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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也要背叛我」安德列三世看到上官清兒走過來,眼中閃過憤怒的神色,十分虛弱地問道:「難道我待你不好嗎」

「不,陛下您待我很好。」上官清兒柔聲答道:「只是我還很年輕,而陛下您已經老了,老得可以做我的爺爺了。我不想我的後半生要在苦修院里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安德列三世的身軀微微一震,眼中的神光漸漸暗淡下來。按照法斯特的法律,當皇帝死後,他的女人都要進入神殿特設的苦修院里,素衣青燈,終其一生,都不得見任何外人,即便是她的親人也不允許。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下任皇帝的母親,她作為皇太後,得到全國人民的敬拜。

正是由於這樣的法律,許多皇帝的女人在皇帝死後,選擇了以身殉葬的道路,特別是一些得到皇帝寵愛,有一定官位的女人,讓她們去過苦修的生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有些聰明的女人就想出另外的辦法來逃避這樣的命運,她們使出渾身解數來讓繼位的皇帝記住自己,從而好借助新皇帝的力量,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安德列三世的臉上驀然出現一陣紅光,他的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的上官清兒,慘笑一聲道:「如果有機會,請轉告於鳳舞,我一直深深地愛著她,請她原諒」

「」上官清兒和琬兒不禁呆了一下,安德列三世心中所愛的居然是於鳳舞

「好,我答應你」血手天蠍似笑非笑地答道。

「還有,請告訴倩兒,以後要她自己照顧好自己,」說到這里,安德列三世的眼神完全暗下去,他的聲音漸漸低不可聞,到最後再也沒有聲息。琬兒和上官清兒站在跟前,臉上不知不覺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們的心中,現在是說不出的一種滋味。

「現在應該是頒布旨意,把太子殿下迎出來的時候了」血手天蠍站起身來,威風凜凜地說道。

上官清兒應了一聲,匆匆離去。面對這個渾身邪氣的家伙,她是多看一眼都感到難受,若不是文冶達的關系,她又從血手天蠍的身上學到了一些的絕技,她是根本不會相信血手天蠍的。

白白等了一夜,眾人預想中的動亂並沒有發生,各方面的人都開始陸續收兵回去了。哪里知道,這個時候宮廷的鍾聲沉重地響起,一聲,一聲,好像打在艾司尼亞每一個人的心上。

「你說什么」正在吃早飯的吉里曼斯聽到手下的報告,雙手一抖。

「宮中的消息,皇帝陛下在凌晨三時突然逝世。」

「當」吉里曼斯手中的白玉碗跌到地上,碎成片片。

「居然死了,死了」吉里曼斯頹然倒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地說道。看到自己的主人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站在面前的手下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見到吉里曼斯微微揮手,便會意地全部退了下去。

吉里曼斯茫然地望著地上的白玉碎片,心中閃過無數的記憶片斷,漸漸地,回憶中那些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浮現,變得越來越清晰。

年少氣盛的時候,相遇在帕里的盛天京,為了一個少女,他們仗義出手,將對方數十人打得落花流水,從此開始了兩個人長達六十多年的交往。那個時候的他們是多么意氣風發,都是心懷大志,決心要在大陸做出一番大事業。

回到法斯特後,安德列三世登基,吉里曼斯他也從一個稅務官做起,在財政部和中書省的工作中展現他的才能,逐步到達目前的地位。

「讓我們把法斯特帝國變成大陸第一的帝國吧」吉里曼斯一直記得安德列三世在登基前的一個晚上,對自己說的話,那時,他們兩個人的眼睛都亮閃閃的。而法斯特帝國也果然在安德列三世的治理下,成為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情開始發現變化,雖然兩個人表面上一如既往,可吉里曼斯心中明白,有一些在心中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即使是在兩個人結為兒女親家之後,還是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不過,吉里曼斯也不擔心,因為他在財政和政務方面的才能,是深得安德列三世的看重和信任。畢竟法斯特帝國的強大,也有他吉里曼斯很大的功勞。

「竟然無聲無息地就走了,連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安德列啊安德列,」

吉里曼斯的嘆息聲在房間里回盪。雖然對皇帝的不滿日漸增多,兩個人的分歧也越來越大,但此刻聽到安德列三世的逝世消息,吉里曼斯還是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傷感,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一直到應先生匆匆趕到,吉里曼斯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聽自己這個智囊對形勢的分析和判斷。

「二太子文冶達在陛下逝世之前,突然得到了陛下的赦免,恢復了他的太子身份和地位。大人知道這其中含有什么意思嗎」

應先生搖頭晃腦,再三斟酌的樣子,讓吉里曼斯十分焦急,但他知道這是應先生的習慣,也沒有辦法出聲催促。

「依先生的意思是」吉里曼斯猜測道:「和文冶達有關系」

「不錯,我想其中一定有問題」應先生輕輕敲著桌面:「具體情況要等到大人參加完無憂宮的緊急會議之後,我們才能夠決定如何應對。現在我們只能先做好動手的准備,因為這種時候,一定要有名分才可以。目前的關鍵在於,誰會成為法斯特的皇帝,而這也是得到第三方勢力的要點。」

