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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鬼無月先生的話,對付她們好像人手不夠。」尤那亞熱心地說道:「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手」

「太子殿下能鼎力支助,鬼炎感激不凈」鬼炎雙手按在大腿上,朝尤那亞低頭示意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我以後需要貴方的地方還多的是,合作就應該是相互支持的嘛」尤那亞連忙擺手,「這樣吧,我請我的師門子弟配合你方的行動。」

「多謝太子殿下」

鬼炎心下大喜,有雪山老人的門下子弟相助,這次行動一定會十分順利,如果說能把傳國的神器「日劍」和「月弓」從那些叛逆的手中奪回來,自己在主君的面前可就大大的出彩,這個功勞就連鬼無月老師也比不過。

一想到這里,鬼炎的心就一陣發熱,不過他在表面上還是盡量保持平靜,不敢泄漏出內心絲毫的波動,不露聲色可是他們鬼忍眾最基本的要求。

尤那亞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向主人告辭。他知道這樣的誘惑是鬼炎無法拒絕的,接下來要看那些天忍眾的表現了。老實說,他也很好奇那個傳說中的神器「日劍」和「月弓」到底有什么樣的威力

「暗香閣」的老板高老大剛剛接待了一位她等候多時的客人,將這位貴客安排到後面的秘室里,然後把事情打點清楚。出來的時候突然看到一位十分眼熟的金發男子和四名壯漢一起踏進附近的一個花廳里,隨後跟著的是一批花枝招展的姑娘,也都是這里的高級歌姬。

「咦,他不是」高老大搖搖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身邊的這幾個人非常可怕」。以她的眼力可以肯定的是,那四個壯漢絕對不是普通角色,尤其是當中那個身材不高,但十分強橫的男人,用熊腰虎背都無法來形容他給自己的感覺,也許只有「岩石般的漢子」才配得上這個男人。

出於好奇心,也是一種本能,高老大暗中馬上派人探了一下,報過來的情報讓她大吃一驚。

「他居然和來自帕里的人在一起,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高老大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倏地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匆忙忙出門往後面行去,「這個情報應該讓公子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有用的情報。」

第七集 婚典篇上 第三章 裝腔作勢

帝都艾司尼亞的天牢是專門關押那些獲罪的貴族高官,由於被投到這里的人都是由皇帝陛下親自准許下詔書逮捕的,因此這些可憐的家伙進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了翻身的機會。而對於艾司尼亞乃至法斯特可敬的臣民來說,只聞其名而不知詳情的天牢則是神秘可怕的場所,在他們的想象之中,這個地方是等同於陰森可怖的人間地獄修羅場。

在葉天龍被宮廷侍衛們押送進來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禁感到意外,眼前的天牢和想象中是完全不同的樣子。在他的想象中,天牢應該是和外面的那些大牢相去不遠,牢獄就是牢獄嘛,怎么會象是一處遍植花草的院落呢這樣的地方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是客棧,而且還是相當不錯的客棧。

這倒並不是因為葉天龍這個東督位子才坐了十幾天,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天牢的情況,而是天牢這個機構是屬於無憂宮的管理范圍,因此即便是東督也是無權過問這里的事務。

由數組院落群所組成的天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就象是一般豪門貴族的府第。只有圍牆比普通的府第要高厚許多,三丈六尺高的圍牆牆頂完全是按照城牆的規格建造,外有雉堞,內有防止警衛跌落的女牆,不時可以看到有警哨伸頭向外望,只有這個地方可以感覺出此處的非同尋常。不管白天黑夜,經常有兩人為一組的巡邏侍衛,在上面往來監督,看警哨是否有打磕睡偷懶的跡象,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里的警衛是極為森嚴的,沒有特別的技藝和膽量,休想在這個地方討得好處。

葉天龍還注意到在整個建築群的中央有一座高高聳立的圓形塔樓,足足有超過六丈的高度,站在上面的人,目光銳利的話是一定可以將整個天牢的動靜全然掌控。很明顯的,這個塔樓一定是應急時的指揮中心,起到統帶全局的作用。

例行的手續之後,圓臉無須的司獄長用他那特有的尖細嗓音宣布新來犯人的去處。因為按照法斯特的規定,天牢的事務是由一位無憂宮中頗有權勢的太監主管的。

「甲字三號房」

那留著八字胡須的侍衛領班應諾一聲,示意手下侍衛將葉天龍押送過去。

葉天龍現在住的地方是甲字院的第三個房間,里面的設施相當的完備,較之普通的人家說不定還要好。而偌大的一個甲字院里居然只有他一個犯人,這說明了葉天龍現在是這里地位最高的犯人,坐牢也要分個地位等級,從而享受到不同的待遇,天牢倒真是與眾不同,這也讓莫名其妙遭受陷害而感到無奈的當事人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葉天龍很快就摸清了整個甲字院的情況,因為他除了不能走出這個院子外,其他的行動權力倒是不受任何限制,但這對於葉天龍來說也沒有什么意思,他的功力已經被完全制住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享受完一頓雖說不上豐盛但也保證營養攝入的晚餐後,葉天龍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整個院子里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即使他想找個人來聊天也是不可能。他只有躺在床上想著於鳳舞她們現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為自己的事情奔走,想來自己出了這樣的大事一定會把她們急壞了。

想起那個無緣無故陷害自己的女人,葉天龍又是怒火中燒,如果下次有機會落到自己的手上,自己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恨的女人。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葉天龍又感到一陣頹然,正所謂的「鐵證如山」,大概就是說自己目下的情況吧

