不出來。只能被麻垛給壓住活活淹死在水底。用農村里地土話叫做「翻兜」。意思就是全部翻過來了。一了百了。

像這種活兒,沒經驗的人是不能隨便往上面去的。當年習娃子他佬爹也就是楊保平主任他爺爺就是因為泡麻時「翻兜」死在了這下面,最後扒出來的時候一嘴的泥。現在楊寶山怎么敢胡亂就讓這混小子過去?要是萬一一個不小心兩父子全給壓里頭了,只怕是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哈,還有這種事?我怎么就都不知道?」楊偉用船將他老子小心翼翼地從麻垛上面接了下來,問道。

楊寶山站在船艙里,從口袋里摸出煙來點上,看著那在河里載沉載浮的麻垛兒道:「都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不知道正常的很。反正這回跟你說過之後不就是曉得了。別以為在農村里做事兒簡單,光有把子力氣便行了,好多東西都要學呢。」

「嗯,那倒是。」楊偉點點頭,竹麻垛上一點,船便朝著岸邊行去:「就這么扔水里不管了,就不怕它順著河飄走嗎?」

「怎么可能就這樣不管?還要在岸上打樁

拉來呢。就好像前年的時候,灣子東頭你那個寶生當天下水的時候偷懶沒打樁,誰知道第二天這河里開閘放水,辛辛苦苦割了好幾天的麻全部都順著水往下跑了好幾里路呢,把肖家潭子都沖過了。最後還是大家幫忙才弄回來,等到重新碼起來一點數,還有十幾捆散開的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兩口子在家里好幾天都沒說話呢。」

說到楊寶生身上,楊偉就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婆娘喝葯自殺地事兒,說不得問了他老子一下:「那個寶生叔家里現在還有沒有扯皮?」

「還敢扯皮呢,上回的教訓還不夠嗎?」楊寶山撇撇嘴,噴出一口煙霧來,忽明忽暗的紅色煙頭在黃昏的時候特別顯眼:「人啊,吃一回虧長一回見識。」說著說著,楊寶山便又想起這小兒子最近生的一些事兒來,語氣里的擔憂與教導表露無疑。

見老爸又有將話題引到他身上來的跡象,楊偉趕緊跳到岸上,撿起根事先就砍好的木樁子便開始找榔頭往下砸,顧左右而言他地笑道:「趕緊弄完了回家吃飯,弄了一下午,肚子都餓扁了。」

知子莫若父,楊偉地這點小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他老子?不過現在兒子也大了,好多事情做老子的也不好多說什么,小伙子都是講面子的人嘛,又有哪個年輕人喜歡家里人一天到晚地將一張嘴擱在自己身上的?所以楊寶山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在楊偉往地上打樁的時候,楊寶山也沒閑著,他在用新剝下來地那些麻皮搓繩子。農村人常說日頭越毒,皮繩越緊,雨水越勤,麻繩越緊。而這些搓出來的繩子都是要放到水里去的,肯定就要選麻繩了。朝手心里吐上一口唾沫,那麻皮便從楊寶山手里一寸寸地變作繩子冒出來,等到足夠長之後再將幾股細繩重新合在一塊搓出跟粗點地來,如此反復。

楊偉打小就沒學過怎么搓麻繩,打完樁在一旁干看著他老子一個人忙活,有心想幫忙吧,自己的確又是不會弄這個東西。小時候倒是用麻皮編過鞭子,可那編鞭子和搓繩子有可比性嗎?見他老子好像弄起來很是輕松,也不由得躍躍欲試。

「呵呵,你也搓來看看?小心點,別把手給弄傷了。」楊寶山在一旁做著指導。

「不就是搓根繩子嗎?看我怎么弄出來。」楊偉將手里理好的兩根麻皮捋抻拉直,照他老子的樣子一坐在地上,將麻皮擱在腿上搓了起來。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最後地結果讓楊偉這個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很是有點臉紅,他老子楊寶山搓出來的麻繩一根根粗細均勻,緊扎的很。可他自己搓出來的呢?本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個小拇指粗地,到最後就不知不覺越往前越細,典型的虎頭蛇尾,並且等到手里一松,整根搓好地細麻繩便全散了開來。這都不算什么,手心里還一陣陣火燒過似的疼,怕是起泡脫皮了。

將手里地這玩意兒一甩,楊偉不做聲了。

「還說在農村做事呢,連根麻繩都不會搓,人家會笑話的。」楊寶山笑著將那根「次品」撿過來,反著三兩下搓開,重新弄了起來,很快一根細麻繩就從手心里新鮮出爐。

這話倒是真地,以前在外面讀書工作不會做農活也就算了,現在既然回了老家務農,若是像搓繩子之類的最基本的活計都弄不好的話,只怕人家看見之後會笑死。所以楊偉對於他老子的這句話還算是認同的,心里就著狠待會晚上了怎么說也要把這個搓繩子的本事學過來。

