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親身育豺(全) 未知 6068 字 2021-01-19

蔡少傑眼中的痛慢慢的沉淀,最後化為卑微的請求,他問:「究竟要怎么樣,你才會喜歡我?」

這樣濃厚悲傷的語氣,直接被蕭兔無視,她想也沒想的便反駁,「無論你怎么樣,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你。。。。。。」

蔡少傑從小到大就是天之驕子,哪受過這樣的氣,想要什么東西說一聲就有了,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無力感充斥全身。

「你越這樣做,我越討厭你,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蕭兔又想起了上一次倆人不愉快的經歷,想著阮卓航的離開,想到爸媽的失事,想著,想著,不禁惡從心起。

「真的恨我?」各自沉醉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彼此都沒有發現對方有些不一樣了。

「恨恨恨,恨死了!」蕭兔含淚回應。

蔡少傑難得露出了一個笑臉,有些變態的笑容中夾雜著心碎,他笑得苦澀的說:「恨也不錯,即使不愛那就恨吧!我只能讓你記得我就好。」至少不要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不要是一個簡單的學生。

恨了,至少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個角落,有一定的分量。

若是一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的愛會如此卑微,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相反的,他還會把說這話的人痛斥一頓,可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是嗎?

蔡少傑機械似的前後搖擺著窄臀,一次又一次用力的撞擊著,像中了魔的人似的,眼中毫無光彩。

嘴里還說著:「恨吧恨吧。。。。。。」

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撞擊,蕭兔從悲傷的情緒中轉醒,手捂著小腹,淚流滿面,口齒不清的說:「痛、好痛。。。。。」

「我也痛。」蔡少傑茫然的看著蕭兔的臉,聲音冷清的回應著。可是腰間的力度不止沒減弱,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加強。

「住、住手呀!」

昨夜雖然宿醉和軒轅凌發生了關系,可是即使在酒醉的過程中,她也能感受到軒轅凌的溫柔,因為今天早上起來,她的身體沒有一點的不適,顯然昨夜的軒轅凌很溫柔,很怕弄傷她的身體,可是這個時候的蔡少傑不適,他已經有點神智不清了。一心只想著讓蕭兔恨他恨得跟徹底。

蕭兔玉面的臉頰掛著兩行清淚,堅難的撐起身子,雙手掐住蔡少傑的手臂,深得連指甲都印了進去。

一張小臉滿是痛苦的說:「我的肚子,孩子。。。。。。」

手臂的疼痛傳來,蔡少傑嚇得縮了回來,身子猛然離開蕭兔體內。

蕭兔捂著肚子卷縮在床上,無助的吟叫著:「我的肚子好痛啊。。。。。。」

蔡少傑嚇得慌了手腳,在屋里轉了一圈後,才猛然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快速穿好倆人的衣服,抱著蕭兔下樓,連張媽趕過來問他發生了什么事都沒顧,直接出門,上車揚長而去。

倆人到了醫院,蔡少傑滿臉慌張的叫著醫生護士。

護士過來,看著捂著肚子的蕭兔,蔡少傑急急的說:「她懷孕了,現在肚子痛。」

護士馬上把蕭兔引到了醫生的診室,交代蔡少傑去交費,蔡少傑擔心蕭兔有事,寸步不離,把錢硬塞到護士的手中讓她幫忙,護士幫病人交費這於他們醫院的規矩不合,但是蔡少傑死賴在蕭兔的身邊不肯走,護士勸也不聽,還發脾氣,好心的醫生點頭示意,護士才肯幫忙去交費用。

一連串的檢查下來,蔡少傑整個臉都白了,蕭兔打了一瓶吊針躺在病床上睡著了,他吩咐護士隨時注意,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到了醫生的看診室。

來時就做好了准備,不用猜想也知道蕭兔身體突然不適,定是因為剛剛的歡愛,而醫生也沒有隱瞞的說出了事實。

蔡少傑落寞的回到病房,蕭兔還沒有醒。

剛剛醫生說打完針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可是近段時間都不能有過激的房事,最好是不要有房事。

