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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調侃的女侍應生俏臉飛紅,連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那是當然的,誰叫你長得不如我。」克里夫比劃了一個有魅力的姿勢,傲然說道,「因為我是帝都有名的美男子。」

「哈哈哈我笑死了,你是有名的美男子在帝都像你這樣的男人我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去你不要因為追女孩子不如我,就惡意中傷我。」

「呵呵,誰知道是哪個家伙追不到女孩子呢」

兩人之間毫無營養的對話持續了一段時間,才被端酒上來的侍應生打斷了。

克里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色澤碧綠的酒,贊道:「果然是口味上佳」。然後他轉頭望著一言不發,一直在默默喝酒的好友甘宗明,說道:「甘宗明,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里啊還是有什么心事」

「沒事沒事我很喜歡這里的酒。」看到兩個好友關切地望著自己,甘宗明連忙出聲排解好友的疑慮。

「那你是怎么啦從一進來就這副樣子,好像是昨天晚上被女人趕下床一般。」科比斯一本正經的說道。

克里夫聞言是一陣大笑,「看來科比斯先生是經驗豐富啊」

「看我這副年少多金,英俊不凡的樣子,哪位小姐舍得啊」

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可好像一點都沒有引起好友甘宗明的興趣,他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讓兩人擔心不已。

發覺到氣氛的不佳是由於自己的緣故,甘宗明才打起精神加入了科比斯和克里夫的話題之中。

可能是不想讓別人再談自己的事情,他轉移話題,道:「今天我碰到飛鳳將軍的侍衛隊長柳琴兒了,她剛從前線回來。」

話一出口,甘宗明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他不應該提起這件對克里夫打擊很大的事情,可惜是話出如風,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舉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克里夫的眼中掠過復雜的神色,望著杯中的美酒。知道好友心思的科比斯忙問道:「我們的玉女劍客還好吧既然她回來了,那就是說飛鳳將軍也來了。」

甘宗明道:「喔,柳琴兒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嬌艷欲滴了。不過,她這次不是陪飛鳳將軍回來,而是」。他猶豫地看了看克里夫,沒有說下去了。

克里夫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望向甘宗明沉聲道:「她和誰一起,是個男人嗎他是誰」

甘宗明點點頭,道:「那是個奇怪的男人。聽人說,那個男人是在天風戰役中立了大功,這次回都接受陛下的接見。」

科比斯突然笑道:「就是那個好色的百騎長吧這家伙的行為很有趣的。」

「好色有趣」克里夫的雙眼中寒光一現,招手叫道:「來人,快點上酒」

科比斯無限同情地望著眼前的好友,道:「克里夫,難道你還沒有忘記柳琴兒嗎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在帝都不是有很多的貴族名嬡對你一往情深嗎其中有不少美人並不比柳琴兒差,你還是把她忘掉吧」

「可柳琴兒只有一個。」克里夫在心里叫了一句,但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好友擔心了,強自一笑,道:「不錯我們還是喝酒吧。來,來,來,我敬你們一杯」

第二集 帝都篇 第四章 風暴之源

月色下,帝都西區的玉帶湖波光粼粼,景色迷人。時正月圓,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明月,皎潔明朗,配上兩岸沐浴在銀色月光中得樹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般的美感。這便是被無數文人墨客爭相稱頌的「平湖秋月」,帝都五景中最惹人遐思的一處。

離湖邊不遠處,有座拔地而起的孤山,懸崖怪石、密林森森,似乎和景色宜人的玉帶湖形成完全不同的兩種世界,除了在大白天里偶爾有幾個膽大的游客敢爬上去外,到了夜晚便是陰風陣陣,鬼能打死人的地方,因此連條路都沒有。

因為山上幾乎全是參天巨松,帝都人稱之為鬼松山。

鬼松山的頂峰有一大塊平地,由於從來沒有游客踏足過,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松針,綿軟得如茵似毯。驀然一個黑影在平地邊的樹旁顯現,看身形這是一個渾身連頭都包在黑衣之中的妙齡女郎,肢體修美,隆胸蜂腰盛臀,緊身夜行衣將她的絕妙身材盡現無余。

「好險啊差點和那個家伙碰上了,看來以後這潛行術還是少用一些。」黑衣女郎輕笑一聲,「不過,那個男人還蠻英俊的嘛」。原來克里夫先前的懷疑居然是真的,只是這個看來還很年輕的女郎是如何練到這般神奇功夫的,竟然可以達到神行無蹤的境地,就算她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好像也是不可能的。

四顧了一下,她的大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抬頭望了望半空的明月,輕一跺腳,埋怨道:「時間就要到了,怎么還沒來」

「不,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一把柔和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另一顆樹里響起。接著,這樹的一部分好像活動起來一般,慢慢凸現出一個人影來。

「啊叔父大人,您嚇了我一跳呢。」黑衣女郎那雙明若夜星的眸子微含笑意,輕聲道。

同樣是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搖搖頭,說道:「小雪,你怎么還是這樣沒有進步,身為天忍的警覺心到哪里去了這叫我如何再放心離開你。你要努力啊,以後艱鉅的復國大業還是要靠你來完成的。」

