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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圖先處身的是艾司尼亞城南的一處居住區,因為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窮苦的人家,整個居民區的分布顯得有些雜亂。

大白天,家家戶戶里面的人幾乎都出門工作了,整個街道顯得十分冷清,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往來。

左右看了一下,魯圖先縱身躍過了院牆,進去了。

里面是一個三尺見方的庭院,石塊的縫隙中露出些許的綠草,顯出一副陳舊的景象。台階上去是堂門,這時正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坐在青石鋪成的台階上。

見到魯圖先進來,這個小孩一跳而起,剛要張口叫喊,魯圖先抬手就是一指。

「呃」

血光迸現,小孩仰面栽倒在台階上,手腳劇烈抽搐,他的喉嚨處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血如泉涌。

出手的同時,魯圖先快速飛身,搶入堂內。堂上坐著的一個男人已經把門口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立時雙眼赤紅地一躍而起。

「混蛋,連小孩也下毒手」

一邊咒罵著,男人悄然抬手,機簧聲響,追魂奪命的袖箭飛出袖口,有如電光一閃,人也同時隨箭後撲上了,勢如瘋虎,有一種與敵同歸的氣勢。

相距不足一丈,聲出箭及,按理必定箭出人倒,絕難看到箭影,想閃避更是不可能。箭一出應該已成定局,而這個男人為了穩妥起見,還隨後撲出下重手。

出手的瞬間,這個男人似乎看到魯圖先的身影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嚴格的說起來,他只看到魯圖先的影像乍沒乍現而非晃動。

袖箭在魯圖先的身上一閃即沒,在男人的感覺中,箭是透體而過的,魯圖先的腹部必定有一個兩面透氣的箭孔,這時已經是半死人了,正好撲上擒人,半死的人是無害的。

「我要把你剝皮抽筋」

「噗」

小腹挨了一腳,接著是一只鋼爪般的大手扣住他的喉嚨,胸口上又挨了冰錐般的一指頭,頓時氣消功散,疼入骨髓,全身的經脈似乎在一瞬間劇烈萎縮。

「呃呃」

男人的雙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得張口吸氣,上體一屈,想要倒下,卻被魯圖先整個人提在半空中,任由他的身子在空中亂晃。

「我叫魯圖先,」魯圖先連眼皮也沒眨動一下,似乎剛才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你不認識我,現在,你認識了,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男人怒目瞪視魯圖先,咬牙不發一言。魯圖先也毫不在意,伸出另外一只手,樹起了食指,慢慢往男人的右眼戳去。

手指逐分接近眼皮,指尖散發出來的森森冷氣已先及肌膚,冰冷徹骨的感覺頓時彌漫到男人的身上。

隨著指尖觸及眼皮,一股股的寒流沖擊他的腦門,甚至連脊髓也變得冷颼颼的。

「不要」

男人終於害怕了,頭部極力往後仰。但他的喉嚨被魯圖先抓在手中,想退也退不了。

指尖已抵及右眼眼皮,針般的寒氣直鑽男人的腦門,他快要崩潰了。

「殿下他們本來在後面的剛才」

「我在聽。」魯圖先的手指停住了,毫無表情地望著男人。

「他們剛剛剛剛離開」

「到哪里去了」

「他們沒沒有說不過」

「不過什么」

「他們好像說過要離開艾司尼亞去高陽州」

「很好,很好。」

魯圖先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讓男人心寒的冷笑,其實也不是笑容,僅僅是嘴角抽動了幾下。

「不要饒了我」

男人魂飛魄散,急忙出聲,同時拚命掙扎。但魯圖先扣住他喉嚨的手用力一緊,氣管破裂的聲響傳來,接著是骨折的脆響。

魯圖先松手時,男人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文冶達那個家伙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錢,你也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魯圖先喃喃地說了一句,便從堂上消失了。片刻之後,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堂上,側耳聽了一下,道聲:「算算那些家伙也應該來了。」

剛想舉步離開,屋檐下一聲輕微的響動引起了魯圖先的注意,躍起一看,原來是一只十分瘦弱的小貓,正趴在屋檐下,兩眼恐懼地望著他。

它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可怕的殺氣,而且剛剛就看到了自己的小主人被這個男人無情地殺死,但想要轉身逃跑,卻是全身無力。

「可憐的家伙,你被人拋棄了嗎還是跟我回家吧」

魯圖先緩緩地伸手抓下了這只小貓,一反常態地溫柔撫摸它的背脊。

片刻之後,小貓不再驚恐地亂叫,魯圖先將它放進自己的懷中,縱身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這個被他徹底清理過的地方。