蔡少傑坐病床邊,看著蕭兔眼角掛著的淚珠,不知怎的,眼角有些澀,一滴二滴三滴,淚珠就這么輕易的劃落,掉在了蕭兔的臉頰上面。

灼熱的淚珠燙傷了蕭兔,她眼珠輕顫了一下,又緊緊的閉起,而這一輕微的動作,蔡少傑因為急著去抹淚,而忽視了。

平復情緒後的蔡少傑坐在蕭兔的床邊,握住她的右手,就用這個姿勢坐了很久後,他才開口:「對不起!」

一聲道歉還是在他以為蕭兔睡著了的情況下說的。蕭兔自然是沒有任何回應的。

「明知道你的身體不好,我還如此對你,我真是個混蛋。」想到她剛剛捂著肚子喊痛的模樣,他真的是嚇壞了,若蕭兔因為他而失了傷出了事,他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蕭兔根本就沒睡著,心中頗為認同蔡少傑的話,認為他就是一個大混蛋。

蔡少傑嘆嘆氣,語帶無奈的說:「可是你也又不對。」

蕭兔憤憤的想,若不是氣得不想理他,她真想爬起來反駁他的話。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的讓我喜歡你,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好臉色看嗎?你若能和氣的對我說幾句話,我也不至於氣得失去理智。」

蕭兔心微顫,突然覺得很亂,想阻止他,不讓他說下去,可是又想聽他還想說什么。

「我不想傷害你,從來都不想。」

蕭兔心中很不是滋味,因為回想起來,蔡少傑帶給她的真的都是傷害,僅是傷害而已。

良久之後。

蔡少傑繼續說:「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其實你剛來班上教課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你,可是就是那天下午,你像個天使一樣的沖到我的面前,擋在我的身前,明明那么小只那么單薄,可是卻企圖用你僅有的一點力量保護我。

那么單純,那么沒有目的性的動作,只因為你想保護我,那一刻那一秒,我的心就淪陷了,我就想,這么小只的一個女孩,應該由我來保護才是。

因為家庭原因,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對我好,都是帶目的性的,就連我媽也是為了討好我爸而對我好,只有你,所以你才能那么輕易的進入我的心。可是你卻不屑。

可是後來你卻對阮卓航揚起了甜蜜的微笑,很多時候我都會想,若是你第一次跟我說話,要我參加補習時,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守在你身邊,走入你心里的人會不會是我?我有沒有可能得到你那樣的微笑?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我不高尚,也不偉大,我會希望你過得幸福,可是卻只能接受這份幸福是我為你帶來的,你懂不懂?

習慣了強取豪奪,所以對你也是如此,可是我不如此,你又如何會正視我?

究竟我要怎么做,你才會正視我?

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對你用強,天知道與其這樣和你歡愛,我寧願你對我真心的微笑一次,可是你卻不肯,我。。。。。。

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會喜歡我?」

長長的,沒章法的告白,聲聲的打入蕭兔的心中,蔡少傑對她的傷害,在這一刻突然就釋懷了,雖然不可能馬上喜歡上接受他,可是卻不再怪他。

她好想突然懂了,蔡少傑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愛而已,而她,也確實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他只是愛慘了而已。

最初是為了紀芙,後來是因為他的態度,總之,除了那次救他,她不曾對他和顏悅色過。

那樣的一個午後,她不挺身而出是不是更好?

第六十章

之後是很久是沉默,直到蔡少傑按響服務燈叫來護士,蕭兔才知道他的葯已經打完,到了該醒的時候,蔡少傑溫柔的拍著她臉時,她假意剛被叫醒的樣子。

第一次這樣細致的打量蔡少傑,原來在他野蠻的動作下,有一雙溫柔的眼眸,她都不知道,蔡少傑每次看她的眼神是這樣的溫柔,好像全世界就她一個人似的。

她,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怎么啦?」蔡少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正想摸摸她的臉蛋的,可是想到她對他的反感,所有的動作都僵住。

疑惑的感覺在腦中一閃而逝,蕭兔突然覺得有些悲傷,為了蔡少傑的動作。其實她什么也沒做,為什么就把一個這么囂張跋扈的男人變成了這個模樣。

他都不像他了。

搖搖頭,他尊重她,這樣不是很好嗎?難道她真的犯賤,希望他對她是我行我故的。

「怎么啦?」蔡少傑見她又是臉紅又是搖頭迷惑的樣子很擔心,問:「是不是還有哪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

「不用!」反手拉住蔡少傑,見他全身僵硬站著不動,慢動作轉過身子看著倆人相握的手,想到他剛剛說的話。蕭兔揚起真心的笑容,淡淡的開口,「我身體吧、沒有不舒服,我肚子餓了,我們回家吃飯吧?」

一剎那,天搖地動。蔡少傑都不知道怎么出了醫院帶蕭兔回的家,只知道他的世界像活在童話里一樣,很多東西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變得那樣的美好,美好到他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了。

