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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股龐大莫可名狀的勁氣從兩個人的結合部位涌入玉珠的體內,那種似乎要昏死去的悸動讓她再也忍不住大聲嬌吟起來。這一股勁氣和玉珠體內原本的真氣水乳交融,混在一起後急速流轉於經脈之中,周天之後又從結合的部位回到了葉天龍的體內,引出他體內更加強大的潛勁後又再次流到玉珠的體內,就這樣周而復始的在兩個人的經脈中流動,傳遞,一次比一次強大,一次比一次充沛。

浴池中的溫泉水更加激盪起來,這里是具有地下活泉的溫泉,水溫非常穩定,但此時卻突然變得沸騰起來,似乎是有什么神奇的東西在其中游動,使得池水涌動著,翻滾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拍打著四周的池壁,甚至發出了隱隱約約的海嘯聲。

於鳳舞和龍靈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情況,玉珠的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膚變得通紅,似乎有什么光華在體內流動著。

「這是魔神之氣」龍靈兒終於知道自己的擔心是什么了,她失聲驚叫起來。

於鳳舞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一聲長嘯從水中發出,浴池的溫泉水轟然四散,似乎是被一股大力從下面掀起翻轉。勁氣四溢,水箭飛散,葉天龍抱著玉珠從水中沖出,強大的勁氣有如颶風一般將寬敞的浴室內一切東西都沖得七零八落,連上面的屋頂也被沖出一個大大的窟窿。

見到葉天龍這副模樣,於鳳舞和龍靈兒驚駭不已,但她們兩個人畢竟是見識過人身手絕世的高手,心意相通的兩個人立刻一齊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剛剛得到魔神之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常態的葉天龍和玉珠兩個人制住了。

如此驚人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府中的其他人,就連王師也匆匆趕來了。在他的指點下,於鳳舞她們用當初晨月救葉天龍的法子將葉天龍剛剛生出的魔氣化掉,讓他得到了魔神之力,但又不會魔化發狂。但是不是真的就從此萬事大吉,王師也不敢打保票,畢竟是世事難料,不過他也只是在心中暗暗思忖而已,說出來怕徒亂人意。

也正是這樣一來,葉天龍的魔神之力少了魔氣的催動,威力少了許多,因此這時的他雖然已經躋身於頂尖高手的行列,但還是無法像真正的暗黑大魔神那樣可以無敵於天下。

而其中最得好處的還是玉珠,她因著暗黑一族的天賦,獲得的暗黑之力讓她的功力有了神速的進展,現在的她是完全超過了於鳳舞和龍靈兒她們,甚至於連王師也不敢說比她高明多少,她現在所欠缺的只是經驗和招式而已,因為交手之時是生死一線,兩個相差無幾的高手搏斗,經驗和招式將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九集 婚典篇下 第五章 驚聞秘辛

臨湖居的女主人綰貞看到自己的父親大人臉色沉重地回來,心中不免一驚。陽建出去的時候還是精神抖擻,充滿信心的樣子,不料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神情恍惚的模樣。

「父親大人」

綰貞剛想開口問話,陽建已經擺擺手,腳步沉重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房門緊閉,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再出來。

雖然十分擔心,但素來溫柔嫻靜的綰貞還是沒有去敲陽建的門,她只是吩咐店里的侍應生快手快腳的打點好店務,她的心中隱隱約約預感到今天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綰貞的預感一點也沒有錯,夜色降臨的時候,神情沉重的陽建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

「今天早點關門,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站在綰貞面前的陽建臉色十分復雜,有些黯淡的面容顯得是那么的憔悴,讓綰貞不禁感到心頭突突跳。

臨湖居破天荒的早早關門了,讓那些老客感到十分意外,但老實說自從葉天龍鬧出那一件大新聞之後,不少的人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家臨湖居將會有所改變。也許以後他們將再也沒有機會一嘗此間的美味了。

幾個侍應生整理好店里的事務,將店門關好離開了。昏黃的燈光下,陽建和綰貞相對而坐。綰貞惴惴不安的等待著父親大人開口,陽建這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樣子讓她預感到陽建要說的事情一定是非同尋常的。

良久,陽建依然沒有開口說話,他的臉色忽明忽暗,眼中痛苦的神情清楚的表明此刻他內心深處的掙扎和猶豫。

房間里面籠罩著一種沉沉的感覺,綰貞似乎是可以感受到空氣壓在身上的感覺,她心中的不安和疑慮在不斷的擴大,她甚至開始害怕起陽建的開口。

「波」的一聲,在沉寂的房間里聽起來是如此的響亮,讓陷入各自心思之中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是燈花的跳躍聲。

陽建抬起頭來,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略顯憔悴的臉上,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無奈,是悲涼,還是不忍心,綰貞也不知道。

「你其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終於,陽建一咬牙,下定決心道出了這個深藏多年的秘密。此時他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絲晶瑩的亮光。