說話間,天就慢慢黑下來,而楊寶山手里的麻繩也搓好了,兩父子便將繩子先在岸邊的木樁上綁好,隨後又撐著船將泡在水里的麻垛用從木樁上牽過來的繩子連起來,用勁帶了兩下,確保沒有什么問題了,方才踏著夜色回家。

這漚麻的時間很長,最少也要過得大半個月方才能夠開始剝麻。在制的過程中,原本青綠的麻會隨著河水的浸泡慢慢變成灰白,而那原來清澈的河水則因為漚麻而逐漸變成黑色,老遠便可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臭味。原本生活在河里的那些魚兒再也無法忍受日益變壞的水質,開始大規模的浮頭。

這時候,那些灣子里的娃兒們便坐不住了,放學之後人手一把小鋼叉,手里提著一個蛇皮袋,滿河邊地巡視。碰到那大點的離岸邊近一點的便是一叉飛出去,將帶著塘麻水氣味的魚兒叉起來回家叫自家老娘殺了之後曬起來做干魚。而老六他們幾個更加膽大點,每到星期六星期天便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條小船,整天地就在水面上晃盪,有時候一天下來幾個小家伙運氣好的話都可以弄上近百來斤,歡天喜地地抬回家去。

看著小家伙們這么弄,農場里的幾個員工也有些眼饞,在楊偉上街的時候便要他到鎮上帶了七八把小鋼叉回來,又求著楊寶山給他們往這些鋼叉上面裝上三米多長的竹子。每天閑著沒事這些家伙便帶上魚叉跑河邊溜達溜達,每次都是滿載而歸。胡磊現在就可以很自豪地拍著胸脯對楊偉念叨:「賺錢我比不上你,叉魚你可就比不上我了!」

的確,經過這些天的練習,幾個家伙現在都是一叉一個准,把跟著過去看熱鬧的楊偉唬得一愣一愣的。

這魚雖然來的容易,可吃起來就不是那么一個味兒,不管炒菜的黃婆婆怎么c作,反正總是感覺到有那么一股子臭味。以至於楊偉這一段時間看見桌上有那么一盤大小不一的魚便開始頭疼。不過不好吃歸不好吃,幾個員工還是樂此不疲,在城里長大的他們幾時有過這種經歷?

所以到了後來,楊寶山家旁邊連衣服的繩子上總是掛滿了一串又一串的干魚。那些都是員工們自己勞動的成果,准備等到下回放假的時候帶回家去呢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九章剝麻

展,嚴重祝賀啊!總算是出來了。怎么樣,這重覺如何?」楊偉伸直手來拍拍老展的肩膀,滿臉的笑。今天是電視台那個老展出院的日子,楊偉趕過去的時候,就見到老展他們一大群人都在醫院門口站著等他呢。

「呵呵,爽就一個字!」看得出來老展現在心情愉快的很,連楊偉話里的戲謔意思也被他給自動忽略了活動了一下最近因為長期卧床而有些僵硬的身體,笑道:「偉哥,別的話我都不說了,我老展今個兒怎么樣也得請大家伙吃頓飯去!」

老展這傷以他的話來說,受得值了!也就是當時血糊糊地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多大點兒事,刨掉不到五千塊錢的醫葯費,白白落了九萬五,心里舒暢的很呢!好容易人家張廣廣成天地就在他耳邊酸溜溜地嘮叨,怎么自己就沒有這么好的命。

「吃飯的事兒就改天吧,還怕你跑了?等你回家休息兩天養好精神,到時候再接受人民檢閱不是盡興多了?」楊偉說道,偷偷地拿眼看了一下老展他老婆,趕緊又變得目不斜視,:「走吧,我先把你們送回去,順便再到市里面辦點事。」

老展他老婆楊偉其實早就見過,當時看到時只覺得這哭得淚人似的小女人有點可憐巴巴的,並沒有想到別的方面上去。只不過現在再一看,楊偉就有點忍不住想笑。老展這家伙身高只怕有一米九幾了吧,可他老婆按照楊偉目測絕對不超過一米五六,站一塊兒連老展的胳肢窩都不到,就這么一個組合晚上怎么那個?楊偉心里很是有那么一點無良的想法。

把老展兩口子送回電視台宿舍,又把張廣廣給趕下去給他的劉記做跟班,楊偉開著車到了市里的工商局。上回和這些兒相關部門打了一架之後,楊偉倒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樣這個手續還是要辦下來的,尤其是馬上就要開始做農庄,像這些東西就要做到滴水不漏才好。要不然只怕到時候還會有麻煩,人家扛著政府地招牌三天兩頭過來檢查,你招呼的過來?

