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部分閱讀(1 / 2)

左島近不禁笑道:「乖乖,居然來示威了,我們出去和他們見個面吧」

營壘的大門打開,蹄聲隆隆,左島近帶著六個近衛奔出營壘。他一騎突前,身後六人雁翅排開,緊緊跟在後面。

那個天河新軍的騎兵將領冷眼看著左島近向自己馳來,據鞍安坐,直待對方到了八十步左右,方搭上一枝狼牙箭猛然引弓。

「嗡」的一聲弦響,箭出似流星,破空飛行的厲嘯聲入耳,勁道出奇地凶猛。

左島近看得十分真切,箭破空而至,劃出一道略彎的降弧,直射自己的胸口。

他拔出巨闕劍,胯下的戰馬斜沖數步,一聲脆響,箭被他用劍撥偏,戰馬仍向前馳去。

他一聲長嘯,突然放馬向前狂沖,巨闕劍高舉,映日生光,嘯聲震天,馬後塵埃滾滾。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只有二十步的距離,戰馬轉眼便到了。

「慢來」天河新軍的騎兵將領駭然大叫,同時火速備戰。但左島近的戰馬已經沖至身邊,光華耀目,巨闕劍有如閃電般的劈下來,沒有任何的花巧,卻是讓對手避無可避。

一聲的慘呼,劍落血起,接著是一聲天動地搖的砰然大震,和一聲可怕的健馬悲嗚。

當戰馬揚起的煙塵落定,戰場上的所有人全部驚呆了,那個天河新軍的騎兵將領居然被法斯特的巨人將軍一劍劈成兩半,而且是連胯下的戰馬也沒有幸免。

半天,戰場上一片肅靜,跟隨在天河新軍騎兵將領身後的那些護衛全部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勒馬後退。

他們知道自己的將領有多少的實力,可是居然連對方一回合都沒有擋住,下場又是這樣的慘,極大的恐懼感在瞬間抓住了每一個人的喉嚨。

法斯特的士兵則是士氣大振,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他們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左島近的實力,在他們的眼中,此刻的左島近簡直有如一尊戰神立於戰場。

有道:「兵是將中威,將是兵中膽。」,左島近這一下發威,讓他手下的士兵豪情滿懷。

「這個笨蛋」

立於本陣旗下的秦不由得大罵,本來是想讓法斯特的士兵看看自己騎兵的威力,誰知道這個騎兵將領的舉動反而使得法斯特的將軍大展神威,從而在自己部下心中留下了強烈的影響,極大地挫傷了己方的士氣。

秦當機立斷,下令騎兵發動攻勢,爭取先扳回一局。

號角聲從本陣響起,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天河新軍騎兵馬上鎮定下來,齊齊發出震天的吶喊聲,開始放馬發動攻勢。

蹄聲如雷,震耳欲聾。天河新軍的騎兵有如潮水般涌向法斯特的營壘。

如果是初次上戰場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能夠不嚇得雙腿發軟已經是很不錯了。

左島近早已打馬回撤,在奔入營壘的同時大聲喝道:「准備發射」。他的大喝聲讓部下的心神定了不少。

看到天河新軍居然用騎兵沖擊營壘,左島近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一聲令下,火矢如蝗,落入天河新軍的陣中。

一箭之地的距離讓戰馬沖擊起來,可以說是轉眼就到的,但不幸的是,法斯特在營壘前面暗設的壕溝和鐵藜發生了作用。

戰馬跑著跑著,突然一軟,陷入下面的壕溝里,有的則是踩上了被浮土掩蓋的鐵藜,戰馬立刻前蹄跪下,將馬上的騎士飛拋而出。

能夠踏上正確道路的天河新軍騎兵也不是非常好過,頭上的飛矢不說,因為這個距離已經是發石機的射程了,人頭大小的石頭雨點般的落下來,砸得天河新軍騎兵人仰馬翻。

沒有想到法斯特軍居然設了如此完備的防御體系,而且全是針對騎兵的攻擊,這對於全部是野戰輕裝騎兵的天河新軍騎兵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能夠沖到營壘前面的天河新軍騎兵已經不多了,他們經受了一陣弓箭的洗禮之後,赫然發現法斯特的營壘一開,沖出了如林的長槍,是騎兵最為害怕的長槍陣。

後面的天河新軍騎兵看到這樣的情況,已經紛紛勒馬後退了。

這時候從本陣下傳出了陣陣畫角的長鳴聲,是退兵的命令,顯然秦已經發覺再這樣下去,他引以為傲的騎兵就要毀於一旦了。

左島近見狀馬上大喝一聲,「舉火發箭」

身邊早已有人點起火箭,朝天空斜向發射了三枝,紅色的煙霧隨著箭的飛行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軌跡。

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時的慶計和他的槍騎兵們躍馬而出,有如一道紅色的閃電疾撲向正忙著轉身的天河新軍騎兵。

時機選得非常正確,當紅色的槍騎兵出現在敵人的視野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天河新軍騎兵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回擊,慶計的槍騎兵好像利劍一樣直插敵人的陣中,騎兵的沖擊簡單而有效,所到之處敵人紛紛落馬,潰不成軍。

在後面的秦看得面色鐵青,急忙招呼預備隊上去接應。

可是騎兵已經被派上戰場,當步兵趕上來的時候,慶計的槍騎兵已經沖殺了兩個來回,將天河新軍的騎兵殺得七零八落,只有凌零散散的騎兵能夠順利逃回到秦的本陣。

看著紅色的槍騎兵沿著安全的路線退入了法斯特的營壘,秦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五千騎兵就這么一下已經報銷了,這可是他在安陽三地取勝的法寶啊

