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叔叔還在氣頭上,韋德·施雅懷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
良久。
「呼~」
諾曼·施雅懷長吐一口氣,強行讓自己的心情盡可能平靜下來。
看到這,韋德·施雅懷立馬問道:「叔叔,現在九鼎證券公司已經發來了戰書,我們該怎么選擇?」
他的潛在台詞是,我們是要面子還是要票子,還是兩者都要?
諾曼·施雅懷艱難地說道:「跟他們談,談到一個合適的價格就賣吧。」
說完,諾曼·施雅懷似乎脊梁骨撐不住上身的重量,背部靠在了沙發上。
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對他來說太難了,這里面的仇恨和屈辱不是一般人能夠忍下的,更不用說他這種級別的大佬。
但是從利益上而言,在喪失所有主動權的情況下,選擇向九鼎證券公司低頭是最好的選擇,一味地對抗下去損失將更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在結果已經注定的情況下,先把利益盡可能多拿回一些來。
韋德·施雅懷愣了片刻,面色難看,微微點頭又說道:「好的,只不過叔叔,七億港幣的價格太低了,我們肯定要談判,底線是多少?」
諾曼·施雅懷凝眉思索良久,堅定地說道:「十億港幣!」
聽到這個數字,韋德·施雅懷面露難色,擔憂地詢問道:「叔叔,現在我們太古航空公司的資產就在十二億港幣左右,以現在九鼎證券公司表現出來的態度,他們的胃口太大了,十億港幣的底線我們守得住嗎?」
「上一次九鼎實業集團稀釋我們的股權,就讓我們損失了三億七千萬港幣,要是他們再從其他公司來幾次,輕易就能讓我們再損失兩億港幣。」
「我擔心他們不會輕易松口啊!」
侄子的擔憂諾曼·施雅懷同樣想到了,但是他想得更多。
他回答道:「這只是我們初步的底線,先談了再說,拖得時間越久越好,免得他們騰出手來又盯上了我們其他公司。」
「你要懷著消極的心態談判,只要他們沒有徹底失去耐心想要通過稀釋股權的方式警告我們,那就拖著。」
「與此同時,你對外放消息,積極去聯系其他國家的財團,看能否找到其他勢力接盤,將矛盾轉移到其他財團身上。」
韋德·施雅懷想了想,點頭應道:「好的,跟我們家族有交集的財團我都會去聯系一遍。」
說完之後,客廳陷入沉寂。
過了一會兒,韋德·施雅懷又有些憂慮地說道:「叔叔,如果我們沒有找到其他勢力接手,最後將股權賣給了九鼎證券公司,那對我們家族的聲望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惡劣影響將極其深遠,我擔心會出現華資財團聯合起來圍攻我們的局面。」
之前怡和財團便是如此,面對夏禹的第一波進攻,怡和財團屈服了、退讓了,然後華資群情振奮,看清了怡和財團的虛弱,最後群起而攻之,導致怡和財團徹底消亡。
現在他們要是向夏禹低頭,「割地賠款」,他擔心又會出現如同怡和財團那般被圍攻的場景。
一個九鼎財團就夠他們受的了,要是面對吞並怡和財團後實力更加雄厚華資的圍攻,韋德·施雅懷心里沒有一點兒底氣。
韋德·施雅懷擔憂的這一點,諾曼·施雅懷同樣考慮到了。
他立馬說道:「這些我考慮到了,所以才讓你想辦法找其他勢力來接盤,替我們正面抗住九鼎財團的壓力。」
「另一方面拖延時間,也是為我們挽回威望和損失留下足夠的時間。」
韋德·施雅懷眼睛一亮,立馬追問道:「叔叔,我們該如何挽回威望?」
諾曼·施雅懷眼睛一眯,目光變得冷漠而又深邃,幽幽地說道:「如果不是宋家背叛我們,國泰航空公司就不會被奪走,我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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