就這樣,無計可施又和外界完全隔絕的男人任由自己的思緒在四處蔓延,漫無目的的在想象的叢林中四處游盪。

入夜之後,該是掌燈的時分,天牢點起了數十盞燈火,但對於占地面積甚大的天牢來說,這么一點燈火根本無法將全部的地方照亮,除了通道和要緊的地方外,天牢中還是有許多處於黑暗的所在。

時近十月份,天氣已經轉涼,特別是到了夜里,寒氣越來越重,使得夜間的溫差降得相當大。一般沒有事情的人都會呆在自己的家里,不管怎么說,溫暖的小窩也比到外頭吹冷風來得舒服。

天牢的附近更是鬼影也看不到一支,誰會這么無聊跑到這個讓人心驚膽落的地方呢先不說里面的高手侍衛有多少厲害,單單在這鬼地方的附近就駐扎著一支人數達五百的宮衛,除非是失心瘋的傻子才會想到跑這里撒野。

但今天晚上就偏偏有這種不知是傻還是夠膽的家伙掩到了天牢的附近。四個女人出現在圍牆的下面,她們都穿著青灰色的夜行衣,與圍牆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因為緊身的夜行衣將她們的玲瓏曲線暴露無遺,也可看出這些女人都還是相當有可看性的。每個女人的雙手上都有特制的雙爪爬牆鉤,以護臂作支撐,不但可用手爬牆,更可以作為致命的兵刃。

三丈六尺高的圍牆對於身手超絕的入侵者來說,也許並不是什么難以飛躍的障礙,但冒然飛躍圍牆的話,說不定就會招致警衛的注意和無情的攻擊,這可不是她們來的目的。

打頭的那個女人身材最為惹火,身手也是最為高超的,她側耳細聽片刻,然後朝其他三個女人打了一個手勢,度量著走到一處圍牆下面,開始緩慢地往上爬去。她的動作幅度十分小,在如此死寂的環境中居然沒有發出一絲的響動,端的是個翻牆的老手。

從雉堞外冒出一個頭,仔細察看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她選的位置真的是十分巧妙,剛好是兩處警哨的中間,如果不是接近到近距離的察看,那是根本無法發現問題的。

對於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十分滿意的女人輕靈地升上了圍牆,隨後的三個女人也無聲無息地上到圍牆。四雙在黑夜中依然亮晶晶的眼睛相互看了一下,點點頭,依然是那個身材惹火的女人打頭,四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四個女人象老鼠一般在院落之間穿行,藉著燈火的暗影貼地而走,繞過黑沉沉連綿的房舍,她們不敢跳上屋頂掠走,因為那會驚動高高的塔樓上那些目光銳利的警衛,導致被天牢中眾多高手侍衛的圍攻。

將四壁的燈火一一滅去,只留下桌子上的兩枝昏黃的燈光,安德列三世就這樣坐在燈光的暗影之中,呆呆地望著手中那條項鏈,渾然如碧玉般的項鏈在燈光在照耀下閃爍著柔和又不失晶瑩的光芒。

多少年了安德列三世的眼睛慢慢濕潤起來,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小心翼翼地揭開心中那道深垂的紗帳,把那里面只屬於自己的記憶釋放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這段記憶好像是陳年的美酒,越發的醇厚,每當打開的時候,都會讓人深深沉醉於它的獨特味道。

是傷心是思念還是悔恨現在的他連其中的滋味也已經無法分辨清楚,也許這本來就是無法說清楚的。

不知不覺,安德列三世的眼角霧氣越發的濃厚,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項鏈,看著那下面的掛件在自己的眼前一閃一閃,就象那雙美麗的眼睛,那雙讓人無法忘記的眼睛。

「公主殿下,陛下正在休息」門外跟隨自己多年的貼身太監高德安的聲音打斷了安德列三世的思緒。

「不,我知道父皇還沒有休息的,我要見他」

安德列三世微微一笑,聽到這樣清脆而有活力的聲音,他就知道來的是誰。

「進來吧」安德列三世收拾起自己的心情,面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他總是感到十分愉快的,她不象她的那些哥哥們,一心只想著如何擁有這個帝國的大權,只等著坐上自己現在的位子。

門開了,一陣香風撲鼻而來,飄進來的是一朵美麗的綠雲,翠綠的衣裙綠得生機勃勃,頓時一室內滿是少女特有的幽香。

「父皇啊,高德安真不像話,居然不讓我來見你呢」人還沒有走到安德列三世的跟前,撒嬌的話語已經飄過來了。

「乖女兒,他不是已經讓你進來了嗎」安德列三世含笑望著自己這個一向很有精神的女兒。

倩公主一個人看起來也是生機勃勃,她輕笑著,親昵無間地歪身坐在交椅的扶手上,硬把安德列三世的手擠開,一手挽住他的肩背,另一只纖纖玉手,已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項鏈。

「好漂亮的項鏈啊我怎么從來沒有看到過是誰的啊」倩公主的話又快又急,但聽起來卻是十分悅耳。

「這可是父皇的寶貝」安德列三世的手將項鏈緊緊握住,然後用另外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倩公主的嬌靨。

「呵呵,小妖怪,你說吧,今天又想要什么東西啊」

安德列三世知道自己這個古怪精靈的小女兒這番舉動,一定又是有所要求,動作越是親昵,要求就越多,這已經是她屢試不爽的把戲了,但他就是享受這種親情的溫馨甜蜜。

「真是的,父皇總是一下子把人家的心事給說穿,太沒有意思了」倩公主輕巧地吐了吐小香舌,那模樣真是又嬌又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