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你吃鹽比我吃飯多,你跟咸魚有什么區別?(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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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何許人也

思遠沒有深究她的身世,但她卻是思遠見過的人里防御力最高的,攻擊力高不高不知道,她不愛主動,用當時陳明那個下流胚子的話來說,這種女人娶回家最他媽的沒意思了,連坐上來自己動都不會。.

就是這么一個糜軟的性子,但她卻是世上第一等的大殺器。思遠當時做過測試的,說句不好聽的,那個號稱防天防地的昆侖大陣都攔不住這個小丫頭的腳步,滿天神佛都得頭疼腦熱的大陣在她眼里跟一層保鮮膜沒什么區別。

就這么一個人,思遠根本不擔心她的安全,雖然多少有會被人抓去煉器的風險,思遠卻認為能夠煉化她的人要不是沒出生要不已經掛了,翻過來復過去的說,她其實都逃不開一個絕世妖孽的名頭。

早在幾年前,就有人說過這個姑娘如果肯接受訓練,那不出幾年她會成為思遠手下最尖銳的匕首,比任何靈器寶器都要厲害,哪怕是號稱天下第一劍的九重山河在她面前恐怕都要跪下。

不過思遠舍不得,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心性人品簡直是天上有地下上沒的好,雖然一出生就克父克母克四鄰,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早成大魔頭了,可她卻仍然有個野百合的性子,出塵又不耀眼,低調卻馥郁芬芳。這么一個人到哪去找陰謀論雖然滿世界都是,可也不能親手斷了這么個純白的念想啊。

在送別的時候,夏靈又哭了,她一邊哭一邊笑的,看上去傻乎乎的,不過思遠倒是知道這姑娘其實也是舍不得。剛想出言勸她別折騰了,跟自己回去,照著以白澤為首的那幫科員人員對她的興趣,保不齊三五年之後她這怪毛病就能被治好了,到時候再給她找個好婆家,保不齊結婚的時候思遠還得坐在家長席上讓新郎新娘敬酒敬茶呢。

不過話一開口就被丫頭給拒絕了。她說自己已經二十五馬上二十六了,這么些年過去她早就清楚了,自己這生人勿進的毛病根本就不是毛病,能好不能好都得靠個緣。緣分到了不治自愈,緣分不到只能枉費心機。

有功夫窩在研究所里被人當小白鼠,不如趁著年輕有力氣的時候滿世界走走轉轉,喝喝高原上的雪水嘗嘗海灘上的蛤蜊,人生很長、世界很大。自己好不容易有這么個天為蓋地為廬的本事,要是拿去給人當試驗品那得多對不起自己這一身的能耐。

思遠無話可說,只能揮揮手送她上路,而她轉身又給了思遠一個擁抱。接著又哭了,哭完還笑。笑著說這一輩子最享受的就是老師的三個擁抱了,這種味道就跟家里的蛋炒飯一樣,時不時的拿出來過一遍,路上也就不那么無聊了。還說活到現在所有的眼淚這幾天都流干凈了,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這一點思遠倒是不相信,姑娘大了遲早得有個男人會進她的心。等到那么一天哭還是不哭就身不由己了,現在說的話全都是放屁。

看著這姑娘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思遠其實挺失落的,這小徒弟一走吧,能不能見面、什么時候見面都是個未知數,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雖然年紀就差了個七八歲,但思遠愣是感覺她跟自己閨女似的。

折騰到八點多,在大魔鬼的提醒下,思遠這才想起要去幫但丁那幫不成器的組員處理個棘手的案子。

這倒不是他現在大牌了。對什么都懈怠了,只是事情終歸分個輕重緩急,沒能耐的時候見天著急,那是無能的表現。現在那些個玩意都爛熟於心了,自然也有了高人的氣勢。案子么,只要是案子就有線索,只要是魑魅魍魎做的怪就肯定有跡可循,用柯南的名言怎么說來著對,真相只有一個。