趁著這兩天那些「塘麻」還泡在水里,楊偉就打算花上幾天時間好好地將這些事情給辦了。常聽人家說什么和政府部門打交道難,拿個證件都要跑上好幾趟,楊偉也是做好了在這方面打一場艱苦卓絕的持久戰的思想准備,可讓他目瞪口呆地是人家認為龜速的辦事效率怎么就在他這里一下子就變光速了。

反正他第一天到處跑起來寫申請填資料,然後第二天又是到處跑起來拿證件,似乎所有的事情在他這里都開了綠燈,一路暢通無阻。除了一個「農村集體非農建設用地手續」因為歷史遺留原因尚未辦妥而沒有拿到《集體土地使用權證》之外,其他的在這一天之內全部都辦好了。然後據土管的那個胖胖的領導所說,那個證件半個月之內絕對可以辦好,到時候直接過來拿就是了。

看著桌上一大摞的這證那證,楊偉的後背蹭地一下便濕了一大片,以前還以為不就是種個地嗎很容易的一件事,和村里簽個合同便行了。可誰知道人家如果對他來真地話,只怕半天時間不到這農場便會換了主人。只有把這些證件全部拿在手里,這地才算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啊。

所以對於這個最重要的《土地證》,楊偉是非常上心的。每天吃了飯就跑市里面去了,肖市長那邊也被他煩了許多趟,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內便將那個本本給拿在了手里。那一刻,楊偉真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差一點就要握住那胖胖的手大呼「人民感謝你「了。

拿到證件了地楊偉回家之後便又開始了漫長而痛苦地勞作。

剝麻!一個可以算是農村里最臟最累最臭地活計。農場里轉沼肥時候地那種感覺和這個比起來。真地就是小兒科了。那味道就連蚊子蒼蠅都是望風而逃。絲毫不敢多逗留半刻鍾。

將漚制好地塘麻視每天地工作量從河里拖上十幾捆來。然後就在這河邊釘上一根兩尺來高胳膊粗細地木樁子。從解開地麻捆里頭抓起三四根。把已經泡軟了地麻粗地那頭頭上剝開。然後一手抓麻皮一手抓麻桿。卡在木樁上再往後退。這幾根塘麻便隨著人地動作逐漸將麻皮和麻桿分開。

看起來簡單。可真正做起來地時候。那種感覺讓楊偉就吃不消了。因為木樁不夠高。所以楊偉在剝麻地時候總是要彎著腰。不到一會兒便開始腰酸背痛地。等到晚上收工地時候就差點直不起來了。這都還算是好地。最讓楊偉郁悶地還是那滿身滿手地臭味。幾個員工一見他過來老遠就捂著鼻子跑開了。

「劉柳軍。我身上就真地那么臭?」和有腳臭地人一樣。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覺得身上有多大味道地。見劉柳軍端著飯碗跑得老遠。心中地郁悶可想而知。「我剛才都拿刷子刷三遍了。難道就還有味道?」

這話楊偉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捂著鼻子地劉柳軍了。遠遠地站在上風頭。劉柳軍瓮聲瓮氣地說道:「不臭我躲你干嘛?平時親近都來不及呢!」

不過幸好是這個時候開始剝麻,像以往大部分人家都是等到冬天其他地里的活計忙完了之後才開始弄這個的,北風呼嘯,那手都凍得跟冰塊似的沒了知覺,一垛剝下來手上全是一道道的口子,腫的老高,一直等到開春之後方才消下去。不過現在條件好了些,大家都是趕在天氣還算熱的時候做這個事,倒是免了手生凍瘡的苦楚。

楊偉在河邊忙活了一天,晚上一吃完飯就提出來要請人,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請人,這時候家家戶戶都在弄這玩意兒,你上哪請人去?再說了,這剝麻的活不比別的,不是那關系地方,你就是出一百五一天都沒幾個人肯來給你幫忙。就算是有人肯賺那個錢,你自己還能落袋多少?」楊寶山給兒子分析道理。

的確,農村「四大苦」:剝麻,褥草,挑糞,趕雙搶。這剝麻就排在第一位,請人的話開雙倍工錢人家都未必肯來幫忙。臟臭累這些排除開外,另外還有一點也是人家不肯隨便弄這個的原因之一,這塘麻水有毒。若是手上身上沒傷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