聽到這般嚴肅的話題,小雪眼中的笑意褪去,剛要說些什么,突然間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望著對面的樹林。

發覺小雪異樣的黑衣人一驚,因為此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連他都為之一寒。在將銳利如刀的目光也投向了看似平常的森林深處,似乎那里真的有什么異狀發生的同時,他不禁暗自思量:「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看來這段時間的參修成果顯著」

「來啦」小雪低喝道,纖纖小手摸上了腰間插著的短劍。

黑衣人無聲地飄到她的身邊,謹慎戒備地望著開始發生異常變化的地上。

從遠處的松林里傳來了一陣松濤聲,如浪濤拍岸,其中隱含的綿綿詭異之聲,只有在場的兩個當事人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這時,地上的松針開始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陰風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襯著從林間樹杈縫隙之間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膽子小的朋友還真是非被嚇壞不可。

陰風陣陣,隱隱約約還有鬼號般的聲音飄忽不定,然後一個全身穿著漆黑裝束的人突然間出現在林中。

「果然是你,鬼炎」

黑衣人沉喝一聲,看來他們是認識的,只是並非處在友好的立場上。

飛舞在空中的松針又逐漸向四周飄落下來,在來人的身邊形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倏然這帶有神秘色彩的圖案匯成了一道狂龍,直撲小雪和她的叔父。

「雕蟲小技而已」小雪的叔父冷聲道。

眼看這松針流要到跟前了,他張口大喝一聲,似乎是受到了無形的阻力,松針的狂龍就像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見的牆壁,四下里炸開,散落。

「你還有什么花招」小雪的叔父傲然說道。

站在他面前的鬼炎卻是不聲不響,只有從頭罩縫隙露出的冷酷眼神讓人不寒而栗,感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小雪頗感興趣地望著先聲奪人的鬼炎,道:「你就是我們東倭鬼忍的頭目鬼炎,看起來很有氣勢的樣子嘛」。這話聽得她叔父又好笑又好氣,站在他們眼前的鬼炎何止有氣勢,根本是十分神秘可怕的。

修長精壯的身軀便是藏在黑色裝束之內,也讓人感到從中透出的驚人力度。那雙冷酷至極的黑色雙眸射出不像活人的冰冷眼神,整個人好像是一座沒有生命的石像。

兩把形式古拙的短刃插在背部的腰際,刀鞘至刀柄漆上了一道火焰的圖紋,分別是青色與紅色,在如水的月色下透著詭異,一股無形的殺氣幾乎要脫鞘而出。可以想像得到,鬼炎就是用這兩把短刃斬殺了無數的敵人。

其實在場的三人都是一副異族的打扮,他們的裝束都是遙遠異國東倭的忍者裝。雖然外人分不清他們所說的天忍和鬼忍的區別,但在他們東倭國內,這是兩大派系,而且是兩個對立的忍者集團。

忍者在風月大陸是十分少見的,他們擅長使用各式兵器、毒物,能驅使各種驚人的忍術,「戰於黑暗,死於黑暗」,是他們的格言和生活的真實寫照。關於忍者的種種可怕傳說在大陸上的戰士與冒險者之間一直流傳著,但是,親眼目睹忍者戰斗情形的人其實是少之又少,因為大部分的目擊者都難逃被滅口的命運,能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那假王派你來的嗎」小雪叔父的語氣越發地肅殺,整個人也蓄勢以待,但場中的鬼炎依然不動聲色,默然而立。

小雪阻止了叔父將要采取的行動,眼中神光大盛,道:「那假王的幕後軍師鬼無月來到帝都了吧看來假王是精銳盡出了。」

「什么」小雪的叔父一驚,警覺地四顧,「居然連鬼無月也出來了,哼哼」

鬼炎終於有所行動了,他向前行了一步,道:「有樂齋大人,看來你不如雪姬小姐,她就比你聰明許多。不錯,鬼無月大人也來了,你們的逃亡之路應該結束了。」,最後一個字的話音未落,鬼忍已到了小雪的叔父有樂齋的眼前,他的動作由慢到快的轉換是如此的自然,似乎他本來就站在那里一般。

有樂齋大喝一聲,右手一拉掛在腰間的倭刀,一聲清脆的聲響,狹長的刀身露出一半,青色的刀光映得周圍一片青綠。一陣濃烈的刀氣如箭,指向鬼炎,四周的空氣也似乎感受到了刀上的殺氣,發出隱隱的流動聲。

「好刀,不愧是神源朝家的三大名刀之一,不知火青玉」鬼炎身軀微躬,雙手也摸到了小太刀的刀把,雙眼中的神色依然冰冷如劍。

「有樂齋大人好精純的拔刀術啊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吧」

有樂齋立刻感到眼前的鬼炎似乎一下子變成一張拉滿了弦的弓,一道道凌厲的殺氣排空而來,迫得他手中的青玉刀微振,發出隱隱約約如海水般的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