既然真相不會超生。那還急個屁,早去還是晚去,真相就在那里,不多不少。至於一直在那候著的人,對不起了,候著吧。自己無能還耍脾氣,那就真是無葯可救了,這種人去辦案還不如一人發一輛關東煮的小車上街頭賣麻辣燙去。

帶著已經等急眼的文文,思遠一行人欣賞著夜景就晃到了案發現場。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的文文顯得比誰都緊張,雖然他爸當年叱吒風雲,可當年她不是沒出生么,她出生了她爹也金盆洗手了,每天干的活大概就是給剛出生沒滿月的小娃娃用個銀盆子洗頭洗屁股,一票兩百美金什么的。再加上那灑脫不羈吃喝嫖賭的性子,女兒要是能待見他才叫奇了怪呢。這不,思遠才認識她多一會兒,她就已經撅著嘴說如果他老爹能有思遠一半威風就好了。

這話聽的思遠直苦笑,心說我要是能有你老爹一半威風就好了。就自己這個謹慎的性子,斷然是干不出一個人一劍在鬼蜮魔城三進三出的浪盪事,可這浪盪事最後可不就成了業界傳奇么,不然那英雄級牧師的稱號怎么來的

案發現場保護的不錯,除了里頭的死者的死相有點惡心,其他都是按照規矩辦的,看著旁邊那站著的四個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漢子,思遠突然想到了當年特案組華北辦事處大樓外頭掛著的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他們並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反正把求援信息發給總部之後,總部就回了一條四個字外頭候著。而這一候就是六個多小時,從下午兩點多候到了晚上九點多,這要是沒點耐心,這六個多小時對著這么一具支離破碎臭烘烘的屍體,恐怕是個人都得狂躁。

不過當他們看到思遠之後,倒是真了有個狂躁了,六個多小時就等來了這個一個看上去非常沒譜的玩意,年紀不大油頭粉面的,一看就是個娘炮東西,就這么一娘炮還敢來指導工作總部他媽的是在玩人吧

不過不得不說這娘炮的逼裝得不錯,進門之後風衣一脫順手遞給旁邊一個看上去比他靠譜多了的眼鏡男身上,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雙膠皮手套戴了上去,還從西裝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副扁扁的金絲眼鏡,看上去雖然還是娘炮但多少有了點書生氣,可書生氣在這地方是屍體,倒不如說是一灘被全速前進的高鐵上了正面的肉泥,再加上也不知道在這地方幾天了,黃色的脂肪已經液化,一地都黏黏糊糊的,味道還惡心的不要不要的,牆上更是星星點點密密麻麻的肉沫。

這屍體身上唯一能夠看出人樣的地方是頭部,一個已經爛泥一樣的身體卻有一個保存完好的腦袋。這大概不是惡作劇,而是示威。

皺著眉頭檢查一圈之後,開始讓身後的人記錄參數。二十二歲、女性、生前被性侵、身高一米七、體重在六十公斤左右,長相漂亮是個非常標志的美人兒。

身後的實習生無不對思遠佩服萬分,只是掃了一眼居然知道的這么詳細,高手果然是高手。甚至有人還把這馬屁拍出了聲音。

「屁的高手。床頭有她的駕照,攤開的,辦理年份是今年,age22我還是認識的。照片就掛在牆上,頭部細節和死者一樣,應該是死者本人。門框上有記號筆畫的線,今年標注的是170再參照屍體的臂展,應該就是身高了。體重更簡單了,地下有個秤看到沒有上頭有對比參數,上一次記錄是六十一公斤。」

思遠站起身轉過頭很嚴肅的說道:「我們雖然是干特殊行當的,但你們要記住,我們和普通的警察並沒有明確的分工,他們解決不了的就需要我們跟進。我們就是更高級的警察。他們具備的能力我們需要具備,他們不具備的能力我們也要具備。」

說完,他朝桌子上的筆記本指了一下:「開機,從里到外把她所有的通訊軟件給調出來。她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五天以前的中午。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桌子上有沒吃完的午餐,外賣時間是五天前,這么一個愛干凈的姑娘不會把剩下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