不一會兒,吉里曼斯的人出現在這里,出動的是大批的高手,因為他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文冶達和上官清兒就躲在這里,情報指出他們兩個人前段時間並沒有從戒備森嚴的艾司尼亞逃離,而是在等高陽州的夏赫起兵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艾司尼亞的戒備有所松懈之後,再從艾司尼亞逃離。

可是他們在現場看到的只是不能說話的屍體,這戶人家大小五口人,全部被人殺死,經過仔細的搜查,房間里面的確有藏人的痕跡,而且這些屍體都是不久以前被人殺死的。

這一下,他們便把疑點放在了尤那亞的身上,現在的艾司尼亞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尤那亞一個人。

這些高手將這里的情況回報給吉里曼斯之後,吉里曼斯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而吉里曼斯的行動也落在尤那亞的眼線中,隨後他也派人做了一番調查,於是也把矛頭對向了吉里曼斯。很明顯,現在街頭流傳關於他私自放走文冶達的謠言一定是吉里曼斯所為。

現在已經漸漸取得朝中不少大臣支持的尤那亞,自然想到要把這個可以好好攻擊對手的情報充分利用起來,化作給敵人致命一擊的利器,爭取在下次廷議中擊敗自己的兄弟伊春。

法斯特歷五三八年八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月朗星稀,是一個適合出游逛街的好天氣。但艾司尼亞的街頭卻很少見到幾個行人,戒嚴令剛剛解除,人們還沒有回過神來。

結束了一次會晤的尤那亞踏上了回府的路。因為心情舒暢,他沒有坐到自己的車里,而是和隨從一起騎馬。

經過這段時間的活動,他終於說動了數位朝中的重臣,同意馬上召開宮廷大議會,有了這幾位有份量的大臣加入他的陣營,他將確立自己的繼承權。

「只要登上皇位,第一個就要把吉里曼斯一黨全部清除出朝廷,至於那個鄉下來的混蛋,就先讓他在青州得意一下,等完全擁有了帝國這樣龐大的力量,我的目標一定會實現的」

尤那亞興奮的思路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被前面出現的突發情況打斷了。

長街的那頭,不知何時站著五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他們在街心一字排開,有如石像一般,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詭異。

因為不想太惹人注目,尤那亞這次出來,並沒有帶著多少的護衛,他的身邊只有十五名貼身侍衛,不過出於對自己實力的信心,見到這樣的情況,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這些人的來歷。

「喂,好狗不擋路,你們想干什么」

當前面的幾個侍衛上前說話的時候,尤那亞的雙耳微微一動,他突然聽到了周圍有大批人悄悄接近的腳步聲。

心神電轉,尤那亞突然為之色變,難道真的是自己算錯了嗎出手的人對於今晚的行動,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安排,連路線和人手都算計得十分到位。

而且為了不引起他的警覺,起先的人馬都藏在遠處。

「小心」

尤那亞急忙出聲,卻已經是慢了一步,那兩個侍衛剛剛走到距離擋路的人十步左右,突然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連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尤那亞身邊的侍衛一陣大亂,但目力超人的尤那亞卻看得十分清楚,是從那五個人中最邊上的兩個人手中發出的兩道暗器,擊中了他的貼身侍衛。

舉手示意手下做好戒備,尤那亞策馬走到前面,冷聲說道:「你們天鷹門好大的膽子,難道說你們不怕我將你們連根除掉,還是認為我做不到」

聽到尤那亞一口道破自己的行蹤,五人中站在最當中的那個終於踏上一步,陰惻惻地說道:「好眼力,真不愧是雪山老人的得意弟子。我也相信你有實力可以把我們天鷹門連根拔起,但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你是天鷹老人的大弟子,天鷹門的大殺手赫連勃機。」

尤那亞吸住對手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他轉首四下看了一眼,然後哼了一聲。

「你們今天來了多少人,敢說將我留下」

「不多,這里只有三百名好手,因為還有其他的目標也需要人手。」赫連勃機的話毫無生氣,死板地說道:「其中你的頭號心腹將享受和你一樣的待遇。」

「一群土雞瓦狗而已」

尤那亞的眉眼一挑,俊臉布滿寒霜。突然,他氣沉丹田,沉聲喝道:「叫吉里曼斯出來見我,你們這些混帳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赫連勃機被尤那亞突如其來的龐大氣勢一壓,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的驚惶,他一向認為自己的實力超人一等,但此時面對尤那亞,他才知道什么是氣勢逼人。從尤那亞身上散發出來的龐大力場,迫得他只有運氣抵抗才能開口說話。

「讓開」