吉里曼斯點點頭,艾司尼亞現在是自己和尤那亞兩股勢力對峙,雙方的實力也相差不大,安德列三世這一死,沖突是不可避免的,因此那些第三方的勢力便成為其中的關鍵。得到他們的支持,自然就可以壓倒尤那亞,而忠於法斯特皇帝的他們卻是要看皇帝的繼承人。

聽到安德列三世逝世的消息,尤那亞手一抖,捏碎了正拿在手中的杯子,幾乎是狂叫起來:「怎么可能呢父皇他春秋正盛,又是練武有成,怎么會一下子就去世呢」

「殿下,您冷靜一點」身邊一個額頭高廣的男人出言勸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想到如此去應對」

尤那亞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多謝師兄提醒」

這個名叫費先哲的男人,是他從師門請來的三個高手之一,為人多謀善斷,一身的武技在大雪山排在前五名之內,另外兩個武技強橫的高手,則是尤那亞的兩個師叔。

「一定是文冶達搞的鬼」冷靜下來之後,尤那亞的智慧便充分發揮出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居然這么巧,父皇逝世之前會把他放出來」

費先哲微微一笑,道:「去調查一下昨晚在陛下身邊的那些人,一定可以找到其中的蛛絲馬跡。如果今天無憂宮的緊急會議中,能夠仔細檢查陛下的話,也可以發現問題的。」

「皇帝陛下駕崩」

消息有如一陣風,傳遍了艾司尼亞的街頭巷尾,無憂宮上掛起來了白旗,艾司尼亞城頭也升起了宣布國喪的旗子,無數的信使從這里出發,朝法斯特帝國的四面八方疾馳而去。

第十六集 第十章 繼位鬧劇

戒備森嚴的無憂宮門口,守衛們全部換上了素白的衣裳,而且在人數上有了很大的提高,那種樣子幾乎可以用如臨大敵來形容。

看到這樣的情形,到達無憂宮的王公大臣們無不心中暗暗擔心,目前艾司尼亞的局勢實際上已經是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而且現在尤那亞和吉里曼斯都帶著大批的衛士出席今天無憂宮中舉行的緊急會議,整個氣氛十分的緊張。

議事大廳里,當文冶達在女官和眾多侍衛的簇擁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頓時引起一陣輕微的議論。

尤那亞首先對文冶達的地位表示了質疑,一個剛剛不久前因為策動陰謀試圖刺殺皇帝的人,怎么可以支持今天這樣的會議呢文冶達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氣。

當下吉里曼斯也隨聲附和,提出這種情況下,應該是由德高望重的王公貴族來主持會議,才是最恰當的。眾大臣自然也是紛紛點頭。

面對這樣的局面,文冶達的表現顯得胸有成竹,並沒有因為這兩大強勁對手的發難而亂了陣腳,他請出皇族的老人,一個和安德列三世有著相同父親的親王瓦多克,他是年近八旬、已經退出政壇的長者。由瓦多克主持今天的會議,自然是最恰當不過了,當老態龍鍾的瓦多克出現在會場,反對的聲浪一下子便消失了。

會議上,眾人最關切的就是兩件事情,一是安德列三世在逝世之前有沒有指定他的繼承人;二是皇帝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面對第二個問題,皇帝安德列三世身邊的女官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快眾人明白到,根據御醫的檢查,安德列三世是因為女人的關系導致心臟突然承受不住那種劇烈的活動而出事情的。

「你肯定是這樣的緣故嗎」尤那亞的眼神如刀鋒一般,盯著眼前的男人:「有沒有檢查錯誤的可能性」

站在他面前的御醫額頭冒出了一陣冷汗,慌忙點頭,嚅嚅道:「是的,是的。小人已經檢查了好幾次」

「尤那亞,你就不要再追問了」瓦多克不悅地說道,皇帝死在女人的身上,這種事情說出來實在很不光彩,可以說讓法斯特帝國在大陸上非常丟臉的。而且在座的都是王公大臣,把安德列三世的這種丑事全部抖給他的大臣們,實在是讓皇族中人也感覺難堪。

尤那亞猛醒,看到吉里曼斯和文冶達的眼中都是笑吟吟的樣子,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現有些過頭,他也不再多追問了。御醫離開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已經發軟,他暗中擦了一把冷汗,大呼僥幸,

而至於第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和皇帝在一起的女官上官清兒告訴大家,安德列三世已經在前幾天就指定了他的繼承人,傳位的詔書也已經早早寫好,只是安德列三世沒有告訴任何人,也不許任何人看到詔書的內容。

「陛下曾經說過,這詔書他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只有當他仙去之後,大臣們才可以打開這一份詔書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法斯特的皇帝指定繼承人,都是在生前告知身邊的大臣們,並要聽取眾大臣的意見,然後封其為皇太子的。

「那么這一份詔書在什么地方呢」吉里曼斯冷笑著問上官清兒。

「陛下在臨終前告知了下官,他把詔書和傳國的玉璽放在一起了。」上官清兒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今天早上,下官已經和瓦多克親王說過了,等一下會議結束之後,眾位大人可以一起去玉璽存放的地方,取出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