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新婚夜

欣妍第一次提起美瑩的婚禮也是在吃晚飯時。我剛夾起一片炒腰花的筷子明

顯頓了一下，偷瞟了一眼對面的欣妍，她正小心地觀察我的表情。

「大偉原來鬧起洞房來那么瘋，這下可夠他和美瑩受的。」

話剛出口，欣妍就意識到她不小心觸到我的一個傷疤，趕緊轉移了話題。可

我記憶的閘門已經被打開了。

大偉和美瑩在中學就開始談戀愛。畢業後美瑩考上了我們那所大學，很快結

識了來自同一個城市的欣妍，兩人立刻成了閨密。我和欣妍確定戀愛關係後，才

得知美瑩比她還早就注意上了我，不過她們沒像有些閨密為了男人而翻臉。

大偉在本地一所二本畢業後就在這座城市裡溷跡，他憑關係進了欣妍那家國

企，目前發展得很不錯。他是那種大大咧咧，滿嘴跑火車的性格。雖然他是我到

這個城市後認識的第一批朋友，卻一直沒跟他深交過。一開始欣妍總是鼓勵我跟

他多交往，一來他是她閨密的男友，二來希望我能借助他的社會關係。

和欣妍籌備結婚那年，我正在第一個單位裡默默無聞地上著班。當時我所在

的部門想向欣妍工作的國企銷售一批設備，我回去向正同居的欣妍說了這事，她

立刻兩眼放光地告訴我，大偉正好負責這部分的採購工作。

欣妍馬上安排請大偉和美瑩吃了次飯，席間她和美瑩一唱一和地幫腔，大偉

也把胸脯拍得山響，一口一個兄弟兄弟的，說這事全包在他身上。以我對大偉原

先的瞭解，心中總有一種不穩妥的感覺，之後通過欣妍反復確定了幾次，才大著

膽子跟領導說我已經鋪了些路子。我們單位當時面對著幾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所以領導一聽我說走通了大偉的關係大喜過望，馬上把我提拔成這個銷售項目的

負責人。

緊接著就到了我和欣妍辦喜酒那天，未婚的美瑩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伴娘的不

二人選。

鬧洞房是來賓最興奮，也是新人最緊張的時刻。按照當地的風俗鬧洞房清一

色都得是男性，而且人數必須是九的倍數。當18個人擁著我擠進我們新居那不

大的卧室時，欣妍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已經端坐在床沿上。不知道是因為喝了不

少酒，還是嬌羞的緣故，她臉頰紅彤彤的。

「今天是我女朋友當伴娘，你們要文明點啊。」

「大偉哥，我就知道你會關照我的。」

我一找到機會就起勁地奉承大偉，這是欣妍最近一直要求我的。

「哎呀，這話就不對了。我是讓他們文明點，可沒說我自己啊。再說今天是

大喜的日子，人生也就這一回，一定要盡興。除非你想再來幾回，我可以如數奉

陪，就怕欣妍妹子不同意。」

當地鬧洞房沒有咬蘋果，說戀愛經過的那些項目，一上來就來葷的，而且與

時俱進不停地引進新花樣。

「將來你們一起生活，是不是要穿同一條褲子呢。」

對這個我有所准備，於是笑呵呵地脫下西裝褲想遞給欣妍，沒想到被美瑩半

路上一把搶了過去。

「欣妍，你穿了他的褲子，將來得聽他的。」

美瑩說完一揚手把我的長褲扔到了人群的後面，捂著嘴跟著大家哄笑。我下

半身預先穿了條沙灘褲，雖然沒出丑，但被美瑩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一

般來說伴娘是幫新娘的，如果伴娘背叛的話，新娘的麻煩就大了。

「美瑩說的對，咱欣妍將來要管著老公，讓老公聽她的。」

「對啊……」大家都忍住笑附和著大偉。

「可我今天這樣……」欣妍掃了一眼大偉，指著自己穿的婚紗，望著美瑩不

知如何是好。

「你裡面不會沒穿吧，怎么猴急著想辦事了。」

大偉帶頭放肆地笑了起來。美瑩這時不但沒出來打圓場，還笑著伸手推欣妍

讓她快點脫。

欣妍的臉漲得通紅，只好站起身背向大家，低下頭費勁地抬起裙蓬，露出了

兩條穿著白色絲襪的美腿。

「絲襪不行啊，那是襪子不算褲子。」

還沒等欣妍把絲襪完全卷下來，大偉就搶著給否定了。欣妍白了大偉一眼，

伸手開始脫內褲時，裙蓬的下擺撩到了差不多要露出大腿根的高度。

大偉忘乎所以地盯著欣妍的一雙美腿輕盈地挪動著，被美瑩當胸捶了一拳。

他不但沒收斂，竟然伸手撩了一下欣妍的裙擺。欣妍趕緊蹲下身，雖然沒太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