「什么」

綰貞猛地抬起螓首,一雙明眸頓時睜得極大,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秘密震得心神俱散,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驚慌失措地叫道:「不,不我」

既然已經說出口,陽建再也沒有什么猶豫,他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其實是天河故國的小公主,國破之日,我受先王的囑托,將殿下帶出了天河城。」

現在身份一說開,陽建便開始對綰貞持臣下之禮,他恭恭敬敬地續道:「殿下自小戴在身上的玉牌就是天河國的傳國之寶─雪玉。」

綰貞只是搖頭,難以想像的身世真相,深深震撼她的心,一時之間讓她幾乎無法去思考,她的心理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這么多年來安安靜靜的生活她已經十分的享受,平凡朴實的日子讓她感到溫暖,她已經愛上了這種簡單快樂的生活。但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原來就只是一時的虛幻。她刻意要避開的生活卻是無情的降臨到她的身上,顯赫的身份,高貴的血統,對於她來說,只是增加生活的壓力而已。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綰貞拒絕了慶計,也拒絕了葉天龍,她只想作一個平凡人,過一種安靜的生活,可是事實卻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不管她怎么拒絕接受這個身份,血統的存在是不爭的事實,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無盡的恐慌和悲哀在她的心里蔓延,可是既然已經是無法擺脫的事實,她心里的否認也只是一時的負隅頑抗,她漸漸軟弱下來。

隨著陽建將隱藏在內心的隱秘詳細地一一道來,綰貞的臉色益發的蒼白,她終於軟弱地低下螓首,兩行清淚無聲地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衣襟上。

看到綰貞這副樣子,陽建慢慢停下了說話的聲音,只是望著她。微微搖曳的燈光中,綰貞的嬌軀顯得是如此的軟弱無力,斜斜的靠在桌邊,似乎是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雙小手抓著衣服的下擺,無意識的握緊拳頭,潔白的手背甚至可以看到幾絲青青的脈絡。

半晌,綰貞慢慢抬起螓首,輕聲地問道:「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個為什么以前從來不跟我說呢」

綰貞說話時那種茫然的語調讓陽建感到一陣心酸,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但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只有狠心繼續下去了。

「因為這次是為了要救殿下的哥哥伊思殿下」陽建沉重的語氣讓綰貞再次受到沖擊。

「我的哥哥,我還有一個哥哥」綰貞急切地追問道:「他在哪里」。無論如何,聽到關於自己親人的消息,總是讓人不禁牽腸掛肚的。

「是的,前些天經常來這里的那個青年人就是伊思殿下。」陽建望著用緊張的神情看自己的綰貞,將伊思的來龍去脈細細講了一番。

「原來是他」綰貞低頭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我看著他總感覺到是那么熟悉呢」

陽建也嘆了一口氣,道:「這就是兄妹的親情啊,因為大家身上流的都是同樣的血。」

「我哥哥真的是被東督葉大人抓去了嗎」綰貞第一次說起哥哥來,感覺總是有些怪異,因此不由得頓了頓才將話說下去。

陽建肯定的回答道:「正是東督府的人,我看得十分清楚」。停了一下,他又說道:「他們在抓捕的時候,也亮過身份的。」

說到這里,他心有余悸地嘆道:「真是想不到,那個來過我們這里幾次的少女居然會是近衛團的團長,看她長得清秀嬌美,嬌小玲瓏的樣子,武技卻是那么的可怕」

綰貞想了一下,遲疑地說道:「是那個叫龍靈兒的少女吧」

陽建點點頭,回道:「對,是她看她的一爪足以洞金穿鐵,真不知道那么小的手是怎么練出來的」

「那要我怎么去救哥哥呢」綰貞沉默了一下,望著陽建的眼睛說道,「我一點武技也不懂。」

陽建默然,視線向左右游移,似乎是受不住綰貞的注視。半晌才遲疑地說道:「我看那個東督對殿下存著極大的好感」

綰貞的眼睛驟然睜大了,急聲說道:「要我去求葉大人嗎這樣的大事情,我一個小女子去也起不了作用啊」

陽建緩緩地說道:「我想過了,殿下先去東督府求情看看,葉天龍如果不肯的話,那就」

「那就怎么辦啊」綰貞見陽建吞吞吐吐的,不禁追問道。

陽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睛看著桌上的燈,低聲說道:「殿下身上帶一把刀去,而我也裝扮成殿下的隨從跟進去。軟求不成,那就只好用強了,先王就剩下一點血脈了,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伊思殿下救出來。」

綰貞打了一個寒戰,她呆呆地坐了好半天,站起身來有些軟弱地說道:「讓我再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說著,她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燈光將她的影子越拉越長,終於消失在轉角處。

陽建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呆滯,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和做法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會帶給綰貞怎么樣的變化,但這卻是他唯一可以救出伊思的辦法了。看到龍靈兒的身手,東督近衛團的實力,陽建就明白單憑自己的實力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就算是再多幾個他,再加上回復能力的野蠻斗士也不一定能從東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