由於出門匆忙,蕭兔和蔡少傑都沒帶手機,回家張媽披頭就罵,「你究竟想對我們家蕭兔做什么。」張媽護崽子似的把蕭兔從蔡少傑的懷里扯了出來,護在身後,一副老母j的樣子:「別以為小兔爸媽不在了,你就可以欺負她,你敢欺負她,我拼了老命也不讓你好過。」

蔡少傑抿抿嘴,臉色蒼白的看向蕭兔,他不能解釋什么,畢竟他是真的欺負了蕭兔,也因此害她進了醫院,只是這些張媽還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就如此激動,若知道了,後果真的是不堪想象。

蕭兔斂下眉眼,掙扎了一下才選擇幫蔡少傑說話,有點心虛的說:「張媽,他沒欺負我,他是見我心情不好,所以帶我出去散散心。」

說完這話後,她又注意到蔡少傑的眼眸容易就亮了起來,整個人變得神采飛揚,她漠視的轉身,拉著張媽往屋內走:「張媽,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張媽在倆人身上來回看了一圈,有些不明白的說:「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是怎么回事?」張媽只知道蕭兔要和蔡少傑處對象的事情,以為他們小倆口剛剛是鬧別扭。

張媽並不知道蕭兔已經懷孕,所以桌上又出現了魚湯。

因為魚湯補,所以張媽再次做了這道菜給蕭兔補身子,蕭兔遠遠的看見那道菜,就像聞到了腥味似的,非常不舒服的對張媽說:「張媽,我懷孕了,以後不要再做魚湯給我吃。」

張媽畢竟是老一輩思想,在她眼中蕭兔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震驚了一會兒就難過的哭了起來。

「蕭家這是造了什么孽,老爺夫人不在了,小姐又出了這事。」

蕭兔有些頭痛,看張媽哭得眼淚亂飛的場景還真的是讓人手足無措,下意識的望向蔡少傑,他先是一愣,然後竟然對蕭兔微微一笑。

他從桌子這邊繞到張媽的身邊,「張媽你別難過,孩子是我的,我會負責的,我和小兔會結婚的。」

蕭兔詫異的看著他,雖然剛剛看他,是希望他能幫忙安撫一下張媽,但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蕭兔說:「張媽,爸媽生前就知道我已經懷孕了,他們並沒有責備我。」

蕭兔的話給了張媽一顆定心丸,雖然她反對未婚先孕,但是之前若是蕭先生和蕭太太沒有反對,她就不會這么難以接受,否則她會有一種愧疚感,覺得是她沒照顧好蕭兔,負了蕭先生他們的托付。

「等你爸媽的身後事辦完了,你們就先去領個結婚證吧!」張媽顯然是相信了蔡少傑的說辭。

「不。。。。。。」這一點蕭兔的堅持反對的。雖然剛剛在心里暗下決定,要對他的事情釋懷,可是嫁給他,卻不是以此為表現。

所以她不願意。

「為什么?我是孩子的爸爸。」蔡少傑激動的拉著蕭兔,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

「你知道你不是。」

蔡少傑一聲冷哼,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畢竟這事只有蕭兔最清楚,可是他確實有一半的機會成為蕭兔孩子的父親,或許他也怕生出來會是阮卓航的,和他沒關系,所以他有些急切的想蕭兔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就算蕭兔自私的為了某些原因都可以,可是她卻單純的不肯松口。

他都不介意可能會當一個便宜的爸爸,為什么蕭兔卻不願意讓他來當,難道她寧願受著世人的指指點點也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照顧她嗎?

「小兔。。。。。。」張媽欲言又止的看著蕭兔。

蕭兔虛弱的一笑,「您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你相信我,先把魚湯端進廚房,我們吃飯吧!」

「小兔。。。。。。」蔡少傑的話才開個頭,就被蕭兔打斷,「我不想和你吵架,安靜的吃頓飯好嗎?」

一句話直接把蔡少傑的臉都憋黑了。悶聲不肯的坐在桌子一邊,沉默的吃著飯菜。

吃晚飯後,蕭兔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上樓。

「小兔,我有話跟你說。」

蕭兔僵直了背沒有回頭,「我想休息了,有什么我們下次再說,今晚。。。。。。願意的話,你也可以留在客房里住一個晚上。」這已經算是蕭兔最大的讓步,縱使蔡少傑有再多的話也只能咽下去,更何況今晚留在這里,明天才能陪著她去處理她爸媽的事情。

晚上蕭兔一個人躲在房里,這樣的夜她又怎么睡得著呢!