氣憤填膺的秦馬上組織起第二波的攻擊,這次是投入了手中所有的步兵,一萬名士兵在臨時搭建的攻城器具掩護下,朝法斯特的營壘沖殺過來。

天河新軍是用當地的木材作成一面面巨大的擋板,後面有兩根木頭撐起來,下面也有兩根圓木作為底軸,這樣一來,士兵就可以躲在擋板的後面慢慢地推進,而且也可以探出路上的陷阱壕溝。

左島近看得也是暗自點頭,天河新軍中也有能人,知道行軍打仗的章法,片刻的時間就想出了應對的法子,現在才是真正的戰斗。

天河新軍的士兵冒著如雨的弓箭,慢慢向前推進,一路上不斷將發現的壕溝陷阱一一填平,漸漸地,他們開始加快腳步,因為法斯特的營壘就在眼前了。

眼看就要到達法斯特的營壘了,三十步,二十步

突然,一道火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最後一道壕溝的後面,法斯特的士兵埋下了深深的火線,這時被火矢引發,頓時引起沖天的大火,將天河新軍手中的簡易探道器具也點著了。

天河新軍的士兵見狀,干脆拋開手中已經著火了的器具,在壓下火勢的同時,直接沖了過來,開始了第一次攻打營壘的戰斗。

這是真正的短兵相接,一場激烈的血戰。法斯特的士兵在左島近的帶領下十分英勇頑強,將沖上營壘的敵人一次一次地打下去。

左島近更是大發神威,什么地方戰斗最激烈,他就出現在什么地方,巨闕劍下不知道劈了多少的敵人,身上的戰甲全部被血濺滿。

左島近的出現都給法斯特的士兵帶來極大的鼓舞和支持,他在戰場上跑來跑去,不停地大聲叫喊著,揮動手中那把讓天河新軍士兵心寒的巨劍。

終於擊退了天河新軍的進攻,營壘前面到處是天河新軍士兵的屍體,鮮血將地上的野草都染成紅色。

這一次攻擊,天河新軍損失了兩千多名士兵,而法斯特的士兵卻只有五百的傷亡,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這其中很大的功勞應該是記在左島近這個巨漢將軍的身上,他一個人就造成了對方五分之一的死亡,而在他的鼓舞下,每一個法斯特的士兵都發揮出了超水平的戰斗力。

但左島近他們來不及多喘一口氣,不甘心失敗的秦指揮著剩余的士兵發動又一次的攻擊。這一次的戰斗更加激烈,秦甚至親自出馬,帶著數百精銳士兵沖擊營壘的一角。

受到的沖擊實在太過猛烈,營壘在搖晃著,顫抖著,它也承受不住了,終於讓天河新軍破開了一角。

從這個缺口處,天河新軍的士兵潮水般的涌入,和火速趕到這里的法斯特士兵展開了殘酷的爭奪戰。

殺聲震天,每一次血光的出現,都代表著一條生命的消失,在這個時候,生命的意義僅僅是不停的殺戮,直到倒下為止。

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兩位主將有過一次面對面的機會。

秦接住了左島近一記重劈,發現巨闕劍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手中的劍所能承受的力量。伴隨他征戰沙場的長劍被斬斷,但秦的身手相當敏捷,在間不容發的一瞬間,他避開了足以將他的分成兩半的一擊。

「哼,身手不錯啊」左島近的眼睛落在了秦的戰甲上,那里有表明他身份的徽章。

「萬騎長大人,你不過也只有如此而已,到此為止吧」

隨著話落下的還有他那把讓人心寒的巨闕劍,但是左右拚死殺過來,替秦擋下了這一劍,兩個護衛立刻變成了四截,血雨橫飛。

秦後面的大隊士兵涌過來,讓左島近放棄了一劍殺死對方主將的誘惑,轉身向後退開。

「我們撤退」左島近仗劍斷後,法斯特的士兵退入了第二道營壘之中。

不能收手的天河新軍只有繼續發動進攻,在極大的傷亡之後,他們終於攻下了第二道營壘,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面前還有一道高高的營壘。

鼓起余勇,天河新軍在秦的帶領下,向前面的營壘發動攻勢。

就在這個時候,天河新軍的後面開始出現一片大亂,不少的士兵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法斯特的士兵在後面出現了,後面有法斯特的士兵殺過來了」

「什么我們被包圍了嗎」天河新軍經過連續不斷的攻堅戰,早已露出疲憊之態,再聽到這個消息,馬上陷入了混亂的境地。

這個時候,前面法斯特的營壘打開,左島近帶領著士兵沖殺出來,陷入慌亂的天河新軍再無斗志可言,秦也被手下的近百護衛簇擁著逃出了法斯特的營壘。

原來左島近在最里面那一道壕溝的前面挖有藏兵洞,雖然只埋伏了七百多人,但在這個時候殺出來,卻是讓天河新軍根本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從而自亂陣腳,導致整個戰線的潰敗。

這一次戰役,天河新軍的一萬五千名精銳的前鋒幾乎全部被消滅,而左島近的部下付出的代價是一千一百多名士兵的傷亡,這樣的結果,讓所有的天河新軍將士不寒而栗。

「那個巨漢般的將軍簡直不是人啊」

從此在天河新軍的士兵中流傳著這樣的話,而左島近的鐵壁之名才剛剛開始。

經過審問俘虜,左島近知道因為安陽的戰事十分順利,天河新軍將對任丘地區用兵,從安陽三地調過來的軍隊正朝這個方向而來,數目更是有五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