電話不斷的響起,都是軒轅凌打來的,蕭兔看了一眼便掐斷了電話,傳了一條短信給他:讓我靜靜。之後便直接關機。

靜謐的夜空,總是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想著之前她們一家三口的甜蜜,淚水止不住的流,心好痛好痛,為什么好好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人的生命為什么會這樣脆弱,想著爸媽離開時,滿臉笑容堅定的說他們會把阮卓航帶回來,想著她還笑著調侃爸媽,讓他們不用急,先度蜜月,先開心的過一個結婚周年紀念日。

捂在被子聽著不斷的敲門聲,蕭兔以為是蔡少傑,所以沒出聲,讓他以為她睡著了,可是門外的聲音卻不斷,無奈的爬了上來,氣勢洶洶的開門看到的人卻是張媽,有些驚訝張媽這個時候不睡覺怎么到了她的房間。

張媽親切的拉著蕭兔的手進入她的閨房,反手關上門。

張媽先是關心了蕭兔一會兒,才把話切入正題。

「跟張媽老實說,孩子是不是蔡少傑的。」

「應該不是。」其實這事蕭兔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所以她能給的答案,只是應該而已。

張媽嘆氣,沒想過她看著長大的女孩會變成這樣,帶著點點心痛搖著頭,失望的看向蕭兔。

蕭兔知道她讓人失望了,可是很多事情發展到今天的這一步,她也是懵懂得不知道該如何走才好。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張媽都支持你,張媽會永遠陪著你的。」畢竟是她疼了二十年的女孩,見她露出迷茫害怕的表情,她又不忍心。

人在面對事情的時候有時候會非常堅持原則,可是那份原則,有時候也會因為人而改變,張媽就是一個好例子,她是一個有點迂腐的老人,可是事情若是發生在蕭兔的身上,就算她是不贊同的,她也受不了別人說蕭兔,至少她會支持蕭兔。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是護短的。

「你知道嗎?其實你爸媽一直想等你長大後就為你招一個老公上門,從沒想過把你家出來,如今他們看不到這副場景了。」

說到爸媽,蕭兔的淚花點點,止不住的掉。

「你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會不會對你負責?會不會娶你?可不可以做上門女婿,畢竟你爸的事情還擱在那里,你總不希望落入別人的手。

chapter61

不知道張媽是不是因為知道蕭兔今天會面對這些,所以昨天晚上才特意去她房間

說上這么一回。

今天清晨天一亮,家里就來了許多客人,七大姑八大嬸的。

蕭兔覺得自已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她的單純是整個家族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畢竟她身體不好,常年不出門能機靈到哪里去。

平常不怎么走動的親戚全來了,倒不是因為那些人嫌他們家底不夠豐厚,相反的就是因為他們家有錢,所以才不來。

因為以前爸媽在,而這些親戚的嘴臉,爸媽早就看透了,幫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情況下,他們開始貪得無厭,爸媽才狠心的和親戚們斷了關系,畢竟在他們的眼中,蕭家只是提款機,抱著占便宜的態度而來,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爸媽的『冷淡無情』也斷了那些親戚的念想,他們倒是再也沒上門打擾蕭兔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如今蕭爸蕭媽沒在了,那群如豺狼一樣的親戚自然又找上了門。

蕭兔做主了一個晚輩該有的態度,低姿態的陪著眾親戚說話,他們說什么地就聽什么,直到開始扯出利益關系時,她的眉鋒才越皺越緊。

像表姨他們說的那些,安排表哥表姐們進公司,她都可以接受,可是現在他們中間竟然有人提議,讓她和表哥試著交往,而且這表哥還不止一個人!

蕭兔看著坐在那兒倆個還其人模人樣的表哥,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表哥表妹是l倫,法律上不允許的。」

蕭兔進來的時候,這些人就往蕭兔打聽了柴少傑是誰,聽到蕭兔說是她的一個學生,知道她家里出事了來看她的,他們這群親戚也沒丈把柴少傑放在眼里,認為他也是一個想來撈好處的沉重而已。

親戚中某個穿得像聖誕樹的阿姨滿臉菜色的站了起來,沖到柴少傑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你是什么東西,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在這里像只狗一樣的亂叫,還不給我滾出來,否則別怕我叫人趕你走。」

「像狗一樣的在這里亂叫,你也知道你像狗。」

「你……」

阿姨又沖到蕭兔的而前,「你看你看,你就這樣由著你的學生欺負你阿姨。」

柴少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